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何从流氓手中逃脱》作者:奇迹大人 晋江2017-4-22完结 文案 一次告白意外带他回到古代,可爱女仆装的他何去何从?! 还好朴素的古代人民热情好客,将他捡了回去伺候小公子。 可是现代的平等思想的教育,让他怎甘心做一个伺候小白痴的仆人! 他要逃!他要屌丝逆袭!他要称霸古代!他要左拥右抱! “樊殃发什么呆!快给本公子洗脚!”邪魅公子对着还在发呆的樊殃怒斥起来。 樊殃看着那漂亮的笑脸腿立刻软了,“没问题公子,好的公子。” 宫染看着塌上白白的某人淡笑着摇着扇子:“怎么又想念昨天的感觉了?” 樊殃瞪着他说:“既然你敢把我的衣服全烧了,就要做好我真空的准备!” 本文又名《直男如何掰弯直男》《掀裙子看流氓的反应》 阅读指南: 主受,1v1 大甜偶尔小虐(虐虐更健康!---来自单身狗的微笑) 多cp,有待开发~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樊殃,宫染 ┃ 配角:等等 ┃ 其它:作者是个大天才! ☆、第一章      “艳艳,这次要是吹了,咱俩谁都别想好过!”一男子猥琐的将另一男子围堵在厕所里,呲着牙恶狠狠的威胁着。   那男子推推挡在胸前的身体,有些尴尬但依然坚定的说道,“殃殃,兄弟啥时候骗过你!”   那名字叫艳艳的男子猛的一用力,终于推开了殃殃,“都打听好了!那妹子喜欢女仆装!”   “哈?”殃殃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女仆装?那我去给她买几件?如果能成,她穿给我看也不错啊!哈哈!”   艳艳嫌弃的看着那个快流口水的白痴,忍不住打断他的yy,“人家姑娘是喜欢看别人穿,不是自己穿。”   “啊?”殃殃立刻原地转了一圈,摆骚弄姿的的比划着自己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穿?就我这体格,这么威武雄壮,我穿女仆装?!吓人的吧!妹子还不跑了!”   艳艳一听他这话,立刻爆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厕所都震了起来,“就你那170的娇弱身材,连玛丽苏官配的女主身高都碰不到,你再合适不过了!”   殃殃抿抿嘴,他最讨厌人说他矮了,没见识!还有的哥们160都不到呢!我怎么就矮了呢!!正想着,突然就看到艳艳的身高了,立刻沧桑道,“艳啊,你给我10厘米呗,你都快190。”   艳艳白了他一眼说道,“走吧走吧,哥们再帮你最后一次!去买女仆装哈!”其实艳艳一点都不想帮忙,要不是上次宿舍喝酒,猜对方内裤的颜色自己输了,他才不要帮那个死宅找女友呢!唉其实殃殃不丑,就是有点矮,还有点宅,有些邋遢,还有点嘴贱,还有点……好像活该单身哈。   艳艳离开厕所时,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阳光帅气大长腿,完美!“女仆装的话,我感觉去东城区的cosplay店就有,我记得我是见过的,正好啊我女朋友喜欢去,到时候还可以让老板给你优惠优惠。”   殃殃五味杂陈,低着头跟在艳艳后面,没想到坚守了18年的男子气概版本的节操,终于还是保不住了!不过为了妹子,拼了!不就是穿裙子吗!兔女郎都没问题!为大屌汉子而雄起!殃殃坚定的握着拳头,精神气在那一瞬间爆棚!   当到了cosplay店,殃殃的眼睛就立刻被那五颜六色的衣服吸引了过去,当然最震撼他的是一双高跟鞋,一双黑色复古高跟鞋,鞋跟像是华丽的柱子一样,不过就是细一点。   “小哥看上塞巴斯酱的高跟鞋了?”店家桀桀的笑声从殃殃背后传过来,那阴森森的声音让殃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立刻装模作样道,“嗯嗯,不错不错!”   店家眼神□□的上下打量着殃殃说道,“我也觉得你穿很合适!”   “殃?!”艳艳站在一边的柜台,拿着三件不同款式的女仆装比划着,“我说你是让我自己挑吗?”   殃殃看着那漂亮的女仆装,脑海里立刻蹦出了那一个个温柔可爱大姐姐手感的软绵绵小可爱,但是又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自己突然从脑海里蹦了出来。“哦~辣眼睛!”殃殃嫌弃的挥挥手,“你挑吧,你挑吧,兄弟相信你的眼光!”   艳艳拿着女仆装在殃殃身上比划着,“嗯这件太禁欲了,不行不行。这里裙子太长,不行不行。这里不错!殃啊,就这件!”   殃殃看着没看,“抱起来抱起来!还有这个高跟鞋,看着真酷啊!”   “好的好的!”店家猥琐的看了两人一眼,“下次再来哦~”   两人走出cosplay点,艳艳看看时间惊愕到,“这个时间了!殃殃!快点换上衣服!我忘记和你说了,和妹子约的时间是今天晚上6点的咖啡店!假发!假发!忘记买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女朋友也会去,让她借你一个假发好了,我们先赶过去!真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我怎么就忘了呢!”艳艳一边走一边说着急的不得了。   下午5:50,当艳艳女朋友将那粉色的长发带在殃殃头上的那一刻,殃殃感觉自己重生了,作为一个软绵绵的大姐姐而重生!   艳艳将高跟鞋摆在他跟前,看着那涂的艳艳的小脸感叹道,“我终于快要解放了!”   殃殃瞪他一眼,看着那如同女王一般的高跟鞋,优雅的穿上,扭了两下,超短裙差点露出屁股,他托了托空荡荡的胸部藐视的看着艳艳,“其实你也没有多高!”说完,便极优雅的扭着屁股走出去,当然这优雅没坚持两步。在第三步的时候,因为那超长的鞋跟,而变成了穿着溜冰鞋的蜘蛛,夸张而搞笑。   艳艳被逗的立刻抱着自己女朋友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哥们这就为你送别!”   殃殃急忙扶墙,回头瞪了艳艳一眼,夸张的金色美瞳居然让他更加妖艳好看,“北岩!咱们走着瞧!”言罢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挪出去。   那夸张的衣着以及那诱人的小脸一离开包房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甚至还有几个高中生一样的大男孩对着他吹口哨。殃殃为了妹子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成功的催眠了自己,所以此刻,他温柔的看了他们一眼,害羞的捂住了脸……   走到前厅的柜台,店老板早已经将咖啡和精致的点心摆放在托盘里等殃殃去,可那粉毛一出现依然让他一愣,“兄弟够拼啊!姑娘在九号桌,快去吧!”   殃殃媚眼如丝的挑逗的看了老板一眼,端起托盘无限妖娆的挪了过去。   店老板打了一个哆嗦,默默的说道,“咋感觉难成呢?”   殃殃端着托盘,心里忐忑的看着九号桌,那窈窕长发妹子的背影,艳艳诚不欺我!背影就这么好看!   “九号桌的咖啡和点心到了。”殃殃捏着嗓子,轻轻的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妹子扬起小脸笑着看向殃殃,可是那一刻殃殃笑不出来了,这个胡渣妹子是闹哪样?!   北岩!你个贱人!给我介绍一个男的!殃殃摁住心脏脆弱的往后腿了一步,我竟然还穿成这个样子……   一直注视着这边情况的店老板惊呼起来,“后面是台阶啊!那是六号不是九号啊!”   然而已经晚了……   殃殃向后倾斜的身体,如同被风吹断的蒲苇,娇弱的将要倒下。我的妹子!我要破相了!殃殃绝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下来。   “都别管我!我要妹子亲亲抱抱才肯起来!”殃殃闭着眼睛,撅着嘴,像是丑版的睡美人一般,等待一个吻……   “这人是有病吗?”   “不不不,依我看是妖精,你看那头发,那是人该有的啊!”   “看看那裙子!古怪古怪!露着两天腿,一看就不是正经姑娘,屁股都快漏出来了!”   “她穿的是鞋子吗?好奇怪啊!”   “她是妖怪!!!!!!快跑啊!!”   顿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尘土扑了殃殃一脸。他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   卧槽!爷这一摔是摔倒古玩城了!这古色古香的是什么鬼!   “她动了!快来除了这个女妖怪!”说着一锄头就对着殃殃的脸乎过来。   殃殃立刻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躲过攻击,“你tm有病啊!看不出来哥是男的?!你那一身古装什么鬼,你才tm女妖精呢!”   那古装汉子一看到殃殃的眼睛立刻呆住了,“女妖精是金色的眼睛!”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的人立刻围了过来,嘈杂着讨论起来。   “他居然和染公子一个颜色!”   “这个丑八怪配不上染公子!公子是奴家的!”   “染公子好帅的!”   “停停停!”殃殃不耐烦的看着这群人说道,“怎么回事!染公子又是谁?话剧还没结束,我可告诉你们,我只是走错片场了!”   周围的人依然看着殃殃指指点点。殃殃只听到他们一直在重复金色的眼睛,无语的摇摇头道,“美瞳,哥们,你们可别说你们不知道。弄的我都快以为是穿越了。”   一个姑娘躲在其他人身后说道,“美瞳是什么!”   殃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认真的看了周围一边,轻声说道,“不会真穿越了吧……还是女仆装穿越……”   殃殃潇洒转身,一直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睛,粉红色的头发缠绕着他的手指,妩媚勾魂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安静的看着这个惑人的妖精。粉色的刘海遮住半只眼睛,他压低声音红唇微启轻声说道,“奥义·恶魔之印果然厉害,竟然封印了我的眼睛,也罢不过就是以金色的眸子示人而已。”   众人一愣,而后便如潮水一般退去,一边跑还一边诅咒殃殃。   殃殃抬起一条腿,来缓解高跟鞋的痛楚,又急忙拉住要跑上去的裙摆,“我咋这么作非要这个高跟鞋呢?”他打量着周围的街道,道路干净平整,人烟稀少。   “有个正常人嘛?懂cosplay的会卸妆的那种!”殃殃随便走了一条路,一边走一边喊道,“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帮我拦个出租车吧,我有点迷路了啊。”   可惜这一片的居民几乎都在刚才被他吓得不轻,早已经躲了起来,怎会有人敢答他话啊。   殃殃痛苦的脱掉高跟鞋,揉了揉脚踝,“妹子们是怎么忍受这样的鞋子的!为什么没有人啊!”他拿上高跟鞋一边走一边大喊着。   这时前面广阔的街道传来了一阵阵车轱辘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殃殃立刻惊喜的赤!裸着脚跑了过去,只见一个漂亮华丽的马车从前方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他立刻冲了过去挡在马车前面,高声说道,“等等!”   车夫急忙勒马,一脸惊恐的看着殃殃,但还是淡定的问道,“姑娘为何如此打扮!截我路有什么事吗?”   殃殃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一个清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李伯,发生了什么?”说着便有一双芊芊如玉,温润修长手从里面伸出来,那如妹子一般的手轻轻拨开帘子。   李伯急忙合上帘子道,“少爷还是别看!辣眼睛!”   “……”殃殃一愣,随即便破口大骂,“你妈卖批的,说谁辣眼睛!”   一声清脆干净的笑声从马车里传出来,那人强行拉开帘子道,“无碍!本少爷还是很好奇,能让李伯都惊愕的人是何模样。”   那人还是少年模样,穿着翠竹一般的长衫,头发随意的披着,一根竹子装饰性的绾着几缕秀发,秀气的鼻子高挺的鼻梁,樱唇带着笑意,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丝丝嘲讽一样的味道,破坏了整天的美感,让人震惊的却是他那金色的眸子。   殃殃收回眼神,故作镇定轻声的说道,“这小屁孩是他们说的染公子?”   “你叫什么?为何不穿鞋子?”那少爷,跳下马车走到殃殃面前,拿出一把折扇勾起他的下巴,金色的眼睛颇为挑逗的看着他。   殃殃瘫脸麻木看着公子,为啥跟我一样高……   李伯见殃殃半天不回答,说道,“没有听到我家公子的话吗?能和我家公子说上话,是你几辈子的福气!”   殃殃缩缩脚,圆润可爱的脚趾沾染了一些尘土,他满不在乎的淡淡说道,“我叫樊殃,木xx木大的樊,遭殃的殃。”   “有意思。”那公子围绕着樊殃走了一圈,“这一身真是古怪啊。”说着还扯了扯他的头发。“和我走,怎么样?”   顿时樊殃眼前一亮,当然太好了!有住处啊!用比着一身女仆装露宿街头好啊!“没问题,没问题,这点卑微的请求当然可以答应!”   那公子大笑的转身跳回马车,李伯看着自家公子这不妥当的举动只能默默摇摇头,“你过来吧!”说着给他让出一大块地方。   樊殃无所谓的爬上马车,心里想道,东西怎么全,真是穿越了?我妹子还没追到手呢,女仆装白穿了?   马车噗哒噗哒的穿过城中闹事,这京城中何人不识伊染公子的马车,然而那马车外面坐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有人都好奇的聚在路边围观着,粉毛吃人妖怪!还衣衫褴褛!没错淳朴的京城百姓就是这么单纯的认为的,女仆装就是破旧乞丐服。   樊殃坐在马车上,不仅感觉脸发热,还感觉屁股也发热,这群人的眼神太热情了……   “我说公子……可不可以让我进去?”樊殃有些尴尬的拍拍帘子。   里面声音淡淡的说道,“不行,如若本公子放你进来,那京城百姓如何看本公子呢?”   樊殃面瘫着脸回过头,浓浓的杀气从身上散发出来,金色的美瞳更是加重了杀气。围观的百姓如同看到了罗刹一般,尖叫着散开,顿时原本拥挤的闹市就变的如同鬼城一般,空无一人。   樊殃颓废的坐着,他男人的节操已经彻底没了,感觉连仅剩的尊严也要开启丢失模式了。   “李伯,我很奇怪么?”樊殃低着头,问着一边驾马老先生。   李伯惆怅的看了那粉毛一眼,叹一口气道,“唉,年轻人,你能活到今日,也是辛苦了!”   原本还颓废的樊殃立刻炸毛,咋的,浪费你粮食,吸你空气,用你厕所,上你床了!我活到今天咋了!我还就发现了,今天我tm才是真男人!   李伯看着樊殃那莫名其妙的反应,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公子咋就非要带他回去呢?难道是看上这个女人?!不可能!我英明神武的公子怎么也要找像菀小姐那样温柔漂亮的那种! 没错!即使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也比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强!   李伯肯定的点点头,从今天起!不!从此刻!我就要为保护公子的清誉而努力!   也就在这一天,这莫名其妙的相遇,就导致了这莫名其妙的结果,不过怎样都是缘分的决定。染公子坐在马车中悠哉悠哉的看着书,感受着外面的两点超强高气压,心情格外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么么哒~~~~~ ☆、第二章      宫府在京城最尊贵的一条街上坐落着,百姓们把这里叫做贵人街,因为里面不是大官的府邸就是有名的世家住宅,反正啊,里面都是贵人!   樊殃看着宽阔的街道两遍,一座一座的大院子,心里忍不住感慨起来,这小屁孩什么来头,非富即贵啊!难不成是皇亲国戚什么的?   “吁!”李伯在一座极其显赫的大门前勒马,跳下马车。里面的小斯们急忙跑出来站在两边,还有一个拿着提子跑出来,那阵仗像是皇帝一样。   樊殃站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李伯嫌弃的摇摇头,少爷很快就会厌倦她的!   “少爷,我们到了。”李伯轻声的说道,说着轻轻的拉开帘子,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李伯急忙搀扶着,小心的让公子下马车,就好像那是一个多金贵的宝贝一般,生怕磕着碰着。   樊殃一脸唏嘘的样子,这还是男人吗?   公子朝樊殃挥挥手道,“你跟李伯去换身衣服,这样暴露实在不成体统。”言罢微笑着走进了府邸。   仆人们急忙给公子行礼,李伯依依不舍的看着公子的背影,一切就放心的交给老奴吧!   “呃,那个。”樊殃装模作样的拍拍李伯,指了指上面挂的牌匾道,“宦姓挺少见的哈!”   宦?!李伯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宫!宫姓!”李伯摁着额头,身形有些摇晃。   “我这不是看错了吗!”樊殃尴尬的扯着粉毛道,“你别激动啊。”   李伯深吸一口气,瞪了樊殃一眼转身走进宫府。   樊殃叹一口气,默默的拉了拉有点往上跑的超短裙,急忙跟着走了进去,这裙子有点短啊。   古代的压迫者就是有钱,住的房子而已,非要弄得这么富丽堂皇。樊殃看的直咂舌,一条简单的走廊而已,还非要弄几个青花瓷一样的花盆摆花。   “就是这里了。”李伯冷着脸说道,“里面会有老妈子给你衣服,快点公子还等着呢。”说着便转身进了院子。   樊殃看着那人来人往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胖胖的女人,她正在里面吆喝着,所有人都怕她的样子。李伯走进去与那胖女人说了几句,只见那女人如同简单仇人一般怒视着樊殃。   “你!给我过来!”那粗暴声音让樊殃腿一软,这个女人好恐怖。   他急忙小跑着过去道,“姐姐怎么了?”   那胖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还算是有礼貌,跟我过来吧。”   樊殃乖巧的跟在后面进了房间,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搞清局势之后,他一定要离开这莫名其妙的地方。   “进了我们宫府,听话是主要的,你既然是公子看中的人,咱们也不会为难什么,来吧,把这张纸签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说着那胖女人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樊殃。   “这是什么?”樊殃看着那一纸的狂草版繁体字只感到一阵晕眩,那个宦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胖女人撇撇嘴,脸上的肥肉又是几颤,“你可以不签,那你死活咱们可不管了!”说着就要收回去的样子。   “拿来拿来!”樊殃急忙阻止胖女人的举动,他此刻已经饿死了,从中午到现在,为了让女仆装更好看,可是一直没吃东西呢。他拿着那根毛笔鬼画符的写上自己的名字,胖女人看着那两个字奇怪的看了樊殃一眼,他到底会写字吗?   “好了,既然进了我们宫府,名字就没什么意义了,以后你就叫化香吧。”胖女人打量了一下樊殃,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你身量挺高,合适的衣服暂时没有,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你暂时先穿着。”   樊殃嘴角抽搐着接过衣服,“我可以叫香香吗?”   胖女人嫌弃的白了樊殃一眼,“没品味。”而后转身扭着大屁股离开了。   樊殃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贞操也要不见了,拿起衣服……就知道就知道!怎么可能那么正常!这女装是什么鬼!!!   溪幽阁内,檀香渺渺,染公子拿着才买回来的精装版书籍小心的翻阅着,“这丹青阁出的果然是精品,无论是纸质,还是墨色,笔法的流畅虽差本公子一大截但也是难得。书封精致大气,手感一流,那在手里就有一种要翻阅的冲动,果然不错!”   刚从外面回来的李伯正巧碰到着一幕,“公子写的书,无论是哪里出,都一定是精品!”   染公子满意的点点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臭屁的气味。   “宫家小公子,不仅靠样貌让全京城的小姐们为之倾倒,文学白话也是让当今圣上都赞不绝口!三岁便以一首咏冬被誉为小神童,五岁与宫家长子合作一本万物叹闻名与世!现在的公子虽不能入朝为官,但是早已被圣上钦点,这需要何等的才华啊!”李伯慷慨激昂,吐沫乱飞,一个超级的演说仿佛要正式拉开帷幕!   “行了李伯。”宫染冷笑着挥挥手,“本公子并没有这么优秀。”   李伯急忙单膝跪下。   “无碍无碍,毕竟也是事实。”宫染小心的将书放进书架,没错那几排的大书架都是他自己出的书……   “刚刚那个行为怪异的人呢?怎么还没过来?”宫染拂拂自己的头发,随手拿起桌上已经变干的美人图观摩起来。   李伯站起身,“哼,算时间应该被带过来了。”   “公子为何将那行径不明,身着古怪的的女子带回府,老奴实在不明白。”   “这个美人还看得过去,祝兄眼光还不错。啊?啊?”宫染猛然回过神,“不觉得她傻乎乎的很白痴吗?哈哈哈哈!”一说起那白痴,她那傻样又蹭了出来,顿时可把宫染给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模样。   这举动可把李伯吓一跳,那疯女人还没来就把公子给带坏了!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公子,化香姑娘带到了……”   宫染放下手中的图,看向门口……那个短毛男的是谁?   “我告诉你!我也不想的!是你们给的我女装!不是我变态!!”樊殃手里还拿着那粉粉嫩嫩的女仆长发,奋力的朝着宫染挥舞,说着还一边别扭的扯扯自己的衣服。   宽宽大大的衣服,先不说那衣带都系错了地方,那平平的胸部没有了硅胶的支撑扁平扁平的,还有因拿下颈饰的脖子露出的喉结,以及额间碎发,怎么看都是一个男人……   “第一次有人敢欺骗本公子……但是你这个样子更吸引我。”宫染笑的一脸戏谑,从袖子里拿出折扇,抬起樊殃的下巴。而后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那丫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小公子脑袋坏掉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女装变态!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樊殃,而后便像是失恋少女一般跑了出去。   樊殃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随手打掉下巴上的扇子,“能给我一件男人穿的正常的衣服吗?我这辈子都不想碰女装了……”   “男装!”宫染有些苦恼的看着樊殃,“可是你不应该是个女人吗?这样吧,你告诉本公子你为何穿成这样,说的好玩了,开心了,本公子就给你衣服。”说着拉了拉樊殃那宽大的裙摆,轻笑了起来。   “我本不想再提起了,一个女人……”满脸胡茬的女人,樊殃闭上眼睛,不忍心再去回忆,太吓人了。   宫染看着一脸陶醉的樊殃,表情越来越臭,走上前狠狠的捏住他的下巴,“既然进了我宫府,跟了我宫染,此后你心里永远只能有本公子一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小脸因为痛苦而紧皱起来。   樊殃努力的想掰开那手,下巴快没了啊!可是那宫染仿佛就想石头一样傻傻的站着,“喂!松手啊,嫉妒我英俊的脸也不用这样吧!”   宫染回过神,看着那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的小脸,其实长得也是挺清秀的。   “李伯,一会给他换一身衣服,怪怪的。”说着又捏着下巴的力道又大了一分,“为何你的眼睛是金色的?”依然是温柔的眼神,但是感觉上却越来越冷了。   樊殃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变态吗?忍住疼痛,说道,“美瞳啦!美瞳知道吗!!要不要我取下来让你看看!放手!放手!”樊殃咬着唇皱着眉头,拍着下巴上的手。   宫染放开手,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动手,“那你取下来,让我看看是什么玩意。”说着挥挥手,让已经要暴走的李伯镇定下来。   樊殃一下子将眼睛上的美瞳拿了下来,这一举动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可吓坏这两个古人了。   宫染震惊的看着那举动大胆的人,确实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去下来也没有地方放啊,要不就扔了?”樊殃四处打量着周围,古代有没有所谓的那什么液。   宫染一改之前的震惊,淡笑着说道“交给我如何?”   “呃,无所谓啊,注意湿润和卫生就行。”樊殃大方的将美瞳递给宫染。   宫染微笑着将美瞳放进一个小个子里,对李伯吩咐道,“以后化香就在我身边伺候,你带他下去吧。”   “等等等等!”樊殃急忙拦住宫染,“能别叫我化香吗?我有名字,我叫樊殃!樊哙一直倒霉遭殃的樊殃!”   宫染轻轻的拍拍他的脸,温柔的说道,“看来你还应该学学规矩,没大没小的,也罢樊殃就樊殃吧。”莞尔一笑,转身走进了内室。   李伯不爽的看着那么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笨蛋哼了一声,“狐媚的,跟我来!”   “哈?狐媚的?”樊殃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谢李伯赏识,我只是一个没人爱的宅男罢了。”   李伯又哼了一声,“我们宫府可是京城第一贵族,还是圣上眼前的红人,想巴结我们公子的京城小姐可多了去了!虽说小公子年龄还小才十四岁,但是那俊美的样貌可是远传到其他国家,所以,你休想爬上我们小公子的床!”   樊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就那小白脸还以俊美扬名天下,不是爷吹,咱这脸才叫真角色!不过就是咱们低调,要不然啊,我也左拥右抱一切温柔大姐姐!哈哈哈哈哈哈!   李伯看着后面那个眉飞色舞的白痴,心脏都快不跳了,少爷你到底想干嘛啊!   当樊殃衣着整齐的从里面走出来,两件式翠竹颜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也有了种儒雅的感觉,两袖绣着君子兰,仿佛拂袖都带着清香。齐耳短发虽不能扎起来,但是乖巧的贴在耳朵两旁看起来很是可爱。他颇为得意的整理着衣服,这衣服看起来一般般,但是穿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李伯嘴颤着摇摇头,“以后你就伺候在公子身边,就要小心些,平时公子心情好的化还愿意和你玩玩,若是心情不好可就有你苦头吃了!”   “有我苦头吃?”樊殃凑到李伯身边,一脸天然小可爱的模样说:“李伯什么时候不反感我了啊,还好心提醒我。”   李伯瞪了他一眼道;“不想让我宫家小公子手里总是沾染鲜血,及时一定有血也要是个正常人。”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房间。   “什么啊!”说着樊殃就想拉住李伯,什么叫不能总是沾染鲜血!难道我遇到杀人狂魔了!我的天啊,天要亡我!   一个在一边等待已久的侍女急忙拦住樊殃,毕恭毕敬的说道,“请和女婢来吧。”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转身带路。   樊殃一头雾水的跟在那侍女身后,那妹子看样子二十出头,长得还挺可爱,就是表情太严肃,不是理想中温柔大姐姐的感觉。那侍女只感到身后一阵冷风,回头瞪了樊殃一眼道:“不要乱看!”   “咳咳!”樊殃尴尬的说道:“我只喜欢温柔大姐姐!护士服诱!惑的那种也可以!”   侍女冷哼一声,越走越快,李伯说的果然没错!这个狐媚的一定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养肥看吧~求收~ ☆、第三章      那侍女将樊殃带到一个房间后就离开了,在那之后再未和他说一句话。   樊殃看着这个房间心里怪怪的,为啥有一张那么大的床……   “啪!”原本打开的房门突然关上,樊殃小心翼翼的打量那张大床,一层层罗帏如梦似幻的围绕在床的周围,窗户并没有关,一阵阵清风从外面吹进来,撩起罗纬,让着凉爽的夏夜多了一份火热的情,欲。   樊殃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又飞过李伯的那句不能总是沾满鲜血。难道这就和那些电影电视剧演的一样,一个浑身鲜血的妖艳男子,而他身边都是身着暴,露的大胸妹子,而那妖艳男子嘴角滴着血的吸,允着怀中妹子!没想到啊没想到!长的还算是人模人样的居然干这种采,阴,补,阳的事情!   “不行!爷要离开这里!”樊殃急忙冲向门口。   这时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罗帏深处传出来,“樊殃,你要去哪?”   樊殃猛然回过头,里面什么时候有人了!“宫染?是你吗?”说着,手上的动作还在轻轻的打开门。   “呵呵~”轻佻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妩媚的声音道:“你很不乖哦。”   樊殃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突然的力量便将他击飞,太诡异了太诡异!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惊呼起来:“不是采,阴,补,阳吗!我可是男人啊!救命啊!”   “你在乱说什么。”宫染笑的看着那个浑身僵硬的人道:“你的脑袋里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啊,采,阴,补,阳?采你吗?”宫染慢慢贴近躺在床尾的樊殃,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阴险。   樊殃一动也不敢动,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越凑越近的脸,心里尖叫的声音几乎要冲出来。   宫染看着那已经变了颜色的小脸,满意的摸了一把,嗯手感真好~   “宫染,软软的妹子才是人生的真谛啊!你年龄还小,可不能变基佬啊!”樊殃忍下心中的恐惧,对着那邪恶的宫小少爷吼了过去。   宫染皱着眉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乱摸起来,“年龄?我大哥这个年龄就已经有一个小妾了。”说着手顺着平坦的肚子抚摸下去。   樊殃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邪魅的脸,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了,“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直男!保留着自己的处,男之身就是想着一朝奉献给大姐姐的!你可不要乱来啊啊!!!!”   宫染淡笑的脸冷了下来,“奉献给大姐姐?”只听“刺啦”一声,樊殃的衣服便从衣领处裂开,白皙的胸,膛,樱红的两点无一不在刺激着宫染。宫染满意的看着那漂亮的颜色,手指粗暴的蹂,躏着。   樊殃看着那个施,虐的手,语言都快组织不出来了,镇定!爷要镇定!!一定要保护好肉,体的贞操!!双手死死的抵着那越来越近的胸膛,这是十四岁的男孩吗!!这老练的手法,再想想自己十四岁却是中二重病重犯,真是输在起跑线!!   宫染皱着眉头,“你在挣扎?”说着,一手将那乱动的手摁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则顺着肚子划向小腹。   “啊啊!!!!宫染啊!!!!!”樊殃就像上岸的鱼一般疯狂的扭动起来,“我爱大姐姐!!!!!!!”   嗯?樊殃惊讶的看着身上的某人,咋停下了?   宫染从樊殃身上翻下来,大笑起来,笑的好没形象,就是声音都笑失声的那种……   樊殃急忙坐起身,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蹲在墙角,警惕的看着那个还在笑的宫家小少爷。   “哈哈……诶呀你可真是有意思。”宫染擦掉眼角的泪水,“还好把你带回来了,不然就可惜了。”   樊殃眯着眼,一种疲惫感爬上心头,“你玩我!”说着心里突然开始委屈起来,摸摸自己还疼着的手腕,古人都是变,态吗?爷一定要离开这里!   宫染侧卧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墙角的像是小兽一般戒备的樊殃,他的白色衣衫因为樊殃而变得有些凌乱,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才开始发育的身体竟然看起来就有了成年男人的魅力。   “行了,不耍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宫染的贴身奴才,你不必理会府中其他人的命令,即使是我爹。你就睡在隔壁,现在本公子要睡觉了。”宫染看到樊殃在看自己的身体,淡笑一声,像是无意之举一般轻轻撩起衣服。   樊殃蹲在角落,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那个讨厌的宫家小少爷,差一点、差一点处,男之身就保不住了,大姐姐我差点对不起你。   “还不走?你真是想伺候本公子?”宫染玩味的看着那个动都没动过的的樊殃。   那伺候二字就像一面打鼓一般在樊殃的耳朵里震开,樊殃噌的一下站起身,小心的绕过大床,眼睛还警惕的看着床上风骚的宫染,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当樊殃呼吸到外面空气的那一刻,心中才稍微舒了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汗,什么时候脸这么热!再摸摸耳朵,竟然可是滚烫滚烫的。   “我竟然对着那个变态脸红!”樊殃懊悔的捂住脸,“这不就是标准的嘴上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   阿西吧!先找到那个变态说的房间在哪里吧,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樊殃坚定的点点头。其实这个院子虽然看着挺大,其实就三间房子,一个正屋,两个侧屋。   樊殃随便挑了一个便走了进去,里面东西齐全睡的用的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打开衣柜,一套套衣服挂在里面,而且看起来样式还挺多,一盏昏暗的蜡烛噗呲噗呲要熄灭的样子,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   此刻宫染的房间里却一点没有入夜的安宁,一个黑衣人跪在罗帏外面,恭敬的等待里面的人发布施令。   冷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去查看一下那个人的来历,尽量详细。”   “是。”一阵微风吹过,刚刚的身影便不见了,如果不是罗帏被他带起,也许根本就想不到刚刚还有一人。   罗帏中的宫染优雅的合上衣服,看着床外的星空,“你最好不是他的人,最好不是。”金色的眸子有些悲伤,失神的凝视着窗外。   微风吹动云层遮住那轮弯月,淡淡的月光透过乌云洒落人间,缥缈的雾气缠绕树枝而后再飘走。盛夏即将开始了,听京城中的老人说,夏季越是炎热,冬季便越是寒冷。    ☆、第四章      一个身穿女仆装的大姐姐端着托盘走过来,超S的身材让人看的血脉喷张。   樊殃激动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大姐姐,兴奋的敲着筷子。大姐姐随手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娇躯一歪便坐在樊殃腿上。   樊殃立刻坐如君子,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两遍,眼睛也直直看着前方。大姐姐微笑着点了一下樊殃的额头,“我已经坐在你怀里了,你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前面吗?”   樊殃通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正、正所谓美人于怀,君子不乱!我不能占你便宜!”   大姐姐温柔的在樊殃耳边说道,“你女仆装的样子很可爱。”说着娇唇就往樊殃嘴上凑。   樊殃当即一愣,“怎么又是女仆装……你怎么知道的!”   大姐姐双手捧着他的脸,脸越靠越近,可是那张脸却变了,哪里还是大姐姐的模样分明就是宫染那个变态!   樊殃立刻就要推开宫染,可是他那宅男的体质如何拼的过身材矫健的宫家小公子。   宫染一手摁住樊殃,唇便印了上去,温润的唇瓣就像蜂蜜一般美味。樊殃一脸的恐惧,疯了疯了!这个人疯了!为什么用舌头舔我的嘴!   宫染邪魅的金眸不满的看着那个一直挣扎的人,手在他的腰间使劲掐了一下。樊殃吃疼,便要惊呼。宫染趁机就将舌头伸进去,勾住一直躲闪的小香舌与它纠缠。   樊殃看着那金色的眸子挣扎的力度也减弱了,渐渐的迷失在那个吻中,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更是增加了一丝欲,望。   宫染满意的抚摸着怀里的小脑袋,湿润的空气吹着樊殃的耳朵,“你迷失了。”   樊殃猛然回过神,“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日上三竿,你却还在睡觉!”李伯手里拿着竹条,对着樊殃假装的甩了两下。   樊殃呆呆的看着上面的房间,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竟然做春梦了……可是为什么女主是那个变态!!!我一定是还没睡够!没错没错,樊殃翻一个身,背对着李伯,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可把李伯气坏了,一竹条抽在那人屁股上,“身为小公子的贴身仆人,难道要等自己的主人来喊你起床不成!”   樊殃捂着屁股从床上爬下来,“行行行,这就起床。”   李伯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这个樊殃太不靠谱了!   等樊殃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才发现天还是黑的,“这是我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起这么早……”   看着那变态紧闭的房门,樊殃便又想起了那个春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不要去喊他起床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美人因早起而衣衫凌乱,睡眼朦胧,糯糯的声音【讨厌~喊人家起床做什么~】可惜宫染是个男的。   樊殃转身离开院子,当下还是想办法离开比较好,找几个古风妹子安度一生,左拥右抱富甲天下岂不快哉!谁要憋屈在那个变态手里,想到这里樊殃立刻斗志满满!   这个院子虽看起来比较低调,但是却在府中最好的地方,院子外便是荷花池小桥流水,在院子后面便是一片翠竹来显示宫府小公子高洁傲岸的情操 。而宫家其他公子不是已经另立府邸便是常年不在府中,只有三公子还在,可是他的待遇与宫染比起来却是有差距的。   在宫府里有这样一个传闻,当今圣上在儿时与宫家小公子是拜把子兄弟,还差点让小公子进宫伴读,可是被小公子单方面拒绝才换成了二公子。当然着只是仆人间们的传闻,但是圣上对小公子的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樊殃蹑手蹑脚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这个地方太大了,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院子,还有花园长廊什么的,并且还总有人巡逻。这给他离开这里增大了难度,这就像是路痴在迷宫里玩捉迷藏。   樊殃叹叹一口气,现在别说出去了,就是回到变态的院子里都难!看着已经中午的太阳,摸摸自己已经饿的不行的肚子,自由无望啊!   “汪汪汪!”突然从石子路上窜出一只高一米的大狗,大舌头在嘴外面甩着口水向樊殃冲过来。那锋利的牙齿,凶狠的眼神像是看到肥肉一般怒视着他。   “哪里来的狗!”樊殃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就在大狗后面竟然还有几只小狗跟着汪汪的叫。   樊殃回头看了那大狗一看,它竟然死死的跟在自己身后,并且越来越近,声音略带哭声的叫了起来。“我的妈妈啊,救救我~我看到它越来越多口水了~”   “汪汪~汪汪~”那大狗又叫了几声,那厚重的嗓音让樊殃危机感更重了,可是人怎么会跑的过狗呢?   樊殃看着已经和他并行的狗大叫道,“狗哥放过我怎样!”回复他的只有汪汪声。   “既然狗哥不放过我,我可爬树了!”说着樊殃抓起旁边的树枝,爆发力惊人的窜上树,虽然树枝有些脆弱的在摇晃,但是勉强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的。他手脚并用的紧紧抱住树枝,警惕的看着下面。   狗哥看着树上的肥肉叫了几声便坐在地上了,而那群后来跟上的小狗则围着树叫了起来,又是蹦又是跳。   樊殃喘着粗气,看着下面淡定的趴着的狗哥,“你难道是要守株待人?不是说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吗?”   狗哥动动耳朵,也不理会樊殃,只是用那毛绒绒的狗尾巴扫了扫那群小狗。顿时那群小狗叫的更加卖力了,甚至还有一只要爬上树,只可惜爪子无力,只抓了几下便掉了下去。   狗哥用爪子拍拍小狗的脑袋,起身给它示范,两三下便爬到了樊殃所在的树枝,狗哥对着小狗叫了几声。   樊殃惊恐的看着屁股后面的狗哥,哀嚎道,“狗哥,这会可不是现场教学啊!而且你身为一只狗,节操呢!学什么猫啊!”   小狗们仰着头,迷茫的对着狗哥叫了几声,这可把狗哥气坏了,这都学不会!狗哥看着前面的大屁股迁怒的爪了一爪子。   樊殃只感觉到屁股仿佛被利器撕碎一般,麻溜的往前又爬了几步,对着身后的狗哥拼命说好话。   本来树枝就是勉强支撑,樊殃还这样挑战极限,那么断裂就是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狗哥灵活的跳到地上,而樊殃则是抱着树枝摔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疼痛便爬满全身,樊殃呆呆的躺在地上,满脑子都是需要打石膏和狂犬疫苗。   这时一件绣着紫色的花纹的衣角飞到他的眼前,随之一张漂亮的脸便出现在正上方,他微笑着,脸上的笑容也豪不吝啬的展示给樊殃,他温柔的说道,“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可以在作者有话说里开车⊙﹏⊙∥ ☆、第五章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张脸,那仿佛天使一般不分雄雌,带着救赎一般的脸。   美人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狗哥道,“糖糕你又捣乱。”   狗哥哼哼着跑过来,用头蹭着美人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美人,哪里还有之前的凶神恶煞,那群小狗则急忙跑过来学着狗哥哼哼。   樊殃扶着地坐起身,手颤抖的指着狗哥说道,“这是你的狗?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吗?你不给我两千块我是不会轻易走的!你美也不行!”   美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樊殃,“很抱歉,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必不必,你给我钱送我离开这里,我就原谅你!”樊殃臭屁的挥挥手一副这次我就放过你的样子。   美人眉头紧蹙表情有些忧愁,“可是我没有两千两。”   “没有?”樊殃也有些难为情的支着下巴,“那你开个欠条给我吧,你现在有多少给我多少好了。”   美人感激的看着樊殃,“那这么太谢谢你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打银票,数了几张给了樊殃。   樊殃吸吸口水的饥渴看着那一打银票,“那不是还有很多吗?”   “这些银票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拿着而已。”美人对着樊殃甜甜一笑,“我扶你起来吧,地上一定很凉吧。”   樊殃拉着那白白嫩嫩的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那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眼神无意间扫过美人,为啥那么高,又看到狗哥正在没人看不到的地方对他呲牙咧嘴……   美人点点头道,“看你的衣服应该是宫府的人,就这样离开没有问题吗?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樊殃立刻装模作样的擦死眼泪,“我其实是昨天进府的,被那变态宫家小公子拐进来的!他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竟然轻薄人家!”说着还假装的颤抖起来,仿佛受到非人的虐待一般。   美人震惊的捂住嘴看着樊殃,“没想宫家小公子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樊殃也惋惜的摁着胸口,“我也是吓了一跳!所以你可一定要帮我逃出去啊!不然,不然我就要死在那变态手中了!”   美人点点头,坚定的说道,“那我一定要帮我逃出去!”说着拍拍狗哥的头“糖糕!你去前面探路!”   狗哥臭屁的对着美人叫了几声,便带着小狗们冲在前面,不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美人得意的对樊殃说道,“兄台不必担心!我的糖糕可是一条非常聪明的狗,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美…啊兄台,你是做什么的,看样子你对宫府很了解啊。”   美人淡淡一笑,嘴角也出现一个小酒窝,“我和宫府经常有商业来往所以对这里也会熟悉些。”   樊殃如同痴汉一般的看着美人道,“你这么好看,你的父母也一定很漂亮吧!”   美人点点头,“再美又怎样,美人迟暮,终究会失去自己丈夫的宠爱而郁郁寡欢。”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樊殃急忙道歉,古代与现代并不一样,大多都是妻妾成群的。   美人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只希望母亲能早日看开,父亲已经不爱她了,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痛苦。”   这时前方传来狗哥的叫声,美人对樊殃淡淡一笑,“一会你就坐我的马车出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樊殃急忙点头,没想到离开宫府竟然也可以这么简单。   果然前方就有一辆马车在等待,旁边正站着一个小童在和狗哥玩。小童看见美人急忙站起身有礼貌的行礼,“公子你来了。”   美人点点头,挥手让樊殃上去,自己也跟着坐上马车。   帘子外小童问道,“公子我们去哪里?”   马车内美人看了看樊殃迷茫的小脸道,“去酒庄。”   “不管狗…不糖糕了吗?”   美人摇摇头,“它可比你会认路,知道怎么办。”   啪嗒啪嗒--   马车就这样走了,樊殃坐在马车急激动的不得了,变态你再也不能压我了!哈哈哈哈!   美人看着樊殃眉飞色舞的表情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离开宫府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樊殃眼睛放光的看着美人,“我要武功盖世飞檐走壁!美人左拥右抱不偏心!每个都爱!在江湖上引发一场关于绝世武功的腥风血雨!然后和自己的爱人们在一处美丽的小山谷里幸福快乐的隐居~End~”   美人看着樊殃那幸福的比心手,有些汗颜说道,“你的理想挺好的,现在的武林高手一掌就可以让你归西,也许是不能实现了……”   樊殃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你懂什么,像我这样的带金手指的穿越人士总会遇到世外高人无偿的授功,还送武林秘籍,就是人人都会抢着要的那种!没错我的人生就是一部完美的小说!”   美人呆呆的看着樊殃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祝你早日完成你的理想,到时候不要忘记我。”   樊殃拍拍美人的肩膀,两眼看向远方,仿佛已经预见了那完美的一生!“放心,你也可以混的比我还出色!哈哈!谁让你救过我!”   外面繁华的声音越来越大,小童从外面低声的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美人扶着樊殃跳下马车道,“你不如先在我的酒馆里稍作休息,明日再开始你的理想?”   “不用了~”   “咕噜~”一声,樊殃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嘿嘿,有吃的吗?”   美人得意一笑,向樊殃显示自己的酒馆,四层的建筑让它在京城中鹤立鸡群,酒馆门口客人们进进出出,生意极好。就是站在酒馆外面,也能闻到里面的香味。   “这就是你的酒馆!可真是古代酒馆的五星级啊!”樊殃看着上面的牌匾,虽不是很认识,但是那飘逸的鎏金大字潇洒的笔锋也是感受到其中的磅礴气势。   美人淡笑,带樊殃走上酒馆二楼雅阁,轻声吩咐了小二后便邀他入座。   雅室内横装清雅,一简单的青瓷内兰草盛开,可谓是文人骚客所爱。透过窗外便是热闹的集市,饮着酒看下面寻常百姓生活,也是别有滋味。   樊殃学着美人的样子跪坐在软席上,“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美人淡笑着为樊殃倒一杯茶,“姓宫名羽字君止。”   樊殃震惊的看着美人,“你是宫家的人!!”   美人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樊殃的短发,“没错,我就是那个变态的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樊殃双手举的高高的投降道,“我不知道你是他哥哥!”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才和我说这么多啊,像你这样诚实可爱的人都没了。”宫羽眼睛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小人,“我也讨厌他。”   樊殃面上一喜,“那你不会把我送回去吧!”   宫羽笑着摇摇头,“如果弟弟没有亲自来抓你,我就不会把你送回去。”   樊殃抿抿嘴道,“应该不会吧……那变态,不,你弟弟只是昨天才捡我回去,怎么会找我,估计我名字都没记得呢。”   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公子,饭菜酒水已经好了。”   “进来。”宫羽微笑着帮樊殃摆好餐具道,“我帮你点了醉仙翁中最好的酒和招牌好菜,算我请客。”   樊殃惊喜的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酒菜,香味扑鼻,“那真是谢谢啦~”他一手拿一个鸡腿吃了起来,食物把他的嘴塞的满满的。   宫羽那可爱的样子笑了笑,给他满上一杯酒,“醉仙酒你来尝尝,这可是圣上钦点的好酒。”   樊殃没出息的顺顺气,“从小到大我爸妈都不准我喝酒,这一喝就是好酒,怕招架不住啊。”说着拿起酒杯,一股清香便让人沉醉,没有一丝辣的味道。   杯起杯落,樊殃只感到口齿间有一股清香,就好像咀嚼竹叶一般,“真是好酒啊!真好喝!”   樊殃急忙又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宫羽看着他这样喝轻笑起来,“你不可以直喝酒,不然容易伤身。”   可是樊殃哪里还听得到这些,脑袋早已经掉到了酒壶中。   “美人~你也来陪我喝~就我一人喝好孤独~好寂寞~好冷~”魅惑的眼睛带着醉意看着桌子对面的人。   宫羽无奈的摇摇头,“这就喝醉了,也不看看自己的酒量。”   樊殃抱着已经空了的小酒壶蹭到宫羽身前,手臂勾搭着,不清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大姐姐,人家说冷啦~”说着还把自己缩成一团往他怀里钻。   宫羽看着怀中撒娇的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怪不得宫染把你带回府,原来如此有意思。”   樊殃像小狗一般感受着脸上冰冷的手掌,嫣红的嘴唇摩擦着掌心,口中吐出的热气小舌轻舔着,就想小猫一样可爱。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如同君子一般正坐的宫羽,就像诱人的妖精想把一心修炼的凡人拉入地狱。   宫羽抚摸着热乎乎的小脸,顺着火热的肌肤滑到了衣领处。另一只手抬起小脑袋,一个吻印了上去,那吻霸道的夺取着樊殃口中的清香,舌头掠夺着仅存的空气。   樊殃不适的推开宫羽,眼睛朦胧的看着他娇羞的说道,“大姐姐你好热情,我害羞了~”   宫羽不满的摁住红唇又吻了上去,舌头彼此纠缠在一起,一强一弱,一躲一追。   “唔~”冰凉的手抚弄着短发,冰凉的触感让樊殃一把推开宫羽,“大姐姐,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是身为男人我要在上面!”   宫羽看着一脸坚持的小人,扶额笑了起来,“我竟然对一个小白痴失控。”   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公子公子,宫家小公子来了,说要找您!”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 ☆、第六章      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公子公子,宫家小公子来了,说要找您!”   宫羽整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地上呆坐的樊殃,没想到这么快,“让他进来。”   宫染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桃色的樊殃,红肿的小唇凌乱的衣衫。顿时怒气爬满心头,“你动了我的人。”   宫羽看着盛怒的弟弟莞尔一笑,“我的糖糕只发现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宫染挥出扇子抵住那人下巴,淡笑着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比她更痛苦。”   一把抱起还在浑浑噩噩的樊殃离开酒馆。   “唔~”樊殃痛苦的捂着脑袋,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感觉脑袋要爆炸了,真是好酒啊!   “宫羽给你的酒你也敢喝,下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樊殃抬起头看着现在床边的变态,嗯?!“宫染!你怎么在这里!!”   打量四周,怎么会在变态的床上!“估计是我还没有醒酒……”而后又翻一个身抱着软绵绵的催眠自己。   宫染嘴角虽还带着笑容,但是怒火早已经喷出眼眶,“李伯!在这里看着他!”说着一把拉起床上的某人扔了到了地上,而后离开房间。   等候在门外李伯急忙进来接过空中飞过来的樊殃,把他放在地上。   樊殃赤着脚站在李伯后面猛然回过神,“李伯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伯严肃着脸,“招惹谁不好,非要是二公子,再加上私自离府,可有你受的了。”   樊殃呆呆的看着李伯,咽了一口口水,“要动私刑的意思?”   “呵,皮开肉绽少不了你的。”李伯看着这个傻乎乎的人,公子终于开眼了!婉小姐才是最适合您的!   没过一会,宫染从外面冲回来,手中还拿着长鞭。   那长鞭有近两米的样子,两指粗细,还布满了倒刺,让人看一眼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樊殃看着那长鞭默默的吞咽口水,在李伯耳边轻声道,“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李伯斜眼看了他一下,冷哼一声。   宫染微笑着甩甩长鞭,危险的光芒笼罩着樊殃,“樊殃跪下,在本公子这里就不讲什么府规了,打你十鞭应该足以了吧。”   “变态我可是走人权的!!即使我卖身给你了,你也不能不把我当人看!毕竟我才刚成年!!”樊殃颤抖着躲在李伯后面,你是没看到那鞭子啊,抽一下感觉半条命都要没有了,还十鞭!!   宫染给李伯一个眼色,他便急忙退到一边。   “啪”一声,鞭子在空中一声巨响。樊殃急忙包头蹲下,保护自己的脸。   宫染淡笑着说道“来人!摁住他!不听话总要吃点苦头。”   房间外冲进来几个小厮将樊殃摁在地上。   樊殃愤恨的看着那个悠闲的站在一边的变态,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   宫染蹲下来抬起樊殃的小脸,“你这个表情看起来真不错。”   樊殃扭开脸,大叫起来,“去死吧变态!大爷我是属于自由的!”   “啪--”   樊殃的亵衣便被鞭子抽破,鲜血顺着鞭子的痕迹流了出来,可这仅仅只是第一鞭。   樊殃皱着眉头,死死的咬着唇,再疼也不能发出声音让那个变态嘲笑,现代文明人的尊严还是有的!   “得意什么,不过一个仆人,最后不是还要被打!”   樊殃闭着眼睛,忍受着背上的疼痛,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这一鞭一鞭仿佛不是抽打背上,而是内心,如果当初不逼迫艳艳给自己找女朋友,那就不会摔到穿越……都是单身惹的祸……   多少鞭了?已经记不得了,总之一定很多,不然不会这么疼,麻麻的疼痛就好像在伤口上抽打,背部已经快失去知觉……   不但被人虐待还要被侮辱,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   啪,啪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小厮们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下一鞭就是打在自己身上。   李伯擦擦头上的汗小声说道,“公子,已经十鞭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宫染猛然回过神,看着地上已经没有反应的樊殃,“我、我……你们还不快放开他!”   小厮们急忙松开手,跪在一边。   宫染小心的搀扶起樊殃,他背后已经被鲜血浸湿,牙齿咬着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是短促的。   李伯叹一口气,“公子,他已经昏迷了,尽快为他治疗吧,不然伤口会溃烂便回天乏术了。”   “对,对,对。”宫染急忙将樊殃抱回到床上,“李伯去拿药,最好的药!”   李伯看了一眼自家小公子慌乱的样子,挥手遣退仆人急忙离开。   宫染小心褪下樊殃血粼粼的亵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重叠在他的背上,可是这洁白的肌肤本可以不用有这些东西。   “只是宫羽而已,我怎么会失态……”   娘亲在耳边的安慰,在那迷离的古琴声,师傅支离破碎的肉块,那里的黑暗,怎么会错……   “宫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凡是我的东西,就算我把他毁了,他也只能属于我。”宫羽抱着樊殃,眼神涣散的看着他,“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他总想夺走。”   越来越紧的怀抱让樊殃有些不适,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以及滚烫的肌肤,不正常的热让他开始挣扎起来。   “我的妹子……么么么么么么么……”   “宫染……变态……”   小嘴念叨着,还不停的咒骂起来,并且需要越来越低俗,虽然模糊不清,可是那千古流传的亲人问候方式让人一听就明白。宫染虽是贵公子,但总喜欢在民间玩乐。所以此刻他脸上的愧疚已经不见了,只见他乌云满布,要不是怀里的人昏迷不醒,怕是早已经将他丢下去。   “公子,公子。”李伯拿着药盒从外面跑进来,虚擦了一下汗道,“公子让老奴来吧。”   宫染拿过药膏,黑着脸道,“你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李伯看了一眼公子怀里的樊殃,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定要护好公子!   宫染小心将樊殃放平,衣服早拔的干干净净,只用洁白的轻纱遮住下半身。   费了高大力气才擦干净血,因为鞭子了特殊形状,伤口并不深。   手指挖出一块药膏,小心涂抹在伤口上,那一举一动别提多小心了,就好像那是他的至宝一般。若是这一幕被李伯看到,他怕是立刻就要昏过去,公子哪里会伺候人的活啊。   手指划过狰狞的伤口抚摸着那软肉,痒痒的感觉让樊殃忍不住缩了一下。   宫染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莫名的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真想、真想亲一口……   宫染急忙甩甩头,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思想!他急忙站起身,一定是屋子里太闷热的缘故!   宫染肯定的点点没错一定是这样,他扔下药膏,和那个半裸的趴在床上的樊殃,飞出了窗户……   离开了……   就这么离开了!!   半晌之后,侍女像往常一样端着桃花酿给公子,桃花酿听起来像酒,其实是一种滋补品,是渝北关那边桃花坞的特产,每年都要进贡到皇宫,有时圣上就会把它当做赏赐送出去,但多半都到了宫染手里,每日饮食。   可是当她推门到房间便被那一幕惊呆了。   当然樊殃的伤口最后还是李伯处理的。   李伯一边给樊殃上药一边感慨,就知道公子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O^) ☆、第七章      隔日,樊殃呲牙咧嘴从床上支起身,该死的变态!居然真的打我!   回头看看自己的背,果然都已经结痂,交错的伤口让人看的倒吸一口冷死。   “有人吗?我好渴啊!!”   侍女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而入,给他倒上一杯水,“好好的不听少爷的话,非要挨板子才记住!”   樊殃急忙拿旁边的毯子遮住身体,接过水润一下嗓子,谄媚的笑着,“谢谢漂亮姐姐~记住了,我肯定记住了!”   侍女看着樊殃的反应淡笑一下收了杯子就要退出去,樊殃急忙喊住她,“不知道漂亮姐姐有没有见到那个严厉一点,喜欢拉着脸的姐姐!”   侍女转身狠狠的点了一下樊殃的头,“混小子!你说的那个姐姐应该是阿轩吧,她和少爷出去了。”   樊殃立刻嬉皮笑脸道,“那漂亮姐姐叫什么呢?”   侍女温柔的说道,“我叫阿沧,我和阿轩都是公子身边的侍女。”   “阿沧姐姐,你还有没有药啊,我背上实在是痒疼痒疼的。”   阿沧微笑着摇摇头,“少爷没有将药给我,少爷自有安排。”言罢转身离开房间,任樊殃怎么怎么喊都没有停下。   “唉~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   樊殃四周看了看,总要找一找啊,背上这么难受。   撅起屁股,膝盖小心的移动着,生怕牵动伤口。   “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有没有药。”樊殃扶着腰,岔着腿,屁股因为疼痛而翘起来,走路的样子滑稽的像鸭子。   就这个模样别说翻找了,连走几步都感觉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该死的变态,早晚有一天,我也要用小皮鞭抽打你!”   “嘶~啊~”樊殃双手在背上比划了几下,“步子大了……小步,要小步走……”   “你可真是不乖。”   突然的声音吓樊殃一跳,他急忙转身,可是背上的疼痛让他痛苦的趴在地上,“上帝啊……救救我这个可爱的羊羔吧~”   宫染戏谑的笑了起来,“可爱的羊羔没看见,本公子只看到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   樊殃抬起头便看到那张微笑的变态脸,“我会报复回去的!”   宫染抱起蜷缩在地上的樊殃,“本公子很好奇你想怎样报复,但是此刻你在我手里。”   樊殃羞耻的推着他的胸膛,这样被抱着,变态比我矮半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这样抱我!”   “这样才会减少触碰你的伤口。”   顿时樊殃的脸颊红了起来,上半身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嘛!   宫染将他放在床上,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药膏。   “药就放在这里?你干嘛给阿沧说什么本公子自有安排!”   宫染淡笑着点点头,他怎么会承认心里的那一点点小愧疚迫使他想亲自……“你是本公子见过最不乖的仆人。”   “你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感谢本公子的良药吧。”   “我觉得我的伤口又疼又痒,一定是感染啊,发炎啊之类的,这可是会死的!”   宫染用纱布小心擦去又流出来的鲜血,“本公子的药世间难求,放心吧,这点伤死不了。”   “死不了!!”樊殃猛然支起身,“我从小到大在家父母宠着,住校室友关爱着,可就到你这里来挨打了,等着吧,小爷我的大皮鞭早已经饥渴难耐了!!啊啊啊!!!”   宫染又挖了一坨药膏狠狠的涂抹着,“本公子很忙,你自己养着吧,不过要记得快点,宫府不养废人。”说着起身离开房间。   樊殃忍着疼,“你等等!我饿了!!”   真是温饱思淫欲啊,樊殃趴在枕头上,满足的咂咂嘴,宫府的伙食挺不错的~要是在有一个温柔漂亮的护士姐姐陪护就更完美了~   “扣扣扣~”   急忙拉过小毯子遮住身体,“呃,请进~”   那人轻轻的推开门,华丽的衣袍,来人竟然是宫羽?   “我听说因为我害你挨鞭子了。”   樊殃惊讶的看着他,“我也听说你们兄弟不和睦,你是怎么到他房间的!”   宫羽淡笑着,“我看仆人们不在就溜进来了。”   “你的伤口还好吗?”   樊殃叹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宫羽剥开周围的罗帏,坐在床边看樊殃背上的伤口,“宫染还算有心,用的药是极好的药,如果按照剂量,不出五天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樊殃努努嘴,“那变态为什么不喜欢你,看他那表情简直中二期少年黑化!!”   宫羽奇怪的看着樊殃,“虽然听不太懂你说什么,但是我和宫染不和确实是府里人都知道的。”   “为什么呢?”樊殃双手托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宫羽。   宫羽忍不住伸出手捏起他的脸颊,明明已经是少年模样,可脸上还带有婴儿肥,湿漉漉的大眼睛纯洁的看着自己,姿色不比赵大人家里养的最好看的男宠。   “因为我们的娘亲就经常争执,我娘亲身份不尊贵但是很得宠,他的娘亲恰恰相反,所以总是争吵起来,那只他娘亲脾气太盛,一下子竟然……”   樊殃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宫羽,“原来是这样,可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怎么可以破坏你们现在呢?”   宫羽温柔的揉了揉樊殃的头,“我虽看不惯娘亲她们的行为,但是我也很爱我的娘亲。如果是我的娘亲因此去世,我也会恨宫染,更何况那年宫染才六岁,他恨我是正常,我尽量让着他便是。”   樊殃叹一口气,虽说宫府不比皇宫,但是男人只有一个,争宠就成了女人们唯一可以做的事。如果我又一群古风漂亮大姐姐,我一定会雨露均沾,杜绝争宠!   “宫羽,你有没什么蒙汗药啊,迷药啊这种会让人昏迷的药。”   宫羽嗔笑起来,“你这个淘气包,要这种药做什么?”   樊殃神秘一笑,“无论怎样,那变态敢打我,我就一定要打回去!要用更粗的鞭子,啪!啪!啪!的打!”   “你这个想法还是放弃吧,宫染身上有一个玉佩,可解百毒如果被察觉了,可就没有人能救你了!”   “总会有机会啊!早晚有一天!”   宫羽摸摸这个可爱的小脑袋,“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不行不行!”樊殃急忙挥手,“我可不想才好就又挨打。”   “不被发现。”   “真的?”   “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   樊殃一听,激动的差点扑到宫羽身上,漂亮的大姐姐是要去发现的!一直待会在一个地方,大姐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宫羽安慰了一下激动的樊殃,从窗子里翻身飞了出去。   樊殃惊讶的看着窗户,这就走了?   “嗵!!”   房门突然大开,阿轩从外面走进来,不屑的看了樊殃一眼,然后便开始打扫屋子。   樊殃恍然大悟的看着阿轩,“对啊,古人都会武功的,我应该学一个穿越人士必备的轻功啊!什么飞檐走壁,踏雪无痕,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系手红尘,恩爱侠侣!”   阿轩抬头看了看亢奋中的樊殃,心中又是感慨一番,李伯说的真是不错,此人多半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跨年了,各位新年快乐!!!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发大财哦~ (。ˇε?ˇ。) ☆、第八章      夜幕降临,阿沧拿着餐盒离开,樊殃满意的趴在枕头上,“感觉一直这样吃下去,本帅哥可能要吃胖。”   慢慢移动一下屁股,骨头便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   “现在哪怕能随意的扭扭屁股,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本少爷也不介意你随意的扭扭屁股。”   “你怎么在这里!”樊殃诧异的看着来人。   宫染摇着扇子,眼神轻挑的看着樊殃,“这是本公子的房间。”又指了指床,“这是本公子的床。”而后又勾起樊殃的下巴,“这是本公子的仆人。”   樊殃看着离的那么近的脸,不由的又想起那天他……   “你走开!”樊殃红着脸推开宫染,“我可是直男!不和男的同床共枕!!”   宫染难为的说道,“可是本公子不睡自己的床睡,那睡哪里呢?”   樊殃撑起身子,“那我回去睡!”   “不行。”   “为什么!”   “本公子不准,再说了你这一身伤,若是夜里严重了,死了都来不及知道。”宫染无所谓的挥挥手,“本公子可不想自己的院子里有过死人。”   “你才是死人!”樊殃拉过毯子丢了过去,“我们来画一个三八线!谁都不许出线!为我的贞操!”   宫染嫌弃的看了反正一眼,“天底下想爬本公子床的人多了去了,本公子自然要挑好的,就你那姿色本公子看不上。”   “对啊对啊。”樊殃乐呵呵的说道,“那为了公子的清誉不要被我玷污,这三八线就更要画了!”   宫染皱着眉头,半晌后才说道,“如此也好。”   樊殃听着半天没动静,回头看怎么回事便震惊了!阿西吧!这个变态想干嘛!   “你干嘛脱衣服!”   宫染无所谓的躺在床上,把用被子叠的三八线往樊殃那边移了移,“本公子喜欢这样睡。”   说好了设定的贵公子呢?这无赖模样简直地痞流氓!樊殃用毯子害羞脑袋,这一夜快点过去吧!!   夜很短,梦很长……   三八线那个摆设早就没用了,樊殃看着那个伸过来的胳膊,愤恨的直磨牙。该死的变态!你胳膊压我背上的伤口了!   第二天宫染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双带着红血丝的妖精,就像是怨灵一般的怒视着自己。   “你怎么没睡觉?”   真是快没脾气,“你看看你躺在哪里!”   宫染猛然回过神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樊殃,“呃……你怎么不喊醒我?”   樊殃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没喊吗?”   宫染面色有些尴尬,急忙跳下床,“那你现在再睡会吧……”   “阿沧,本公子要洗漱了!”   话音刚落,阿沧端着洗漱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还对樊殃微笑了一下。   “公子,老爷找你,让你快点去前厅。”   “爹找我,怎么不来提醒我。”   樊殃在床上冷笑一声,“你就知道人家没喊你?”   宫染面色一黑,一张湿毛巾丢到樊殃的脸上,“阿沧,今日找个老道的的仆人教教他规矩。”   “公子,他还有伤。”   “有伤?”宫染淡笑着说道,“那就把可以躺着的规矩教教他。”说完离开了房间。   这下换阿沧面色古怪了,“是……”   樊殃一脸苦逼的看着站在那的老妈子一般的欧巴桑,容嬷嬷的那种。   “今日小公子派老奴来教你规矩。”   “你没有带针吧?”   “针?老奴没有带针。”老妈子脸上横肉一颤,“别的话老奴不多说了,老奴在宫府几十年,算是个老人了,府里人都叫老奴一声福婆。”   富婆?好名字!   “今日一来看你的情况怕就是不懂规矩才会至此,那么你就好生躺着听老奴讲。”说着眼神一瞪,一种无形的震慑之气让空气都冷下来的。   “是……”   “第一,宫府里老爷最大,你若是遇到到老爷夫人们必须下跪!你既然是小公子的贴身小厮,那你就跟着小公子来,不用担心不认人。”   “第二,身为宫家的仆人,要时刻让自己整洁干净方才不丢宫府的脸面!”   “第三,小公子还年少,你不要妄想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少爷!”说着眼神扫过樊殃,“你这般躺在小少爷的床上就是死,也足够了!”   樊殃嘴角一抽搐,“要不富婆你帮我把我丢到我的房间?”   福婆冷哼一声,“你应该自称奴才,而不是我!”   ……樊殃挖挖鼻子,“这可不行啊,我可是有人权的”   “什么意思?”   樊殃不好意思的挥挥手,“你不懂的~”   福婆老脸一皱,“今日不好动手,能你病好了我再好好练你,我这里有一本府规,你好好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堪比康熙字典的砖头书递给樊殃,冷哼一声离开了。   樊殃无奈看着那砖头,“我只能猜出来是工作手册之类的,但是我并不识字啊,还有不是说好了帮我搬出去吗,怎么就走了?”   站在一边看了好久的阿轩冷声道,“怪胎,不要得罪福婆,她因为年纪大了才不伺候老爷,现在在府里管事,哪怕是少爷也要礼让三分。”   “这么大的人物来教我规矩啊!!”樊殃装作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捂着嘴,“富婆好看得起我。”   阿轩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那怪兮兮的样子,一进府,老爷,夫人们还有在京城的少爷们便都知道了。宫家小公子宫染,名动京城的大才子染公子带一个怪女人进府,不知是染公子人性泯灭的喜欢妖精,还是道德沦丧的喜欢人妖。整个京城的人都这么议论,你知道自己多出名了吧。”   “这、这大动静……”樊殃有些伤感,“也就说,没有制服诱惑了……”   此人不正常!阿轩心中警铃大作。   “对了阿轩,阿沧呢?今天早上见过她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们姐妹二人是服侍公子的,你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阿轩怒视着樊殃。   “呃……也可以,你为什么在这里?”   掀桌吧!阿轩忍下心中怒火,“都是因为你!不过也难得清闲。”   樊殃惊恐的看着那个仿佛背后恼火却还是一张扑克牌脸的阿轩,“对不起……”   阿轩皱着眉头,“没事,就当休息好了。你真的想搬出去?”   樊殃急忙点头,“我想安安静静的思考人生。”   阿轩嫌弃的别过脸,“你竟然不留恋……”   “留恋!”樊殃激动的叫了起来,“怎么有人喜欢睡在你们公子旁边?”   “全京城的女子都恨不得!”   “那你咧?”   阿轩顿时楞住了,“开什么玩笑!”   “快点搬吧,我这样抬着头和你说话好难受啊,抬头纹爬一脑门。”   阿轩这才回过神,命令道“你不要动。”   “什么不要乱动?”   樊殃看着越来越近的阿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别乱来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眼前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躺在了阿轩的怀里。   ……   “你是女人吗?”   阿轩黑着脸,抬抬胳膊威胁道,“再说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樊殃僵硬着身子,默默的抓紧阿轩的衣襟,“你不要使劲碰我的背哈。”   阿轩大步离开房间送樊殃到他的小屋子,“你有点轻。”   樊殃无奈的耸耸肩,宅男体质,就是瘦,不近视就已经难得了。   阿轩小心的将樊殃放在床上,“等我一会给你换换床褥什么的,府里的下人又乱动小心思,如此粗糙的料子哪里是公子贴身仆人用的。”   “没想到你是冷面热心类型的,对我这么好。”樊殃有些震惊。   阿轩冷哼一声,“我只是不想传出去宫府苛对仆人这种闲话。”说完就离开房间。不出一会便带着两个老阿婆回来,都还抱着一大堆床上用品走进来。   “你好快啊。”   “那些个仆人一见到我,便将东西抱给我了,都不用我说。”阿轩瞪了那两个人一眼。   那两个仆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个扶着樊殃另一个麻利的铺好床,多余的床褥还乖乖的放进衣柜里的大箱子,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等阿轩指示。   阿轩冷哼一声道,“整个京城中,哪怕是圣上也十分喜爱公子,可就是府里那没有眼力劲的仆人让我们公子眼前不熟舒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两个仆人脸色发白一直跪在地上求饶,如同见到阎王一样。   “虽说现在雅夫人是老爷的正妻,但是别忘了这府里真正说话算数的是老爷!”   阿轩冷哼一声,“快滚出去吧!”   那两个仆人如同听到这世上最大的恩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樊殃呆呆的看着,“她们一看就是小人的尖酸样子,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你不明白。”阿轩道,“要不是圣上喜爱公子,着府里怕是早没有公子的地位了。那雅夫人处处刁难公子,还挑破公子与老爷的关系,若不是公子年龄太小,宁愿搬出去也不想受着窝囊气啊!”   樊殃小心翼翼的问道,“雅夫人是宫羽的娘?”   阿轩点点头,冷漠的脸上有一些气愤。   樊殃抿抿嘴不再说话,不能因为宫羽的娘快就说宫羽渣,就事论事辩证分析!宫染讨厌宫羽和雅夫人,而他的仆人们几乎都是迷信一样的崇拜他,跟邪教一样,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九章      樊殃背上的伤口在那特效药的帮助下早已好了七七八八,可是宫染非要他再躺几天才肯让他下床。若不是宫羽趁没人的时候过来陪他聊聊天,时不时还带点好吃的,他早就原地爆炸了!   樊殃颤抖着手激动的扶着门框,挺直腰身再也不用担心背上会疼,“我胡汉三终于不需要再压着肚子睡觉了!还好我不是女的,要不还带压平了。”   阿沧捂着嘴在一边笑了起来,“樊殃进府这么久,终于可以伺候少爷了。”   这一句话道提醒了樊殃,只见他突然表情一变,对着前面院子里浇花的宫染喊到,“我是带薪休假吗?”   宫染皱着眉头,手上的动作也是一迟疑,“别想太多,你和阿轩跟我出去办事,阿沧你去李伯哪里处理点事情。”   阿沧拉起裙角一施礼变匆匆离去。   “你带我去干嘛?”   宫染放下水壶,勾起樊殃的下巴,“不干活还想拿钱?”   京城最大的一家茶馆本是大商人贾老板的,后来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转手到了皇上手中。而皇上一直喜欢文人骚客们的好诗雅乐,就将这茶馆变成了一个文人堂,这里聚集了大燕国不少有才华的人,而且每到八月的第一天,必举办斗诗,斗文,斗画,斗字,斗乐的五倩节(倩:形声.从人,青声.本义:古代男子的美称)。   宫染以才而名动京城,这样的节日他怎么会不参加,可是这才入七月的样子啊?   樊殃擦擦头上的汗,“没出来是不知道热,这太阳可真大啊。”   宫染笑着摇摇扇子,“你多久没见太阳了,晒晒也好。”   樊殃看看那个有阿轩打伞遮阳的宫染,不屑的冷哼一声,“男人的颜色就是古铜色!你那么白一看就是受!被压的那种!”   樊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直男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   宫染一听便大笑起来,“男人的颜色?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没本公子高。”   樊殃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个混蛋竟然戳我痛处!   “哈哈哈~”宫染那扇子猛的扇了起来,“前面那就是文人堂,里面有很多巨大的冰块储存,还有酸梅汤,凉爽的不得了。”   “那还等什么!”   樊殃眼前一亮,望梅止渴的作用就有了,急忙向那凉爽之地冲了过去,只听到宫染在后面的嘲笑声。   皇家的文人堂就好比现代图书馆,只不过这个更豪华一点,各种字画龙飞凤舞的挂着,毫不谦虚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   一株一米多高的文人树被放在正中间的高台上,树干瘦劲古拙,枝法的简洁明快,格调上清雅、古拙,重风骨、重□□,无形之中提现了一念无有、一丝不沾的高洁。   文人堂四四方方,三层的样子,中空的样式站在楼上,无论哪个地方都可以看到大厅。   就在着炎炎夏日也不能阻挡文人们的热情,巨大的冰块不知道化了几块了,只比外面低一点温度。小厮们一直忙碌着搬运冰块,而那些公子们的小童们都仔细的跟在一边摇扇。   樊殃一冲进来道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摇扇对酒诗歌,风流公子。而自己穷酸的模样,别说诗了,文绉绉的一句话都不会说……   其中一位拿着毛笔的白衫儒生一见到宫染大喜,兴冲冲的跑过来,“染公子!染公子来的正好,我在这里坐了好几天了,可是这山水画中总觉得少些什么,你能否帮我看看?”   “不敢当不敢当,兄台笔墨甚好。”宫染也对白衫儒生一拱手便拿过他递过来的画,仔细端摩片刻道,“兄台笔力苍劲,重山气势磅礴。但是如此高峰若是没有烟雾笼罩的朦胧,怕是不能体现兄台笔下之妙。”   儒生一愣又反复思量几番大笑起来,“染公子几句话结了我心中困扰多日的疑惑,真不愧是大才子啊!”   宫染淡淡的点头,臭屁的样子差点让他把脑袋仰到天上。   “那染公子我就去改画了,多谢多谢!”那儒生便抱着画离开了。   在旁边等候多时的小厮恭敬的说道,“染公子,三楼雅室中陈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宫染拿出袖中折扇摇了起来,“前几日我在这里没画完的画一并送过去吧。”说着也不用小厮引路便自行上楼。   樊殃想也没想便跟着上去,阿轩一把拉住他,“你干嘛,我们不能上去。”   “啊?为什么?”   阿轩不再解释,直接拉着樊殃往文人堂的后院走。   “诶?不是…这是去哪啊?不会是出去吧?外面多热啊,不是说好了喝酸梅汤吗?”   阿轩回头瞪了樊殃一眼,“知道陈公子是谁吗?不知道就老实点!”   樊殃闻言闭上了嘴,他还确实不知道陈公子是谁。   这条长廊两边也设有几间雅室,走在这走廊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交谈的声音。   “那大魔头又杀人了,沙堰郡的青山村一百多口人啊!无论老少,满地鲜血!!”   “你是说一笑谷他们?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件事一发生便被朝廷封锁,要不是我爹被派去,我也不会知道。不知道朝廷会如何解决。”   “一笑谷不是不招惹他们就不会出事吗?那青山村是做了什么?”   “你此言差矣,杀人偿命,即使是江湖门派也不能如此草率的杀人!”   樊殃一惊,激动的拉拉阿轩的衣角,“我第一次听说诶!江湖纷争!一定是江湖纷争!”   阿轩不满的皱着眉头,“不要乱讲话。”   “何人在外面偷听!”   阿轩冷眼一瞪,拉着樊殃便往外跑。   樊殃兴奋道,“会不会杀人灭口?”   ……阿轩懒得回答。   “阿轩阿轩。”樊殃看看并没有人追过来才送了一口气,“这个是什么朝代啊?过来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呢。”   阿轩面色诡异的看了看樊殃,“大燕国,第四位国君燕宣帝,宣胜八年。”   “大燕国?”樊殃震惊的看着阿轩,“我还架空了!”   阿轩疑惑道,“什么架空?”   “我还想着去当神棍呢。”樊殃有些低沉,但是一想到异世多美女心情便又好了起来,“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文人堂后院与一般的茶馆不同,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正是盛夏,鲜花开的格外茂盛,鲜艳的颜色使得着后院不同风情,清风吹拂,竟有几丝凉爽。   阿轩抬头看看那三层的文人堂道,“我们在这里等公子。”   樊殃用手当做扇子给自己扇起来,“我们就不能在里面等吗?外面多热啊!”   阿轩摇摇头,“我们要快,公子一会就来。”   樊殃看阿轩那么坚定,干脆就找一出晾阴处凉快。   这才坐下没一会儿,三楼的一扇窗户便被打开了,宫染径直从三楼跳了下来。   这可把樊殃吓一跳,站起来就往那边跑。可是当宫染翩翩着陆时才反应过来,古人会武功。   但是这反应已经晚了。   宫染看着紧张兮兮的伸着双臂要抱自己的樊殃,忍不住笑了起来,“竟然让本公子好感动。”   樊殃讪讪的放下手,“尴尬了。”   阿轩刚要开口说什么,宫染就直接打断她,神色很是轻松,“我知道,已经让阿沧过去,不用担心。”   “可是人云亦云……”   宫染淡笑着拍拍阿沧的肩膀,“天塌了有皇帝顶着,皇帝不急本公子也不急,当下就先看着五倩节吧。”   樊殃在一边晕着脑袋,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啊,阿轩你还没说陈公子是谁呢!   “行了回府吧。”宫染啪的一声合上扇子,一把拉过在一边发呆的樊殃便往外走。   “真是可惜了本公子一副画,竟给它撕了。”   “撕了就撕了,你摸我脸干什么!”   阿轩看着前面纠缠在一起差点打起来的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第十章      夜幕降临,凉爽的风吹散了夏日的焦灼,带了凉爽。   樊殃无聊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叹一口气。   出去一趟就是去文人堂,其他的连转都没有转就又回来了。宫染在他的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便独自出去了,阿轩也不知去了哪里,阿沧也没有回来。   苍白的古代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想着想着就又叹了一口气,若是能溜出去就好了。   肩膀上被拍了几下,樊殃不满的嘟囔着,“去去去,一边玩去,没看到美男子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了!”   温和的声音笑了起来,带了些无奈的口气说道,“当真?那我可就走了。”   樊殃惊喜的回头,“宫羽你来了!”   一身华服的贵公子笑道,“你不是让我走吗?”   “怎么会怎么会!”樊殃激动的拉着他坐下,“我可无聊了,终于有个人陪我聊聊天什么的。”   宫羽一脸神秘,“要不要出去玩?”   樊殃猛的站起来,“你、你是说要带我出去!!”   宫羽点点头,没找到只是出去玩让他那么开心。   樊殃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起来,掩饰不住的猥琐道,“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宫羽点点头,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我要去男人的天堂!!温柔乡!!”   宫羽一听便大笑了起来,原本粗鲁的举动在他身上还是如此优雅,“你想去那个地方啊,也罢也罢,就当带你去看看。”   樊殃一听,可把他乐的。   京城西边碧水河的源头从城外的高山流出来,环着京城有护城的意思,这依山傍水的地势在军事上来说就是天然的要塞,易守难攻,大燕国帝都建在这里是始皇几番考虑才确定。   然而这重要的碧水河却有一个分支流到了京城中,百姓们将它叫做小碧水,在这条河周围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商铺、夜市,酒坊还有那最招男人喜欢的温柔乡--春楼。   大街上人们都在奇怪的看着一个人,他身着粗布麻衣,脸上还蒙着一条黑色的布条,佝偻着背还一直催促着他身后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   奇怪了奇怪,这乞丐一般的家伙来花街做什么?他身后的那俊美公子如何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快点快点,大姐姐们会等不及的!”   宫羽笑着摇摇头,“不用急的,她们营业到天亮。”   “没礼貌!”那乞丐矮子愤怒的说道,“你对大姐姐们这么不礼貌,让美人等着是很没礼貌的!”   宫羽看看周围一直打量的眼睛,无奈的扶额,“樊殃,你为何穿成这样?”   樊殃拉了一下又跑到上面遮住眼睛的蒙面布,“不懂了吧,你不懂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着又猥琐的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按照穿越准则,去温柔乡必遇女主,万一在这里遇到未来的女扮男装的正牌娘子,将来会很难解释并且留下不好印象,为了美丽的娘子,忍了!   宫羽一头雾水的看着樊殃,“罢了罢了,就去前面哪个吧?”   那春楼两层高,门口就有几位漂亮的姐姐在拉客,而二楼的窗户那里还坐了几位姐姐向下面扔手绢,那手绢上的香味如同勾灵魂的小妖精,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男人。   樊殃伸手接住飘下来的一张手帕,那桃粉色的手帕绣着暖黄色的小花,仔细一闻,那扑鼻的香气……   “唔?”   樊殃奇怪的看着宫羽。   宫羽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解释道,“不要闻,上面有□□,如果闻的太多……”   “套路啊!”樊殃急忙丢掉手帕,“这老鸨太会做生意了!”   “我们进去吧。”   站在门口迎接的大姐姐们一见到宫羽,顿时眼都直了,竟然会有如此俊俏的公子来。   来青楼中的男人,不是单纯的谈事情无心女子,就是年岁以高肥头大耳的猥琐男,宫羽的出现简直拯救了一大批的风尘女子的眼睛。   “这位公子眼生,可是第一次来?”   一位粉色衣衫的大姐姐推开挡路的人冲到宫羽面前,展开双臂拦住他,手帕就要往他身上扔,“让奴家伺候好不好~奴家叫粉色~”   宫羽有些震惊她的热情,到还是微笑着点点头,“有劳姑娘了。”   周围那些慢一步的姐姐们,愤恨的直咬手帕。   樊殃在后面抿抿嘴,为啥没有姐姐来找我说话。   “这位蒙面小哥真有意思,是第一次来吗?”   那清脆的声音让樊殃一喜,顿时心中又紧张了起来。   “姐……姐姐……你、你好……”   樊殃看了一眼眼前一身翠绿的妹子,心里便是一沉,我记得那变态也是整天一身翠绿的……   妹子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奴家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樊殃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这会约妹子呢,怎么又想那变态!   妹子笑着拉起樊殃的胳膊,“那我们进去吧,一直门口站着多不好啊,客人叫奴家翠绿就好~”   樊殃松了一口气,果然和大姐姐说话会紧张到结巴的臭毛病没变。   宫羽拍拍樊殃的肩膀到,“不要紧张,我也是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后来才发现没什么。”   樊殃低着头红着脸,将蒙面布往上拉了拉遮住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脸,“我尽量吧。”   春楼中并不是小说里描写的,各种糜烂的气息,正相反的,极高雅的样子。   有的大姐姐陪客人吃饭,有的大姐姐给客人表演舞蹈。偌大的大厅中拥挤的让服侍的仆人们都不好下脚。   粉色姑娘笑盈盈说道,“公子怕是不喜欢这里的吵杂,我们这里的雅室是格外清净。”   “如此便有劳姑娘带路。”   此话一出,粉色姑娘和翠绿姑娘都眉眼有情的看了宫羽一眼,温柔的贵公子谁不喜欢啊。   看着大姐姐都围宫羽身边,樊殃跟在后面反而松了一口气,大姐姐们身上的胭脂香总让人忐忑不安。   雅室内横装极其优雅,山水屏风,高雅盆栽,竟然很是素雅。   翠绿姑娘好像看出了樊殃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禾风姑娘的主意。”   宫羽仔细打量一番道,“如此别致的房间,定然也是一个别致的姑娘,怎么也应该来见见禾风姑娘了。”   粉色姑娘嗔怒的说道,“公子讨厌,刚刚还说要我们姐妹二人,这才多久啊,就想见我们花魁。”   宫羽急忙解释,“怎么会,只是好奇而已。”   翠绿姑娘笑着在古琴旁坐下,“禾风姑娘可是很忙的,怕是不容易见到。不去我先来为公子奏琴一曲?”   顿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在房间里飘起,翠绿姑娘跟着琴声哼唱起来。曲调跟简单,唱的她心中繁华与迷茫。   樊殃叹一口气,看宫羽跟随意的坐在那里享受着美酒与粉色姑娘,而自己却坐立不安。   变态回府了吗?他没有发现我又溜出来了吧?   想到此,樊殃站起身对宫羽小声说道,“我去个厕所哈。”   “你别乱跑,到时迷路。”   樊殃点点头离开雅室,走廊上不时有端着酒菜的仆人路过,忙碌的不得了。樊殃也不想打扰,便随意的溜达起来。   走到一处时突然听到里面激烈的交谈声。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字什么的,真的好难…… ☆、第十一章      樊殃点点头离开雅室,走廊上不时有端着酒菜的仆人路过,忙碌的不得了。樊殃也不想打扰,便随意的溜达起来。   走到一处时突然听到里面激烈的交谈声。   “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不会从你的!”   “头牌怎么了,不都是卖嘛?大爷我买了你,你就要从了我!”   原本抗拒的声音突然变的妩媚起来,“公子当真?”   只听到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那猥琐的笑声便停,随之就是重重的倒地声。   头牌不就是哪个禾风姑娘吗?樊殃奇怪的趴在门上,她不会被欺负了吧。   吱吖--   原本樊殃的重心都靠在门上,可是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眼前一晕便爬在地上,而身下正压着一人,可惜那人有点高,只趴在了她的胸口。   “大胆!还不快从本姑娘身上起来!”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胸脯,真平啊……   禾风不耐烦的推开樊殃站起身,怒斥到,“你这个身形鬼鬼祟祟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樊殃抬头看着那个不施粉黛却更美丽的脸,心中忐忑起来,但是眼神在她身上来回走几圈道,“你既然是头牌为什么这么平?”   禾风一愣,震惊的摸了摸胸口,“怎么没了!”   樊殃恍然大悟,连滚带爬的站起身,“你是男人对不对!”   禾风凤眼一瞪,拉起樊殃的后衣领将他拖到房间里。   房间内那个逼迫禾风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这个花魁是杀了他?樊殃心中后悔死了,真是吃饱撑的来春楼做什么!   “你-有什么目的。”   禾风取下墙上匕首,指着樊殃,眉眼中暗含杀机,原本如同黄莺一般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着醇厚的嗓音怎么听都是个男人。   高挑的身材贴的如此近,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樊殃默默的吞口水,“我只是路过啊!再说我只是好奇你平胸,说你是男的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你真是啊!”   禾风将匕首更加贴近樊殃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划过血管,“你的穿着打扮不得不让我怀疑,说!你是谁的人!”   樊殃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穿成这样是喜好!你不要自恋的以为是为你!!”   禾风扯下那块碍眼的黑布,眼神像是激光一样仔细扫过樊殃的脸,“确实是没见过的面孔。”   樊殃倒抽一口冷死,“不如先把刀放下……”   禾风笑了起来,慢慢贴近樊殃的脸说道,“可是不排除他们派了新面孔。”冰凉的刀刃已经陷入肉里,再有一点点力气在脖子上开个大口子。   ……宫羽快来救我啊!!   “大哥,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啊,我只是单纯的逛逛花楼啊!我连大姐姐的脸都碰过啊!如果一定要我死,请让我老死!”   禾风看着紧闭着眼睛,满嘴胡说八道的樊殃,慢慢的放下了手,“你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武功,他们没有胆子只派一个笨蛋过来。”   樊殃看着拿下来的匕首,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大哥!那我先走了!”   樊殃刚转身,手还没碰到门,只听到“嗖-”的一声,一把匕首便牢牢插在门上。   飞……飞刀。   悠闲的声音淡淡道,“我让你走了吗?”   樊殃看着那差一点就插在脑袋上的匕首,眼睛都直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   “樊……樊殃……”   “家住在那?”   “没家,暂时住宫府……”   冰凉的手从后面贴在脸上,随后一张脸也贴了上来,红唇轻轻蹭过脸颊,魅惑的声音道,“你为何在宫府?”   “我被变态……不!宫染带回去的……”   冰凉之感顿时褪去,声音也冷淡着,“你可以走了。”   樊殃猛的打开房间就要跑,可是还没走出一步便又退了回来,“你如果认识宫染,你不会告诉他吧……我可是偷偷出来玩的……”   禾风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出去。”   樊殃看着他快发火的脸,不敢再想太多急忙跑了出去。   禾风看着逃跑一般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   这时一个身影从横梁上飞下来,他头戴结巾,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主子为何不杀了他。”   禾风拉起跪在地上的人,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手抚上那冷漠的眼睛,“杀了他还不如杀了你,死板的木头。”   “看着乖巧听话,却总是违背我的意思。”   原本还是温柔抚摸的手,突然狠狠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   那人平静的抬头,眼睛中还是平静无风,只有那如高挑的眉毛透露出一丝小情绪。   雅室内谈笑声,音乐声不断,樊殃一推开门边看到正开心的宫羽。   宫羽见樊殃回来说道,“你去那了?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弹琴的翠绿姑娘站起身拉着樊殃,“小哥如此漂亮为何要蒙着脸呢?”   樊殃如同噩梦初醒,苍白着脸,“我可能去了假春楼……”   宫羽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翠绿姑娘,拉起樊殃就要离开,“今晚多谢两位姑娘,我朋友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没有等两个姑娘阻拦便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樊殃摸了摸脸上不见了的黑布,“那是我女仆装上的蝴蝶结拆开做的……”   宫羽担心的将樊殃抱到怀中,“今日一到春楼你就很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姐姐……有毒!!”   “啊?”宫羽奇怪的看着胸前的小人,“我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樊殃呆呆的点头,脸颊上冰冷的触感好像还没有消退……   二楼一扇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位绝美的女子冷冷的看着下面愈行愈远的两人,终于在他们快消失时冷笑起来,像是对别人说话一般。   “你不要杀他,樊殃?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哭求收啊(T_T)( ?????_????? ) ☆、第十二章      次日天刚蒙蒙亮,樊殃便已经洗漱好了,端着洗漱的用具就要去喊宫染起床。   昨晚宫染回来的很晚,并没有发现樊殃曾溜出去过。   推开门,那层层叠叠的罗帏就像是梦幻之地,隐隐约约仿佛能看到里面有人正在酣睡。   “公子!公子起床了!!!”   樊殃可一点都不在乎这美感,对着床便喊了起来。   “鬼叫什么!”   樊殃被着突然的声音吓一跳,“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宫染穿着亵衣从樊殃身边走过,“还不快给本公子更衣!”   樊殃看着放在一边的衣服,别扭的说道,“你不能自己穿吗?”   宫染奇怪的看着樊殃,只见他眼下一片乌黑,明显是没有睡好。衣服也是怪怪的穿在身上,“你不会穿衣服?”   宫染看着樊殃皱着鼻子,忍不住用手捏住,小声的说道,“不会穿算了,会脱就行。”   “你说什么?什么会穿不会穿的?”樊殃挣扎出自己的鼻子,“如你所见,不会!”   宫染笑着扶额,“本公子到底带回来一个怎样的笨蛋啊。”   解开樊殃系错的绳带,重新帮他穿好衣服,“看清楚没?衣服就这么穿。”整理好的绣着紫竹的衣服,才发现这样的款式更适合樊殃。   “还挺好看的,以后做衣服就这个样子好了。”   樊殃还有点没回过神,刚刚那变态是在给我整理衣服?   宫染也不理那个正发呆的樊殃,自己穿上了衣服,“看你魂不守舍的,给你说个好玩的。”   “昨日本公子在街上看到一个乞丐打扮的逛春楼,真是没想到,那乞丐也是性情中人!”宫染赞许的点点头。   !!   樊殃可不淡定了,“你说……乞丐去春楼?”   “对啊,那一身奇怪的衣服,还拿着一块黑布遮住脸,样子别提多可笑了。”宫染突然眼神上下打量起樊殃,“一说起来,他也是短头发。”   顿时冷汗出了一身,樊殃推开笑的一脸奸诈的宫染,“我长的这么英俊潇洒,会遮住脸?”   “不过听你说的样子,那人穿衣服挺没品味的……”   宫染不多说,只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直视着樊殃。   樊殃看着那金眸只感到浑身发麻,一种无形的压迫让自己害怕。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眸子就像毒蛇的眼睛,带着解密功能,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般。   温和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声音也格外温柔,他轻轻的说道,“不要害怕,你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   樊殃猛然回过神,定定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你洗漱吧,我在外面等着。”说完也不顾宫染阻拦的手势便冲了出去。   深呼吸一下还有些凉爽的空气,只觉得心中的压抑缓解了好多。   两个身影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好久不见的阿轩和阿沧,她们二人身上还带着风尘的痕迹。   阿轩皱着眉头满脸的严肃神情,见到樊殃还是点头示意了一下,阿沧却还是冷着脸,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她们二人直接走进房间,樊殃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发生了什么?这么一大早。   思绪还没停,里面便传出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宫染发脾气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樊殃急忙又回门口,透过那半透明的窗纸就看到宫染正气的在那里狂扇扇子,阿沧跪在地上,而阿轩则站在一边低着头,面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皇叔又怎样,天下也不是他的!皇上登基八年,他怎么还不绝了那心?私自养兵,冶炼武器盔甲……随便挑一个不说死罪了,能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就不错了。”   阿沧急忙阻止道,“公子别说了!”   宫染来回踱步的脚步一停冷笑起来,“我那爹,沉迷美色,宫家第一权贵的名称早已不实。京城不再是天下权利中心,它反而是枷锁控制之地。 ”   阿轩道,“少爷不是不想入士吗?”   宫染叹一口气,“这件事牵扯的太多,宫府也在其中。大哥二哥虽都在朝廷,可是手中真正的实权不在他们之手。牵一发则动全身,皇上手里可控的东西太少了,我要帮他,但是不入士。”   樊殃站在门口听到了这一切,感到有点小激动,难道我的金手指是在这里?!   遥想三国鼎立,各路豪杰为征地盘不惜指着对面鼻子骂,各种军师幕僚献计献策为他们的主公夺得天下。   狼烟骤起,战火焚烧,厮杀之中拼得天下。高台之上,了然于胸的傲然,运筹帷幄指点江山,难道我不在江湖,而在乱世!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樊殃原本还是低沉的心情在那一瞬间被点燃,也在那一刻仿佛看到自己在群敌年前英武不倒,一人单刀而立之雄姿!又或者操胜算用妙计,略动脑筋便耍的敌人团团转的鬼见愁大军师!   比心!!这才我想要的角色!!   宫染一打开门便看到一脸振奋的樊殃对着自己眉飞色舞。   “你在做什么?都听到什么?”   樊殃猛然回过神,看到宫染一脸阴沉的神色,“呐,温习英雄的养成啊。”   樊殃一说完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听的差不多吧……”   宫染无奈的捂着脸,而后把手重重的压在樊殃头上,“该那你怎么办……你到底从那来的……”   樊殃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眸子,心跳顿时快了起来,什么叫从那来?从天上掉下来吗?难道我还能实话实说,摔一跤就过来了?就古人的迷信程度还不把我祭天了?   想到这里,樊殃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我来自一个山沟沟里,你们都不知道的山沟沟,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   “哈哈哈。”宫染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揉起那短发,“我很庆幸你走出来,不然我去哪捡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啊。”   樊殃配合着也笑了几下,看着宫染温和的笑颜,有一种行走在深山之中,优雅而静谧,让人痴迷让人疯狂。   电闪雷鸣之间,樊殃猛然打掉头顶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宫染我是直男,你也要是啊。”   后面站的阿轩撇撇嘴,“公子当然喜欢女子,不然那么多的小姐们还不伤透了心?”   阿沧也配合给予肯定的点头。   “应……应该吧。”宫染看着眼前还没自己高的人,心里觉得怪怪的,两个男人如何在一起?梁兄是怎么做到在家中养男宠的,改日还是去请教一番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凑够3w5了…… ☆、第十三章      “哟,小公子的院子里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一个身材纤瘦的老姑婆站在院子门口对宫染施礼,那眼神像是嫌弃什么一般看着院子中,“奴婢还没到呢,就听到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诶?这个小厮就是那日大街上与小公子勾勾搭搭的人吧!”   老姑婆蜡黄的肤色一脸的刻薄样,“小公子毕竟是宫府的人,出门在外都代表宫府脸面!与一个狐媚妖精一般的人纠缠不清,实在有辱老爷的名声,有悖雅……”   “罗嫂来所谓何事?不会就是当着本少爷的面嚼舌根吧?”   宫染面带微笑,行为儒雅,只有眼中那一丝危险的神色带着杀气看着李嫂。   “怎……怎么会……”   罗嫂被那眼神吓的后退一步,只见她嘴角一勾,又说道,“瞧公子说的,奴婢只是一个仆人,怎敢嚼公子的舌根。”   “我的天啊,你的嘴是炮弹吗?嘚嘚说个不停,还不叫舌根呢。”樊殃忍不住在一边唏嘘起来。   李嫂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樊殃,“狐媚的不懂规矩!不如公子把他交给奴婢调,教调,教!”   “诶哟!哦巴桑!要不是大爷不打女性,大爷我早一拳打在以这个聒噪的恶毒老太婆脸上!一口一个狐媚的,还不知道谁不懂规矩呢!一看你德行我就……”   阿轩一把摁住樊殃,阻止他说下去,“有劳罗嫂了,但是早已拜托福婆,等过几日她得空便会来教的。”   罗嫂一听福婆,嘟囔着嘴低语了几句又狠狠的瞪了樊殃一眼。   “雅夫人在瑶仙居里等候小公子大驾。”阴阳怪气的说完便直接退了出去。   阿沧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樊殃骂的真好!总是来我们这里耀武扬威,公子在还好,若是公子不在,我们可就倒霉了!”   樊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讨厌她那个样子,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宫染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雅夫人找本少爷过去干嘛?”   “少爷我与你过去吧。”   宫染挥挥手,“你与阿沧还有事处理,不能只让李伯一直忙着。不是还有樊殃,他就行。”   樊殃看着宫染眼角里那明显的嫌弃忍不住撇撇嘴,“还能打起来?不过一群后院里寂寞的找事的欧巴桑。”   宫染拦过樊殃的脑袋抱在怀里,“这么自信,看来必须让你见识见识雅夫人的难缠。”   瑶仙居,宫府正统夫人的居所,一走进院子,不少仆人都在里面忙碌的走动着,还有不少小厮忙着修剪花枝。   在京城中还有这样一个说法,燕国最大的花园在皇城,但是最美的花园在瑶仙居。只可惜瑶仙居的主人是宫府夫人的居所,着美丽便成了最神秘的东西。   这样的传闻导致了瑶仙居总是遭人窥伺,可是堂堂宫夫人的住处怎么容得他们放肆,所以这瑶仙居便成了宫府守备最森严的地方。   樊殃看着外面刚刚交接的一个巡逻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这雅夫人还是熊猫级别的?   宫染看一眼正在跑神的樊殃说道,“别乱看,小心他们把你抓走。”   樊殃急忙回头,紧紧的跟在宫染身边。“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太浮夸了!”   “呵,本公子也不喜欢。”   樊殃看着走在前面的宫染,翠绿的长袍在这两边盛开万花的路上看起来格外清爽,也为这盛夏的酷暑带来一丝清凉。   如果一定要形容出来,那就是,奢靡妖艳的花朵就像是沼泽上的危机,而那纤瘦却不脆弱的翠绿则是生长在危机之中的傲然。   在那一刻,宫染看起来竟不再讨厌,他也是很好的。   走进瑶仙居的正厅,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巨大的冰块,随后便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   她们见到宫染来了便纷纷站起来行礼。   “见过小公子。”   宫染皱着眉头,挥挥手不再多说话。   小厮引着着宫染居左坐,樊殃就跟着站在后面。   原本吵杂的大厅因为小公子的到来而鸦雀无声。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   “怎么如此安静?”   一张温柔而婉静女子被扶着走出来,桃花眼像一滩秋水,脸上只有淡妆却很好的衬托了她的气质。红艳的长袍拖在身后,给这一份温婉增加了几丝妩媚,一个晶莹剔透的毫无杂质的红玛瑙护身符垂在腰间,又增加了一丝亲近的和善。   众人再次起身,“见过夫人……”   樊殃看着一脸淡定的宫染,这个就是雅夫人?真年轻啊,她真是宫羽的娘?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啊?   “各位不用多礼了。”   雅夫人一眼便看到了宫染,快步走了过来。手指微微长袍,有礼的低着头,“啊~见过小公子!”   众人见到此景,均是一惊,雅夫人竟然对小公子见礼?!议论声在大殿响起。   宫染微笑着扶起雅夫人,单膝跪在地上,“夫人如何会向我行礼,如此便是我的错误!”   “见过夫人。”   樊殃震惊的看着宫染,他居然跪下了!来不及多想,仗着自己衣服宽大,就是蹲也不能跪!   “小公子居然喊雅夫人夫人?”   “按照规矩来说应该叫母亲没错的。”   “小公子与雅夫人不合看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原本的凌夫人是怎么死的!”   “凌夫人是小公子的母亲?”   “对啊!当年瑶仙居的主人……”   “各位入座吧!!”   雅夫人瞪着宫染,眼珠子差点瞪出血来,周围人的小声耳语更是让她气不行,那美丽的脸上只有恶毒的模样。   袖子一甩回到了座位上,又是一副端庄的模样。   宫染拍拍裤子坐回椅子上,那处变不惊的脸上带着笑意,让人看的意味深长。   “现在已经七月了,算算日子也快到老爷的生辰。”   雅夫人一副眉头不展的苦楚,我见犹怜的,“但是宫严,宫玥都不在京城,他们怕是不能在老爷的生辰那日赶回来了。 ”   一位身着黛色服饰的严肃夫人说道,“我那不成器的两个儿子一心只想着大燕国和宫府,若是他们二人真的能闯出一番天地,老爷怎么也会欣慰。”   那夫人又继续说道,“雅夫人的儿子宫羽一直在京中,如此可要好好行孝道啊。”   众人一听心中均是一乐,怡夫人虽然不是很受宠,但是有两个出色的儿子。她此话的意思不正是她的儿子为老爷争光,在大燕国都也是有地位的人,而雅夫人的儿子只能跟在老爷身边。   雅夫人脸色一沉,确实,羽儿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混沌过日,想来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如此还怎么继承老爷的爵位?   “我大燕国以儒家文化为根本,孝道是最重要的,如果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懂得陪伴自己的父亲,如此有本事还不如没有。”   雅夫人轻轻的端起一杯香茶,细细品味了一下,“不知道在做的各位都有准备吗?”   老爷今年是四十二岁生辰,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就按照惯例去宫中近赏,回府小摆宴席就可以了。近些年皇上一直在抓奢靡之风,连礼都不能收。   准备?准备什么?   众人皆是一脸迷茫,诗词字画自己一番考虑,既是心意也是一个好彩头。   宫染闻言只是淡笑一声,这雅夫人是茶喝到脑子里了?   雅夫人眼神一一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了宫染身上,“宫染,你既然是大燕国有名的才子,往年只是送一些字画,今年应该还是字画吧。”   宫染站起身,恭敬的施礼,“雅夫人说的不错,本公子不才,只能送一些字画,父亲喜欢就好。”   这时罗嫂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夫人,雅夫人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雅夫人支着下巴,淡淡的看着罗嫂,“怎么了?”   罗嫂一施礼道,“昨天老爷不是告诉您了吗?现在老爷正……”   “啊,对啊。”雅夫人猛然站起来,眼睛也放出了光芒,一种少女一般的感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宇在等我!”   她一把推开当着她路的罗嫂便跑了出去,那轻快的脚步,铜铃一般的笑声越来越远……   罗嫂笑着看了宫染一眼,脸上掩盖不住的得意,“少爷,奴婢告退了。”   后退几步后才恍然大悟,“啊,对啊!还有怡夫人,奴婢告退。”   怡夫人拳头握的发白,脸上虽还维持的平静,但若不是她的女仆突然跪在地上阻拦,她怕是一巴掌就要打在罗嫂脸上。   一群被喊来的人见到雅夫人走了,便纷纷离去了。   宫染摇着扇子,“我们走吧。”   “慢着!”   宫染看着已经平复下来怒火的怡夫人悠悠的问道,“怡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不恨吗!!”   手指指着早已经消失的雅夫人,已经有皱纹的脸上满是疑惑,“她,她那么取代了你母亲凌夫人!”   “若不是她!你才是宫府最有势力的人!不……不能这么说,你的……凭你的本事,为什么……”   “怡夫人,本公子还有事,不能和你聊天了。”   宫染温柔的笑着,一把拉过跑神的樊殃就往外走。   “宫染!你不能走!!!”   樊殃听着后面嘶声力竭的吼叫,只觉得背后汗毛都要起来了,那叫声就像困兽的垂死挣扎,奋力的最后一声……   听起来有些绝望,为何不放过自己……   “呐,宫染你为什么不等她说完呢?她明显是想和你组队啊。”   宫染平静的摸了摸樊殃的小脑袋,“本公子自有打算,怡夫人只是想利用本公子来和雅夫人斗,两败俱伤才是她想看到的。”   抬头看着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的宫染,骄阳照射在他的脸庞上,深吸一口气,把心中想说的话告诉他,可是……   “可以放开我的头吗?”   摇头“不可以。”   “你知道吗?我的头只有我最亲爱的娘子大人才可以摸!!!”怒!   诧异“还有这种说法?那本公子更要摸了~”   “宫染!决斗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第十四章      黑暗中,眼神无意识的看着前方,没有噩梦也没有内急,怎么醒了?   樊殃翻身抱住薄毯,怎么突然有点冷啊……时间应该还早吧?总之再睡一会好了。   吱--   嚓--嚓--   吱-吖--   唔?樊殃拼命的划着手,为什么我会在水里?   奇怪明明会游泳的,为什么浮不上去?   低头一看,竟然一根水草缠绕着脚踝,肉眼可以看到的黑暗深处竟然还有更多水草飘上来。   该死!樊殃伸手想解开缠绕的水草,可是在水中阻力让这件事很不好做,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手上也使不出力气。   樊殃干脆就放开了水草,等死一般的看着那更多的水草缠绕上来。   快死了……有人知道我死在这里吗?是谁把我丢在这里,怎么没有人救我?宫染你在哪?   水草就像有生命一般钻进裤子里,紧紧的缠绕着腿,并且还有顺着向上的趋势……   唔??!!   樊殃震惊的捂着已经爬到腰际的水草,夭寿了!!水草成精了!!   只感到跨下一紧……   不要!!!!   樊殃猛的一踢腿醒了过来。   看着身边睡的正死的宫染……   什么!时候!爬上了!爷的床!!   拉下环着脖子死捂着口鼻的手,蹬开压着脚踝的脚,拉出正在自己衣服下面乱摸的手……   “宫染!!快给我醒过来!!!!”   睡的正香的宫染猛然被吵醒,朦胧着眼睛抬头问道“怎么了?”   樊殃可顾不上美人初醒的美感,一脚把宫染踢下床,“你怎么在我床上!”   宫染呆呆的坐在地上,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本少爷是被……踹下来了?   樊殃感到浑身燥热,又一想到梦里……   “变态!!”樊殃随手将枕头丢了下去。   宫染再怎么睡迷糊也是武功高强之人,被人踹一脚还不能反应过神,那武功也就白学了。   接过被丢过来的枕头,“本少爷晚上过来的。”   “你过来干嘛!”   “本少爷睡不着,便随便逛逛,看你睡的那么冷,就过来陪陪你。”   宫染仰着脸,说着还肯定的点点头,那无赖的样子让人火大。   不就和一个男的睡一觉嘛,反正也没被占便宜……不理睬还做在地上装无辜的宫染,就准备穿衣服离开。   可是……穿衣服这个技能还没有解锁,这个多出来的带子系在哪里?为什么衣服从里面掉出来了?还有为什么裤子松松的?   “你可真是笨啊。”   一双手从背后挽住腰,重新解开衣服,贴在耳边温柔的声音还带了一点嘲笑,“如果这次还没有学会,以后你就不要穿衣服了。”   樊殃看着胸前熟练穿衣服的手,心里那还没有平息的悸动又沸腾了起来,安静的环境甚至能轻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且跳的越来越快。   宫染会听到吗?   紧贴在背后的胸膛,心跳沉稳不快不慢,激动的只有我?   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一阵暖意让人浑身更加燥热。   不对!我在想什么?和一个男的心跳那么快做什么?疯了疯了疯了!!   “好了。”   宫染着一句话让樊殃如同得到最后的救赎一般,转身离开了他的怀中。   “你那表情是别扭什么?”宫染看着低着头羞红脸的樊殃忍不住逗了起来。   “反正你也是本少爷的,本少爷喜欢你睡在一边,你身上的那股傻气让本公子睡的跟放心。不如你干脆睡本公子哪里好了。”   樊殃猛然抬头,可是眼睛却没有勇气看他,“你才傻呢!我的智商可是当学霸的!”   宫染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你明知道本公子的意思是,要你和我睡。”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金色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很认真,很温柔。可是两个男人怎么能睡在一起?   想张嘴拒绝,但是心中明明想说出来,思绪几般轮回,又不知怎么开口了,甚是开口这个举动都不会了。   浑身像是中他定身咒一般,脑袋也不会思考了,就想看着那美丽的眼睛,永远看着把他占有。   “不说话,本公子就当你是答应了。”宫染像是抚摸小动物一般摩挲着。   樊殃猛的从那眼睛中挣扎出来,激动的说道,“答应?答应什么!我可是直男!你自己睡吧!”   说着甩开宫染的手便跑了出去。   宫染看着那逃跑一般的背影,眼中的温柔渐渐退去。   掀开帘子看看已经到头顶的太阳,樊殃叹一口气又做回位子上。   对面的宫染正优雅的给自己泡茶,浑身上下都透着凉爽没有受到夏季的一丝影响。   “你竟然会让我进来。”一想到之前宫染让自己穿女仆装坐外面就火大。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马车里,宫染微微品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外面太热了。”   樊殃皱着眉头,屁股又向离宫染远的地方移了移,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直男就好……   “我们这是去哪里?”   抬眼看了看樊殃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快到了,一会老老实实坐着,不要发出声音。”   琉璃红墙金龙珠,宏伟浩荡的皇城禁地,一批一批的禁卫军来回巡逻着。远远看到那标志性的马车便知道来着是染公子,可是宫中纪律要求凡进入马车都要检查,禁卫军的一位队长只好向车夫打手势。   “吁~”车夫停住马车。   一身银亮盔甲的队长问道,“里面坐的可是染公子?”   “正是。”一双漂亮的手便从里面递出一个腰牌。   那腰牌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盘龙。   那队长面色一惊立刻跪下高呼,“吾皇万岁!”而后起身,让禁卫军让开,放马车进入。   一个才入禁卫军的新兵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奇怪的问他们队长,“怎么就一个腰牌就放进去?”   队长立刻就对着新兵脑袋就是一下,“那腰牌上虽无一字,可那盘龙就象征着君王啊!检查?如何检查?”   队长看着还傻乎乎不理解的新兵,不由的感叹起来,“都说染公子受宠,如何受宠,今日才知道啊,皇上竟然把龙牌给了他。”   新兵也不懂,只知道自家队长英明神武,听就是了。   当樊殃脚踩在小石子路上,看着两遍林立的宫墙,脚下的石子不大不小,踩着很舒服,皇宫就是皇宫,太会享受。   一下马车,就有一位黑衣冷厉的男子等着,看到宫染便施了一礼,“染公子到了,就让奴才带路吧。”   说着还看了樊殃一眼,可是那眼神太冷,让樊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宫染回礼,“多谢祁公公。”   祁公公一甩拂尘便在前面带路,樊殃小声的问宫染,“他好高冷啊,怎么看都不像公公。”   宫染皱着眉头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不要乱说话。”   “没事…他听不到~”樊殃抬眼随意看了一眼,正巧撞上他那幽深眸子,他听到了……   “染公子身边这位近侍不曾见过。”   “你说他?”宫染淡笑道,“才来伺候我,很乖巧便带在身边了。”   “乖巧便好,如果不听话。”祁公公冷眼扫了樊殃道,“奴才倒是懂得些调,教人的功夫。”   宫染也看了樊殃一眼,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挡住那像是刀刃一般的眼神,“不劳烦公公费心。”   奇怪了,樊殃什么时候得罪祁公公了,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不是小气之人呐。   樊殃默默的又向外移移,贴那么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第十五章      紫徽殿是历代大燕国皇帝退朝之后处理政事,会见大臣的地方,代表了大燕国权利的中心。   宫廷金玉交辉、巍峨壮观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绚丽的彩画、高大的盘龙金桂、雕镂细腻的天花藻井、汉白玉台基、栏板、梁柱,如此辉煌以显示宫殿的豪华富贵和庄严。   樊殃仰着头看着高大华美的宫殿,满心的赞叹,古人的建筑本领真的很高超!   宫染小声对樊殃说道,“一会见到皇上,你就学着祁公公行礼,其他无需多虑。”   祁公公淡淡的回头看了樊殃一眼,满满的都是警告,就像护食的猫一样……   樊殃忍不住后退半步,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刚进入紫徽殿,便遇到两个两个大臣从里面出来,面色通红,步伐急促,显然在里面受了不小的气还不能撒出来给憋的。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冲了出来,见到祁公公皆是一愣,随后摇摇头便匆匆离去了。   祁公公阴沉的脸色更甚,一脚踢开了大殿的门冲了进去。   樊殃震惊的看着那突然的举动,“宫染,如果我照着祁公公的样子,会不会有以下犯上,袭皇的罪名啊……”   宫染看着那被祁公公踢的摇摇欲坠的门,心中感慨起来,皇上在祁公公这里应该收敛点……   来不及多说什么,宫染一把拉起樊殃就冲了进去,虽然实质性的不能做什么,但是多来几个人,起码可以保证皇上不会出什么事。   一走进大殿,樊殃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皇上身穿鎏金的玄色龙袍,一身的威严气息却半个身子被按在桌子上。   “祁宁!放开朕!这次朕就再当什么都没发生!”   祁公公冷漠着脸,淡定的看着皇上,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小,“三朝元老被皇上气成这个样子,皇上对得起先皇吗?”   “是他们要和朕吵,朕还没说几句呢,就气成那个样子……”   皇上还想说什么,被祁公公一个用力给按没了。   宫染拉着樊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皇上尴尬,退出去的话皇上已经注意到自己来了……   “皇上冷静下来了吗?”   “嗯……”   祁公公放开皇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帮他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说道,“皇上,染公子已经到了。”说着便退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   “呃……臣子……”   皇上转过身直接打断了宫染,“突然这么恭敬做什么,和平常一样就行。”   丹凤眼,薄唇,习惯性皱着的眉头,眼神中的不可一世……   这个人!   樊殃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平胸头牌吗!!   我的天呐,我知道了皇上女装癖即将被杀人灭口,怎么办在线等!   樊殃一动也不好动,生怕皇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次算是倒霉大了,如果皇上告诉宫染自己去了妓院……那就又是十鞭子,估计更多……   隐约中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背后的阵痛……   樊殃悄悄的偷看了皇上一眼,正巧碰到了皇上带着微怒的眼神。顿时鸡皮疙瘩起了满身,汗毛也纷纷立了起来。   但那眼神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移到了宫染身上,“你都看到什么了?”   宫染拿出扇子悠哉的摇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惶恐的样子,“本公子的眼暂时没有问题,还是能看清的,所以全部。”   皇上刚想发火但是眼神划过祁公公又冷静了下来,“你身边那个从哪来的。”   宫染颇为得意的向皇上展示了一下樊殃,“捡来的,不错吧。”   原本还站在一旁恭候指示的祁公公突然看向樊殃,满满的杀气如同饿虎扑食。   眼前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樊殃还来得及叫便被祁公公拖走了。   “你搞什么!”   “喂,你不要脱我衣服!干什么!”   “不要乱摸啊!疼啊!!”   “唔~宫染快把这个变态拿走!!!”   宫染微笑的看着不时传出惨叫的侧殿,“有劳皇上了。”   皇上抿抿嘴,“你还挺狠心,那叫声都快让朕心疼了。”   说着怜惜的话,眼角却露出兴奋,“这次朕叫你来,为两件事……”   侧殿内,樊殃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为的就是在祁公公的手下保护它。   祁公公一点都不在乎樊殃的羞耻心,一掌击碎那块布,让樊殃全身暴露在眼前。   “如果不想痛苦,就不要挣扎,放松。”   樊殃瞪大了眼睛看着如同鬼魅的祁公公,放松?如何放松?   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情感,冰凉的手指摁在樊殃的头部的穴位上,顿时一阵痛苦从骨缝钻出来。   霎时间,樊殃只感到全身的骨头一疼便暂时性的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唔……”   樊殃死死的咬着唇,那疼痛就是游荡在骨头中的毒蛇,在里面扭曲,在里面喷射毒液,腐蚀着每一根筋脉。   “你……你放开……我……”   简单的一句话仿佛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祁公公不为所动,手指顺着脖子狠狠压在骨头上。   樊殃浑身一震,耳朵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疼痛便在脖子上炸开了,嘴张开又闭上,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在那一瞬间,好像就感受到了砍头的痛苦。   紧紧抓着祁公公手腕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掉了下来。   祁公公皱着眉头,这个人身体素质太差了,如果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死,但是为了皇上,对不起了。   变态为什么不救我?难道是皇上要杀我?   樊殃轻笑了一声,可是全身的痛苦却让他皱起了小脸。对啊,宫染当前就不了我,不然圣怒会牵连到宫府吧……   禾风皇上真小气,自己有女装癖被发现了还要杀我,樊殃一想起那平平的胸部便觉得好笑,可是再也没力气笑出来了。   无力的躺在地上,汗水早已弄湿了头发,也许是心中的一丝坚持才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祁公公看着那苍白的脸,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从哪来?”   “不……知……”樊殃浑身颤抖着想努力说出来,但是大脑一片空白……   我来自哪里?我叫樊殃,除此之外呢?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爸爸妈妈的都快忘记了。   祁公公看着失神的樊殃,即便如此也要进行最后一步。   当宫染第三次看向侧殿时皇上终于说道,“朕说的都明白了吧。”   宫染皱着眉头,显然是接了一个棘手的差事,“如果你不想杀她,别推我身上就好。”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皇叔就拜托给你了,真不愧是朕的好兄弟。”   宫染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不敢。”   祁公公突然出现在殿中,平静的眉眼中没有一丝慌乱。“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检查完了。”   “全身无烙印,也没有药物消除烙印的痕迹。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没有任何会武功的可能。因为曾经出现过在肌肤之下藏暗器的情况,奴才将他的每一块骨头都卸下来检查藏在骨头中的暗器。”   卸下每一块骨头……   宫染每听一句心里都不由的出现一丝动摇,“查出了什么吗?”   祁公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奴才在他神智不清楚是问他的来历,他不知道……”   皇上苦恼的支着下巴,漂亮的凤眼满是嘲笑看着祁公公,“竟是朕搞错了。”   “皇上,我先走了。”宫染站起身径直走进了侧殿。   樊殃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湿润的头发贴在脸上,紧闭的眼睛不安的颤抖着。只有一件祁公公的披风遮住他的身体……   “我……”   宫染轻轻的抱起已经昏迷的樊殃,小心将他护在胸前,“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的人设,二哈??(ˊωˋ*)?? 祁公公面瘫猫如何O(≧▽≦)O 最后…… 求收(T_T) ☆、第十六章      花园里蝴蝶翩翩,一个小团子在花丛里跑来跑去的扑蝴蝶。   一位温婉夫人坐在一边时刻担心的注视着,旁边伺候的仆人看着小团子也担心的不得了。   小团子正是四五岁的年纪,特别调皮,上蹿下跳的。   “娘亲,我要爬树了,这次我可以爬的比上次高!”   阳光下,那金色的眸子就像神仙一般的温和。   凌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无比自豪,“染儿小心些。”说着又差使了一个小厮去护着。   这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跑进来,行色慌张的说道,“见过夫人,老爷说是有急事找您。”   凌夫人看了看玩的正开心的染儿吩咐道,“你们两个看好小少爷,不要让他出事,等他玩累了就带他回去睡觉。”   言罢凌夫人便离开了。   宫染看着树干上前几天做的标记开心的又向上爬了几步,站在了一个树干上。   “娘亲~娘亲你看!”   可是回头一看娘亲并不在了,小宫染奇怪的爪爪头,对着下边站着的小厮问道,“我娘亲呢?”   “回小少爷,老爷找夫人。”   小宫染叹了一口气,抱着树干四处看了起来,第一次站的这么高,宫府的格局看的清清楚楚,在瑶仙居外走来走去的仆人看起来就像小蚂蚁一样。   突然眼神划过某处,竟然看到两个和自己身影差不多的两个小孩子。   “阿西!你接住我!我要跳下去!”   下面被点名的小厮惊恐的看着站在上面的小少爷。   小宫染也不给小厮反应的时间,在树上几个借力便扑到了他怀里。   小厮惊魂未定的抱着小少爷,“小少爷下次可不要这么乱来了,吓死奴才了!”   小宫染随口应了一声便挣脱了怀抱跑了出去。   一身明亮黄色衣服看起来六七岁一样的小男孩正大摇大摆的走在宫府里。就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紧拽他衣角,一身黑衣服看起来特别冷漠的小女孩,那皱着的小脸好像有很多烦恼一般。   “小宁,不要皱着脸嘛,来笑一笑啊~”小男孩无视了她脸上的愤怒,强行掰着她的脸让她笑。   “这样不好……”   小男孩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没人会发现的,再说了朕可以保护你的,胆小鬼~”   说着甩开小女孩的手便跑了出去。   可惜还没跑几步便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撞倒了。   “诶哟~你是谁!竟敢挡朕的路!还敢趴在朕的身上,快下去!”   小皇上只感觉屁股摔的好疼。   小宫染支起身子,看着身下明亮亮的某人觉得好开心,“你要和我玩吗?”   小皇上瞪着眼睛,“朕才不会和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起玩。”   “小宁,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毛孩从朕身上拿下去!”   小宁看着那标志性的金眸便知道,此人是宫家小少爷,无奈的叹气,皇上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   “宫家小公子贵安。”   皇上一把推开小宫染,拽着小宁的衣领使劲的摇。“你说什么!这个小不点就是太傅给朕找的伴读?朕不同意!”   呆做在地上的小宫染拽拽皇上的衣服道,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好可怜,“你很讨厌我吗?”   “对……对啊,朕讨厌死你了。”皇上别扭的甩开小宫染的手,躲在小宁身后,这么可爱的小孩,朕怎么拒绝了!   小宫染失落的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就要揍你!”   小脸再抬起来,哪里还有糯糯软软的感觉,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金色的眼睛就像野兽一般闪着光。   小宁看着那凶狠狠眼睛有些害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让小宫染直接将皇上摁倒在地上。   “啊啊!来人呐!有人偷袭朕!快拿下他!”   小宁看着已经打成一团的两人,脑袋里不由的想道,就这样离开,让他们慢慢打吧……   “皇上,你是打不过的宫小公子的。”   小宁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处于弱势的小皇上,忍不住劝起架来。   宫府的上一个当家人,宫尔老爷子现在已经退出朝野,但是他那一套乾坤枪真是无人能敌。   无形的枪花之中,有形的枪刃如同棉絮中的一根针,杀人于无形的霸道。   当年老爷子带着他门下的十二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让大燕国的军事力量在那一段时间站在了顶峰。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宫老爷子的威望还各国之中传颂,就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儿如此平庸。   这时凌夫人指派的两个小厮匆匆的赶了过来,一看到那明晃晃的衣服,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再一抬头发现自家小少爷还骑在皇上身上,顿时吓的浑身发抖。   “少爷快下来啊!”   “少爷那可是皇上啊~”   打的正开心的小宫染哪里会顾得上被打的是谁。爷爷说了,打架也是习武的一部分,总要分出胜负来。   “啊~朕要死了~”头发凌乱的小皇上对着站在一边的小宁喊到,“小宁快把他拿下!”   “是,奴才遵旨!”   小宁眼睛一瞪,一把提起小宫染丢到了跪在一旁的小厮身上。“对不起了,宫小公子。”   小宫染立刻灵敏的一个翻身便站在了地上,吃惊的看着小宁,“我竟然被一个女孩子丢起来!”   小皇上立刻站起身躲在小宁身后,也不管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得意的对小宫染说道,“笨小孩,朕的小宁可是男孩子!他武功可是整个大燕国最厉害的人教出来的,再加上朕的小宁勤奋,打个你自然不在话下!”   小宫染一听,立刻兴奋的跑过去抓住小宁的手,“你好厉害啊。”   “喂!你有听朕说话吗?”   小宁平静的小脸没有任何波澜,“宫小公子抬举奴才了。奴才只是一个公公。”   “小宁,你也在无视朕!”   “可是你好厉害!”小宫染星星眼的看着小宁,“不如我们来打一架。”   “朕!在!说!话!”   时间渐渐过去,小宁看着已经在旁边等的昏昏欲睡的皇上,向小宫染告辞。   “宫小公子,皇上带着奴才是偷偷溜入宫府,现在时间不早了,奴才必须立刻带皇上回去。还希望宫小公子不要对其他人说起,我们曾经来过。”   小宫染意犹未尽的看着小宁,“只有我的两个小厮知道,他们不敢说出去的……”   小宁对着小宫染一施礼便抱起皇上飞了出去。   小皇上躺在小宁的怀里,委屈的声音小声说道,“刚开始朕怎么和小宁说,小宁都不肯带朕出来,结果是小宁玩的不想回去,还让朕那么可怜的在小角落等小宁。”   小宁抿抿小嘴,“皇上,奴才罪该万死。”说着跳下树枝,放下皇上便跪在地上请罪。   小皇上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宁默默的叹一口气,“小宁,朕头发还是乱的。”   小宁立刻站起身,小心的给小皇上梳理起来。   “小宁,朕的鼻子有点疼。”   小宁从怀中拿出伤药,仔细看伤口的情况。   小皇上看着眼前还带着婴儿肥的粉嫩粉嫩的小脸蛋,红艳艳的小嘴唇格外吸引人。   “唔?”   小皇上一把摁住小宁的脑袋,血盆大口便亲了上去。   小宁皱着眉头看着小皇上,严肃的小脸没有任何杀伤力,只让人觉得,好萌好萌~   一吻结束,皇上舔舔嘴唇,“小宁好甜啊~”   “皇上,奴才不是女孩子,皇上不能总是亲奴才。”   “没关系,小宁是朕的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 今天元宵,双更啦啦啦~ 各位大宝贝们,元宵节快乐~~ 打滚求收~ ⊙︿⊙ ☆、第十七章      宫染看着怀里睡的满头大汗的小人,便用自身内力给他降温。怀里的小东西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向那源头又蹭了蹭。   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樊殃……”   “嗯?”   樊殃睁开眼睛,还有些混沌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宫染。   “你醒了?”宫染显得手足无措。   樊殃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宫染,你必须和祁公公保持距离!他是变态!”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我浑身骨头快疼死了!全身骨头粉碎性骨折,没错,粉碎性骨折!”   宫染看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力的将他拥入怀中。   “喂,你干什么,不要乱抱哈!”   樊殃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又努力的挣脱一下,终于放弃,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你怎么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要抱抱。”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樊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个小孩子,你差点要奶了……”   “以后晚上我们都可以一起睡吗?”   “喂!你这个人不要得寸进尺,将来我娘子怎么办,打地铺吗?”   宫染一听到娘子那两个字,眉头便皱在了一起,“你不会有娘子!”   “你才不会有娘子!”樊殃狠狠的戳了戳宫染的胸膛。咱在穿越前可是转发了草莓,鲤鱼,四叶草,小猫,龙形状的云,皮皮虾,还有一套五三。   脱单是大势所趋!   樊殃推开宫染,“你怎么了?这么奇怪。”   金色的眸子默默看着樊殃,各种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含着,就像受到欺负的小孩子一样。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樊殃捂住心脏,怎么办,好萌……   宫染雾气腾腾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樊殃,软软的就像小动物一样,不容拒绝的祈求着。   “只、只有这一晚啊!”樊殃捂着眼睛继续说道,“话先说在前面,不准压我,不能乱摸!”   宫染满意的笑了起来,微微扬起的嘴角,就像狡猾的小狐狸,“那我们睡吧~”   说着抬手就要脱衣服。   樊殃一愣,急忙摁住他的手,“你干嘛,这才什么时候。”   宫染趴在樊殃耳边说道,“已经晚上了。”   樊殃猛然回过神,顿时羞红了脸,怎么没发现自己一直坐在他腿上!   再环顾四周,原来已经点起了蜡烛……可是不能现在就睡啊!还…还没准备好呢……   “不行,我还饿着呢,吃饱了才能睡觉!”   宫染捏了捏那通红的脸颊,“吃能吃多久,本公子等着就是。”   说着便拍拍手直接吩咐了外面侯着的仆人。   樊殃结结巴巴的说道,“能先把我放下吗?”   “放下?放下什么?”宫染脸上微笑,可是下面手却不老实起来,捏了捏樊殃的屁股……   “宫染!你不要太过分!你这是耍流氓知道吗!刚建国的时候流氓罪可是死罪!”樊殃趁宫染不备直接跳了下去。   宫染皱皱鼻子,“本公子只是好奇,那软软的是什么,哪里知道那是你屁股~”   这可让樊殃无fu-ck说……   “扣-扣-扣-”   “进来吧。”   房门嗵一声巨响,面无表情的李伯从外面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见过公子!”巨大的吼声哪里是行礼。   李伯冷漠的眼神扫了樊殃一眼,那眼神就是冰窟一般。   “公子,不知是哪位服侍的姑娘!”   “呵呵~”宫染忍不住笑了起来,“李伯这里只有本公子,你,樊殃三人。”   李伯面色有些惆怅,“公子,宫府后继需要有人啊!”   樊殃一听,顿时就不淡定了,“李伯,我们是清白的!快把你脑袋里那肮脏的东西丢掉!”   李伯狠狠的瞪了樊殃一样,花白的胡子被气的一颤一颤的,“快闭嘴!你脑袋里才是脏东西!”   宫染在一旁大笑起来,“李伯,宫家的后继不需要本公子也可以,本公子有那么多哥哥。”   “老夫只承认凌夫人和老爷的血脉!”李伯一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跪在了地上。   “李伯,你去休息吧,天色已经很晚了。”   “是。”李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宫染一眼便离开了。   樊殃看着平静的笑着的宫染,低垂的眼帘满含忧伤,“宫染你还好吗?”   宫染摸了摸樊殃的脑袋,“你不是饿了吗?快去吃点吧。”   “阿西,老爷回来了吗?”   凌夫人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仔细看甚至能看到眼角的小细纹,眼泪忍不住就想往下流,但是心中的坚强依然忍住了。   “回夫人,老爷他……还没有。”   凌夫人拿起胭脂又给自己涂上一层,好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一些。“那去把小少爷带过来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马车渐渐驶进皇城,所有的侍卫都在两旁站着,绯红色的马车中坐的可是即将成为一品诰命夫人的宫夫人,所有的礼仪要最提现皇家的尊贵和威严。   一身华服的凌夫人坐在马车中没有感到一丝的喜悦。   由于男子不能随意进入后宫,以往册封诰命夫人时,她们的丈夫都会在第二道宫门处等待自己的妻子,渐渐的这也成了规矩的一部分。   可是……自己的夫他……   坐在一旁的小宫染看着忧伤的母亲,忍不住抱住了她,“娘亲不要难过,爹爹不来,还有染儿啊。染儿愿意在第二道宫门处等娘亲回来。”   凌夫人看着自己还小却这么懂事的孩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轻轻擦去泪水,“傻孩子,你要和娘亲一起进去的。娘亲不是在难过,只是想起了别的东西而已。”   小宫染看着娘亲,只觉得爹爹好过分。   “宫夫人,请下马车吧,我们到了。”   丫鬟掀开帘子,抱下小宫染,又搀扶着凌夫人下马车。   宫女们都在两旁公公恭候着。   “见过宫夫人,夫人里面请。”   一位略长一些的宫女过来为凌夫人引路。   “夫人好福气,年纪轻轻就封了一品诰命夫人,还有一个如此聪慧的麟儿。”   凌夫人急忙从身边的丫鬟那里取来一个荷包,“姑姑吉言,都是要感谢大燕国,感谢皇上,太后才是。”   宫女急忙阻止道,“我只是一个带路的宫女,何德何能。”   凌夫人道,“姑姑正是宫里的老人,所以更懂得皇上太后的心意,有劳姑姑了。”   宫女笑着将荷包收起来,带着凌夫人和小宫染走进长合殿。   册封结束,凌夫人面色疲惫的靠在靠枕上,左思右想一番,终于忍不住掀开帘子问道,“老爷来了吗?”   跟在马车旁的阿西低着头,“夫人,老爷……他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在京城东郊的别院住好多天了……和雅夫人一起……夫人,奴才、奴才多嘴了……”   “谢谢阿西,没事的……我们先不回府了,去一趟宝珍阁吧。”   “是。”   小宫染拽拽凌夫人的衣袖说道,“爹太过分了!染儿想把那别院烧了!”   凌夫人将小宫染抱到怀中,“染儿不能说这样的话,娘亲既为妻,就要懂得持家,让夫君满意……”   “染儿…染儿你不可以小孩子脾气……不然你爹爹如何会喜欢你?”   小宫染挣脱了母亲的手,愤怒着小脸,“爹爹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凌夫人摸摸儿子的头,“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只有你爹爹才能保护你啊,染儿要懂事。”   “娘亲怎么会不在,娘亲要永远永远都和染儿在一起。”   凌夫人知道儿子这会在闹脾气,说再多也听不进去,值得摸摸他的头安慰他。   “娘亲我们这是去哪?”   “带染儿去见一个人,你要学会很多东西才可以保护自己。”   “吁--”   小宫染率先跳下马车,搀扶凌夫人下马车。   宝珍阁内走出一位小姑娘,见到凌夫人恭敬的行礼,“主人在里面等候夫人多时了,夫人跟阿沧进去吧。”   珍宝阁即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当铺,也是武林之中颇有名气的拍卖所,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画,武功秘籍,玉石宝器。每年的初春时就会举办拍卖会,吸引了不少的武林中人和文人墨客来此参与,整个大燕京城好不热闹。   甚至还有传言天下至宝玲珑珠就在此处。可是珍宝阁阁主却说并不在这里,总之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呐。   “主人,凌夫人和小公子到了。”   坐在屏风后的身影听到声音,慢慢站起身走了出来。   如白瓷一样的皮肤,温柔的桃花眼就像温泉般透彻人心,高挺的鼻梁,樱花样的唇瓣,柔顺的长发简单的冠在头上。修长的身姿白色的长袍,纤细的手中拿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上面还描绘着诡异的红色纹路。温润如玉一般的君子。   总之就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人。   温和的声音就像泉水的叮咚声,“这就是小染儿?”   凌夫人点点头,“镜,染儿拜托你了。”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镜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宫染的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如何?”   小宫染看着那温和的眼睛,心中便知此人一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立刻恭敬的跪在地上,“徒儿宫染,见过师傅!”   镜微笑着扶起小宫染,“阿沧跟在我身边多年,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了。”   小宫染看着这个这么美的人,心里觉得好奇妙,原来美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甚至可以忽略他的性别,只是站着不动就已经是最美的风景。   哪怕……哪怕最后沾满了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问编辑了一个好蠢好蠢的问题,让她都无语了…… ⊙︿⊙ 打滚求收…… 还有如果有学生党,开学快乐…… 还有……快情人节了对吧…… 孤狼节日快乐…… 最后,臭不要脸的作者打滚求收~ 〒▽〒 ☆、第十八章      宫染尴尬的笑了笑,“你不用躲这么远吧……”   樊殃眼神警惕的看着他,要不是马车里面积有限,还能坐更远呢!   “咱们都说好了的,不能乱摸,不能压我,结果呢!”樊殃一说,脸上又飞出了红晕。   这个臭流氓不仅压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还……   摸了个遍……   “现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装睡吃我豆腐!!别以为男人豆腐就可以随便吃!”说着拿起放在马车内小桌子上的苹果就丢了过去。   宫染接过苹果,顺着就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樊殃看宫染一脸淡定的模样,可气炸了,“以后再也别睡一张床了!我胳膊现在还麻着呢!”   宫染微笑着说道,“你为何不推开我。”说着脸上的微笑就愈发色,情,暧昧。   樊殃看着那表情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不知道宅男是脆弱的嘛!宫染只是看起来瘦而已,全身都是肌肉,重死了。   “喂,我们这是去哪?”   “带你出去玩。”   樊殃一听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去哪玩?”   宫染得意的笑道,“赌坊,小碧水最大的赌坊。”   樊殃激动的看着宫染,意思是不是可以拿宫府钱玩乐!星星眼~   宫染看着樊殃那没出息的样子,又是唏嘘的嘲笑一番。   小碧水有一条街,全部都是赌坊啊,和春楼一条街,小吃一条街同样壮观呐。   马车走在街道里都能清晰的听到里面吵杂的喊叫声。不时还能看到一两个赌的差点当裤子的可怜虫,沿街讨债的人更是不少。   樊殃突然想到了什么倒下帘子说道,“宫染,你是不是也可以隔着盖子就可以凭借听力就能知道什么点。或者赌神那种的抽老千大王!”   宫染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赌博不就是运气吗?难道你是在担心本公子也会输到衣衫不整的样子?”   樊殃失落的坐了回,“我还想体验一把赌神的感觉呢……你搞不好就是输到没裤子穿。”   宫染摇摇头,“非也,本公子会把你抵出去,等有钱了再赎回来。”   樊殃瞪了宫染一眼,不管马车有没有停,便径直跳了下去。   还好马车速度不快,樊殃平稳的站在了地上。   宫染带上头纱也急忙跳下马车跟了上来,“怎么突然耍小脾气了?”   樊殃回头奇怪的看了头纱一眼,没好气道,“臭流氓离小爷远点!不然爷可叫了。”   宫染从怀里拿出一块糕点,放到樊殃手里,“本少爷开玩笑呢,银子带的足足的!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樊殃拿过糕点,默默的吃了起来,阿沧的手艺真的很好的,尤其是桂花糕,真是绝了!   走进赌坊一条街最大的一家赌坊,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大大小小的桌子前无一不是围满了人,偌大的一楼大厅全是人头,离的比较近的一张桌子,那叫喊声简直要震碎耳膜。   大门两旁分别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犀利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大厅里的情况,以防打闹生事的人。   樊殃捂着耳朵说道,“按照惯例是应该有单间吧!”   宫染点点头,“但是我们就要在这里玩。”   说着便拉起樊殃参与到了一张桌子前。旁边一个龅牙的男人对着樊殃便吼了起来。   “小!小!小!!!小!!”   樊殃只感到一阵晕眩,“你tm对着爷的耳朵吼什么!!!”   说着拉了拉宫染衣服,“压大!!!!”   龅牙男人瞪了樊殃一眼,“前几局都是大,这次不可能大了~”   宫染摸了摸樊殃的头,笑着说道,“听你的,就压大。”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坐庄的长胡子男人便开始摇骰子。   顿时各种吼声便炸开了一般,宫染悠哉悠哉的看着那骰子,自信的不得了。   坐庄的长胡子看了周围一圈,啪一声将小木碗扣在了桌子上。   樊殃看宫染那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宫染是装傻,这局跑不了它的!   “开~小~”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龅牙对着樊殃大笑了起来,“说是小吧!哈哈哈哈!”   樊殃嘴角抽了抽,“宫染,不是大吗?”   “是你说大啊。”隔着面纱并不能看清宫染的表情,只听到噗嗤一声笑,宫染看着樊殃说道,“都说了是运气~”   樊殃无力的扶额,果然小说里的情节是不存在的……   “那我们这是来扔钱?”   宫染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手悄悄在他的腰际掐了一下。“不全是扔钱。”   樊殃瞪了他一眼,“那我不玩了,我手气特别差,要败家子你自己败吧……”说着挤出了人群,一副围观的模样。   宫染笑着摇摇头重新加入的赌局。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不舍的发…… 另外谢谢!鞠躬! 等榜ing~ ☆、第十九章      “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来这里扔。”樊殃撇撇嘴,“还不如扔给我,也让我体会一把有钱人的感受。”   这时抬眼突然看到两个肌肉男正压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上楼,那男子被绑着着胳膊,气的满嘴脏话。   “放开本少爷!你才抽老千!”   那男子一个巧力,翻身从那两个大汉身上越了过去,整个人就像猴子一般的乱窜。在下面站的一个刀疤大汉立刻跑了过去,一把便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那小个子男人回头看看那刀疤大汉,嘿嘿的傻笑一声,“不能打脸哈~”   那刀疤大汉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去下面守着,我送他上去。”   “还真有抽老千的,不过看那人穿的挺好的,居然也会抽老千。”樊殃摇摇头。   “借过!”   两个衣着打扮像是家仆,气质却很硬汉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身边,推开樊殃便向里挤,然后消失在的人群中。   “奇怪,家仆也来赌博?”樊殃拿出怀里的桂花糕吃了起来。那桂花糕清新扑鼻,入口即化,一阵淡淡的清香便从喉咙深处透了出来,“阿沧的手艺太好了~”   “哥哥~哥哥~我也想吃你的桂花糕。”   樊殃顺着声音低头一看,一个小冬瓜正拽着自己的衣服,满脸渴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桂花糕。   “呃……小孩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十八禁哈。”   “大哥哥,你的桂花糕好香。”小冬瓜垫着脚,努力的嗅嗅鼻子。   樊殃看着他那小眼神,心下无奈的给他掰了半块,“小孩,你家长呢?”   小冬瓜开心的接过桂花糕,几口便算塞进了嘴里,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樊殃,“大哥哥,我还想吃。”   “不行!”樊殃摇摇头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爹娘呢?”   小冬瓜抓抓头,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我跟我哥哥过来的,但是他走丢了。”   樊殃嘴角抽了抽,你走丢了才对,“那你哥在哪走丢?我帮你找找。”   小冬瓜眼前一亮,小腿一蹦夺走樊殃手中的糕点,一把塞进自己嘴里,“嘿!大哥哥你人真好,哥哥和我在外面时趁我买一个糖葫芦的时间走丢的。”   “时间不长,应该丢不远。”樊殃一头黑线的看着嘴角还有桂花糕残渣的小冬瓜,又看了看还在赌博的宫染一眼,就离开一会应该没问题,虽然他也未成年。   小冬瓜拽住樊殃的手嘿嘿一笑,“大哥哥错了,我哥哥应该丢了有一会儿了,我吃完糖葫芦才开始找他的~”   樊殃无语的看着小冬瓜,这么小就这么讨厌。   “那我带你去找哥哥吧,真是糖葫芦就那么好吃?哥哥都不要了,看你长得还有点可爱,万一人贩子拐走,你就准备去山沟沟里做童养夫吧。”   “童养夫是什么?”   樊殃看着小冬瓜,心中的小邪恶突然冒了出来,“就是被一个笨笨的小丫头天天压在屁股下面。”   小冬瓜缩缩脖子,惊恐的看着樊殃,就像看到一个老巫婆一般,“那我们快去救我哥哥吧,我不想哥哥被奇怪的女人压着!”说着拉着樊殃的手就往外走。   樊殃满头黑线的跟了出去,人小鬼大……   “你还记得你买糖葫芦的地方吗?”   小冬瓜肯定的点点头,“我那么聪明怎么会记不住,就在前面的那个路口~”   樊殃看着激动的一直拉着自己走的小冬瓜说道,“你叫什么啊?”   小冬瓜回头看看樊殃,又继续赶路,“我叫久安。”   “久安?好稀少的姓氏啊。”   正走着的久安突然停下来,“大哥哥,我还想吃桂花糕。”   ……   “没有了!”樊殃无语的想掀桌,这个孩子的脑回路到底在不在路上?   “可是我突然饿了。”久安看着樊殃,又开始无耻的卖萌。   樊殃冷笑一声,“大哥哥身上身无分文,不能带你去吃好吃的。”   久安立刻嫌弃的看着樊殃,“这么一个大男人,出门都不带钱?”   樊殃狠狠的戳了一下久安的小脑瓜,“有钱也不给你花!”说着托着久安就往前走。   久安立刻甩开樊殃的手跑到路边一个买烤红薯的摊位,拿起一个烤红薯就咬。   樊殃呆呆的看着久安那一系列的动作,这……   我可能遇到了一个假小孩……   樊殃立刻转身就走,小破孩你自己刷盘子还钱吧~   可惜还没走几步衣服便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果然是买红薯的老汉……   “公子,红薯钱还没给呢。”   “我不是他家人……”   “公子别说了,我在那看你们拉扯半天,怎么会不是他家人。”   樊殃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边吃的正欢的小屁孩。 作者有话要说:  心塞塞…… 感觉这个文又扑了…… ☆、第二十章      面纱内宫染微笑的看着众人,“来,这是一千两,本公子压大。”   话音刚落,那众人都鬼哭狼嚎着将钱扔在小。   说来真是稀奇,百年难遇的一个大白痴,赌一把输一把,还非要赌下去,更让人开心的是那白痴还很有钱!也不知着白痴到底长什么样子,以后跟着他去赌坊还不发财?   整个赌场的人都拼命的往那个桌子上挤,挤进来的乐的合不上嘴,挤不进来的就往里扔钱,也不用担心会输,只要和那白痴当压相反的绝对赢~   宫染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还有人给他奉茶捶腿,真是好不快乐。   一个男子凑到宫染很少谄媚道,“不知道公子下一把压什么呢?”   宫染苦恼的想了想,“压小吧~”   坐庄的长胡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偷偷的瞟一眼楼上,当家的怎么还不来?   正吵闹着,突然几声道“来来来,起开,起开!!”   五六个赌坊的大汉推开人群围了过来,微微一拱手,“这位公子,我们当家的想请您去喝一杯好酒,还请公子赏脸。”   宫染拉了拉头纱,眉头紧皱,“不知你们当家的是何许人啊?”   其中一位大汉一拱手,“公子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宫染难为情的站起身就准备喊樊殃走。环视周围才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各位可看见与本公子一同来的那人去哪了吗?”   来赌坊的都是赌钱的,没事谁管你带了几个人过来,众人相视一番均是不知。   “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兄弟几人一直在这酒坊中,隐约记得有一位小公子和您一起。不如您先去见我们当家的,我们忙你去找哪位公子。”   宫染心下恨不得打樊殃的屁股,“那有劳各位了。”   一个大汉立刻就带着宫染上楼。   大厅的众赌徒们皆是一叹气,发财的时间结束了~这样的奇葩被当家的带有怕是再也不能遇到了~   宫染走进二楼一间房间便看到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嘴巴被封的严严的他一见到宫染激动的差点流出泪水。   再往里看,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对着自己抛媚眼。   宫染抿抿嘴,这个女人的打扮真是土气,哪怕是阿轩都比她有女人味。   “这位公子,奴家有礼了~”说着就向宫染施礼。   “当家的多礼了,本公子在下面玩的正开心,不知找本公子有什么事?”   “呵~公子说笑啊,公子赌术不精,一输再赎,让那一众赌徒都狠狠的赚了一笔,如此小店如何经营啊~”当家的一边说还一边甩着自己的袖子,那薄薄的夏衣,甚至可以从袖口出直接看到里面的风光。   宫染忍下心中的反感,“出来玩自然就是找一乐,没想到本公子的一乐还给当家的带来烦恼,如此真是本公子的不应该啊。”   当家一听到宫染的话,面色便是一喜,“公子这逢赌必输的能力也实在是难得,不如……”   当家慢慢靠近宫染,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如公子就留在我们赌坊如何~”   “哈哈哈哈!”   宫染一闪身躲开那手臂,“当家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但是本公子还有别的事情。”   这时墙角传来一阵声音,“唔~唔唔~~唔~”   当家瞪了一眼墙角的男子,又妩媚的看了宫染一眼,不满的过去踢了一脚,“鬼叫什么!抽老千就要付出代价!”   “当家,此人抽老千?”宫染微笑着走了过去。   当家的一看到宫染又立刻笑了起来,“公子说他干嘛~公子你看起来虽年轻,但是奴家不介意的~不去……不如公子摘下那头纱如何?”   宫染看了那男人一眼,他正激动的看着自己,若不是嘴被封住了,他早就要喊出来了。   “再不如,不如今日公子就留下如何~”说着身子就往宫染身上倒。   这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当家的,有人找那位公子。”   当家媚眼一冷,面色便沉了下来,心中暗骂真不是时候!   “进来!”   刀疤大汉便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那小男孩擦了擦嘴角的烤红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来找一个叫变态的人。”   宫染一听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找本公子什么事。”   小男孩随眼一看突然看到了墙角处的男人,立刻惊叫了起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热泪盈眶的看着小男孩。   “哥你先等会啊,我先办完正事!”说着又看向宫染,“变态公子,樊殃在下面等你给卖烤红薯的付钱。”   宫染无语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你去吧……”   小男孩拿过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房间。   当家的生气的一跺脚,“原来公子认识这个男人。”   宫染眼角瞟了一眼在角落正伤感的男人,淡淡的说道,“确实是本公子认识的人,当家的不如给本公子一个面子饶了他着一次,本公子给你五百两,把他交给本公子如何?”   当家的看着墙角的男子,悠悠的开口道,“我们开赌坊的人,信誉是最看中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抽老千,公子区区五百两,也太瞧不起人了。”   宫染抿抿嘴继续道,“那当家的认为呢?”   “三千两,不能少。”   当家的一改之前的妩媚,眼神淡定的看着宫染,一副利益至上的商人嘴脸。   墙角的男人一听有转机,立刻期待的看着宫染。   “成交。”宫染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提起墙角的男人便离开了房间。   一直守在门口的刀疤大汉看人都离开了奇怪的看了当家的一眼。   “当家的,我们……”   “闭嘴!”   “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是不能控制好字数…… ☆、第二十一章      一百道菜是小碧水比较有名气的菜馆,有名的原因正是它的名字,一百道菜。   然而在这个热闹非凡的菜馆中,正发生着奇怪的一幕。   一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大一小两男子如同饿虎一般疯扫桌子上的饭菜。而另外两个男子也震惊的看着他们……   樊殃拿着筷子,左右迷茫之中看着那两个家伙吃光了饭菜。   “你们饿了很久?”   久鸢也就是那个男子,一边拔饭一边说道,“上一顿是在昨天,饿死我了!”   宫染挑着眉毛无奈的摇摇头,“樊殃下次再带你去吃好东西。”   樊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久安便突然插嘴,塞满食物的嘴嘟嘟囔囔道,“我也去,我也去!”   宫染被久安逗笑了,“你和你哥哥不回家吗?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久鸢放下饭碗,擦擦嘴上的食物说道,“两位恩人救了我们兄弟于水火,还给那个老女人那么大一笔钱,我们兄弟一定要留下报恩啊!!”   “哦?”宫染笑着拉了拉头纱,“那你们如何报恩呢?”   久鸢一愣,顿时傻笑了起来,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应该……真…真报?”   “那我就和弟弟留下来给你们为你们工作怎么样,可以吧~”久鸢立刻嘚瑟的笑了起来,“我们兄弟二人是最知恩图报的!”   埋头吃的正辛苦的久安也抬头配合的点点头。   樊殃看着那一大一小,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比咱还不靠谱的那两人人,知恩图报别是恩将仇报,就久安那坑哥的样子,真是……   “可是本公子身边并不缺人手,没有地方安置你们。”宫染摇着扇子,轻纱后面金色的眸子就像毒蛇一般的看着那兄弟二人。   久鸢忍不住打一个冷颤,“你看你!我就随便说说报恩,你当真了。我决定真报恩了,你又嫌弃我们!奇怪,怎么有点冷~”久鸢忍不住搓搓双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宫染收起折扇,冷冷道,“你们二人就先住在这里吧,本公子就难得大发善意收留你们好了。”   久鸢眼前一亮,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嘿嘿~多谢多谢~”   宫染扔给久鸢一锭银子,拉起樊殃就离开了酒楼。   樊殃几个踉跄急忙跟上宫染,“你那么快做什么?”   久鸢收起银子,拿起一根牙签咬在嘴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碎碎念了起来,“两个大男人怎么拉拉扯扯的,真是还带头纱,娘娘腔~”   樊殃伸手挡住头顶的大太阳,“宫染,这会太阳这么大,我们去哪啊?我饿了……”   宫染随手摘下头纱,戴在樊殃头上,金色的眸子亮闪闪的,“再忍忍,本公子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阿轩已经准备了马匹在等我们。”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包的整整齐齐的桂花糕放到樊殃手中。   “桂花糕!!”樊殃立刻兴奋的吃了起来,都是久安那个小屁孩,桂花糕也只吃了一口。   马背上樊殃一头黑线,摆着一张臭脸紧紧的拽着缰绳,爷为什么忘了自己不会骑马?   宫染突然靠到樊殃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那么僵硬,有本公子在,你摔不下去。”   樊殃浑身一个机灵,抱着马脖子不是,向后靠着宫染更不是,该死的宫染!爷也是傻了为什么和他共骑!   你别问我为啥不抱马脖子啊!你放心对着一个流氓撅屁股?   “驾~”   宫染突然扯了一下缰绳,马没跟上宫染的速度,一下子跳了起来。   “啊啊!!”   樊殃急忙趴下去,紧紧的抱住马脖子。   宫染看着樊殃的反应笑了起来,立刻安慰了一下马。手顺着就拍了樊殃的屁股一下,“不要抱着马脖子,放松。”   樊殃回头瞪了宫染一眼,“你是故意的!”   宫染微笑着看着樊殃,“再不坐好,本公子可就……”   樊殃立刻坐直身体,宫染一把将他抱入怀中,“那么怕本公子?”   耳边一阵热风,樊殃立刻红了脸,自己正紧紧的贴着他……   “怕…怕你做什么……爷只是没…没骑过马而已……”樊殃暗骂自己没出息,共骑怎么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顿时耳边便传来一阵笑声,“我们快到了……”   马跳过小溪,对着前面的山冲了过去。   “宫染,我可不想陪你撞石头玩!!”樊殃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山脚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子,闭上眼不敢再向前看。   “呵呵~”   耳边穿来一声温和的笑声,小腹一紧,被抱的更紧了。“有本公子在。”   “嗖-嗖--”   一阵剑割碎东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随后眼前便是一亮。   樊殃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小湖泊,群山环绕中的一个小平原。青草群花,巴掌大的五彩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静谧之种透着一种生机,凡世之中的天堂,这是一种自然美。   小山谷中不时的吹过一阵凉风,在这炎热的夏季却能感受难得的清爽。   樊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花香,清爽的草香,自己身后那人的幽香。   “宫染这地方真好……”   宫染翻身跳下吗,将樊殃也抱了下来,“这里是本公子偶然发现的,也认为是个好地方,所以每到盛夏时总会来这边散散心。”   樊殃一着地,立刻像脱缰的野狗一般在草地上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真美!”   宫染笑着摇摇头,拿下带过来的食材便跟了上去。“前面有本公子盖的一个小木屋,我们准备一下烤肉吧。”   樊殃急忙跑过来帮宫染拿了一些,“那湖泊里有鱼吗?我特别会钓鱼~”   宫染笑着看了樊殃一眼,“本公子不知道。”   “那吃过烤肉试试好了~”   宫染摸了摸樊殃的头,“你开心就好。”   “对了宫染,你是不是还没有十八岁。”   “对啊本公子快十五岁了。”   “未成年不能黄赌毒。”樊殃抬手对着宫染的后脑勺就打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甜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樊殃第一百次叹气,感觉坐在这里有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鱼上钩?   难道是鱼竿有问题?还是鱼饵?难道鱼不喜欢吃肉?再不然换个地方?   樊殃越想越烦躁,随眼看看正在一边睡觉的宫染,他可真舒服啊……   灵机一动,樊殃拿出备用的鱼饵,没错就是没烤完的烤肉和调料。用手粘了一点酱料涂在了宫染那白净的脸上,写一个大大的王八,再画上两只小王八。   随手从草地上拔几朵小野花插在他的头发上。   樊殃捂住嘴,生怕自己的笑声吵醒宫染,真是可惜古代没照相机,不然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承包咱这一年的笑点。   宫染眯着眼睛看着正傻笑的樊殃,突然抬手将他摁入怀中,“你竟敢在本公子睡觉时做这样的事情。”   樊殃本来还忍着笑意,见他已经醒了干脆就大声笑了起来,整个山谷都是他的笑声。   宫染不满的看着怕在自己胸口笑的好没形象的樊殃,将脸上的酱汁擦下来蹭到樊殃脸上,“看本公子怎么惩罚你。”   说着翻身将樊殃压在身下,原本还傻笑的樊殃顿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上面的那张脸,总之这个体位对自己很不利!!   “我错了……”   宫染邪魅的笑了起来,“你错了?你为什么错了?”说着脸便越来越近。   樊殃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金眸,浑身都呆住了,“我、我不应该涂酱料……”   “晚了。”   下巴被猛然抬起,紧接着唇便印了下来。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紧闭的眼睛,我们亲上了……   宫染抬起头,不满的说道,“闭上眼睛!”说完就又要亲下来。   “不行!!宫染!我鱼竿动了!!”   宫染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湖泊里没有鱼。”   樊殃,“……”   宫染捏了捏樊殃的鼻子,“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看着那晕乎乎反应不过来的小脸,宫染再次亲了下去。   软软的唇瓣,甜甜的气息,宫染含住那小嘴,慢慢的摩挲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颤抖的感觉,轻轻的咬了一下,樊殃吃疼刚要叫出来,宫染立刻探进了舌头,纠缠起那小舌。   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快,便知他已乱了心神,手抚上那已经长了些许的短发上,轻柔的抚摸一下一下安慰着他,顺着便抚摸到了他的耳朵。   樊殃不自然的抬手,宫染立刻摁住他的手,将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在上方。   “唔~宫……”   宫染立刻加重力道,卷起小香舌狠狠的纠缠起来,吸允之间迷,情乱意。   抬眼看向他,便是一双妩媚的眼睛,娇红的脸颊,急躁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紧张。   “唔~宫染~我……”   立刻用手摁住他的唇,整个人放松的压在他身上,侧脸看着他,“你脸红了。”   樊殃一愣,顿时红的更厉害了,小耳朵也红了起来,被吻的红艳艳的小唇看起来更加诱人。   “我……”   宫染不等他说话坐起身一把拉起樊殃,将他禁锢在怀中,抬起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手顺着抚摸到了腰际,沿着衣服摸了进去,身体立刻轻颤了起来。   樊殃突然一使劲推开宫染,有些发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宫染,“宫染你是变态,你是一个臭流氓……”   说完立刻站起身,捂着嘴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几步,突然又跑了回来,猛的推了宫染一把。   可是他身后就是湖泊,宫染被着一突然的力道推的向后倒去。   只听到“噗通”一声,两人便躺在湖泊的浅滩处。   “宫染!”樊殃挣扎着做起来,捧起水就甩过去。   宫染阴沉着脸,不顾樊殃的挣扎,强行抱起他向水深的地方走。   “啊!!宫染!!你放我下来!信不信爷给你千年杀!!”   “本公子这就放你下来。”说着宫染淡淡一笑,被水浸湿的长发缠绕在脸上,一股妖媚的味道。拦腰举起樊殃狠狠将他丢到了水更深的地方。   “唔~”   樊殃立刻挣扎着游上来,还没游几下,突然一个身影压了下来。   水中那金色的眸子,飘散的长发,竹簪早已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只感觉到是这水中的精怪,美丽动人。   那妖精拖住樊殃的腰沉了下去,清晰的水中只能看到那越来越远的阳光,来自黑暗的恐惧让樊殃挣扎着想逃出去,可是腰上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肺腑已经没有了氧气,樊殃痛苦的捶打着妖精,眼前一黑,他的唇便压了上来,强迫自己张嘴。   缺氧的痛苦,让那妖精钻了空子,紧接着氧气便渡了过来。   唇齿纠缠之间,也是氧气的输送,像是生命的挣扎一般,樊殃拥住宫染,拼命的汲取着……渐渐的……加深这个吻。   “嗯~”   妖精带着樊殃浮出水面,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垂。   “回去吧。”   樊殃低着头,默默的点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便这么沉默下来,一前一后离开了小山谷。   一出山谷,就发现阿轩站在那里等着。   “少爷你怎么浑身都湿了!?樊殃你怎么也?”   两人径直走过阿轩,默默的共骑一匹马,挥鞭而去。   “怎……怎么了?”阿轩奇怪的看着已经离去的两人。   好不容易回到宫府,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樊殃抿抿嘴,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很难受,一会一定要洗个澡……   宫染默默的拉拉樊殃的衣服,“你今晚和本公子睡……”   “嗯……我觉得我应该还挣扎一下我是一个直男。”   宫染将他拉进那层层叠叠的罗帏中,随手脱了自己的衣服丢到樊殃头上,“本公子都不犹豫是否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你挣扎什么!”   樊殃那下来头上的衣服默默的叹一口气,看着宫染赤裸着上半身,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男人可以不帅,但一定要骚……宫染这种帅还骚的男人也是不多见……   “喂,我帅不帅?”   宫染上下打量了一眼,淡淡道,“入本公子眼了。”   樊殃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转身准备离开去洗澡。手腕一紧,便被拉入了怀中。   “本公子早已经派人准备了热水,但是你没有。”   樊殃一把推开宫染,“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洗?”   宫染顿时大笑了起来,“那你和本公子一起洗咯。”   和本公子一起洗和本公子一起洗和本公子一起洗……   脑袋里留着循环播放了起来,这…这不就是鸳鸯浴吗??樊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洗澡也是这么色,情低,俗的一件事?   “不说话本少爷自然是当你答应了。”   樊殃看着那得意笑着的脸,这么邪恶的性格从那学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以上开车,怎么样? 记得写这章的时候卡了一晚上,哈哈 ☆、第二十三章      樊殃无聊的敲着桌子,又看了一眼做在对面的悠哉喝茶宫染,捏着兰花指优雅的掀开头纱,露出那完美的下巴和略带冷峻的唇,浅抿了一下又放下头纱。   什么时候又翘兰花指的习惯了?应该是这两天才有的吧,难道这预兆着咱是攻?一想到宫染躺在自己身下呻吟……   宫染看着那个眼神露骨又猥琐的樊殃,淡淡道,“昨晚,你很热情。”   “热情个鬼!”樊殃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昨天晚上特别热,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冰凉凉的,所以……就抱着他睡着了……   “好好的一件事,干嘛说的让人那么误会!”   “另外宫染我们一大早就来这里干嘛?”说着看了看清晨中忙碌的一百道菜。“你为什么要久鸢报恩呢。”   宫染笑着摇摇头,“你已经知道了皇上的皇叔想叛乱,你却不知道那皇叔有一双不靠谱的儿女。”   樊殃震惊的看着宫染,“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   “你干嘛告诉我!”樊殃立刻警惕的看着他,“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虽然画风已经变成了基佬恋……”心中默默的对白袍小将挥手。   “如果能控制住他们二人,晋王的一个死穴算是摁住了。”   樊殃看看楼上还没有现身的兄弟二人,“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晋王的封地在西北地区,看似偏远但实则土地丰饶,矿产资源丰富,同时还相邻靖国、齐国,在加上先皇把走商的权利交给了他,他可谓是多向发展,几十年间,西北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样子了。”   樊殃听此便沉默了下来,那晋王所在之处也是得天独厚,如果皇上强行用兵,很难保证他是否会勾结邻国,如此只会更危险!   “一定要控制住他们两个!”   宫染点点头,站起身变要上楼,樊殃急忙跟上。   “你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宫染得意的笑了笑,“掌柜的总会开口的。”   走到走廊进头,宫染拿出一把匕首,伸进门缝,猛的一撬,轻轻的推开了门。   樊殃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人的行为,着真是一个贵公子会做的?   看向放进里,只见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床榻上,一大一小穿着亵衣还抱在一起酣睡。久安张着嘴,口水流了一枕头,抱着久鸢的脑袋时不时的还咂咂嘴。   “父王,寻找自己的人生……我要……”久鸢猛的挣扎了一下,不安的蹬了蹬脚。   樊殃忍住捂嘴偷笑起来,在宫染耳边小声说道,“你除了不说梦话不流口水,和他们如出一辙!”   宫染瞪了樊殃一眼,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泼到了那两个人身上。   “啊?~谁往本……”久鸢猛然坐起身便看到现在床边那两人。   “出去!!!快出去!!”久鸢一把扯过薄毯盖在自己身上,也许是危机时刻吧,竟然力大如牛举起还没睡醒的久安便丢了过去。   宫染接过飞过来的久安,将他放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还在尖叫的久鸢。   刚玩过空中飞人的久安,擦擦嘴角的口水,急忙拽住宫染的衣服,“想要欺负我哥哥,除非一块,不,两块桂花糕才可以!!”   宫染从怀里掏出几个油纸抱着的糕点扔到久安怀里,继续走过去。   久鸢抽出放在枕头下面的一把小匕首指着宫染,“你不能仗着自己是我们恩人就想轻易的欺负我!!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久安心满意足的塞进嘴里一块糕点,看了看还在嚎叫的哥哥,“哥哥你不要激动了。”   久鸢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平静了下来,当下匕首对着宫染傻兮兮一笑,“恩人有什么差遣呢?”   宫染从腰际拿下一个令牌,又给他一些碎银,声音带有一起嘲笑,“帮本公子拿到富海天居。”   久鸢看了看碎银,不可思议的看着宫染,“才三十两??富海天局??你疯了?”   宫染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久鸢急忙问道,“等等……然后呢?”   宫染拉着樊殃离开了房间,空荡荡的回声中只听到一句,“烧了……”   久鸢看着手里的碎银和令牌,无奈的叹一口气,抬眼就看到吃的正欢的久安,脾气立刻炸了,“久安!!你居然为了几块糕点出卖我!!!”   张府后门的草丛后面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久安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像是麻布奇怪的衣服,又看看焦急的四处打探哥哥,奇怪的问道,“哥哥,为什么让我穿着一身衣服?”   久鸢 叹一口气,“那个娘娘腔居然给我三十两让我搞到富海天居!”   久安想了想道,“我记得有传闻富海天居在京城一个张姓的官员手中,是皇上御赐的。”   久鸢点点头,“没错啊,御赐的,那个娘娘腔居然让我烧了它!”   久安皱着眉头,小小年纪居然有一用王霸之气,“要我们混进去吗?”   久鸢点点头,将令牌放到久安手中,“你身材小,找时间溜进去,我会想办法在里面闹起来,你趁着所有所有人不注意,找到它,烧了!”   久安摇摇头,“那是御赐的!如果我们烧了它,那就不可能轻易脱身的,如此一来身份岂不是……”   久鸢得意的笑了起来,“傻弟弟,我们推到那个娘娘腔身上啊,就说他逼我们的。”   “可是你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吗?”久安耸耸肩,又突然想起什么,“但是我们知道那个大哥哥长的样子啊,短头发的人太少见了!”   久鸢笑着摸摸摸摸弟弟的头,“说不定,这一次他就放过我们了。”   久安点点头,站起身,人小鬼大对还蹲在石头后面的哥哥笑了笑,“哥哥尖叫的样子比那人还要娘娘腔呢!”   久鸢震惊的看着一蹦一跳离开的弟弟,要不是不能被发现,定要过去打他一顿,真是着死小子到底是谁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O(≧▽≦)O ☆、第二十四章      宫染快马送樊殃回府,便带着阿轩匆匆离开了。樊殃看着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阿沧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那直勾勾的眼神竟然让人有些害怕,“阿沧…怎、怎么了?”   “樊殃很漂亮。”   樊殃抿抿嘴,“漂亮是形容像阿沧这样漂亮的大姐姐,我一个大男人,你可以说英俊潇洒。”   阿沧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你嘴真甜,英俊就英俊吧。你可以和我逛逛宫府吗?反正今日老爷雅夫人都不在府中,我也没有什么事。”   樊殃一想,反正也无聊,便点头答应了。   宫府的绿化特别好,到处都是大树,据说在还有一棵从外面移进来百年老树就种在宫府后院的池塘边。盘曲的树根高高耸起就像座椅一般,茂盛的树叶也遮挡了盛夏的酷暑,波光粼粼的池塘中摇曳着大朵大朵的荷花,不时的一阵微风,娇花轻颤,露水滴落池塘中更是添加了一番味道。   樊殃看着那水面,心情突然特别好。   阿沧从一边摘下一朵淡紫色的小野花,趁樊殃不备插到了他的短发中。   樊殃奇怪的问道,“阿沧怎么了?”   “如果你是长发,一定很美。”   阿沧手虚托在樊殃身后,好像真的在抚摸头发一般,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柔的笑了起来,“樊殃,我曾经并不是少爷的侍女。”   樊殃看着已经掉进回忆的阿沧,她的笑容让人心疼,就像绝望中的人在等待最后一丝希望一般脆弱。“发生了什么?”   阿沧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已经坏了的面具,一个画着红色纹路的面具。她慢慢将面具带在脸上,透过眼睛出的窟窿,能看到她已经泛红的眼睛,“好看吗?”   “很美!”樊殃知道,她问的是面具,这个已经破碎有些显旧,但是能看出来细心保护的面具。   “它是我主人的面具。”阿沧拿下面具,手小心的抚摸着,“我小时候,家中穷苦,爹爹为了小弟能活下去,便把我卖了。”   “主人……是主人买了我,那个如同神祇一般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   “你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好人,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阿沧点点头,泪目的看着那面具,“主人很好……他跟温柔而且博爱……他姣好的容颜总是让人沉醉……”   “所以我就做好每一件他交给我的事,他满意的笑了,我就好开心。我喜欢他笑……”   樊殃找遍全身也没有可以擦眼泪的东西,只有一张装糕点的帕子。阿沧看着他的窘迫,破涕为笑,拿出手帕擦去泪水,“让你见笑了。”   “那时主人已经加冠,我还不到金钗之年,满是满心思的都是他的笑。主人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外出是也要带上几块……就像你一样用帕子包着……”   樊殃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你为何又成了宫染的侍女?”   阿沧将面具抱在怀中,“主人说,公子身边很危险,希望我可以在公子身边保护他。”   樊殃舒了一口气,“那你想你主人是,可以去看看他的,宫染肯定不会不同意。”   “主人死了……”   樊殃一听便呆住了,“对不起……我、我没有……”   阿沧温柔的笑了一下,“主人希望公子安全,我一定会完成公子的任务,这样他就会对我笑,摸摸我的头,那样温柔。”   樊殃低下头,不知再说着什么来安慰她,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怎样去面对。   “对不起,让你听了这么我多心里压抑事情。”阿沧小心的收起面具,微笑着看着樊殃,“一定要保护好公子,可以嘛?”   樊殃点点头,可以看出来阿沧并不是喜欢她主人的笑,而是希望他开心,阿沧爱上她的主人了。   阿沧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几声狗叫声打断了一切。   樊殃一听那声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惊呼道,“狗哥!!!”   “汪汪汪!!汪汪!!!”   远远的就看到那熟悉的黑色长毛狗,甩着舌头跑过来,值得庆幸的是那群小狗不在。   樊殃忍不住后退一步,急忙将阿沧拉到身后,“你快跑!狗哥可凶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狗哥,樊殃又推推原地不动的阿沧,“你快走啊!这鬼地方可没有狂犬疫苗!!”   阿沧笑了笑,“它认得我,你快跑吧。”   “啊?”樊殃震惊的看了她一眼,“还有认人的说法?!!”   来不及了!狗哥已经扑过来了!!樊殃急忙抱头蹲下。   然而只听到几声狗叫,没有任何疼痛,便安静了下来。   樊殃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就看到狗哥乖乖的坐在阿沧身边,正看着自己。   “樊殃你不要怕,只要你对着糖糕做这个手势,他就会停下来。”说着阿沧对着剪刀手。   樊殃无语的看着那剪刀手,怎么它也和我一起穿越了?   伸出手比了一个久违手势,咱可能穿了一个假越……   狗哥见到樊殃的剪刀手,立刻兴奋的叫了几声,但是并没有扑过来。见此樊殃松了一口气,“阿沧你真厉害。”   阿沧笑了笑,“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手势,而且糖糕并不凶猛呀,三少爷将他养的很乖。”   樊殃看着正对阿沧撒娇的狗哥,心下无语的不得了,应该不是手势的问题,狗哥沉迷女色才是真……   狗哥围着阿沧左右转了几圈,突然跑开了,樊殃着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回去吧,感觉这里危机四伏。”   阿沧温柔的笑了笑,点头答应。可是这还没走两步,狗哥就又从草堆里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一群毛茸茸小狗。   樊殃默默的躲在阿沧身后……   阿沧蹲下来抱起一只小狗,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糖糕想出去散步吗?”   “汪汪~”   小狗们一听,立刻激动的又蹦又跳。   “樊殃,你可以帮我带他们在府里转转吗?”   “啊!啊?”狗哥一家难道不是散养吗?怎么还要带着转转。“我……”余光突然看到狗哥凶狠的眼神正凝视着自己,“交给我……”   阿沧拿掉还插在樊殃头发中的小花,“谢谢你。”说着将小狗送到樊殃怀中。   樊殃看着那可爱的小狗,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小心的把它抱在怀中。小狗亲昵的舔了樊殃的脸,兴奋的又叫了几声。   “我们走了。”樊殃叹一口气,好像也还不错。   狗哥急忙向前跑了几步,停下来冲着后面的小狗叫了几声,那群小狗急忙跟上狗哥跑了起来,樊殃怀中的小狗也扒着小爪子挣扎起来,樊殃怕它掉下去,急忙将它放在地上。   就这样狗狗大队就冲出了樊殃的视线……   樊殃抬头看了看那大太阳,“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   “狗哥~等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 ̄y▽ ̄)~*捂嘴偷笑 ☆、第二十五章      老头甩甩自己宽大的袖子,这一身黄色的道袍穿上还是挺合身的,拿起倒在一边黄布条做的‘神算子’简易招牌,再捋一把假胡子,真是有感觉!   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又挣扎一番终于放弃,对着那个偷自己衣服还抢自己招牌的人直哼哼,臭小子!有本事别卸了爷的下巴!!别让老子再遇到你!!!   老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对着中年人一拱手,“多谢道友~下次再见到道友一定请你喝茶哈!”说完,甩着袖子走出了小胡同。   “来来来,神算子游,行天下,今日路过京城,可有人愿意算上一卦?老夫可以免费。”   大街上人都奇怪的看着这个老头,还是第一次见免费算卦的。虽说小便宜人人想占,可是这老道万一是以免费之虚套钱呢?   “没人算吗?真免费!”老头拿着招牌狠狠的摇了摇,黄布条差点甩掉。   一个像是书生一般的人走了过来,纸扇啪的一声合了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老头一番,“算卦免费?那你来给本少爷算算,昨天晚上本少爷做了首什么诗。”   老头看了书生一眼,先是一惊,随后绕着书生转了几圈,皱巴巴的脸看见凑到书生跟前猥琐的说道,“真让老夫说?”   书生冷哼一声,举起拳头对着老头比划了一下,“你若是算的不对,本少爷便将你送到官府,说你在这坑蒙拐骗。”   周围围观的人皆是一惊,算卦的人在京城再常见不过,算准算不准都是图个乐,送到官府真是不至于呀。   那老头也不慌,眼睛一闭,嘴中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着什么,手指左右一掐,“算出来了,老夫算出来了。”   再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书生,“这位少爷开了条件说老夫算错了就要进官府,那老夫算对了,可有什么好处?”   书生用纸扇指着老头的鼻子大笑起来,“那本少爷给你钱,如何?”   老头一听乐了起来,“这位少爷昨晚没有作诗,青楼欢乐一晚而已!”   那书生一愣,抬手就要打老头,老头一缩脖子,拔腿就跑,一点老年人的样子都没。   围观在一边的人大笑了起来。   “书生这样子应该就是书上说恼羞成怒吧~”   老头一听,立刻停了下来,躲过书生扔过来的扇子,大叫道,“这位少爷,你这扇子可不够算卦的钱~”   书生怒着脸,“来再给本少爷算一卦!今年我能不能高中!”   老头甩甩袖子,眼睛一眯笑了起来,“这位少爷这么问,老夫不敢说啊。”   书生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丢到老头脚下,转身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老头急忙捡起银子,吹了吹上面灰尘放进怀中,“谢谢这位少爷~”   “来来来,神算子修行天下,今日路过京城,可有人愿意算上一卦?老夫可以免费。”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便都围了上来,这个可真是占便宜了!   “但是老夫只再算一卦。”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相视一看,再算一卦?   这时一个买菜的大婶挤开人群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高呼起来,“道长!!我儿子今年能不能娶妻!!”   老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那离自己脸越来越近菜篮,“休得伤害吾脸!!!”   dang~   一声那菜篮子狠狠的拍在了小破桌子上,那强大的力道桌子差点变木板。   大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长受惊了!我儿子今年能不能娶妻呢?”   老头擦擦头上的虚汗,胡子也不停的颤抖着,“明年吧!”   大婶一愣,拽着老头说道,“道长不可能!媒婆和那边都说好了!您再算算~”   老头推开大婶的手,一边整理桌子,一遍要喝起来,“老夫三卦已满,各位再见~”   又一个大汉围了过来,“道长再算一卦吧!”   老夫哈哈一笑,捋了捋胡子,“怕是不行了,老夫来京城是有缘故的,早些时候老夫夜观天象算得在京城一位张姓的大官有天灾,老夫打算祝他平安度过,也算是帮老夫完成着最后一次修行!”   一个一直没有成功挤到前面的长痣男高声叫道,“好巧啊道长!我家大人就姓张,叫张才升,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   老头眼前一亮,装模作样算卦玩玩没想到还真碰到!没错此人正是乔装打扮一番,想混入张府的久鸢。   老头一甩袖子,“那可以麻烦你带我去见你们张大人吗?一定要尽快啊,此事不可耽误!”   痣男一听,严肃了起来,“道长快随我来吧!”   一路挤开人群,匆匆向张府赶去,久鸢只是随便找人试试神棍的感觉,当然离张府很近,几个转弯便到了张府大门。   痣男向看门的一挥手带着久鸢便走了进去,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张大人书房。   痣男敲敲门,“大人,不好了!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算得你有天灾,从远方赶到京城来为您解灾啊!”   只听到书房中一阵吵杂的声音,紧接着们被重重的打开,一本书便从里面丢了出来。   “大胆!!竟然说你主子我有灾!!”只见一位有些发福的中老年人,怒视着痣男手中拿了几本厚的像砖头一样的书就要丢过去。   痣男急忙拉住张大人,“大人快别说了,这位道长真乃神人!我亲眼所见他算中的几件事啊!”   “哼!”张大人眼神犀利,上下打量了久鸢一番,“你便是那道长?”   久鸢长袖一挥,微微的捋了一下胡子,乍一看还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正是!”   张大人轻笑一声,“道长请进。”说着遣痣男去上茶。   “不知道长如何得知本官有灾?”   久鸢微微品了一下茶,茶叶一般,只是简单的冲泡。再看张大人面色泰然,只是左手不自然的下垂着。张大人见久鸢正在打量他,立刻傲气的抬起了头。   心下思索一番,立刻有了答案。   “老夫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天灾,如此一看还有人祸。”言罢大笑了起来。   张大人一听,迟疑了一下,“道长此话是何意思。”   久鸢故作高深,起身在书房中游视一番,富海天居不在书房,“有人要害你。”   “哈哈哈哈……”张大人大笑起来,“本官做官几十年,朝廷安泰,家中和睦,亲友相随,为人做事行的端做的正!何人害我?”   久鸢也笑了起来,脸上看着一脸平静但心中警铃大作,咋办咋办???   “张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总在暗处。”   正要品茶的张大人动作一顿,又微微喝了一口。   久鸢见此大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故作老道的大笑一声,“张大人怕是朝廷不顺。”   “道长此番话可不要乱说。”张大人挥手遣退痣男。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求收,嘿嘿嘿( ̄y▽ ̄)~*捂嘴偷笑 ☆、第五十六章      “道长在何处修行?”   何处修行?久鸢摸摸拂尘,忘问道友了……   这突然的一问,让久鸢来不及反应,抬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花瓶,那山水所画之处竟然是曾经去的泸华山,碰巧那里也有一处道观。   “泸华观中修行,想来也几十年了。”   张大人面色一变,立刻起身行礼,恭敬的不得了,“竟然是泸华观中的道长,我竟然如此失礼!”说着就是一拱手,“还请道长海涵!”   久鸢见此也立刻起身搀扶,随便说一个泸华观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大人多礼了!老夫不远千里来此,正是想为大人逢凶化吉!”   张大人叹一口气又做了下去,“近日说来古怪,朝廷不顺,皇上脾气也是格外暴躁。”   “家中也总是遭贼人,加了几层守卫也没有办法,如此……”   张大人又叹了一口气,又向久鸢一拱手,“如此,还希望道长帮我看看家中或者还是哪里有了什么犯了仙人的忌讳,望道长多多指教啊!”   久鸢一甩拂尘,在书房走了一圈,眉头紧皱仿佛是级恶一般。“老夫一进张府,便觉得隐约之中有一股煞气,随着刚刚那位小厮一路前来,只觉得煞气越来越重,尤其到了着书房。”   久鸢突然转过身看着张大人继续说道,“煞气竟然在大人手上。”   “什么!”张大人惊呼一声,仔细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番,“如何……如何会在我手中??还请道长救救我啊!”   久鸢扶起张大人,长袖一挥,“大人不必担心!看着煞气的情况已经有了半月以上的时间。老夫既然来了,定然会除了着害人的煞气!老夫猜测,大人定然接触过那煞气,所以才久久不散,如此张大人可否带老夫在张府走上一圈?”   张大人擦擦头顶的虚汗,立刻为久鸢带路,“有劳道长了?”   张大人的府邸不大,但是很有雅趣,树上挂了不少鸟笼子,叽叽喳喳的叫的很烦人。   久鸢看了那鸟一眼,偷偷的撇撇嘴。也不知道久安有没有找到。   “老夫当官十几年,家中只有三四个小厮,两个粗使老妈子。那十几个看府的人还是才找来的,有些简陋,希望道长不要介意。”   久鸢震惊的看了张大人一眼,如此清贫少见少见。在想想自家养的那几个白痴,拿钱不做事,也就我那白痴爹愿意养着。   “张大人为清官,是百姓之福!老夫怎敢说什么?”   张大人叹一口气,“大燕国清官多的是,不止我一人,不敢不敢。”   “大人,前方是何处?”久鸢指着前面看守森严的大屋子问道。   “那便是贼人所窥之地。”   久鸢仔细打量一番,问道,“那放的是何物?”   “都是皇上所赐,我不敢随意放置,干脆就储藏起来,也是一用荣耀。”   久鸢偷笑了起来,富海天居正是御赐,这就对上了!一会骗他富海天居是煞气,这张大人怕是一直倒霉下去也不愿意烧了,反正都在里面,一会儿一把火一起烧了干脆。   “大人,我已经找到那煞气的根源。”   张大人一惊,“那可能铲除?”   “哈哈哈哈~”久鸢摸了摸胡子,“大人不必担心,交给老夫手掌之间便可以了解了他。”   张大人这才送了一口气,又问道,“道长,不知那在何处?”   久鸢一甩袖子,指着前面的一颗大树,“这便是了。”   张大人震惊的看着那树,立刻行礼,“道长请快快除去煞气吧!”   久鸢装模作样的围着那树走了几圈,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惊呼道,“大人!快快带着这群守卫退出去!这煞气知道老夫要出去它,竟然想暴动!”   那群围着的守卫听着均是一愣,也不管张大人有没有反应过来,立刻拖着他撤了出去。   久鸢看着群人连滚带爬跑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让那笑容看着猥琐透了。   “手到擒来~哈哈哈哈~”   四处打量一番,久鸢一个闪身跑到了屋子里。   抬眼一看,懵逼了……   这一柜的字画是想干嘛……   久鸢抓抓脑袋,自己只是比弟弟那个文盲强一点,知道富海天居而已,画的什么可真是不知道了。这下不全烧了都不行,皇上真是的,没事送这么多字画干什么……   拿出一直放在怀里的火折子,点燃几幅字画碰到屋子中。都是些易燃的东西,烧起来别提多容易了。   “多谢了,张大人!”久鸢对着那越烧越旺的火一拱手,转身退出屋子。   再回头看一眼屋子,层层烟雾已经飘了出来,久鸢将手中最后一副点燃的字画扔向屋子,“我也该走了,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找过来。”   久鸢四处看了看,就向另一处出去的跑过去。   “道长!”   突然一声怒吼从背后传过来,久鸢一听便知是张大人的怒吼,但是现在和没有时间和他废话,赶快离开才是硬道理!   “大人,他一定是假冒道长的贼人!”   张大人看着燃烧的屋子,吼道,“你们五个去灭火!你们五个去抓住那贼人!!”   守卫一听到命令,立刻就追了过去,几个踮脚便追上了久鸢。   “妈呀!”久鸢惊呼一声,果然不会武功就是不行!弟弟救我!!!   耳边嗖的一声,一把大刀便架在了脖子上,久鸢立刻停下来,“别打脸!!”   那五个侍卫立刻围了上来,一脚将久鸢踢倒在地,准备将他捆起来。   然而这时突然传来一身稚嫩的声音,“你们这样欺负我哥哥真的好吗?”   一个侍卫立刻提刀而上,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小娃娃。   “小子!快离开这里!不然我杀了你!”   小娃娃嘿嘿的傻笑一番,“那可不行,我哥哥太脆弱了。”   在一边爬在地上的久鸢怒吼道,“废话个毛!弟弟舔他!!!!”   久安一听翻身从树上跳下来,趁侍卫不备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借助下降的力道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   久安年龄虽小,看起来也软绵绵的很可爱,可是这踢人的力气实在吓人。那大汉竟然被一脚踢翻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一边的侍卫立刻围上来,不再顾及久安还是个小孩子,大刀就砍了下来。   久安拿起被踢翻的大刀,横着劈了过去,仗着自己小,灵活的不得了。   久鸢扔开还没有来得及捆上的绳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前面打的正热闹的弟弟无奈的摇摇头,“有伤斯文啊,真是这么粗鲁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弟弟?”   说完又对着那边大叫道,“弟弟不要恋战!他们还有人的!”   话音才落,一道血迹便飞了过来,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红色。   久安默默放下刀,但还保持着砍杀的姿势,而那群侍卫则轰然倒地。   久鸢吓一跳后退一步,“你杀了他们?”   久安扔下刀,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掉无意间溅到脸上的一滴血,然后扔到那群侍卫身上,冷漠的眸子就像嗜血的怪物。   “没有。”   再次抬头,那凶狠早已不见,久安快步跑过来,拉起久鸢的手,“哥哥~我们走吧~”   说着拉起久鸢几个跳跃,离开了张府。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这种反差萌最可爱了(>y<) 最后……打滚求收……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久安回头看了看自己哥哥的脸实在难受,“可以把你脸上那些东西擦掉了吗?你那里是我哥哥,爷爷都可以了。”   久鸢瞪了弟弟一眼,“你以为我想!这是能擦掉的??”   久安人小鬼大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拉起哥哥继续跑路。   久鸢屁颠屁颠的跟在弟弟身后感慨又是感慨,当初果然应该还是和师傅学一下的,总是让着小白痴救我,觉得像是把命放在敌人手中一样……   久安拉着哥哥在小胡同里左跑右跑,小孩子的观念就是路线约复杂就越不容易被找到,可他哪知根本就没跑出张府多远。远远看到前面一片闹市,就拉着哥哥钻了进去。   跑到人流中,久鸢一把甩开久安的小手,“不跑了,不跑了,饿死了!”   久安原本还是迷惑的看着哥哥的眼睛,但在听到饿那个字的一瞬间亮了起来,是不是可以吃好吃的?“哥哥,我也饿了!”   久鸢皱巴巴的脸猥琐一笑,“走,吃好吃的去!”   再看街道另一头,有一只大狗带着一群小狗冲进了闹市,后面还跟着一个又吼又叫短发的男子。   “狗哥!!站住!!你已经踏出结界!!!”   那大狗悠闲的在前面蹦哒着,时不时咬咬前面路人的衣服,闻闻街边卖东西的摊位。所到之处众人皆是避让,惊恐的看着狗哥。   那群小狗也汪汪的跟在狗哥身边,一直用那软软的狗叫声恐吓着路人。   樊殃抬头看看太阳,追了狗哥几条街,热死了。   “狗哥,咱回去行不行?你不热吗?回去给你找漂亮的女朋友啊!”   狗哥回头嫌弃的看了樊殃一眼,哼了一下鼻子继续跑了起来。   樊殃尴尬的默默鼻子,怎么现在的狗都不沉迷美色?   “狗哥!你主人在府里等你呢!阿沧也在呐!”   狗哥脚步明显一停,回头对着樊殃叫了几声,那群小狗也立刻跑了回来,围着樊殃又蹦又叫。   路人见此都大笑起来,“小兄弟,你家的狗崽子不错啊!”   樊殃尴尬的对着路人笑了笑,对着狗哥挥挥手,“走狗哥,回去给你桂花糕吃!”   “大哥哥?”久安抓着哥哥的袖子出现在了街道的对面。   “久安?”樊殃震惊的看着他的打扮,随后又被他身边的糟老头子吓了一跳,“古代真有人贩子?”   久鸢一听立刻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你说谁是人贩子???”   “久……久鸢??”樊殃一听声音反应了过来,“你怎么这个打扮?”   久鸢哼一声,不再理樊殃,赌气的站到一旁抖腿。远远的只看到身穿道服的一个老头子像是神经病一般的猥琐形象……   久安拉拉樊殃的衣服,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小狗道,“大哥哥不用理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樊殃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本来是遛狗……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了溜我……”   久安看了看狗哥,“它一定是一只好狗!”说着跑过去,也不管狗哥愿不愿意,强行抱住它的脖子。   樊殃看的吓一跳,“你小心它抓你!”   狗哥嫌弃的看着久安,眼神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乖乖的把脑袋放在在久安的肩上。   “大哥哥~它叫什么名字啊~”   樊殃看着狗哥,不禁满头黑线,这个意思是不是只针对我……   “糖糕……”   “糖糕?”   久安兴奋的又重复了一遍,抱着狗哥就亲了一口,“一听着名字我更肯定它是一只好狗了~名字这么正义!!”   抖腿的久鸢不屑的冷笑一声,“吃既正义饭桶,就知道吃!”   樊殃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   久安一听兴奋的点点头,“没错没错,哥哥正打算带我去吃大餐呢!大哥哥你来不来?”   樊殃摇摇头,“我还要送糖糕回去,你们去吃吧,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着摸摸久安的小脑袋,其实乍一看还是挺可爱的~   久鸢冷声道,“帮我们转告哪个头纱男,我们要见他!”说着拉起久安便离开了。   狗哥优雅的站起身,对着小狗们叫了几声也回府了,樊殃再次尴尬的捂住脸,今天是怎么回事??   宫染再回到府中,樊殃已经在房里等昏昏欲睡。趁他一个没注意,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吻便印了上去。   樊殃有些惊慌的看着宫染,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大的吓人,几次挣扎都没有成功。   宫染轻轻抬起他的头,无视他的挣扎,加深了这个吻。   渐渐的,樊殃觉得空气都被他掠夺而去,脸颊因为缺氧红润了起来,眼睛迷离的看着宫染。   宫染轻笑一声,“傻瓜,怎么不知道呼吸?”   那温柔的声音就像水一般泼在了樊殃身上,顿时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不要咬自己的唇。”宫染金眸略带情,欲的看着那嫣红的唇。   樊殃一把推开宫染,“说正经的,不亲了!你欲,求不满吗?”   宫染一愣,又笑了起来,“没错,本公子就是欲,求不满~”   樊殃呆呆的看着宫染,不好意思的扭开脸,“久鸢找你……”   “久鸢。”宫染默念了一遍,眉头也皱了起来,“让他把富海天居烧了,他竟然烧了张大人的整个屋子,里面有不少皇上御赐,真是棘手。”   “罢了,不说他了。”   宫染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让你给你准备的,你看喜欢不喜欢。”   樊殃惊喜的看着那包裹,古人还懂浪漫?   “那我可拆开了?”樊殃挑挑眉毛,一把拿过包裹,打开一看。   樊殃,“……”   宫染微笑着将樊殃拥入怀中,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喜欢吗?”   ……   “这个是女装吧……”   樊殃悲伤的捂住脸,“我是男人!!你这女装想干嘛???”   宫染笑的神秘莫测,“这是你的制服。”   “……”樊殃按压住想掀桌的冲动,“什……什么制服的诱惑?女装play?告诉你!要穿你穿!爷不穿!!”   宫染皱着眉头,“你不喜欢吗?本公子记得你那身黑白色的衣服挺漂亮的。”   “啊!啊!!不要提那个!!”樊殃红着脸捂住宫染的嘴,“那是羞耻!”   宫染见此不由的大笑起来,“也罢,那这件衣服你就先收起来。本公子先出去一趟,而你……”   宫染点了樊殃鼻子一下,“你在床上等本公子。”言罢便离开了房间。   樊殃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慨起来,其实这件衣服……挺漂亮的……   我是变态……   拿起那件衣服,怎么说呢,个那个女仆装画风确实相似,都是超短裙,但是这个更性感……   再抓抓手感……好舒服……   捂脸,我这么变成喜欢女仆装的变态了??   要不然趁宫染不在,穿上试试??就试一下就立刻脱掉??   樊殃点点头,立刻脱衣服试,反正宫染短时间不会回来~   果然衣服很性感,但是着粉萌粉萌的好别扭啊,拉拉空荡荡的胸口,如果有个什么玩意儿填一填就好了。   眼睛扫过桌子上的果盘,苹果不错……姑且就先……   如果再有个大镜子就好了,樊殃满意的托托胸部,这个大小刚刚好!宫染要是个妹子就好了~   此刻坐在外面树上的宫染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他正下方对着的窗户里,樊殃正臭美的摆骚弄姿。   “本公子就知道你喜欢。”宫染拿出扇子轻轻的摇了起来,“非要本公子离开才偷偷的穿,真是可爱,看来还要再做几套。”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大屌萝莉什么的最可爱了~ 求收~比心~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宫染便带着樊殃去了一百道菜,可是在他们那个房间里并没有找到那两人。   宫染再看过房间一遍,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枕头被褥都平整在床上,桌子上只有一壶已经凉的茶。   “昨天他们还说要见你,那就不会自己突然离开,会不会是有人绑架了他们?”樊殃破为深沉的支着脑袋,这个环境并不满足密室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着两个人突然消失,真相只有一个!   宫染打开壶盖手指沾了一点水,微微的尝了一下,脸色便暗了下来,“迷药。”   言罢拉起樊殃跑到楼下,一把揪起正在大堂中忙碌的掌柜的领子,“昨天有谁进了那一大一小兄弟二人的房间?”   掌柜看着火急的宫染,虽然隔着头纱,可是那浓浓的杀气让他腿脚发软,“公……公子,发生了什么?难道……难道那兄弟二人不在房间里?”   宫染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个掌柜,怎么能在京城中将燕久鸢,燕久安二人弄丢!天下势力虎视眈眈,敌我不知,西北晋王封地蠢蠢欲动。真该死!!为何没有派人看着他们两个?   樊殃急忙拦下气急的宫染,将差点被宫染掐死而且已经翻白眼的掌柜的解救出来,又对着围观的小二们吼道,“不救你们掌柜就算了,围观个鸡毛!!忙你们的去!!”   小二们立刻一哄而散。   樊殃无语的撇撇嘴,急忙安抚宫染道,“别激动别激动,和气生财~”对对着在一边正喘气的掌柜问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解释那壶水中的迷药?难道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干的?你可别说是迷药自己跑进去的!”   那掌柜听樊殃一说,脸色一顿,懊悔之色便怕上了脸,可是又立刻一脸迷茫的说道,“这个,这个小人确实不知啊!”   宫染冷笑一声,拿出怀中的扇子抵在了掌柜的脑门上,“不说,本公子就让你脑袋换一个地方凉快。”   掌柜立刻举起手投降道,“公子,就算你杀了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樊殃眼睛突然看到挂在掌柜腰间的一块牌子,一把将它拽下来,正反两面看过一遍,无语的将牌子递给宫染,“上面鬼画符的写的什么?”   宫染拿过牌子念道,“泰和商铺,糟糕!!”   宫染拉起樊殃便匆匆的离开了一百道菜。   就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又有一位穿着绛紫色华服的公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那掌柜立刻向那公子行礼,面色泰然哪里有刚才惊恐的模样,“小人已经按照主子交代的做了,可是这样……”   那公子抬抬手,“你不必与他人说,多嘴的人自会有人处理。”   再看向已经走远的两人的身影,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心中万般折磨,“我们欠你的……放手吧,快放手吧……求您……”   樊殃看宫染阴沉着脸,不解的问道,“泰和商铺怎么了?难道能得出什么?”   宫染揉揉眉头,“知道雅夫人为什么已经住进了瑶仙居,可是位分上却还是侧夫人吗?”   樊殃摇摇头,原来雅夫人是侧夫人,但是那待遇也太好了吧。   “因为雅夫人的娘家是商人世家,她的位分做一个侧夫人已经是最高的了,而这泰和商铺正是她廖家的。”   “什么?”樊殃震惊的看着宫染,“难道是雅夫人抓走了他们?可是雅夫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兄弟?”   宫染淡淡的说道,“这不是本公子奇怪的地方,雅夫人是一个很谨慎的女人,她为什么如此轻易的让我们知道是泰和商铺。还有人吗?”   樊殃脸上还保持着苦思冥想状态,倒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是不是要夜探廖家??   “宫染,那个……你轻功好不好?”   宫染捏了捏樊殃的脸蛋,“看你那眼睛本公子就知道那小脑袋里又有坏水了,本公子武功很差。”   樊殃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那不去找他们吗?不是说他们很重要吗?你就不拍他们被拉到地下黑市拍卖什么的?他们兄弟姿色还是不错的!”   宫染斜眼看了樊殃一眼,“阿轩会去。”   “阿轩!!”樊殃对宫染比了一个中指,“你居然让一个娇弱的女人去龙潭虎穴!!!还是不是男人!!”   宫染听此不由的大笑了起来,“阿轩是娇弱的女人?”   “笑……笑什么。”樊殃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也知道她面相凶,可是女人都是水做的。”   “阿轩是皇上的人。”   宫染突然的一句话让樊殃楞住了,“一女……侍……侍二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宫染大手狠狠的揉了揉樊殃短发,眼神很是无奈,“本公子不能和你拐弯抹角,你太笨了。阿轩是皇上的侍卫,几年前皇上将他赐给本公子。”   樊殃眼前一亮,“这么说来阿轩也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了?”   话音才落,眼前一晕便被宫染抱进了怀里,耳边传来宫染带着微怒的声音,“你是本公子的,别想爬墙。”   樊殃翻了一个白眼,“除了你,我还是直男的。”   宫染听到一个满意的回复,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耳垂以示奖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别乱来啊!”樊殃推开宫染,四处小心的看了看,“我们为什么大白天坐花船?而且还没有找几个大姐姐来?”   宫染皱着眉头,又听到了那个讨厌的词汇,摁住他的肩膀,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樊殃震惊的看着宫染的举动,他这会可没有戴头纱,所说船在湖泊中央,但是保不齐就有眼尖的人能看到啊!!我可不想再有什么鬼谣言说我勾引染公子了!!   宫染的吻越来越老练,果然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有天赋。   一吻结束,宫染满意的摸摸嘴唇,而樊殃就像小媳妇一般躲在花船的角落。   阿轩绕过眼前碍事的人,继续走路。可那人就像牛皮糖一般难缠,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   “樊殃你有什么事吗?”阿轩终于受不了停下来问他。   樊殃被突然停下来的阿轩吓一跳,急忙笑着挥挥手,“没事没事,你忙你忙。”   阿轩叹一口气,“你这样跟着我,我怎么做事?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吧。”   “嘿嘿~”樊殃傻笑一声,偷偷凑到阿轩耳边,“你为什么一直穿女装?我居然没有发现。”   阿轩白了一眼,转身就要走,“就这种事……”   樊殃急忙跟上去,“不会羞耻吗?我以为只有cosplay才会有人穿。”   阿轩冷眼淡淡道,“我这身打扮是为了方便,不过我听说公子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说完便疾步甩开了樊殃。   “喜欢我穿女仆装……”樊殃捂住脸,“现在人什么口味啊,真……真的很好看吗?”   节操在耽美大神的指引下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 ̄y▽ ̄)~*捂嘴偷笑 ☆、第二十九章      樊殃寂寞的叹一口气,宫染今天晚上没有回来,自己一人睡他的大床好别扭啊~   来回又在他的床上翻滚几圈,无聊的想把他的罗帏全部扯掉。真是,就知道他会夜探陆家,还骗人说自己武功不好,自己带人过去了。   听着外面蟋蟀的叫声,月光穿过窗户照在罗帏上,那层层叠叠之中就像仙境一般。樊殃叹一口气,好无聊啊……   脑袋里一阵胡思乱想,突然一道银光砸在了耳边。樊殃震惊的侧头看,竟然一个小飞镖!?   “救命……”   一个身影从窗户飞了进来,一身夜行衣,手中还拿着一把大刀,月光下那刀发出刺眼的光芒。   樊殃立刻冷静下来,难道他是来杀宫染的?抑制住心中的恐惧问道,“你是何人,来宫府有何贵干。”   那刺客没有理会樊殃的问题,一刀砍掉那碍事的罗帏向床走去。   樊殃急忙跳下床想跑出去,可是还没跑几步便被那人拽住了胳膊,一把丢到了床上。   只觉得脑袋嗡一声,眼前就暗了下来,浑身上下摔的发疼。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脖子便架上了刀。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放个屁啊!”   刺客冷笑一声,“这就是名动燕国的染公子,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果然,他把自己当成宫染了。   “哈哈!傻了吧!你爸爸我就这个德行,看不惯你出去啊!知道擅闯民宅是什么罪吗?”   刺客大笑了起来,“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   突然一个声音从窗户外响起,“癸先生怎么到宫府了?”   樊殃一愣,还有人来了?有救了!   刺客听此声音不由大笑起来,收刀,“原来是羽儿。”   难道是宫羽?!樊殃心中一阵欣喜,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刺客是来杀变态的,宫羽却认识他……   “癸先生,你我并不熟悉,请不要如此。”宫羽依然是那般优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举手投足温润至极。他身轻如燕,翻身便跳了进来。   那刺客大笑起来,“也罢,羽儿与我不亲近。”   宫羽无视了那刺客,将樊殃拉到自己身后,又淡淡说道,“癸先生怕是认错人了,他并不是宫染。还请癸先生不要鲁莽,宫染是我弟弟,以前是现在还是,我会保护他。”   刺客看了看宫羽身后的樊殃,眯着眼睛笑着说道,“羽儿这么说,我当然相信,夜深了,我不久留。”   言罢那刺客跳到窗子上回头对宫羽说道,“羽儿还是想清楚,那边才是真正与你亲近之人。”说完翻身消失在夜空中。   樊殃看那人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给自己倒一杯水一口而进,“宫羽你认识那个人?”   宫羽看着那夜空,愈发沉思起来,终于在樊殃撞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我……认识他。”   “感觉他好恐怖。”   宫羽沉吟半刻又说道,“他确实危险,可是他不是应该在西北吗……”   “什么?”樊殃并没有听清楚“他怎么了?”   宫羽摇摇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让别人伤了你。我只是路过,也该回去了。”   樊殃急忙拽住他的衣服,“等等!他会不会去杀宫染!”   宫羽一愣,而后又恢复神情回头看着樊殃,“不会,他短时间内不会。”   “什么叫短时间内不会!”樊殃急忙跑过去堵住门,“他为什么要杀宫染!他甚至不曾见过他!”   宫羽后退一步,神色也开始不对劲,“我……我会保护他的,你不用担心。”说着一把推开樊殃冲了出去。   “宫羽!!”   樊殃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离开的宫羽,难道还有隐情?可是为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鳏夫可不是一个啥好词,樊殃也急忙追了出去。   可是不知道宫羽是吃什么长大的,跑的竟这样快。   樊殃压制住不停喘气的故意节奏躲在一块观赏石头后面,一个巡逻小队便从前面走过。   大晚上的,宫府的哪里都一个样子,若是白天说不定还能分辨一二。樊殃叹一口气,跟丢了不说,还迷路了……可以向巡逻的问路吗?会不会显的白痴啊?   樊殃从石头后面钻出来,继续沿着路走了下去,反正在宫府里面应该丢不到那去……   越是这样走下去,巡逻的人竟然越来越少,“发生了什么?怎么人也没了?”樊殃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竟然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可是又感觉这里好熟悉?   抬头看看前面那个院子。   瑶仙居。   雅夫人的地盘!   妖娆的身段,妩媚的声音再加上绝世的容颜,美是很美,但是一想到那古怪的性格,怕是只有变态他爹才有那个本事吧……   樊殃忍不住感叹起来,“不是说瑶仙居是宫府守备最森严的地方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樊殃立刻沿着旁边的树爬了上去,趴在围墙上往里看,没有任何灯火,只有在花园中有一点亮光,隐约中还能听到说话声。   不是说雅夫人很爱变态他爹吗?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出轨?   樊殃轻声的跳下树,轻轻推开门,猫着腰跑了进去。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危险就危险吧,关键是看看雅夫人到底想干嘛,今天晚上的宫府真奇怪。   轻声的靠近花园,那对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一男一女,女是雅夫人,而那男声……   居然是刺客??!!   樊殃立刻捂住嘴蹲了下来,那刺客武功那么高,可别听到我的声音啊!   “此事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你定放心!不过你在西北可还好?晋王有没有重用你?”   “哈哈哈哈,不必担心,晋王独具慧眼,深谋远虑,放眼天下少有人敌!所以我自然很好!”   雅夫人听此这才笑了起来,“那就好,说道此,我倒是发现了两个宝贝。”   “哦?”刺客看向雅夫人,“什么宝贝让你这么开心。”   雅夫人捂着嘴轻笑起来,“晋王的一双儿女。”   “什么?!”刺客激动的站起来,“小王爷和郡主!!你竟然发现了他们!”   刺客激动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几圈,“王爷英明神武,可惜这一双儿女却……如此不靠谱!你没有伤害他们吧!”   雅夫人淡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不会伤害他们,就在我的一个小别院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刺客点点头,“那我不久留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去看看小王爷和郡主。”   雅夫人点点头便送刺客离开。   蹲在远处的樊殃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走了,不然就要憋死人了。   刺客来自大燕国西北,雅夫人和宫羽都认识刺客,是和雅夫人那边有什么关系吗?那两个白痴在她的别院里,她也想利用那两个人?可是她怎么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   樊殃抓抓头,到底怎么回事?宫染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三十章      樊殃不耐烦的抓抓下巴,昨天晚上回到院子已经很晚了,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宫染看樊殃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拿羽毛扫扫他的下巴。   “樊殃,本公子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   原本还困的不得了的樊殃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在自己脖子间作乱的那双手,“宫染!”   宫染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笑了起来,“一个晚上没有同本公子睡,竟然如此想念。”   樊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正事呢!不和你闹,我困死了。你找到他们两个没?”   宫染一愣,“没有。”   “那就是了。”樊殃对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当然,宫羽那个删了,随便就糊弄了过去。   宫染若有所思,淡淡道,“既然雅夫人不会伤害他们,本公子就不急着救他们了。”   樊殃奇怪的问道,“放他们手里你不会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宫染笑了笑,“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了爹的生辰。”   “这就生日了?”樊殃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你准备好送的东西了吗?”   宫染摇摇头,“没有。”   樊殃无语的说道,“那你在这里楞什么,还不去准备?”   宫染听此大笑了起来,“你这样拉着本公子的手,真是走也没有办法走?”   樊殃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还死死的抓着他的手,面色一尴尬,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走!”   宫染笑了笑起身就准备离开,这是突然一阵猛力将房门踹开。   一身玄色绣金龙的锦服,冕冠戴在头上,凌乱的珠帘可以看出它主人的盛怒,果然珠帘后面正是那张熟悉的脸。   “宫染你给朕解释清楚!!!!”   皇上冲过来死死的揪起宫染的衣服,“张大人的府邸是不是你烧的!!朕猜都不用猜,绝对是你!!”   随后跟着走进来的祁公公默默的看了宫染一眼,“皇上说如果奴才不带他来,他就脱掉衣服围着光渊殿跑一圈……皇室尊严重要……”   樊殃擦擦头顶的汗,这皇帝还挺厉害的……   皇上瞪了宫染一眼,“早朝这几个时辰朕如做针毡!!所有的大臣都要求必须严查,说烧毁的那些御赐物件都代表皇室脸面。可是朕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朕一下朝便赶了过来,你最好给朕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宫染叹一口气,“皇上,上报的富海天居是不是烧毁?”   “富海天居?”皇上沉思一番道,“全部都烧毁了,什么都没留下。”   宫染得意的笑了笑,将皇上推开,“如此就说明之前皇室收藏的富海天居也是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染拿出纸扇,“不满皇上,富海天居的另一半富海仙居在我手中。相传完整的富海中藏着无尽的宝藏,可这两幅画却都流落世间。”   皇上皱着眉头,“这不是传闻吗?就算真有宝藏,你也烧了啊。”   祁公公冷漠的声音道,“皇上错了,还有传言,富海是不能燃烧起来的,画纸的工艺也是十分复杂,水火不入。”   宫染点点,“祁公公说的没错。”   “水火不入,竟真有这稀奇事。”皇上一脸愕然,“那烧了就烧了吧,宫染你为何想找到那宝藏?”   宫染啪的一声合上纸扇,“据说水涟在那宝藏中。”   皇上一听面色便严肃起来,“宫染你……也罢,如此也好……”   “祁宁我们回去吧,估计那群人还跪在外面,还是处理一下吧。”   祁公公点点头,跪在地上,“奴才遵旨。”   言罢将皇上抱在怀中,几个跳跃消失在院中。   一直没敢说话的樊殃最后又被祁公公那个抱抱给震惊了,皇上居然像一个受一样躺在祁公公怀中!!天呐撸的!!那么熟练!!皇上自然的勾住祁公公的脖子,祁公公自然的抱起皇上!!一气呵成啊!!冷静冷静!!我要冷静!!   “水涟是干什么的?”   宫染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起死回生的圣药。”   樊殃有些吃惊,“是要救什么人?”   “本公子的师傅。”   听此樊殃不再好说什么,古人不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风格,想到此只能默默的抱住他的腰安慰起来,“你……不要难过啊,药一定可以找到的。”   宫染抓住腰间的手,转身将他拥入怀中,“本公子不难过。”   背上的力气很大,感觉就像他想将自己按到他的身体中一般,嗅着他长发的香气,就像高山上的风雅。   不知怎么了,竟抬手拔掉插在他发间的翠竹,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倾泻了下来。   宫染笑了起来,温怒道,“真调皮。”   樊殃看着他温柔的脸,真的像是温柔的水一般,按住他的肩膀,允住他的唇。   宫染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是立刻投入了进去。   曾经有看段子,说当恋人生气或者忧伤时,没有什么不是一个吻可以解决的,如果还不行就两个。   我虽然不理解你的烦恼,不明白你的忧伤,不知道你的故事,但是看着你美丽的眼睛,我知道你缺少一个真正温暖的怀抱。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一个男人度过一生,但此刻,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想我愿意。   手指缠绕着他的长发,将进攻的权利从他手中夺过来,舌头压进他的嘴中,勾起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一吻结束,两人都面色潮红,两唇之间牵出一条银丝。   顿时樊殃尴尬的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宫染淡笑一声,一把将樊殃横包在怀中,向床走去。   樊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会不会太快……我不支持婚前那个的……”   宫染将樊殃放到床上,温柔的整理着他凌乱的碎发,手也越来越向下,温柔的声音道,“之后该如何?”   “如何??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我才是攻!!”   樊殃红着脸,拉起宫染将他压在身下。手抵在他胸口,一把撕开衣服。   “公子……”   樊殃猛然回过神,门忘记关了!回头一看果然阿沧一脸震惊的看着。   “你……你们忙……”   说着急忙离开,当然走时还不忘顺手将门关上……   “啊啊啊!!!”樊殃急忙跳下床,指着宫染怒道,“完了!被看见了!”   宫染悠然的看着急的上蹦下跳的樊殃,淡淡道,“没关系,她需要习惯。”   樊殃一听,话在理,又反问道,“那阿沧会不会认为我是攻?”   宫染摇摇头,“如何看,本公子都是夫。”   樊殃,“……”   “没话说了,手动再见,爷要去找一个纯受受!”   宫染急忙拉住樊殃的袖子,“本公子怎么看都是夫,你不要闹,不然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第三十一章      樊殃摸摸自己的大肚子,满意的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果然酷夏的夜晚唯有烧烤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惜没有碳酸饮料来打打嗝。   阿轩把烤架收好,看着被熏黑的石板路,心下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又要打扫卫生了……   阿沧拿出头纱递给宫染,“公子,真的不要我和阿轩跟着吗?”   宫染摇头,将头纱戴在头上,“就当带着樊殃出去玩玩,我们尽早回来。”   “是。”阿沧很是不放心,但只能妥协。   樊殃猛的打一个隔,“出去玩?”   宫染嫌弃的看了樊殃一眼,拉起他便往外走,“绝对有意思。”   樊殃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在京城南头,挨着小碧水的流出去的尽头,也被称作“碧尾”,是繁华的尽头,人来人往也看不出‘尾’这个词的弱势。不过也只有京城的贵族大商们都知道,这‘尾’也能如此繁华的根本原因。正是那五层楼阁‘珍宝阁’,巧夺天工的锻造让这楼如此之高,在近处看简直挺拔到天上。整个京城也只有皇城可以将它比下去。   樊殃围绕着珍宝阁差点走一圈,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老祖宗们可真厉害之类的,宫染听不明白,但也懒得问他。   宫染拖着站在原地不肯走的樊殃,强行拉入阁内。不大的门口有两个小厮迎候着,见到宫染急忙拦了下来。   “今日是阁主的私宴。这位公子,请问您有请帖吗?”   宫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石头递给小厮。   小厮一看石头大惊,“原来是贵客!公子快快请进,是小人失礼了!请让小人带您进去吧!”   宫染拿过石头放回怀中淡淡的点头,“有劳。”   “公子请~”   樊殃诧异的不得了,一块不起眼石头也成了不得了的信物?   珍宝阁内红墙艳丽的花画在上面,大理石做的地板直反光,各处无不透露出奢华,金色的花瓶放在走廊边上,樊殃恨不得抱过来一个啃啃是不是金子。   身边时不时路过身着华服的老头或者年轻人,偶尔还会路过戴着面纱的女子。他们无一不是丫鬟仆人跟了十几个,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贵之人。   小厮一边带路一边给宫染介绍,“公子,您从来没有来看过私宴,今日来了,却整好赶上好时候,今日可有不少好宝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宫染,“公子,这是今天晚上的清单,请您过目。”   宫染胡乱的看了几眼将清单给了小厮,“秦先生可还好?”   小厮一愣,立刻回答道,“秦先生很好,他就在前面,不去让秦先生为您带路吧。”   宫染点点头。   果然还没走几步,迎面便走过来一位像是儒生打扮的儒雅男子,一身紫色的长衫让他看起来身材挺拔,书生气中又显示出一种博怀天下的气质。   “许久不曾见过公子!”那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向宫染一拱手。   宫染也还礼道,“秦先生才是身体硬朗,一点都不惑之年的感觉。”   秦先生又是一阵笑声,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挥挥手遣退小厮,“公子今日来的突然,不如就和在下一起去菊花亭吧。”   樊殃顿时一头黑线,菊花亭这名字起的……   “诶?这位小兄台是公子的朋友?”那秦先生绕到樊殃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兄弟来就对了,也长长见识,在下可以肯定,整个大燕国甚至整个大陆只有这珍宝阁才称得上宝物最多的地方。”   宫染拉起樊殃的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秦先生失礼了。”   秦先生一愣,顿时大笑起来,看着宫染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公子说的是,哈哈哈哈~在下这就带路,不能耽误时间了,快开始了。”   宫染看了看怀中的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痴,隔着头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樊殃猛然回过神,瞪着宫染轻声怒骂,“大庭广众之下想非礼良家纯男???”   走在前面的秦先生时不时的回头偷看那两个人的打闹,总之,年轻真好~   等他们三人进入菊花亭,所谓的私宴已经开始了。   樊殃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珍宝阁的内部就像是向下挖空的地下阁楼。从进入珍宝阁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上过一节台阶,可是……可是眼前却有向下延伸了四层的中空型楼阁。   趴在栏杆上向下看,每一层都环绕着,直到负四层当着展览用的高台。   “太震撼了!!”樊殃不停的喃喃到,“古人真智慧!!”   秦先生笑了笑,“虽然没有太听懂你的意思,但我们珍宝阁确实是非常的壮观!”   樊殃奇怪的看了那展览台和正忙碌的小厮一眼问道,“不是私宴吗?怎么感觉和地下拍卖一样?”   宫染优雅的落座,“你说对了,私宴就是拍卖会的意思。”   樊殃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地下?真地下!”   樊殃激动的拉着宫染的袖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灵石拍卖或者奴隶拍卖,再或者落魄公主什么的?!”   秦先生擦擦额头的细汗,“小兄台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正规的拍卖会……说回来即使是再落魄的公主我们也不能拿去拍卖啊!”   樊殃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突然犯病了,不要在意我说的话。”   秦先生刚想说什么,楼下的声音打断了他。   “各位宾客不远千里至此参加私宴,多谢各位赏脸多谢各位!在此小人希望今晚的宝物能得到各位的喜欢!”楼下中间站的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楼上各个房间都施礼感谢,“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就开始今晚的拍卖!”   一个小厮急忙用托盘将那宝物拿了出来,一块红色的锦布盖在上面,给宝物增加了一丝神秘。   樊殃看到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下的宝物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宫染一样可以接受自己的怪异。   中年男人掀开那锦布,一个巴掌大的金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正如各位贵人所见,是一个金步摇。可是这不要真正奇特的地方在步摇的顶处,这颗宝石。没错这正是凤衔!”   此话一出,各种议论声在楼中响了起来。   秦先生笑了起来,“说道这步摇的来历真是可笑,一个盗墓贼窃了青莲贵妃的幕,盗出了这凤衔。那盗墓贼蠢笨竟然无意间弄丢了这凤衔,被一个不识货的酒鬼捡了去,当到了我们珍宝阁。”   宫染淡笑一声,“那盗墓贼果然愚蠢。”   秦先生笑了笑,“可在下就是喜欢这般蠢笨之人呐!”   宫染看了他一眼继续看下面的拍卖,“若虚取消拍卖。”   秦先生一愣,有些不确定又问道,“公子要若虚?”   宫染点点头,记得那单子上还有一样东西,“还有青玉。”   “啊?”秦先生激动的站起身,稍微安慰了一下情绪又坐下来,“既然是公子说当然没问题。”说着拍拍手。   门外候着的小厮立刻推门进来,“秦先生有何吩咐?”   秦先生捂住嘴假装的咳了几下,“哪个……告诉张管事,若虚和青玉取消拍卖。”   “是。”小厮立刻退了出去。   秦先生等小厮离开才唏嘘起来,“青玉……公子长大了……”   樊殃听此心中不由的好奇起来,青玉难道是成年的意思?   “唉~”秦先生围着宫染走一圈道,“当初私宴确定时就规定单子是不能外露的,如此想来当初阁主真是英明,就会料到有人会突然带走拍卖的物品。”   “不然呀,砸招牌,真是砸招牌。”   宫染冷哼一声,“秦先生一点都不忙,不如下去也来讲讲拍卖品。”   秦先生笑了笑,“瞧公子说的。”   樊殃看拍卖会新鲜劲早过去了,他们介绍的也听不懂,无非是历史上某个名人的,又或者世间罕见,再不然就是某个大家的作品。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家,如果这个时候要是给我一个游戏光盘……我再卖一次身也愿意!!   如此一说,存档的花町物语还没通关呢。朋友说那是落魄美少男攻略美女老板,回去一玩简直辣眼睛,可是却蜜汁好玩……   申脚踢踢宫染,在他耳边轻声道,“有没有小倌馆?”   宫染不自在的拉拉头纱,“你想去?”   “我好奇!”   “那你不看拍卖了?”   “我更好奇小倌!”   宫染看着一脸兴奋的樊殃,也不想破坏他的性质,“那走吧,以后没本公子带着,你不准去!”   樊殃谄媚的点点头,就差挽着宫染的胳膊卖萌了。   秦先生一脸慌神的模样,呆呆的看着两人亲昵的离开房间。身为习武之人,那轻声的耳语简直无限放大在耳边……   难道……难道公子想把、把青玉用在那位兄台身上?    ☆、第三十二章      小倌馆和珍宝阁不在一条街上,而且相差甚远,宫染樊殃两人一路上斗斗嘴或者打闹一番,不知不觉中就到了。   可这时樊殃又犹豫起来,两个男人妖精打架不会奇怪吗?如果宫染在这里学个一招半式用在我身上,岂不是大大的不妙!!想到此樊殃拉拉宫染的衣服,“我们回去吧……”   宫染回头看看一脸惊慌的樊殃,莞尔一笑,“怎么你害怕了?可是本公子想去见识一下。”   “诶哟~”樊殃挽住他的胳膊,笑的说妩媚不是,猥琐也不是,兰花指勾住他的头纱,“人家突然不想去了呢~”说着话,浑身也忍不住的乱颤。   宫染默默的扒下他的手,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什么呀……”樊殃一愣急,不行不行,我才是攻!“实在不行我也做做笔记,学个强攻的姿势!”暗自点点头就冲了进去。   樊殃真是用了一千米最后冲刺的力气冲了进去,可是一个身影却突然当在了前面。   “快让开!快让开!!”   那挡路的人回头惊慌的看着樊殃,竟然不知道躲闪,就捂着脸尖叫。“救命呀~”   樊殃展开双臂一把抱住那人扑到了地上……   “你怎么不闪开?”樊殃无语的看着身下的人。   那人捂着脸的手指慢慢的露出一条缝,夸张的紫色眼影差点画到眉毛上,那眼神露骨的看着樊殃,“小兄弟~你好热情啊~让人家都害羞了~”   樊殃浑身一个冷颤,急忙从他身上站起来,“对不起……”   那人捂着脸又是一阵娇羞的喘气,“死鬼~扶人家起来嘛~”   樊殃擦擦头上的汗,是……是人妖吗?伸手将他拉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   “诶哟~小兄弟~”人妖急忙拦住樊殃,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嫣红的嘟嘟嘴不满的说道,“不要急着走嘛~人家好寂寞~”   樊殃忍不住后退一步,躲过过他的手,“那个……那个我是来找人的……”   人妖从袖子里拿出手帕妩媚的遮住半张脸,眼神挑逗的看着樊殃,“人家对这里最熟悉了,不去人家带你去找~”   “不用不用……我们才走散,很容易找的!!”樊殃肯定的说道。   人妖娇羞的看了樊殃一眼,竟然脸红了,“死鬼还要套路,人家懂~”说完拉着樊殃就往里面拖,而且力气大的吓人!   “不是!套路?什么套路?我做人很真诚的!”宫染你跑哪去了……快把我从这个人妖手里救出去吧!挥泪~   人妖对小倌馆熟悉的不得了,带着樊殃在这里左右穿梭,“小兄弟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吧~”回头抛媚眼~“记住,人家叫尚~情~哟~”   “嗯……那尚情呦你怎么会在这里?”樊殃看了看已经被捏红的手腕,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甩开他!!   人妖猛的一个转身,缩着身体往樊殃怀里钻,握着拳头敲打他的胸口,“小兄弟讨厌~人家叫尚情~就知道小兄弟还是喜欢人家的~”   “人家喜欢这里的气氛,经常来,不就熟悉了~”   樊殃听此眼睛一亮,“你的意思说,熟悉的不得了?哪个房间住哪个小倌你也知道?”   “小兄弟讨厌~”   樊殃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让宫染看到小攻怎么做还不如教他小受的姿势,嘿嘿嘿……宫染躺在我身下娇-喘宫染躺在我身下娇-喘宫染躺在我身下娇-喘……   尚情妩媚的看着樊殃,细心的擦去他的鼻血。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突然的声音吓樊殃一跳,回头一看,“宫染!?”心下一慌,他会不会以为我出轨吧!急忙推开还抱着自己的尚情,“哈哈哈哈,我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   “小兄弟你~”   宫染默默的握紧拳头,疾步走过去,一把将樊殃拉到自己怀中,隔着头纱向尚情展示自己的所有权。   可是……   “诶呀呀~这位小兄弟好威风~人家也喜欢你这种类型~”尚情害羞看着宫染手指不停的扯着手帕,少女姿态尽显眼前。   宫染背后一阵发凉,也算是看明白尚情是个什么属性,如此鬼畜还是不要招惹为强。   “樊殃,我们该走了。”说着拉起樊殃就要离开。   可尚情也不是一个好摆脱的人物,急忙拉住樊殃的袖子,委屈的道,“不要嘛公子~”   樊殃自然也不想破坏让宫染变成受的机会,也求情起来,“我看他不是坏人,正所谓前世的一百次回眸才换来此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就一起转转呗?”   宫染回头看了樊殃一眼,冷哼一声才松开了手。   樊殃嘿嘿的傻笑一番,凑到尚情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可以……可以偷窥的地方……就是你懂的那个意思~”   尚情一听,立刻一个我懂你的猥琐表情。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含义都包含在那几声嘿嘿之中。   尚情偷偷的看了宫染一眼,小声的问道,“我熟悉是熟悉,可是还是要从老板那里拿钥匙,不知道小兄弟喜欢那种类型?”   “受受们玩的那种~”   尚情惊愕的看了樊殃一眼,小眼神不自觉的划过宫染,这位公子的气质看着不像啊……   宫染被那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转身离开了。   两人急忙跟上。   樊殃拉拉宫染的手,“咱们说好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尚情急忙挽住樊殃的胳膊,“小兄弟也是专情之人,但是人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去找老板吧~”   宫染看着那挽着的胳膊,只觉得心里郁闷极了,但是又不能大作,好生气!   走出狭长走廊,外面奢靡的声音便清晰的穿过来,走动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路过穿着暴-露的小倌,那白嫩的肌肤让樊殃咋舌。   尚情解释道,“男欢女爱是世人所习惯,可是男男之爱却另有味道。愿意来此的人一般都会直接去厢房,抛头露面还是……”   尚情不满的冷哼一声,“人家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人家就是喜欢这样跑来跑去~”   樊殃点点头,“你也是性情中人!”   尚情突然兴奋的挥挥手,“小亲亲~是我啊~”   站在大厅中与人正说话的老板回头看到了尚情,无奈的摇摇头,又和那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过来。   那老板站远了看不过一身黑衣,气质好一点,可一走进,那让人仰望的身材就让人羡慕不已。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气息,只让人感觉到危险的诱惑。   樊殃默默的吞口水,此人一定就是总攻大人!!   老板对宫染和樊殃一拱手,“这两位客人不曾见过,尚情介绍一下吧。”   尚情立刻黏了过去,抱着龟公的腰就摸了起来,“这位是樊殃,这位我也不知道~”   宫染抬眼看了一下龟公的身高,淡淡道,“镜菱。”   老板笑了笑,眼睛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我是这里的老板,叫我卿亲,卿老板就可以。既然二位初来乍到,不知道可有什么喜好?”   尚情趴在卿老板耳边细语了几声,他就明白的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尚情。   “客人请尽情的享乐,我还有客人,不多奉陪了。”说完一拱手便离开了,看起来没有一点小倌馆老板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大商人。   尚情看着手中的钥匙,得意的看了樊殃一眼,“今日就免费让你们开开眼界!”   又沿着另一条走廊,走进尽头的那个房间,像是密室一般的摆设新奇的不得了。   樊殃敲了敲墙,那空空的声音明显代表着是空的,真实版隔墙有眼!   尚情拿出钥匙,打开墙上的一扇小门,侧身给樊殃两人让出位置。   樊殃看了尚情一眼,见到他肯定的点头,这才放心的拉着宫染凑了过去。   那扇小门正巧在一个花瓶的后面,里面的花挡住的小门,可却挡不住两双眼睛的窥视……   只见那鲜花的后面就是两个纠缠的白花花的身体……樊殃急忙捂住鼻子退了回来,太劲爆了,太劲爆!   又看看宫染还在那里仔细观摩……樊殃摸摸鼻子……不行,起码要看完,以后……以后,要让宫染舒舒服服的!这是每一个小攻的责任!   樊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又看向小门。   只见赛场上,两股势力正在奋力厮杀,拼命将对手压倒。这不仅是正义与邪恶的敌对,也是1与0势力的终极厮杀!   可是谁赢谁输却不能看出来!真是让人心急,不过从长久眼光可以看出来,这也许会不分上下……   他出手了!!他将魔爪伸向了敌对者,趁敌人不备,他能一举成功吗?   不!他失败了,敌对者发现了他的手,并以同样的形式进攻了过去。   他痛苦的挣扎!嘶吼!呐喊!敌对者用暴力堵住了他的嘴,他还能反击吗?   果然!他没有让我们失望,他反击了!釜底抽薪!金蝉脱壳!他将敌对者摁在地上,仅仅一个巧力!他做到了!   樊殃无奈的捂住眼,心里的小剧场根本停不下来,就像足球的解说员一样……   宫染看了看樊殃,从袖中拿出帕子,轻轻的擦去他的鼻血。   “诶哟~小兄弟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尚情一看到血激动的叫了起来。   宫染包住樊殃的脑袋,将他抱到怀里,“没出息……这样就流鼻血。”   樊殃一把推开他,“你才没出息!我这是年轻人火大知道吗?”樊殃低着头嘟嘟囔囔的,也不看抬头看宫染,真是以前也看过的种子比这劲辣的多了去了,怎么这会害羞起来了……   宫染笑了笑,“那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樊殃低着头半天才哼了一声,一脸小媳妇的样子,羞羞答答的拽着宫染的衣服跟着出去。   “诶!诶?”尚情刚要伸手阻拦,就被宫染一个穿透力极强的眼神瞪了回来。“那……那小兄弟再来玩啊~人家可是这里的常客~”   樊殃回头对着尚情挥挥手,这个明明是嫖客却打扮的像是服务人员的奇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求收~ 我开了一个新坑,不介意的话一起收藏吧~ (-^〇^-) ☆、第三十三章      宫染看看还在床上酣睡的樊殃,无奈的摇摇头,“罢了,阿沧不要叫他起来了,昨晚折腾了那么晚,他怕是还没有休息够。”   阿沧面上还是平静的样子,可是心里就炸开了,什么叫昨晚折腾了那么晚?难道……难道公子他们……   再看看罗帏之后的床上,像是小宝宝一样蜷缩在一起的樊殃,他好像还是刚开始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阿沧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内心深处都默许了两个男子同床共枕。   宫染看阿沧在那里呆站了那么久,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阿沧我们该走了。”   “是!”阿沧立刻为宫染带路,心中却还在思索,如果公子真的喜欢上樊殃,老爷一定会震怒。即使心中也很认可他们,但还是希望公子只是好奇……   宫染抬眼看了看那盛开的正艳的花,那是雅夫人最喜欢的品种,所以爹就为雅夫人将花的种子种满了宫府。现在花期已至,整个宫府都是那红色,那恶心的红色。   想着想着,拳头便不知不觉的越握越紧,如何自己不那么强大?   阿沧停下脚步,对宫染一施礼,“公子,万清阁到了。”   宫染点点头,撩起长袍走了进去。   正厅内没有多余的人,只有一位面色严肃的男子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便淡淡的说道,“小儿来了。”   宫染恭敬的给那人见礼,“爹日安,不知道找孩儿所为何事?”   上坐者正是宫染的爹,宫谦,当朝第一权贵,掌握着大燕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并且其政治手腕几乎控制了整个朝廷。是皇上最头疼的人,没有之一。年级轻轻就有此等作为,所说有父辈的照付,但是他的才干也是百年难遇。   上坐者抬眼看了看恭敬的跪在下面的宫染,一句话没说,但是无尽的威严却已经流露出来。“小儿今年已快志学之年,成年也就快了,竟然还没有定婚约。”   “婚约……”宫染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父亲,可是在那一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不知父亲觉得那家的小姐合适。”   “哪家小姐?”突然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一个红艳的身影便飞快的从身边经过,紧紧的依偎在宫谦的身边。娇唇微启,“宇,我好想你。”   宫谦将雅夫人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也温柔了起来,“雅儿不要闹。”   雅夫人就像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抱着宫谦的手不肯放开,“宇真好。”   宫染默默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心中冷笑一声便低头不看。   宫谦无奈的看着赖在自己腿上还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爱人,只能投降。   雅夫人靠在他身上,微笑着看着跪在下面的宫染,说是慈母一点都不过,“前不久,赵太师的夫人曾来采访过本夫人,说起自己的小女还没有婚配。我觉得小少爷很合适,就答应下来了。”   说着又亲昵的抱着宫谦的脖子撒娇道,“宇~人家觉得肯定要比你想的那家小姐合适~”   宫谦看着怀中的娇妻,任何不同意的话几番流转都再说不出口,“太师的女儿……”   宫染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但是心中早已经恨极了。这个上坐者早已经不是那个为国家为家族,奋力终身的人了,姬妾的几句话就让他迷失了心智,可笑可笑。   宫谦随眼看了一下宫染,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愧疚,“太师的女儿家室背景什么也是不错的并且也是破有名气的才女,这点与小儿般配,可是听闻……无颜之女……”   “罢了罢了,雅儿不要闹,容我再思量一番。”言罢对宫染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宫染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厅中,余光正好看到雅夫人微笑的表情,真的如此温柔……   一个已经离开团子模样的小男孩跳下马车,就碰到了正在等待他的阿沧。   阿沧笑着拉起他的小手,“你终于来了,主人已经在后院等着你了。”   小宫染故作老道的牵起阿沧的手,严肃着小脸道,“不能让师傅这样等着,太没有教养了。还有阿沧,本公子已经长大了,你不能总是这样牵手。”   阿沧笑着点点头,“没错小少爷说的对,下一次我就不再扶着你了,好吗?”   宫染仰着头,傲慢的小脸上满是嫌弃。   这时一位身着月牙白的男子从走廊上走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只有那素白的长袍。他面上戴着一个小巧的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可是他露出了下巴的弧度,以及那樱红的唇瓣就可以让不少人为之倾倒。   “染儿今日像是长大了?”   “师傅?”小宫染被突然出现的镜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只是那出尘的气质和那美丽的面孔,每一次见面都是惊艳,“师傅,徒儿让您久等了。”   镜温柔的笑了起来,摸了摸宫染的小脑袋,“今日我们不学别的,为师带去看一看那威胁你的东西。”   小宫染奇怪的看着师傅,“是什么呢?”   镜笑了笑,拉起小宫染的手走了出去,“阿沧你不用跟着了,就留在珍宝阁。”   “是。”阿沧施了一礼便去忙了。   一直在院子里等着的四个黑衣人见到镜,恭敬的跪在地上,“阁主。”   镜点点头,抱起小宫染坐了上去,吩咐道,“走吧。”   那四个黑衣人立刻抬起了娇子,几个踮脚跃了起来,在屋檐上借力,竟然就这样飞了起来。   小宫染紧张的拽着镜的衣襟,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在娇子的一起一落之间,看着下面的楼。   镜叹了一口气,“染儿,你家中可还安好?”   小宫染抿抿嘴,“家中别的人我不在乎,可是娘亲整日以泪洗面,我好难过。”   “染儿还小……”镜张张嘴可又不知道说如何说起,只能又叹一口气,“染儿日后要护好你娘。”   小宫染点点头,挣脱了镜的怀抱,安静的做在了一遍。   “染儿很聪明,即使这么小就名动燕国,前途一定无可限量。”镜对着一个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娇子便停在了一处屋子上方,并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镜淡淡的说道,“我珍宝阁收尽天下至宝,不以财力有名。染儿可知道燕国最大的商户?”   小宫染沉思片刻,“佑庄商铺虽遍布大燕国,可是真正的财力应该是泰和商铺。”   镜点点头,“没错正是泰和商铺,他每年上交的税款几乎是当年税金的一半。泰和商铺几乎支撑起了燕国,燕国对它又爱又恨,想除之为会,又不想断送每年那丰厚的税金。”   “如此对燕国应该是不利的,一家独大只会压制其他商户的发展,强则愈强,弱则愈弱。”小宫染继续说道,“可是朝廷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放任它发展下去。”   镜有些惊喜的看着小宫染,“染儿说的很对,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那染儿可知道泰和商铺家的三位继承人?”   小宫染摇摇头,“学生知道的还不够多。”   “泰和商铺的当家人有两位,廖文,廖行兄弟。廖行常年在塞外,只有廖文对泰和的控制才是最大的。他有两子一女,那一女就是雅夫人。”   小宫染一愣,“雅夫人是泰和的人?”   镜不在多说什么,挥手遣退黑衣人,“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拉起小宫染跳了下去,一个闪身进了一个房间。   “师傅我……”   镜急忙让小宫染禁声,抱起他跃到了房梁上。“染儿,闭息。”   镜的声音刚落,房间的门边被打开了,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雅夫人。   “哥,我受不了了,杀了她!立刻杀了她!”   那男子阴沉着脸,“雅儿不能不懂事,如果爹知道,少不了罚你,你回宫府吧。”   雅夫人生气的一跺脚,“你不帮我,我有的是办法弄死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男子无奈的拽住雅夫人,“行事不要冲动,你先说说发生什么了。”   雅夫人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男子笑了笑,“家中的人手你不准动,我这就命令下去。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宫大人把你宠天上了?”   雅夫人闻言一愣,淡笑一声,“哥哥什么时候离开?我不能总是回来,下次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子点点头,“我此番去西北,下次回来,也差不多是十年之后了。”   “多书信来往吧。”   男子点点头,“我还有事,不能多陪你了,记得去看看爹。”   雅夫人点点头看着那男子离开房间,当们关上的那一瞬间终于爆发。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狠狠的砸在地上,抬起一把椅子就扔了出去。狰狞的脸上哪里还有美丽,瞪着双眼,通红的眼睛如同魔鬼一般。整个房间被她砸的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嘶吼着,“杀了你,杀了你!!!”   “宇是我的……宇是我的……”   小宫染被她的举动吓的不轻,雅夫人在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是琴棋书画,羸弱的一阵风就要吹倒,平日中也是细声细语,可是此时她,就像一个疯子一般……   镜紧紧的将小宫染抱进怀中,安慰着他。   下面声音骤停,雅夫人呆呆的看着已经没有完物的房间后退了几步,“我……宇……你是爱我的,你最喜欢我温柔的样子……我,我怎么可能……这……这不是我做的,不是!”   雅夫人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仿佛着一切都是他人所为,她端庄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微笑的看着。笑颜如花 ,秀色而绝世。   “啊~宇~宇肯定想我了,我要回宫府!”   雅夫人绕开挡路的椅子跑了出去,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变回了少女的感觉。   然而这诡异的一幕被小宫染和镜看到了,小宫染看到她离开,忍着的急促的呼吸才发出了声音,他拽拽镜的袖子问道,“她为什么一会闹,一会笑?如此可怕?”   镜擦去他额头的细汗,轻声的说道,“寥雅本就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偶遇了你爹爹后才变至此。说她温婉贤惠,可那狂暴歹毒才是本性。”   小宫染皱着眉头,显然对着一切感到难以接受,小孩子的天性还是很单纯的。   镜抱着小宫染跳了下来,“你不理解没有关系,但是记住一定要对雅夫人心有戒备。”   小宫染点点头,迷茫的眼睛坚定了起来,“我不要再让母亲伤心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宫染猛然回过神,看了阿沧一眼,淡淡道,“本公子离开一会。”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阿沧奇怪的看着宫染,今日公子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收么么哒O(≧▽≦)O 新文也想求收……嘿嘿(*?︶?*).。.:*?谢谢~ ☆、第三十四章      祁公公斟上两杯香茶,便恭敬的站在一边。   皇上看着坐在对面一脸苦瓜样的宫染问道,“你今日怎么了,说要见朕又坐在这里不说话。”   宫染沉吟半晌才悠悠说起,“已经查明了,廖家与晋王勾结,但是没有证据。”   “没证据?”皇上冷笑几声,“在先皇时候,曾有令,巨商贵贾需以居京中才得以减税。此令一下,不管是不是大商家族都涌到京中。”   宫染,“先皇英明,天子脚下才看得住他们。”   “没错。”   皇上靠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远方开的正艳的花继续说道,“廖家自然也在其中,为何没有看住呢?”   “皇上有所不知,廖家的重心虽然在京城,可是在十几年前,廖家家主的弟弟就带一些的人离开了京城,没过多少年,燕国西方的牟封城中就多了一家永泰商铺。”   皇上越听脸色越难看,“廖家,廖家……祁宁你有印象吗?”   在一旁一直闭着眼睛的祁公公猛然睁开眼睛,回道,“奴才曾经见到过,因为名字和泰和有些相似也曾查看过,但是只是一家普通的小商铺。大掌柜也不是廖家的人,而是一位姓的白人。”   皇上冷哼一声,“那就说明那姓白的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廖家真是可以啊。”   宫染微微品茗看着旁边有些出神,没有想到在宫中,也到处都是这红色的花。   “皇上,还有一件事。”   皇上皱着眉头继续听了下去。   “廖家家主的二子,在十年前离开了京中,去了西北。”宫染顿了顿继续说道,“西北正是晋王的封地,并且离牟封城很近。就在前几天他回来了。”   啪-   皇上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丢到了地上,“也就是说,晋王在十几年前就有想法了!”   “呵呵,亏他能忍!父皇只有大哥与朕两个儿子,大哥早逝。朕幼年登基他居然没反?”   祁公公拿起皇上的手,左右看了一遍见没有伤,才退了回去,只淡淡一声道,“皇上息怒。”   皇上看了祁公公一眼又冷哼一声,“晋王在等什么?”   宫染也站起身,“在这酷夏,也只有宫中才如此凉爽,不如去哪边的凉亭中坐一坐。”   祁公公立刻为皇上带路,临走时还对着一直候在远处的小太监们做手势,让他们过来清理。   “你知道什么?”   宫染点点头,“先皇曾有一个兵符,据说有十万人。数虽不多却能以一当十,这就是百万人。可是先皇却把他们藏了起来,在一处秘密之地练兵养兵招兵。而记载了这一切的那张圣喻在皇上手中。想来这才是晋王忌惮的。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晋王还心心念着皇位,又见皇上年幼没有一点知道兵符的意思,这才想……”   皇上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又回头问问祁公公,“你知道吗?朕怎么不知道?”   祁公公皱着眉头,心中也有很多疑惑,“那时奴才还没有跟着皇上,所以不知……”   “皇上不知道很正常,是师傅告诉我的。”宫染拿去放在一边的鱼食扔到湖中,湖里的鱼儿一见到食物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皇上一愣,“对啊,镜阁主也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可惜……”   “宫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宫染收起鱼食,看着下面迟迟不肯离去,还贪婪的想索取的鱼笑了起来,“皇上何出此言,我很好。”   “你很好?!”皇上瞪了他一眼,“你若是真的很好,就不会去找那富海天居!”   说到此,连皇上都无奈起来,他拉过宫染,“放过他们吧……”   “放过谁?放过我好不好?”宫染看着皇上的眼睛,那金色的眸子中像是含着一把刀,一把刺着自己的刀。“我怎么能忘记!娘亲和师傅就那么死在我眼前!!为什么不连着把我也杀了!!!”   “宫染……”   祁公公看着失态的宫染,心中也只能默默的叹息。   宫染后退一步,手扶着额头,“皇上,我失态了……”   皇上刚要起身,宫染抬手阻止了他,“小王爷和小郡主在寥雅手中。过几日便是我爹生辰,寥雅一定会整颗心扑到我爹身上,到时就劳烦皇上派人去救他们两个,这几日我就先找几人去盯着。”   皇上一愣,眼神也焦虑起来,“这一日竟来得这么快。”   宫染笑了笑,只是那笑有几分苦楚,“终有离别时!我一定不会有辱皇上的托付!”   皇上急忙阻止了他的礼数,“别的朕不多说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宫染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在那一瞬间又停下来,“太师为大燕付出了一生,他的小女还没有婚配,皇上应当为他的小女选一良配。”   “啊?”皇上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没有反应过来,“太师的小女怎么他了?莫名其妙的……”   此刻宫府宫染的小院子里,樊殃正拉着脸做在门口的台阶上,浑身散发阴郁的气息,一阵阵的怨气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   阿轩嫌弃的看了门口某人一眼,这德行和欲!求不满的怨妇有什么区别?   宫染一回到院子就被门口的樊殃吓了一跳,“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樊殃抬眼瞪着宫染,“你一大早就不见了,知道我屁股多疼吗!!”   正扫地的阿轩手一抖,扫帚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僵硬的呆在原地。   樊殃一愣,麻利的站起来红着脸吼道,“思想能不能单纯点!!!!”   阿轩捡起扫帚默默的离开了院子……   宫染淡淡一笑,手顺着就抚在了他的臀上,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屁股怎么会疼到现在呢?还是说你想本公子摸摸?嗯~”   说话就说话,带什么颤音?而且还那么性感……樊殃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一点都没注意到又被吃豆腐了。“才……才不是……那摔的一跤很重的……都怪你推我……”   “果然。”宫染亲了亲他的耳垂,将他拥到怀中。“你就是这么不诚实。”   不对!姿势错了!   樊殃急忙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猛的推了宫染一把,将他摁墙上,抬起腿穿过他两腿之间抵在墙上。   樊殃趴在他的领口处狠狠的吸了两下,表情也凶神恶煞的,“啊!记住,这个姿势才是正确的!不要总是抱我!”   宫染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这个样子。”   樊殃点点头,一副你终于懂了的模样。可是头还没点几下,眼前风景一变,就变成了宫染壁咚自己……   “你……干嘛??”   宫染学着他的样子,在的脖子上嗅了嗅,“你好香。”   樊殃紧张的贴在墙上,脖子上热热的呼吸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起来。   宫染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勾起他的小舌舞动起来……   樊殃瞪大了眼看着那过分的脸,怎么姿势又错了??是我壁咚你啊!!我总攻的地位必须捍卫!!   被动变主动,樊殃抬手将宫染的脑袋摁向自己,热情的加深……   此刻被阿轩叫过来的阿沧,一脸懵逼的看着热吻的两人,阿轩更是一脸尴尬,刚刚可不是这个画风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T▽T)大哭求收~ ☆、第三十五章      阿沧将两个锦盒放到桌子上,“公子,珍宝阁送来的东西。”   樊殃臭着脸问道,“你买的什么?”   宫染笑了笑,“你若好奇,打开看便是。”   那两个锦盒包装的极其奢华上好的云锦竟然只是作为包着的布,樊殃小心打开锦盒,一只约有指粗细的紫毫放在盒中,上有‘凌云如风’四字,笔法流畅大气横生。   “毛笔?”   宫染点点头,“制笔大师袁先生的最后一个作品,也算是一件宝物。”   樊殃又打开另一个小锦盒,药瓶模样,上面什么也没有雕刻说明。   “这又是干嘛的?”   阿沧看那小瓶子,神色一慌,紧张道,“公……公子阿轩还在忙,奴婢去帮她……”说着匆匆死去,跌跌撞撞的很是古怪。   樊殃急忙将药瓶放回盒子中,“这玩意很可怕?”   宫染笑而不语,“此物名为青玉,你日后会用到,去把它放起来吧,不要轻易打开。”   樊殃一愣,“难……难道,它可以让我成为什么武林高手?”   宫染不由大笑起来,“到时你便会知晓,你一定会喜欢的。”   樊殃见他怎么都没有说的意思,只能咂咂嘴将小药瓶放了起来。真是装神秘,我还能偷偷吃了它?   宫府这几日格外的热闹,无论是朝廷官员的拜帖,还是在野有名之士的赠礼,都可谓是络绎不绝。府中小厮侍女也是奔走不停,为今晚的宴会而忙碌着。雅夫人今日也是盛装打扮,在正厅中指挥着。   夜幕降临,宫府中各处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随处可见。朝廷官员们携礼而来,想趁着宫大人生辰与他攀上关系,以后朝廷中也算是方便行走。   宫羽就在大门处迎接各位大臣与友人,宫染也是难得一身华服,不在平淡的水一样。   樊殃看看一脸淡定的宫染,有看看忙碌的侍女小厮,“你怎么这么闲?”   宫染看着人群中被恭贺的父亲,冷笑一声,“如果我也那般忙碌,谁来陪你呢?”说着回头对樊殃灿烂一笑。   正说着,一位小胡子中年人走了过来,“呀呀呀!这位公子可是染公子啊?为何、为何站在此处?”   宫染啧了一声,急忙见礼,“原来是扬伯父?晚辈见过扬伯父!”   小胡子急忙搀扶住宫染,“侄儿多礼,老夫才应该见过染公子啊!来随老夫聊聊天,真是许久不见呐!”   宫染皱着眉头,示意让樊殃后面跟着。   那小胡子也是极其热情,拉着宫染说着说那,没一会一群人就围上来了。说着说着竟然说起了宫染的婚事……   樊殃站在人群外面冷哼一声,结婚去吧你!爷爷我也去寻找第二春!!   樊殃看看周围人来人往,出了男的还是男的,并且是上年纪的那种。   “小姐姐?有没有小姐姐?”樊殃一边走一边到处寻找,可以这么说整个大厅除了雅夫人再也没有个女的了。   樊殃靠着旁边的柱子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低声叹气,你有什么烦恼?”   樊殃回头看看来人,“你忙完了?”   宫羽今日看起来格外儒雅,一身淡紫色的长袍,玉佩腰间淡淡的檀香环绕。让人感觉清新雅致。   “宾客都已经到全,宴会一会就开始了,也算是难得让我清闲一会。”   樊殃叹一口气,“有好吃的吗?”   宫羽笑了起来,“你呀,如此好吃。”话还没停,一个老伯突然跑了过来,“少爷少爷,夫人找你。”   宫羽有些抱歉的对着樊殃点点头,匆匆离去。   突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有一种被偷窥的快感游走全身~抬眼一看,宫染正阴着脸冲过来。   “樊殃。”   “干嘛干嘛!”樊殃道,“你去找你的未婚妻,我去找我的第二春!”   “乱说什么话!”宫染脸难得一红,“我怎么会……你若是敢找宫羽,我一定将你换上那衣服挂在树上!”原本还有些羞涩,可说道后来语气又戏谑起来。   樊殃捂着脸,“不要提女仆装……”   “走吧。”宫染一把将樊殃拉到怀里,“人都在里面,我们也该进去了。”   “放开!别对我动手动脚!”樊殃打开他的手,羞耻羞耻太羞耻了。   “今夜各位大人,名士来我宫府为我父祝寿,宫染在此多谢各位大人前辈。”宫染对堂兄诸位就是一拱手。“可惜我大哥二哥均在外,不能及时赶回来。我与三哥便代大哥二哥请罪!”说着那兄弟二人便跪在地上。   宫谦大笑,急忙搀扶起他们二人,“羽儿染儿真是我的好儿子!今日是我的生辰,老大老二在外建功立业,我甚是开心,如何怪罪?”   “今日,我跟开心!”宫谦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走到了厅央。“大燕国运昌盛,皇上勤勉为政,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大燕境内风调雨顺,百姓无不安居乐业,民乐君乐如此多让人心情愉悦?”   厅中各位大人名士无不点头称赞。   “先皇曾嘱托过我,一定要细心辅佐皇上。如今先皇在天之灵,一定会心悦至极啊!”   “大人所言极是啊!”   “没错,先皇在天之灵也一定可以放心了!”   宫谦点点头,挥手道,“今日我们也来庆贺一番,来人上酒开宴!”   雅夫人急忙拍手,呵出一个侍女,吩咐下去。没一会一群舞女便厅外舞了起来,水袖纤姿,欢声而宴起。   宫染回到位子上,冷眼看着正与父亲说笑的雅夫人。   樊殃看了看了看他们二人,又看了看正饮茶的宫染,“你怎么了,一直不开心的样子?”   宫染抬眼,轻声问道,“你喜欢宫府吗?”   樊殃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我喜不喜欢有用吗?我还能溜出去?”说着白了他一眼。   “自然有用,你若是喜欢宫府,本公子便把你留下。你若是喜欢本公子,本公子便把你带走。”   樊殃看着那个笑的无比狡猾但是看着又很讨喜的宫染,只觉得脸上又热了起来,“喜欢你?开玩笑!”   宫染立刻好惋惜的表情,“那本公子之好把你留下,交给罗嫂好生调教了。”   “罗嫂??”樊殃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你干嘛提她,想起她我就浑身不舒服!”   “那你喜欢本公子吗?”   樊殃看着那个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宫染,吵杂的环境没有任何声音可以渗透到这里。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心跳。   “喜欢……”   宫染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樊殃手中,“如此这就是本公子的聘礼了。”   看着手中拳头大小金子,只觉得眼前发晕,“不行不行,我要好多好多金子!”   宫染向樊殃招招手,在他耳边轻语道,“本公子的就是你的,你既然这样说,可就是接受本公子的聘礼,做本公子的夫人了。”   樊殃瞪着宫染,“好嘛,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呢!告诉你哈,你!是!我!夫!人!”   宫染冷哼一声,傲娇的不得了不理会樊殃,看着歌舞喝起茶来。   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祁公公带着几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像是卷轴一样的东西。   宫谦急忙跪下,厅中人也紧跟着跪在后面。   祁公公见此才打开卷轴,“应天顺时,今日为宫卿生辰,朕本应亲自为卿祝贺,可朕不能轻易离宫,故而诏书一封,以表朕关切之心。赐天相古盒一副,云茂良石一块,玉如意一对,黄金百两,云锦十二匹。”   “宫丞接旨。”   宫谦急忙接旨,“多谢皇上,皇上万福。”   祁公公看了大厅各中人一眼,面瘫脸难有一丝笑意,“今日宫大人也一定要乐一乐,奴才不能多扰,这便回去向皇上禀报了。”   宫谦急忙向祁公公拱手,“劳烦祁公公了!”   祁公公点点头,临走时看了宫染一眼便匆匆离去。   “哈哈,恭喜大人啊,皇上果然厚爱大人,天相古盒竟赐给了大人!”   “云茂良石也是难得的宝物啊,大人真是大燕的良臣啊!”   宫谦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将圣旨交给一位仆人收了起来。   如此热闹的场景,有一个人却气恼起来。只见一个小厮将一张纸条交给了雅夫人,她略看几眼,只觉得火气冲天。气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宫染,浑身上下在也没有一位尊贵夫人的样子,可以想象她此刻能说出怎样恶毒的语言。   宫染对着雅夫人举起茶杯,“今日是父亲生辰,雅夫人不开心吗?”   雅夫人气的手直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本夫人自然开心!”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宫染扒皮拆骨。   宫染满意的点点头,“那夫人可要笑啊。”   和一群官员寒暄完的宫谦看到夫人如此表情不由奇怪的问道,“雅儿怎么了?”   雅夫人一听到宫谦的声音,立刻欣喜的笑了起来,抱着他的臂膀说道,“我离开宇一会就觉得很想念。”   一位宫谦的学生向雅夫人见礼,“老师与夫人恩爱如此,真是让人羡慕啊!”   宫染冷笑一声,拉起樊殃的手转身离开了厅中,樊殃急忙问道,“你身为嫡子不是应该留在那里吗?这么离开不好吧?”   宫染淡淡的说道,“有宫羽忙前忙后足够了,爹此刻要和各位大人说话,哪里有时间看我们。”   樊殃撇撇嘴,古人太复杂了,和自己的家人感情都这么矛盾。“那你出来做什么?”   “厅内人多眼杂,本公子只能小声调戏你几句,可此刻就不一样了,这里不要说人了,连动物都没有几只。”   樊殃环顾四周,确实,这里是个偷情的好地方。不对不对,什么偷情,太猥琐了赶紧转移话题,“宫染我可看见了,雅夫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宫染明显被这个名字弄的很不悦,“她当然生气,皇上把她的别院给烧了并且推到了本公子身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两个得救了!”   宫染点了一下樊殃的鼻子,他这般开心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诱人。“他们得救是早晚的事,不需要这么开心,此刻我们应该担心自身安慰才是。”   “为什么?雅夫人再讨厌你还能杀了你?更何况你可是在宫府,她要是有那个胆子,你爹也别混了。”   宫染听此笑了笑,没有再解释下去,只是挽着他的腰坐在这池边看那月光婆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谢谢…… 觉得自己写的很渣,对不起你们…… O(≧▽≦)O 谢谢谢谢 ☆、第三十六章      久安正趴在桌子上吃的开心,外面打斗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他急忙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有不少黑衣人正在和护院的守卫打斗。   他开心的将糕点全部塞进嘴中回到内屋,使劲的摇着睡得正香的久鸢,“哥哥快醒醒!好像有人来救我们了!!”   “嗯?”久鸢迷茫的睁开眼,“有人来救我们??”他急忙起身,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打斗,兴奋道,“太好了!弟你快去准备一下,无论是谁来救我们都不利!我们必须趁乱逃走!”   久安一听准备一下,急忙将桌子上的糕点收起来,“不对啊哥,如果是面纱哥哥派人救我们,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无论是谁都不利?”   久鸢对着他的小脑袋就敲了一下,“是不是傻,那娘娘腔也不是个好东西!我让你收拾东西,你就知道吃!拿点值钱的啊!”说着就又是一下。   久安撅噘嘴,摸摸脑袋顺手将桌子上放的一对青瓷放到怀中。久鸢满意的点点头,也将堂中放的一只金虎小器物收入袖中。   说来雅夫人也是可怜,这别院虽然是关押他们二人的囚牢,但也是她个人的院子,里面放了不少她喜爱的珍品,这下可好,被这两个小没出息的搜刮干净,甚至那装饰在屏风上的玉石都被扣了下来……   久鸢推开窗户,那群人都聚在前院厮杀,后门就没有人牢守。他翻过窗户,将久安也拉了过来,这两人趁着月色向外面逃去。   黑衣人收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向身后的人说道,“赵统领,人已经清理干净了!”   那个明显地位高一些的黑衣人也收起剑,“那我们速速将那兄弟二人带走,此地不宜久留!”   “是!”   那几人急忙冲进屋中,这一看便惊呆了,这,这……整个房间犹如被贼人搜刮过一般。那上好的梨花木椅子若不是不好拿,怕是也留不住啊!   赵统领颇为尴尬的清清喉咙,“主子交代过,这兄弟二人极为狡猾,怕是看到我们……故而,故而逃走了……不过他们带了不少东西,一定逃不远,追!!”   “是!”   久鸢将背上的细软扔到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行了不行了,虽说金银之物不嫌多,但是扛不住累啊!”   走在前面久安又回过来,“哥,我们这还没走多远呢!而且我比你拿的还多,我可没说累。”   久鸢哼了一声,“我能和你比!人傻力气大,我就是那娇弱书生,说话激动会咯血的那种!”   久安将背上那快比他还要大的包裹放在地上,“那我们怎么办?”   说话间,后面便传来一阵阵火光,久鸢暗骂一声,“糟糕,他们追过来了!快跑快跑!”说着又将那大包裹扛到背上,真是危机关头还舍不得拿着金银。   如此重的包裹,如何跑的过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没跑几步,赵统领便一把飞剑插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哈哈……”久鸢干笑几声,“各位壮士剑法真好!哈哈哈哈。”   久安把剑拔了下来,将久鸢护在身后,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注视着赵统领一行人,只等久鸢一声令下。   赵统领急忙见礼,“我等受公子之令来救你们,请跟我们走吧。”   久安一听是面纱哥哥的人,立刻扔下了剑,扑了过去,“诶呀!你不早说!哥哥家的桂花糕真是极好,几日没吃可想坏我!你们有没有带来几块,先让我解解馋!”   赵统领一脸懵逼,染公子的桂花糕我怎么会有???“呃……这个,公子并没有给我们。你见到公子就向他讨要吧。”   久鸢无语的看着正赖在黑衣人身上泼皮耍赖的弟弟,只觉得心中感慨万分,古人诚不欺我,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疲惫的将包裹扔在地上,“走吧,去见娘娘腔……”   赵统领点点头,“各位请。”   “诶?统……领?”   只剩下两个黑衣人看着那两个巨大包裹,“他们几个真会偷懒!就留咱们两个背包裹!”   另一个黑衣人笑了笑,“背就背吧,下一次就耍耍他们。”   “不过,难得咱们独处……”   “这包裹好重!”   “我帮你。”   樊殃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掀开帘子天还是黑的,生气踢踢坐在对面的某人,“干嘛一大早,收拾东西像是落跑一样。”   宫染道,“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都特别不好听。我们要离开宫府,秘密去牟封城。”   “秘密去?”樊殃做回位子上,“怪不得你问我喜不喜欢宫府,你爹也不知道?”   宫染点点头,“只说是外出游玩。”   “公子,我们可以出发了。”李伯在帘子外通传。   “出发!”   “是。”   宫府还沉浸在昨晚的喜庆之中,隐约间甚至能闻到那清香的酒气。马车便啪嗒啪嗒向宫府外驶去,迎着朝阳,在一片寂寥之中。   马车速度不快,行至离开京城的第一道关口处已经快中午,宫染带着他们停车吃些东西。   樊殃前后看看,“阿沧和阿轩不去吗?”   “他们在关口那边等我们,一会你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他那金色的眼睛实在吸引人,宫染带上头纱遮住他的眼睛,可是尽管如此身上的气质却更加吸引人。   三人刚坐下准备随便吃些什么就去取阿沧他们回合。可着凳子还没热,一个讨厌的声音便出现了。   “娘娘腔!!!娘娘腔!!!”   宫染默默的握紧茶杯,按压住心中的怒火,“他们兄弟怎么会在这里?”   赵统领被那称呼吓了一跳,急忙向宫染行礼,“公子,主子命我将人送过来。”说着向后面的人挥手,两个巨大的包裹便被抬了过来,“这是他们的行李我们就交过来了。此外主子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而后将背上的小包裹交给宫染。   “公子用膳吧,我们不便打扰就先退下了。”   那群人一行礼便匆匆离去,都不等宫染说一句话,就像扔垃圾一般将那兄弟二人丢给了宫染。   “真是来的早不去来的巧,我们兄弟二人正饿着呢!”说着就直接落座,大吃起来。   宫染忍着怒火,打开包裹,一张信纸就放在上面。   宫染是朕的好兄弟,不仅才智过人还心地善良,上可入天,下可入地,中间可以一人横扫千军。既然帮助朕去解决西北之乱,那就顺便把这两个麻烦也解决了吧。晋王之子朕留着也没用,不去带在好兄弟身边来的方便,兄弟在此多谢了。   朕在京城等你好消息,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书信一封,朕一定竭尽所能。   珍重。   珍重?宫染将那信揉成一团,心中将那京城中的某个人早已经骂了一个痛快。   此次离京可谓是惊险万分,晋王势力已经得知燕久鸢燕久安二人所在,廖家也一定竭尽配合追捕他们二人去向。在加上此番正是去他廖家地盘,带着他们两个麻烦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出此之外,雅夫人也一定会派人追踪而来,不为他们兄弟二人,而为自己。离开京城就等于走进她的刀剑所在之处。   就算再撇开这些,京中势力也一定会有所动,牵一发则动全身,如此形式不明,就已经处在劣势,如何如何?   突然手上一热,抬眼便看到樊殃关切的眼神。   “你还好吗?”   看着那笑容,心中如释重负,有你真好。不知不觉也勾起了嘴角,“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 (-^〇^-) 第一部分写完了,有时间了就去分个卷。 谢谢~ ☆、第三十七章      官道上,马车川流不息,来往商队运着物资前往京城,又或者离开京城的商队。可就在这繁忙之中,却有一辆奇怪的马车,前后皆有一侍女骑马相护,马车上一老叟阴沉着脸驾车。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就是从那马车中时不时传出如同狼狗凄厉般的惨叫,那声音听着让人浑身发毛不自在。那两侍女一直小心的注视着马车里的动静,如花的容颜满带忧愁,实在让人心疼啊。   没错着马车正是宫染一行人。   马车内宫染已经放弃理会那兄弟,坐在一边看书,两耳不闻声,也算是悠闲。   而樊殃早已经和那兄弟乱成一团,要不是马车内空间有限,他们还能把马车顶给掀了。   “哈哈哈哈哈哈!!金子!我爱金子!!”久鸢惊喜的从那大包裹里抱出一根一尺长的金块。“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说着对着那金子便亲了一口。   久安靠在樊殃怀里,满意的吃着糕点,那幸福的小表情普通躺在天堂一般。   樊殃心疼的叹一口气,阿沧就做了那么点糕点,全被这个小东西给吃了,我吃什么啊?   久安舔舔嘴角的渣子,安慰起了樊殃,“不要难过,以后我也可以请你吃点心!不仅如此,不仅如此……大鱼大肉通通没问题!”   樊殃看着他那一脸舍不得还强行让自己说出口的别扭脸,心中感慨万分,这么爱吃,感觉一盘饺子都能把他卖了。   久鸢看自己弟弟这么没出息,简直无颜见爹娘,“弟弟,不是我说你,男儿志向四方,应有气吞山河的胆识,你这么好吃,如何才能真正长大?”   “你别说久安!你也没出息到哪去,金子香不香啊?”   久鸢看了看怀中的金子,又看看樊殃,“香!”   樊殃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急忙推推宫染,“金子香不香?哈哈哈哈,读书人不都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马车外的李伯急忙安抚一下有些受惊的马匹,那笑声实在……诡异。   宫染合上书,“古有云,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本公子达不到此境界,但也愿意为天下出绵薄之力,不敢多言。金银财物不可缺,治世需财,人才,钱财。但是先人才而后钱财,久鸢如此爱财也是本末倒置也。”   久鸢一惊,眼神上下打量起宫染,“我爱财,你为何给我讲这些?”   宫染轻笑一声,“随口说来。”晋王的子嗣不及他威名一半,即使他反叛之心大成,后继无人也实在可怜。   “哼!你这人好奇怪,认识这么久名字不知,脸也不曾见过,家住何方更是不曾言过。而且行事如此诡异,竟然敢烧皇上御赐之物!”久鸢冷哼一声继续道,“更可怕的是,京城中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这种有损君威之事?你到底是何人!”   久安一听到君威,急忙从樊殃身上爬起来扑到他哥哥身上,将他护在身后。   宫染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本公子是何人?不过京城官员之后而已。”   久鸢面色一沉,“真是倒霉,竟然招惹上朝廷的人。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也帮你烧了张大人的府邸,你按照约定,就应该放我们走!”   “放你们走?”宫染几声嘲讽之笑,“如若本公子放你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你必定被皇上的人拿下,你就真的以为你的身份很秘密?”   “什么?!!”久鸢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暴露了?”   宫染道,“你以为你们无故被绑走真的没有原因?”   久鸢捂住脸,“大意了大意了!”   “难道说绑架我们的是皇上?”   宫染也不多话,就是默默的品了一下茶。   “果真是皇上??”久鸢大喜,“真是谢谢你啊!居然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救了我们,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宫染淡笑一声,“没人知晓,但是你也不能再就在京城。”   久鸢正要笑,突然表情一变,“不对!既然皇上要抓住我们兄弟二人,你为何救我们!还是说……”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久鸢被突然的大笑吓一跳。   “朝廷内部动乱不宁,你就算到了皇上手中也不见得安全。而本公子云游四海,带着你朝廷对我们是不利,可是本公子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唯一头疼的就是晋王,但他们若是见到你们,那本公子就会极其安全。”抬眸见久鸢正一脸怒火淡笑一声,“本公子虽说是朝廷官员之后,但是并不向着朝廷,当然也不会去投靠晋王。你说跟着本公子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听此久鸢也沉默了,眼前这个人随腹黑但并没有伤害过我们,他将我们从皇帝手里救出来也没送到父王手中,也许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呢?   父亲心中有不轨之心,我与弟弟不能阻拦当然要逃的远远的,如此想来,眼前这个神秘的人,反而成了最安全之人。   久鸢敲了弟弟的脑袋一下,“愣着做什么?这可是恩公啊!”两人就装模作样的在马车里行了一礼。   “恩公有所不知啊,我爹是志向远大,但是和我们兄弟二人可没关系!所以我们就跑了出来。本想着京城最安全,最后还是生出了不少事。既然皇上知道我们的所在,那爹也一定知道了。如此恩公打算如何啊?”   宫染放下清茶,面上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既然是这样,你不如随我一起前去牟封城好了,我们要去调查一个商铺。你跟着我们被人猜不到你们的心思,也算是安全。”   久鸢点点头,“如此多谢啊!不知恩公可有称呼什么的,总恩公恩公的,心里怪别扭。”   “镜菱,镜公子即可。”   “多谢多谢!”   樊殃撑着脸就看完了这么一出戏,没想到宫染也是实力派啊,要不是提前就认识他,怕是也相信他的鬼话了。   “公子,现在时至傍晚,不出半个时辰便可到下一处城镇,柳尧城。”   宫染点点头,“一天车驾也是人倦马乏,就在柳尧城找一处客栈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   “是。”李伯立刻驾马赶路。阿沧阿轩也紧随跟上。   到了客栈解决了饭饱之后,众人便各自回房安寝。   樊殃发一个哈欠就准备去睡觉,看到宫染还坐在灯下写着什么,便凑了过去,“哟,镜公子干嘛呢?”   宫染看了一眼那纸抬头看着樊殃道,“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事。”   樊殃哼了一声,“下次房间再不够,我愿意和阿轩同住,才不要和你睡一起!”   “阿轩是男子才不能和阿沧同房,但是你?别想。就算这个客栈都是空的,你也要喝本公子同睡。”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李伯带着阿沧和阿轩便走了进来,话还没说就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李伯,“公子今日一路太平,没有任何可疑之人,但是今夜,定有袭。”   “没错公子,今夜请一定要多加小心。”阿轩恳求道,“不如让奴婢在外间看守。”   “奴婢也请命!”   樊殃被着阵仗吓一跳,“宫染怎么了?”   宫染站起身,扶起他们三个,“本公子自然知道,你们回去休息,不用此处盯着。”   “公子既然知道,那就更应该让老奴看守!公子不要任性!”   宫染无声的笑了起来,“李伯你想,我们如此严守,只会让她更疯狂。她的个性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且骗一骗她不要一直纠缠,不然总分心应付她,很麻烦。”   李伯点点头,“公子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在外面侯着,发生什么事只需呼唤一声,我们一定保护好公子!”   樊殃看他们离开这才问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宫染摸摸他的头,“无需担心,你只用去睡觉,其他有我。”   “你不说我睡不着!”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傻瓜,雅夫人要杀本公子。”   夜空中星星点点,此刻的街道上长灯已亮,行走的人也都不在了,寂静之中只听到打更人的声音,以及昆虫的鸣叫。   万家居住灯火也都熄灭,只有一处客栈高层的灯火还亮着,许久才灭掉。这静谧之中除了风中带来的一丝干燥,就只有那暗藏的危机。   离客栈几百米外的一处巷道中,三个麻布遮脸的黑衣人相视一看,便抽出了随身带的武器。“主子有命,定要杀了那妖孽!”   “是!”   三个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三十八章      人最疲惫的时间就是即将黎明之时,黑衣人拿出一根小管子戳破了窗纸,迷烟便吹向了屋中。   那人回头对另两个人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便轻轻的推开了门。另两个人麻利钻进了屋子,大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杀戮之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轻步靠近床榻,床上那人睡的正香,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声音,死亡就这么靠近他了。   那人毫不犹豫,刀起刀落,血猛的溅了一脸,他眼睛犹如恶狼,又连着捅了几刀,这才放心。   “快撤!!”   那三个黑衣人急忙推开窗户,在黑暗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影抬着一小盏灯走了进来,昏暗的烛火被风吹的乱晃。他看了看床上那人惨死的模样,冷笑一声,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   “今日算是你倒霉,比起你一个死囚,当然是我家公子更重要,不过老夫一定会为你多烧纸的。”   那人又冷笑一声离开了屋子,鲜血顺着床榻流向了地面。那比夜晚还要黑暗的液体,就这么沾染了地板,粘稠又恶心。   “杀人了!!!”一个小二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摔下来。   这一生清晨的一声惊呼惊动了整个客栈,老板急忙扶起小二,到楼上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报官……报官!!!快去啊!!杀人了,杀人了!!”   樊殃爬起身,宫染已经起床了,正坐在那里喝茶,“怎么了?外面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吵?”   “有人死了。”说着又轻轻的抿了一下,那满不在意的态度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这是什么话!”樊殃急忙爬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不许出去!”   樊殃奇怪的回头,“为什么?”   “杀他的人在外面,你不能出去。”   宫染轻轻的翻页,悠闲的不得了。   “什么?杀他的人在外面围观??你什么意思?”   宫染轻笑起来,“杀他的人原本想杀的是本公子。”   樊殃大惊,“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枉死?”   “不算是枉死,那人是一个杀人狂魔,杀妻弑子,邻里也不放过,死在他手里的人就有九个。”   樊殃心中感叹不已,做到了宫染身边,“那你算是替天行道了,难道你是让那个人代替你死?”   宫染大手便压在了樊殃头上一通乱揉,“脑袋突然开窍了。”   这是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哀嚎。   “公子!!我家公子!!”   宫染淡笑,拉起樊殃贴到了窗户旁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   只见李伯痛苦的趴在那人身上,大哭不已。后来赶过来的阿沧阿轩也跪在地上,满脸惊愕。   “公子!公子!!不!这不会是公子!不可能!”   阿沧跪做在地上,面色苍白,看着那已经看不清楚脸的尸体痛哭起来。   阿轩拉住阿沧不让她倒下,“公子的袖口出有翠竹一颗,这……这就是公子。”   “不可能!阿轩你骗我!公子怎么可能死!你是骗子!”说着一掌挥向阿轩,那悲痛的样子是信了,可是又如何接受?   樊殃无语的回头看了一眼身边人,“他们不知道?”   “知道啊。”   樊殃心中一阵无语,好吧好吧,宫染是演技派,宫染的仆人们怎么可能会弱。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模样别提多难受了,真是见者伤心啊。   闻声跑下楼的久鸢的看着地上尸体,“恩公死了?”   “哥哥怎么了?”久安也跟着跑下来。久鸢急忙抱住弟弟,不让他看到这么血腥画面。   “弟弟,恩公……恩公他遭遇不测了……他就在昨天还……还在我说话……”   久安一听立刻大哭了起来,立刻挣扎了起来,腿脚又是踢又是打,挣扎着要扑过去,“恩公不能死!!恩公!!久安要给你报仇!!!”   “弟弟不要闹,死者为大,不可扰乱!”   久安这才安静了下来,抱着哥哥大哭了起来,抽噎的声音让人心疼。   “都起开!都起开!官府的人来了!”   一个戴着官帽的人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惊,“来人快把尸体遮住,不人道,太不人道了!你们几个还有你们。”说着指了指李伯他们,“你们也随我去官府一趟。”说着一甩袖子便要走出去。   久鸢急忙道,“我们也要去!这是我们恩公!”   那官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都去都去,一个不少。”   宫染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竟会如此。”   “他们两个不知道?”   宫染看着围观的人群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离去,淡笑一声,“不知道。”   “官府把他们都带走了,我们该怎么办?那当官的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是贪官,他可别乱诬陷人。”樊殃有些担心。   “不会的。”宫染摸摸他的头,“洑大人只是长相不太好但清正廉洁可是有名的,那个死囚还是他送我们的。”   “现在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休息一晚明日上路。”说着又回到位子上看书,一脸不关己事的样子。   樊殃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   “老大,小的看清楚了,人死的透透的!”   那麻布缠头的大汉一把揪起来人的衣领,“你可确定了!不然我就把你的脑袋扭下来!”   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大,老大小的怎么会看错!绝对死的透透的,还是一个衙役给他盖上的白布!”   大汉冷哼一声,大笑起来,一把丢开那人,“我就说!!老子的刀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哈哈哈哈!”   一直在旁边的人急忙附和道,“老大说的没错!那妖孽的仆人哭的如此痛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那要不是真的死了,怎么会如此伤心!对吧老大!”   大汉点点头,“主子虽说人杀了重重有赏,可是没有说事后保平安。那妖孽毕竟是宫丞的小儿,即使他爹不待见他,可是皇上稀罕的不得了啊。”   那人点点头,“老大,老大,主子说事成以后派人把赏金送过来,不会再派人把咱们哥几个给杀了吧?”   大汉一听,言之有理,“如此你就去写书信一封给主子送过去,就说人杀的干干净净,赏金就放在城外破庙的罗汉身后,这样我们安全些。”   那两人急忙点头,翘起大拇指道,“老大英明啊!”   大汉得意的大笑起来,可那笑声还没出来,脑袋便掉了下来。   瞪着眼睛显然是死不瞑目,鲜血从断颈中喷出来,将他身前的人溅了一脸。   “老大?”   “救……救命……”   一人拔腿就跑,而另一人呆呆的看着房梁上的黑衣人,声音忍不住的颤抖,“不……要杀我……求求……”   银光一闪,又一颗头颅掉在了地上,那眼睛还渴求的看着前方,他最后的神情还留在脸上即是恐惧也是绝望。   黑衣人将大刀在那尸体上蹭了蹭,冷笑一声,挥手一掷。大刀如惊雷一刹,势如长虹。   耳边只听到一声一声哀嚎,他得意一笑,“任务完成了。”   天上明月正亮,映照着城郊竟有一种白昼的错觉,在那纯洁无暇的光芒中若不是隐隐传来的一阵血腥,破坏了祥和,真是猜不到又有人死于非命啊。    ☆、第三十九章      “嘿,你听说了吗?城外西郊的一个破庙里又死人了!”   “又死人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一连两天都有死人啊!”   一个男子压低头上的草帽,继续驾车。他身边还坐着一位老翁,那老翁慈眉善目一脸的富态样。他们驾的是一辆大马车,车速也不快,悠悠晃晃的就这么出城了。   老翁看看城外好风光摸了摸胡子,“很少这么悠闲了。”   旁边驾马车的男子点点头,“一切都为了保护公子。”   老翁笑了笑,挥鞭启程。   那车内久鸢阴沉着脸,“奇怪呀奇怪,好好的侍女怎么变成男的?”   阿沧为公子倒上一杯香茶,假装听不到。   久安躺在樊殃的怀中,拉了拉哥哥的衣服,小眼神暗示了他一下。久鸢接到眼神尴尬的笑了笑。   “恩公啊,你也太狡猾了,竟然知道会有人追杀,这一手金蝉脱壳真是妙啊!”   宫染眼神一直盯着在樊殃身上乱摸的久安,心里恼怒的不得了,可是又碍于他是一个小孩子不好发作,这下心里就更郁闷的不得了!等到下一处城池,一定再购置一辆马车。   “不敢言妙,只是追捕你之人蠢笨而已。”   樊殃抬眼看了看宫染,举手投足没有一丝慌乱,到底是追杀你啊还是追杀久鸢,真是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呢。   久鸢一愣,“你说啥??是追杀我的?”   宫染点点头,“官令乃是本公子的旧友,曾经有过一同求学,本公子便拜托他保护你一天,只要躲过着一天,最少百日无忧。”   久鸢思索一番,“确实哈,说是带去那啥,可是只是关了一天,晚上就把我们放出来了。”   久安突然问道,“可是只死了一人,如何认为是我们两个呢?”   宫染淡笑一声,“晋王有一子一女,他们怕是只想杀小王爷吧。”   久鸢浑身一个激灵,“你……你知道了?”   樊殃无语的摇摇头,“这事早就众所周知了,你们晋王子嗣的身份一暴露就全知道了好吗?”   久鸢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忘了。”   阿沧为她递上一杯香茶,“郡主毕竟出门在外,既为了保全性命,也为了保住身份,请换回女装吧。”   久安点点头,“姐姐,他们既然都知道我们是男装行走,你若换回女装他们怕是找不到了吧?”   阿沧也点点头,久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好吧。”   “公子,公子。”   “何事?”   李伯掀开帘子,递进来一只鸽子,“京城方向来的消息。”   宫染拿出卡在鸽子脚上的小纸条,大致扫了几眼,冷笑一声。“阿轩,加快车速,我们先改一下路线去丰城。”   “是!”   车道上黄尘飞扬,在马车越来越稀少的道上远去。   丰城是一个矿产之城,主要是金矿和铜矿,每年都有极大的开采量,这里的百姓也因此富足。   矿产乃是国家金银重要来源之一,当然必须被控制在朝廷手中。在每年上报的折子都有掺假,到底是何人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   历代的大燕君王呵呵一笑。   宫染带着阿沧阿轩离开客栈径直向矿区前去。   “公子,奴婢斗胆试问,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阿轩也奇怪的看向宫染,突然改道来丰城为何?   宫染拿出纸条扔给阿沧,“看完就烧了吧。”   他们两人看过纸条皆是大惊。阿轩皱着眉头,“晋王的近侍廖杰狗急跳墙,竟然敢带人进攻行刺!”   宫染淡淡道,“眼皮子底下的小王爷郡主就这么不见了,他自然不会像寥雅一般蠢笨,真以为是本公子派人做的。那朝廷之中,龙椅之上的人才让他忌惮。”   阿沧点点头,“可惜让他跑了。”   “没错,皇上身边真正武艺超群且忠心不二的只有祁公公。”宫染看了身边脸色明显不对头的阿轩,“即使你在皇上身边,也能护他一二。所以我们要为皇上送去一个能人。”   阿轩有些愧疚,“公子我……唉。丰城只是采矿的地方。如何能有那般的人?”   阿沧突然笑了,“公子,奴婢明白了,是因为一笑谷!”   宫染赞许的点点头,“一笑谷的大本营就在丰城。”   “可是,只要公子一封休书一笑谷四使者一定会服从,为何要亲自前来?”   “皇上与寻常的人不一样,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要滴水不漏,故而本公子一定要亲自挑选。”   阿轩看着公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怕是公子并不是真的要做到什么滴水不漏,而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丰城的另一端,已经换回女装的久鸢看起来就像男扮女装的人妖一般,举止粗鲁的不得了,而且一旦遇到稍有姿色的姑娘都会和人家飞眼,可把人家姑娘吓的。   李伯看看久鸢又看看樊殃,无奈叹一口气,什么世道,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公子呀公子,还是京城的贵小姐才是最适合做宫家夫人的呀!“公子临走的时候说过,让我们去买一辆马车,以及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我们快点买完好回去休息。”   久安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呢?我想和大哥哥一起。”樊殃撇撇嘴,你是想和桂花糕一起。   久鸢也颇为无语的看着弟弟,那樊殃和恩公之间明显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整天躺人家身上,恩公当然不乐意。想到此,久鸢拍拍李伯,嬉皮笑脸的,“李伯呀,你知道为什么要购置马车吗?”   李伯嘴角胡子抖了抖,知道什么?我家公子是断袖?“郡主,老奴不敢揣测公子的心思他怕是自有打算吧。”   久鸢甩甩头上的步摇,一把揽过弟弟,“那我们去买马车,其他的就交给你们了,一会我们去接你。”说着拉起久安就跑。   李伯看了看身边傻站着的樊殃冷哼一声,“站着做什么?想等我背着你走?”   樊殃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急忙跟上,一般上年纪的老头最难伺候,先不说那顽固的性格,就那刁钻的嘴就让受不了,当然李伯还有一个更麻烦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神脑补……   晚饭过后,樊殃摸着肚子上楼,也不知道宫染回来没。   说是去购置东西,最后还是变成了玩乐,要不是李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那三人还不想回来呢。   推开房门,屏风后隐约能看到有人在洗澡,一股翠竹一般的香味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樊殃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小心翼翼的靠近屏风,那屏风后面的人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他撩起一捧水挥下,像是唱歌一般的说道,“偷看什么?不如与本公子一同沐浴?”   “哈哈?你发现我了?”樊殃索性就绕过屏风,真是两个大男人怎么还偷看不偷看的。   宫染一根竹子将长发盘在头顶,在雾气的衬托下,竟有一种雌雄不分的美感,金色的眸子就想宝石一般,水汪汪的,格外诱惑,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一句,最是惑人少年时。   他趴在木桶边,“过来给本公子擦背。”   樊殃看着那雪白的肌肤,稍有轮廓的肌肉,以及那张傲娇的小脸。来让本天师收了你着妖孽!!   拿起旁边放的毛巾,就抚在他的背上~唔~手感一流~   嗯?樊殃摸了摸他背上的一道刀疤,“你着疤是那来的?怎么这么大?”   “疤?可能是被伤过吧。”   樊殃又摸了摸那伤痕,从左肩到右肋,这还是多年的伤痕,他怎么做到想是说别人一样,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心,考试要挂了…… 白瞎了我的报名费…… ☆、第四十章      第二日一早宫染就带着李伯离开了,说晚上才回来,就在丰城再停留一日。   那姐弟二人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中午了才摇摇晃晃从房间走出来,一出来脑袋里就只有吃,真是饭桶两个。   久鸢把筷子在手上转了一圈,猛然挑起来一把抓住阿轩的领子,“我真想和你换个身子!你变成了男的,我却变成了一个女的?”   阿轩拉开久鸢的手,后退一步,“郡主身体娇贵,如何能和我一个侍卫换身子。”   久安拿出嘴里的骨头,油乎乎的手拽了拽姐姐的袖子,“姐姐错了,阿轩女人的时候也是英姿飒爽英气逼人,恢复男装只觉的高冷万分。姐姐就不同了,男装是猥琐的不得了,恢复女装就如同变态,如何比得?还没比就输了。”   久鸢一甩袖子,果然两大块油渍已经沾在衣服上了,“你懂什么!我女装怎么了!那也是该有的都有!”说着挺了挺胸部。   阿轩咳了几声看向别处。   樊殃尴尬的捂住眼睛,这不靠谱果然名不虚传……   “姐姐长了也是白长,哪里像阿沧姐姐,如此温柔,还懂得如何做桂花糕,这才是理想的姐姐!”   被突然点名的阿沧,不好意思的对久鸢笑了笑,“奴婢不敢和郡主比,郡主才是真性情,女中豪杰也。”   久鸢急忙点头,食指狠狠的戳了一下弟弟的脑门,“小鬼头你懂什么!将来你也是娶一个母老虎!”   久安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哼一声又埋头奋斗鸡腿。   久鸢得意一笑,看了看樊殃又看了看阿轩,眼神又划过阿沧,心中坏水又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我们去春楼吧,我听说过丰城的春楼要比京城的春楼还要劲辣!据说有脱衣舞~”   樊殃浑身一个冷颤,皇上是一个春楼爱好者!“不去不去。”   阿沧红着脸,“郡主不要这样说了,女子还是应该矜持些才好。”   久鸢嘿嘿一笑,挽着阿沧的腰竟然撒起娇来,“诶哟~不一样不一样~我去学学女人味啊~这样才能装女人呀~”   樊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本来就是女的!”晋王生出这么一个女儿,上辈子是炸了宇宙吗?这么倒霉。   “诶呀,好吧好吧,没人想去我自己去好了,早就听说过丰城春楼与众不同,过而不观实在浪费啊。”久鸢耸耸肩,就要去换衣服的样子。   阿沧为难的与阿轩对视一眼,公子临走时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三人,让郡主独自外出就不对了,还是去春楼,这可如何是好啊……   “久鸢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去吧?”樊殃支着脑袋看着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郡主大人,她明明就是等人制止她,然后拉去同行。   久鸢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到了樊殃的背上,“哈哈哈哈,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绝色!整天娘们吧唧的,你也不怕断袖了,哈哈哈哈哈哈!”   樊殃被那力道直接拍在了桌子上,他猛的咳了几声怒吼道,“你才娘炮!我这叫斯文!你一个男人婆懂什么?”不过她说对了一点,爷就是断袖怎么了~爷是断袖爷骄傲~天底下优秀的男人都是爷的~没人娶你啦啦啦~   “对啊对啊,我这么不像女人,我们去见识见识吧。”久鸢呲着牙一阵傻笑。   樊殃无奈的摇摇头,皇上在京城应该不会不远千里跑到丰城卖身吧?宫染只说过不许去小倌馆,那春楼就没问题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久安这么小,你可别想荼毒他。”   “看你说的,我早就考虑好了,阿轩咱们去春楼,阿沧和弟弟就在客栈,如何?”   久鸢捂嘴偷笑起来,仿佛那春楼的好精致她已经提前窥得。只等那夜幕降临也去春楼,好好快活一番,只可惜胯下没有二两肉啊。   丰城既为矿成,那就少不了矿工。故而每到发月钱的日子,那春楼等享乐的地方就格外热闹。为此那春楼也格外有商业水准,就等着那些个日子狠狠的赚上一笔!弄了个什么花女节,慢慢的这个节日竟然成了本地的特色的,甚至不少外地人前来玩乐。   唉,总之是让人头大。   久鸢干脆就拿出了压箱底的衣服,金丝云锦,玉带缠腰,什么香囊玉环恨不得挂一圈。手上还戴着一个玉扳指,一把折扇很没形象的卡在后颈处,总之啊,看着傻了吧唧很好宰。   樊殃咂咂嘴,真不想和她走在一起能远一步就远一步,太土了。   街上的路人也很配合她这身打扮,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啊!当然她也不知道人家是在嘲笑她,得意的拿出扇子遥了起来,骚包至极。   “诶呀到了~”久鸢现在门口,将扇子塞回领子出,得意的看着门口揽客的几位姑娘。   那些个姑娘都看呆了,一个会走路的金人啊!闪闪发光!若是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就能赎身,离开这鬼地方!   想到此,那两个姑娘互看了一眼,立刻犹如饿狼扑食一般,一人抱着久鸢一直胳膊就往里面走,生怕他跑了一般。   樊殃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看旁边一脸惊恐的阿轩,“看见没,屌丝无论到哪里都是这个待遇,被人无视呀~”说完率先走了进去。阿轩也叹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果然春楼内热闹非凡,人人都穿的一副土豪的模样,居然真的有人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   相比之下,樊殃两人素净的犹如一朵白莲花,纯洁的就像是走错了地方,迷失在了花海之中~   好在久鸢还记得他们二人,开了个房间就命人去找他们两个。   当他们二人到房间,正看到久鸢坐在地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有一个姑娘就干脆做在了她的腿上给她喂酒。   久鸢抬起姑娘的脸就狠狠的摸了一把,“漂亮真漂亮啊!抱着还软绵绵的!真神奇啊!”   樊殃羡慕的看了她一眼,我去春楼什么时候都没这么快活过啊,都是提心吊胆的,小心再小心。   久鸢急忙招呼两个人,“来来来,不能我一个人乐啊!大家既然一起来,樊殃你就拿出你的男子气概吧!”说着让一个姑娘去伺候樊殃。   樊殃后退半步,挡住姑娘的举动,“你不要过来啊!”心中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背叛宫染的错觉,莫名其妙的……   “客人是害羞了~”说着那姑娘拉着樊殃的袖子就扑了进去,浑身的肉可劲的蹭啊,妩媚到还有些稚嫩的眼睛就像是抽筋了一般,使劲的眨,“客人讨厌~”   阿沧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要不是公子的命令在,他怕是早跑出去了。   樊殃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只觉得有一阵阴风时不时吹过脊背,战栗之感让他更加不安,“姐姐好姐姐,我有点害怕……”眼神划过旁边的阿轩,一把将他拉到身前,“你看他难道不比我好看?都是客人可要一视同仁啊!”   阿轩急忙挥手,“不必不必!”   在那边左拥右抱的久鸢终于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爷们!人家姑娘这么邀请你们,你们两个是断袖吗?扭扭捏捏的!”   姑娘看看阿轩又看看樊殃,又回头看看久鸢,值得搂住樊殃的胳膊,“客人不愿意,那小女子服侍客人吃酒好了。”说着低着头,忧愁之感我见犹怜。   樊殃叹一口气,扶着姑娘坐了下来,“你不要难过啊,我只是只是不想轻薄姑娘。”   阿轩靠着旁边的柱子,也不入席,也不与姑娘们亲近,只是戏谑的看着樊殃。郡主有一句算是说对了,他还就是断袖,一直想断了我家公子的袖。   那姑娘激动的看着樊殃,桃眼中微波流动有情,欲语而凝眸。“客人是好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客人可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樊殃急忙点头,司马青衫湿的事情要发生了?   姑娘不再抱着樊殃的胳膊,坐直了身子。   久鸢见状也遣退了身边的姑娘,听她的故事。   “我名悦知是丰城人,父亲是矿上的矿工,母亲是城中李员外家的绣娘,我还有一个弟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可是上天不想我们如此快乐。李员外家中殷实,勾结了城中掌管矿产的官员,从中谋利。”   “天底下没有不会破的窗户纸,有人在朝廷上告了那位官员,从上而下突查了过来,李员外措手不及被朝廷抓到了。在丰城人人靠矿吃饭,不少人是矿工。他的府中不少老妈子或者绣娘的丈夫是矿工,所以他就诬陷,说是府里的老妈子绣娘的丈夫勾结贪官而不是他。”   “我爹爹就在其中……李员外财大势大,买通了其他人的嘴,诬陷就变成了事实。爹爹冤死狱中,娘亲一病而去,弟弟也深染重病。而……而我没有钱去就他,所以我便卖身此处……可是……可是……”姑娘挺直的脊背渐渐弯曲了下来,颤抖的肩膀透露出了她悲伤,她抑制住抽咽的声音继续说道,“可是弟弟还是去了……留我一人伶仃。”   “你说那李员外身在何处!”久鸢差点把桌子给掀了,“我这就去杀了他!”   悦知擦擦眼泪,通红着眼睛笑了笑,“公子不用的,前几年新到此的胡大人在翻阅以前的状纸时察觉了不对,重审此案,为我父亲和叔叔们洗清冤屈,诛杀了那李员外。”   樊殃点点头,为她倒上一杯水,“清官还是很多的。”   悦知点点头,脸上竟然略带羞涩。   “等等???”樊殃说道,“你不会和胡大人好了吧?”   悦知头低的更狠了,手指一直揪扯着手帕,小女儿姿态尽显眼前。   久鸢一听是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的戏码更激动了。“那胡大人是不是要替你赎身!”   悦知点点头,可是面上没有一丝喜悦。   “发生了什么?”   悦知猛然抬头,急忙跪在旁边,“大人是好人也是清官,如何赎的起我。今天就是花女节了,妈妈说的最后期限已经不会再推延了,今日必须卖身。我……我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能遇到好人祝我逃离这里!”说完就是一叩首,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再抬首就是一个红印。她立刻就又要磕头。   樊殃急忙拉住她,“悦知你不要这样!”   “客人是愿意帮助我?”   樊殃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客人,我不需要钱!今晚所有的护院都在前院,后院无人看守,您……您只需帮我拖住着群人就好!”说着就又要下跪。   久鸢急忙起身拉住她,“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了,你不要跪了,等以后请我们吃饭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樊殃瞪了久鸢一眼,凭啥我帮忙还要人家请你吃饭?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吃什么都行,我一定满足恩人的要求!”悦知擦去眼泪,浑身脱力的跪坐在地上。   樊殃道,“那你快点准备东西走吧,我听说花女节就是晚上开始,那应该也就快了。”   樊殃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而后一个一脸臭屁样子的老妖婆就走了进来,“客人们玩的开心啊~悦知快点,一会花女节就要开始了,客人一会再服侍!”   “诶,妈妈你急什么,让她在陪我们喝一杯,一会就让她过去。”久鸢瞪了那老妖婆一眼。   “诶哟!瞧我这臭毛病,客人您尽情的喝!让我们悦悦一会下去也不迟~”说着抛了一个媚眼才关上门出去了。   久鸢浑身一个哆嗦,又看到悦知还呆坐在地上,“你倒是快去收拾啊,一会来不及了!”   悦知点点头,急忙起身到里屋收拾东西。   樊殃对着阿轩挑挑眉毛,“轩轩~你一会就帮忙把悦知送出去吧~”   阿轩闭着眼睛淡淡道,“不行。”   久鸢扑过去抱着阿轩的胳膊可劲的晃,“阿轩帮帮那个可怜的姑娘吧,就送她出去而已,我们也不乱动,就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就赶快离开,怎么样~小轩轩~”   阿轩推开久鸢的手,“郡主,属下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才来此地,属下是不会离开你们的。”   “诶哟~谁会杀我啊,没人知道我的,就一会!就一会!”久鸢合拢双手可怜巴巴的看着阿轩。   阿轩抿抿嘴,“属下有一个条件,郡主答应了,属下就去送她离开。”   久鸢大手一挥,“你说!”   “自此以后,郡主以大局为重,不得以个人喜好任性,不能再在这种……这种不好的地方!”   久鸢嘿嘿一笑,“没问题没问题!我答应了!”   阿轩叹一口气,真是难伺候。   这是,悦知背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恩人,我准备了。”   樊殃点点头,“阿轩你一定要保护好她,把她交到胡大人手中,然后赶过来,一定要快。事不宜迟,你们出发吧。”   阿轩点点头,推开窗户,拉起悦知便跳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章,吐血而更…… ☆、第四十一章      樊殃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昏暗之中,才松了一口气。   叩叩叩-叩叩叩-   “公子们啊,悦知真的该去表演了,就让她去吧~”   樊殃对久鸢做了一个口语,怎么办??   久鸢皱着脸,“妈妈,她一会就去,你不用担心!”   “唉,公子可一定要让她快点啊,下面的客人都等着呢,您要是真喜欢她,以后可以包了她~您记得快点啊,我就先下去了~”   “好好好!”   “怎么办……”   久鸢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要不然我们假扮一下好了。”   樊殃点点头,“可以可以,你去吧~正好你是个女的。”   “不行!”久鸢惊呼一声,“先不说我是尊贵的郡主,如果我真的去表演,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傻!”   “那怎么办!”樊殃浑身一个激灵,“你……你不会是想让我……”   久鸢点点头,拍拍樊殃的肩膀,“没事,你身形什么的和悦知差不多,你再用面纱遮住脸,随便去表演一下就行了。等你回来,小轩轩也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逃走!”   “你说的轻巧!女装啊!!你让我一男的扮成女的去春楼跳舞!!”樊殃捂住脸,到底怎么肥四!女装就和我过不去了?   久鸢转身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桃粉色的裙子跑了出来,“你快换上吧!不然一会妈妈发现不对头,咱们几个可完了!”   樊殃看着那艳丽又暴露的衣服,罢了罢了,倒霉也应该只能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更倒霉?   樊殃换上那舞裙,托托空荡荡的胸部,“怎么办?”   久鸢从桌子上拿起两个水晶包塞到他胸部,又拿出一条粉嫩嫩的纱巾交给他,“遮住脸!哥们为你送行!”   樊殃猛然抬头看着久鸢,似曾相识,这句话艳艳说过,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就来这里了,遇到了宫染,经历了心动……   “我……我不想走。”   “什么?”久鸢皱着眉头,说话的声音太小了。   樊殃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在门口回头对久鸢笑了一下,那笑容是自信,光芒四射~   久鸢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抓抓头又坐回位子上吃东西,“都快点回来吧,别再出什么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现在楼梯口的妈妈见到樊殃下来,怒骂道,“你这个小蹄子,以为是有公子看上你,你就飞上枝头做凤凰?做梦吧你!”说着将樊殃拽了下来,手顺着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樊殃瞪着那老妖婆,有气不能撒,只能使劲的握拳头。   “哼!马上就是你了,你若是坏了姑奶奶我的财路,定扒了你的皮!”妈妈看樊殃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得意的笑了几声。   舞台上的音乐声渐渐停了下来,一个姿态妖娆的姑娘从台子上走了下来,见到妈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樊殃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马上就是我了,我表演什么?   “各位看官,接下来这几位姑娘可就是写花女节的重头戏,各位大人,准备起拍吧,拍到了美娇娘陪一晚上~”   听着那猥琐的声音,樊殃嘴角抽了几下,这是卖身啊……阿轩你可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正想着,背后被妈妈狠狠的推了一下,不屑的声音道,“快点上去表演!”   樊殃看着眼前的几节台阶,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点逃跑。可是……   深一口气,几步跑了上去。余光便看到台子下面满满的人头……我的天呐……   “你站着做什么!!!”舞台下面妈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通红的大肥唇直抖,“脱衣舞!!!你快点脱!!!”说着踢了旁边乐器的师傅。   琵琶声合着古琴的声音,原本应是清雅,可此时却变成了靡靡之音的代表。   咬咬唇,爷爷我豁出去了!!脱就脱!!!   樊殃再抬头,眼睛就妩媚的如同妖精一般,眼神划过台下的几个人,就如同春风吹在他们心尖上一般,销魂入骨。   音乐声猛然高昂起来,樊殃挥舞长袖,半透明的袖子仿佛能顺着看到深处。他跟随着音乐转了一个圈,长长的裙摆就像一朵娇艳桃花,甚至隐约中能闻到那桃花的清香。   舞台下的人甚至想趴在台子上看那群下的风光,总之太低级了!   轻轻拉起披在外面的薄衣,顺着舞姿将它脱下来,顺手扔在台下的人的头上。   一个秃头的男人站起身抢过薄衣抱在怀里,狠狠的嗅了一下,色-情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打量樊殃。   樊殃妩媚的眼睛瞪了他一下,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更像是邀请一般。   长腿一甩,撩起长裙,一双白白的腿便露了出来,舞台下面一阵一吆喝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有人高声喊,这个女人今晚是我的!   樊殃心里得意笑,自己的魅力好大啊~抬眼无意间看到二楼看台上好像有一个熟悉的人!   放下裙子,再……再转一圈肯定一下……   头纱,白衣,还有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啊……夭寿了夭寿了   宫染!!他怎么在这里!!!!怎么办??怎么办????   “呃……啊!”   台下的人看着台上的美人因为踩到裙子而跌倒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一个侠客装扮的男人径直飞到舞台上想扶起樊殃,他这一个举动不打紧,一群男人跟着爬了上来。   樊殃一把打开他申过来的手,在抬头看看那个位置,宫染还坐在那里,可是浑身上下却是一片祥和的气息。   遭了,他生气了!   樊殃急忙爬起来,后退了一步,贴在了舞台的背景上,左看是五大三粗的保安,右看是老妖婆为首的女人,前看是一片如狼似虎的男人。   久鸢你可害死我了!!!!   妈妈急忙跑上来,挥开众人,高声喊到,“各位大人公子!!请回到位置上!!”   众人见是妈妈冲了上来,才平息了□□。   “我们家悦知姑娘,国色天香,能歌善舞,为了今日的表演真是准备了好久啊!可是一见到各位大人公子,竟然紧张了起来,这才摔倒啊!”妈妈拉着樊殃的手,别提多温柔了,“丫头,摔疼了吧。”   樊殃悄悄抬头看看高处的宫染,小模样可怜极了。   “还好各位大人公子喜欢我们悦知,那舞就不跳了,拍卖就开始!如何啊?”   台子下面一阵赞许的声音,不用妈妈主持就直接开始喊价了。   樊殃擦擦额头的细汗,宫染你生气归生气,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四十二章      “一千五百两,一千五百两!”妈妈激动的说不出来话,头一次能买一千量以上啊!“成了!这位大人一千五百两得我们悦知姑娘一个晚上!”   樊殃猛然回神,结束了?在看看那个喊价一千五百两得人,竟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在看向宫染,他竟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宫……”他真的生气了。   妈妈突然抓着樊殃将他拉到台前,“悦知啊,今晚一定要把大人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才不辜负大人的厚爱啊!”说着对台下的老头给了一个飞眼。   那老头像是真的十分喜欢樊殃一般,声音别提多温柔了,轻声轻语生怕吓到樊殃,“悦知姑娘啊,我们走吧~”   那老树皮一样的脸让樊殃浑身一个冷颤,老人家老当益壮啊,晚辈佩服,这把高龄还来窑子里逛!   妈妈像是知道老人家忍不住了,急忙派人带着两人去房间,房间两个转角就到了。   樊殃看看正要步入主题的老人家,急忙掐着嗓子说道,“死鬼~去洗澡啦~人家害羞嘛~小拳拳锤你~”   老头点点头,“说的有道理!悦知姑娘啊,你先去床上等我,我一会就到啊!不要着急~小心肝~”   樊殃满头黑线,点点头。老人家要不是怕把你弄到另一个世界,我早一棍子夯上去了。   老头隔着面纱摸了一把樊殃的脸,嘿嘿一笑转身离去了。   樊殃摸摸脸,要是老人家知道我是个男的会不会还这么热情?   呸呸呸!想啥呢???樊殃摘掉面纱,打开窗户就要跳床逃跑,可是着窗户一打开一个身影就飞了进来。一身白衣罩衫轻飘飘的飞在身后,如同仙人一般。   樊殃一看来人,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宫……”   来人一掌捂住樊殃的嘴,制止他的声音,食指顺着挑起他的下巴。   “把你没有跳完的舞,继续跳下去。嗯?悦知姑娘。”那冰冷的声音就像是威胁一般,恶狠狠的说着。   “哈……哈哈,你真好笑,哈哈哈哈……”樊殃戳了戳宫染的胸口,“快点快点,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一会老人家就要回来了,我怕吓着他!”   宫染摘取头纱,邪魅的笑了起来,“他永远都不会回来。悦知姑娘,继续跳下去,脱衣舞继续跳下去,嗯?”   樊殃后退一步,他在生气。   “如果你不跳,我就把你扒光,丢出去。说到做到。”眼神不在挑逗,冷漠的就像在看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情感。   樊殃皱着眉头,见死不救不说上来就让脱,我tm也是为了帮助别人干嘛!!   “脱脱脱!”樊殃一把扯下长裙,那脆弱的裙子如何经得起他真的蛮力,直接破开了,樊殃抓起它丢向宫染。   可是力气还没使出来,眼前一晕便躺在了那大床上,一个身影便压在了身上。   “该那你怎么办?”   那声音充满了无奈,含着忧伤一般。   樊殃拉开遮住眼睛的长裙便看到那像是落进天河的金色宝石,满含忧伤而不脆弱,迎风孤竹的坚韧。   他突然莞尔一笑,宛如秋风过境乱冢孤清,寒鸦之鸣悲苦万分。   心突然软了。   “宫染……我错了,我不该……”   温暖的手就抚在了他的眼帘上。   “你可曾后悔,那日拦下我的马车?你可曾后悔,留在我身边?你可曾后悔,与我离开宫府?”   樊殃浑身僵硬,那声音听起来如此悲怆,“后悔?后悔什么?我最幸运事的就是拦下你的马车,我做的最机智的事就是要留在你身边,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和你一起。”   耳边一阵轻笑的声音,他额头贴了上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今日我很生气,也很开心。罢了罢了我们不说那些了。”   眼前一亮,他的手拿来了,他捏捏胸前软绵绵的肚兜。   “什么东西?”   樊殃嘿嘿一笑,从里面拿出两个水晶包,“饿了吗?”   宫染嫌弃的看着那两个包子,“还好我有随身携带。”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   “青玉,你忘记了吗?”宫染打开小盖子让樊殃看了几眼。   “青玉!”要不是还被宫染骑着,樊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我是不是要成为武林高手了~”   宫染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   “那,我们来试一试好了。”   然后他猛然抬起他的腿,然后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了。   樊殃震惊的看着樊殃,“宫染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宫染压在他的身上如此这般的不可描述了。   如此拉灯……   宫染慢慢的穿上衣服,看着床上的某人还如同一条咸鱼一般躺着,心下才有了一丝不忍,“你还好吗?”   樊殃侧过头,还带着泪花的眼睛怒视着他,“知道吗?我觉得我得了痔疮一样,疼死了,最痛苦的是,里面火辣辣的,就像昨天吃过川锅一样,最过分的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来!!”   “还有……谁教你的!!!”   宫染倒了一杯水喂到他最前,“刚刚叫的那么大声,喉咙肯定很疼吧。”   樊殃立刻支起身子想跳下床与宫染打一架,可是腰一使劲就软了下来,“唔……我的腰断了……”   宫染急忙扶着他爬了下去,“看来你要为本公子生孩子了。”   此话一出,樊殃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生什么生!你走开!我的处男之身就这么被你无情的夺走,这天下除了葵花宝典可以和童子功相比,在没有天下第一武功了。”   宫染摇摇头,是发烧了吗?又满嘴胡言。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阿轩和久鸢还在等我。”   宫染眯着眼睛,“哼,回去再收拾他们。”说着将一个薄毯将樊殃缠起来,抱在怀中。   樊殃光溜溜的身子就像泥鳅一般在薄毯中乱扭,屁股上被掐了一下才消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急刹车,这个漂移不错吧!! 我也想写来着啊!!!! ☆、第四十三章      客栈房间内,阿沧阿轩跪在地上,一副请罚的样子。只有久鸢一脸嘿嘿的傻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站在一边。   宫染也不急,给自己倒上一辈香茶,悠然自得浑身轻松。当然用樊殃的原话来说就是,宫染榨干了他,所以才如此神清气爽。   又是半晌过去,阿轩叹了一口气,“公子,属下错了,不敢求饶,请公子责罚。”   阿沧也急忙附和道,“公子,也有奴婢的错,奴婢没有阻止他们,请公子一并责罚。”   久鸢摸了摸腰上的玉带,心中也有愧疚,“那个,是我错了,你不要罚他们……冲我来吧!”   宫染淡笑一声,“郡主何出此言,你们何错之有。”   这个人怎么回事,都道歉了!久鸢啧了一声开口道,“你不是也去青楼了,既然有错我们都错!”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到久鸢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只觉得久鸢够傻,公子嘴里总有说不完的理由,你何必去说,虽说公子有错……   “哈哈哈~”宫染不怒,反而大笑起来,“你们无错,退出去吧。”   阿沧阿轩奇怪的看了宫染一眼,这次公子怎么了,如此好说话。久鸢一听能出去了,立马跑了出去,那两人犹豫了半天才退了出去。   宫染拿下头纱,脸上正是压制不住的开心,他立刻起身走进里屋,果然樊殃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一片。   轻轻抚去他额间的碎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短发已经齐肩了。算算日子,他也在自己身边带了好几个月,突然出现,身份不明,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自己身边带了这么久,久到对他有好感,久到不知不觉中了他的毒。   “菊花残~满地伤~”   睡梦中的樊殃一点也不老实,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虽听不出是什么调调,但是这歌词确实应景。   宫染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脸颊也是粉嫩粉嫩的。   “樊殃?樊殃!”   樊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我好热啊,菊花疼疼的我怕是要痔疮了……”   “疼?”宫染突然想起那日看的书上有说,行房之后,确实可能发烧,小菊花受伤。仔细想来这里并没有退热的药。   “樊殃,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已经得道成仙~浑身轻飘飘的~”樊殃勉强的支起身子,拉着宫染继续说道,“告诉你啊,你也要努力修仙啊!哈哈!!我欲修仙!法力无边!哈哈!”   宫染按住他的胳膊,将他抱在怀中,“什么修仙,你要飞不成,老老实实待在本公子身边,那也不许去!除非……除非本公子倦了,不喜了,你才可以离开。”   “嘿嘿,我飞升了~就是菊花疼~”樊殃抱着宫染的腰一阵乱扭,松松垮垮的睡袍被他这么乱动早掉了下去。身上红色的痕迹还没有褪去,糜乱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宫染叹一口气,将他摁回床上,要不是他菊花疼他说不定真上天!   “樊殃,你若是再这么不乖,本公子可不客气了。”   樊殃突然冷笑一声。   “宫染,你坐上,自己动。”   宫染无力的扶额,“你还在发烧,就算你想,本公子也不会乱来。明明已经用了青玉你怎么还是受伤了。”   “嗯哼~你怕了!哈哈哈哈屈服在了我的淫,贼之下!!”樊殃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笑的一脸猥琐。   “你老实在床上躺着吧,本公子去为你找些药。”   宫染站起身就要离开,袖子猛然被扯住了,樊殃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   宫染浑身一震,扶起樊殃让他躺回床上,拉起薄毯盖在他身上,“乖乖听话,我去去就回。”言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樊殃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好像小时候爸爸妈妈消失在前面的拐弯角,明明说会回来,可是等来只有两个棕色的盒子。   “宫染不会骗我的,对吧。”   忍着浑身的燥热,抱着毯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屏风,等那个身影重新回来。   脑袋越来越重,各种奇怪的东西仿佛爆炸了一般。后面火辣辣的感觉更加疼痛,就好像整个被撕开一样。   “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不敢睡的,万一又是一个棕色的小盒子怎么办?”   樊殃支起身体,下面一阵刺痛,他小心的迈开腿,忍受住那疼痛。突然一阵湿润的感觉流了下来,樊殃低头一看,原来是流血了。   拉紧睡袍,小心的站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眼前一晕,身体仿佛失去控制摔到了地上,脑袋中的就像被液压机耍过一样。不行不行!怎么可以这么软弱!要像个男人!樊殃提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抬手给自己倒一杯水泼在脸上,那清凉让神智回复了好多。   这是外面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樊殃惊喜的看向外面,“宫染是你吗?”   那声音急忙跑了进来,是他,是宫染!   樊殃兴奋的扑了过去,“吓死我了,我刚刚看到你变成了一个骨灰盒!”   宫染将樊殃抱到怀中,那惊人的温度吓他一跳,“着才一会,你烧的更厉害了。不要害怕,我怎么会死,你太不听话了,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跑下来。”   樊殃双手紧紧的扯着他的耳朵,“你离开了好久!感觉几天那么久,我实在等不及了。”   宫染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樊殃抱起来放到床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一会看不见,就好像过去了几天,如此离不开我。”   褪去外袍,合衣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朦胧的眼睛,“我好开心。”   樊殃一阵傻笑,“可是我菊花好疼。”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温柔的声音就好像潺潺流出溪水,“你睡吧,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宫染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摸不够,看不够,怕是一辈子都这么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阿轩端着碗走了进来,“公子,退烧药熬好了。”   宫染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阿轩将药放在一边。   阿轩惊异的看着正躺在公子怀中酣睡的樊殃,而公子也是难得的开心,温柔的不像公子。   “你退下吧。”   阿轩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便退了出去,心中的好奇让他偷偷的看了几眼。   只见公子吹去药滚烫,将那苦涩的药含在嘴中,抬起樊殃的唇便送了过去。樊殃感受到嘴中苦涩,就挣扎起来,公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温柔而不容拒绝。   阿轩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急忙跑了出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空即是色…… 作者有话要说:  ( ̄y▽ ̄)~* 雁过留毛~ ☆、第四十四章      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丰城,在空荡荡的官道上启程了。   樊殃就像老太爷一般躺在马车里,原本马车就不那么大,这样一来,把宫染挤到了角落。可宫染也不恼,只是面带笑意的看书,时不时的还关怀的倒茶送水。   “你的腰还好吗?”   樊殃咬下牙签上的苹果,嘴里嘟囔不清的说道,“我浑身上下都疼,里面疼外面也疼,总之啊,没有一块好肉。”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又在他背下加了一层,又摁了摁软度才放下心来。“你身体道也不错,昨天晚上还烫的不得了,一副药下去,竟然好了七七八八。”   宫染得意的一个飞眼,“不是和你吹,就我这身体素质,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宫染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腰际,猛的一摁。   “嗷!!!你干嘛!!”樊殃撑死身子,怒视着那个臭流氓,刚刚腰差点断掉。   宫染轻笑一声,脸就对了过去,一吻结束,轻声说道,“使唤本公子那么久,等你好了,本公子一定加倍讨回来。”樊殃一愣,又沉浸在了攻受这个最原始的问题上。   久鸢趴在窗户口听到前面欢声笑语的,无奈的咂咂嘴,“我们这边一点都不欢乐。”   正在驾马的阿轩回头一瞥,“郡主!!请缩回脑袋!!”   久鸢被着大叫声音吓浑身一抖,她急忙缩回头,钻出马车,对着阿轩吼道,“缩回这个词用的就像说乌龟一样!”   阿轩阴沉着脸,“是郡主……”   阿沧抱着久安,也不敢乱动怕弄醒他,“那个,郡主小声一点,马车行走,实在危险,不如坐回来吧?”   久鸢只得又坐了回去,看看在阿沧腿上睡的正香的弟弟,心里羡慕的不得了,若是我也能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抱着我就好了,不……是不是小姐姐就算了,是个愿意抱我的就成……   “郡主,前方是大小翠南山,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为了加速行程我们会走谷中险境,所以郡主一定要小心的坐着。”阿轩一边驾车,一边向里面汇报。   久鸢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中。   另一辆马车中,宫染放出一只鸽子坐回车内,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樊殃无聊的看着他像是传命一样一直放鸽子,心中疑惑的不得了,“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宫染抬手摸了摸樊殃的头,就像是摸宠物一般,“一会就陪你玩。”   樊殃见他没空分心,就乖乖的等他忙碌,也看不懂他写什么,隐隐约约能看懂几个字,可是组合起来就又不明白了。   宫染余光看了看旁边的小脑袋,“待我忙完手头的东西,就给你解释清楚。”   又是一刻过去,宫染终于收起小桌子上的信纸。   “到底怎么了?或者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你心情都很差,可以告诉我吗?我也许可以忙你分担一些~”   宫染靠在后面叹了一口气,眉眼间的疲惫让他看起来很苦闷,“都是一些琐事,可是很难缠。”   樊殃突然拽住宫染的袖子道,“阿沧曾经给我说过一些话,我没有懂,但是有一个意思我明白了。她怕你死,她希望我能保护你。宫染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宫染平静的看着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摇晃的墨,在那漆黑中扬起的涟漪,“阿沧多虑了,本公子怎么会死。”   “老实交代!”樊殃一把扯住他的已经,恐吓到,“你既然把我这个直男给掰弯了,你就要对我的一生负责!你死了我怎么办?”   宫染伸手放到他的背上,一个用力将他摁进怀中,眉眼中还带着一丝玩味,“那我在这里向你承诺,我永远不会死去,我宫染生生世世都要纠缠你樊殃。可好?”   耳边的话仿佛吹过灵魂,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来自灵魂的颤动牵动每一个感官的运转,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好,你要说话算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下一次,让我做攻如何?”   宫染自动屏蔽了最后一句话,开心的将樊殃往怀里揉了揉,“那我们就需要一个生生世世的定情信物。”   手突然被掰开,一个小巧的东西被塞进了手中。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眼熟的小石头?   “这是那次我们去珍宝阁的时候你给小厮看的东西?”   宫染点点头,“它叫千源石是倾拢山中才有的石头,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玲珑珠。天下至宝玲珑珠。”   樊殃一顿,其他的话没听明白,可这最后一句的天下至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是不是可值钱了!”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可买天下。”   “我的天呐!!”樊殃抱着小石头狠狠的亲了一下,“我岂不是一夜暴富???怪不得你可以白拿珍宝阁的东西!”   “着你可说错了。”宫染淡笑一声,“珍宝阁本就是本公子,这小石头不过是阁主信物而已。”   这话可把樊殃惊呆了,“珍宝阁是你的??”   “珍宝阁原是师傅的所创立的,自师傅去世后珍宝阁就交到了本公子手中,连带着一笑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笑谷是江湖中的门派,按照世人的说法就是邪教吧。”   “邪教?是不是杀手组织啊什么的~”   宫染看樊殃突然兴奋的表情破为无语,“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已。”   “一笑谷,好熟悉啊。”樊殃支着头,“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说什么一笑谷杀了一个村的人!假的吧。”   宫染点点头,“是真的,一笑谷确实杀了一个村庄的人。”   樊殃有些惊讶,“为什么?”   “那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晋王的人,至于真正的村民早已经死了。我接到线人消息后,就派人杀了晋王的党派。”   樊殃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晋王也太变态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啊,你和皇上什么关系。”   宫染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问题?”   “我奇怪好久了!皇上来宫府就好像去自家后院一样,对你的态度说臣子不算,朋友也不算。而且对你也太好了吧,就上次……”   “你吃醋了?”   “没有!”樊殃一愣,急忙反驳回去,“吃什么醋?醋有什么好吃的!”   宫染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太后是我的姨妈,我与皇上也算是亲戚关系,你就放心吧。”   樊殃红着脸坐在角落干脆不理宫染,真是过分,堂堂大男人怎么可以说吃醋!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再厚的坐垫也不能保护樊殃的小菊花,只听一声哀嚎他便趴在了宫染身上。   驾马车的李伯的声音突然穿进来,“公子小心,我们已经进入大小翠南山中的山谷,此地乱石极多可能要受一会苦。”   “无碍,李伯继续前行吧。”   李伯立刻挥鞭赶马,速度也放慢了好多。   樊殃撅着屁股痛苦的趴在宫染的膝盖上,“下次说什么都不能受了!”   宫染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就像捧着一块宝石一般,喜爱又亲昵。“那本公子护着你好了。”    ☆、第四十五章      大小翠南山山谷是沟通大燕国南北最险要的地势,也是一个重要的要塞。但是一百多年前,山体突然开始崩塌,大大小小的碎石从山顶掉下来,清理了没过多久碎石就又掉下来了。因此这个要塞也就荒废了,车马都会选择绕路而行,这个山谷几乎再无人烟。   正是因为这样的荒芜,一种惊艳的美更加征服人的眼睛,宛如在荒原中行走,前方是阳光,两边是大小翠南山,前后无人际,四处是荒原。再加上此刻手牵着相爱的人的手,如同走到了时间的尽头。   樊殃躺在宫染的怀中,两人坐在马车顶看着日渐西斜,虽无一句交谈,但是什么需要都沉默在了彼此的眼神中,甜蜜无间。   久鸢坐在阿轩身边愤恨的咬了一下手里的烧饼,再看看前面马车顶秀恩爱的两人,直觉心中格外凄凉,“你家主子是断袖我之前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确定的不得了。”   阿轩看着公子,表情破为严肃,“公子开心就好。”   久鸢叹一口气,眼神一转就看到了阿轩那张苦瓜脸,心中不由的想调戏他几句,“阿轩,你也是断袖吗?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是我太丑了吗?那次去春楼也是,里面的姑娘你碰都没碰。”   阿轩被耳边的热气吓一跳,屁股急忙向外挪了挪,“郡主,属下是为了保护你们,怎么可以玩乐!请郡主不要再戏弄属下了。”   “那你喜不喜欢,女人呢~”久鸢勾起他的下巴,眼神就像春楼的妈妈桑一般。   “郡主!!”阿轩吓的往后靠了过去,可是他已经做在边上了……   久鸢反应也不慢,一把揪住阿轩的领子把他拽了回来,可是在那一瞬间心里的坏水又出来了。   “诶哟~”久鸢一声娇呼靠在了阿轩的怀中,“小轩轩吓死人家了~”   阿轩低头看着脑袋一直在胸口乱蹭的久鸢,恨不得干脆就摔下去,那也比被郡主抱着不放强!   “郡……郡主!请放开属下!!”阿轩也不敢推开她,生怕自己力气大了把她推下去。   久鸢也不是省油的灯,既不哭了也不闹了,“休想!你要是让我松手,就说明你不喜欢女人!”   阿轩咬咬唇,“郡主金枝玉叶,即使属下因此不喜欢女人,也不能抱着郡主!”说着一把推开久鸢飞身跳到马背上。   久鸢震惊的看着阿轩,“你……好吧好吧,不逗你了……你回来吧。”   阿轩摸了摸马脖子,这里可安全多了,“郡主属下觉得这里很好,不回去了,路途颠簸郡主坐里面吧。”原来不知不觉中中速度已经慢下公子那么多,挥动鞭子加快速度。   可是这里的碎石本来就不适合马车行走,稍微快一点就很容易出事。果然马还没跑几步,左轮就好像被一块石头卡主了。   阿轩急忙催马加快脚程,马车猛的翻过石头左右不平衡的猛烈摇摆起来。更加不巧的是久鸢还做在外面,被着突然的力道甩了出去。   “郡主小心!”阿轩立刻向久鸢扑去,将久鸢护在怀中摔在了碎石上。   “姐姐!”久安急忙从马车里跳出来,“姐姐你没事吧!”   久鸢睁开眼睛,耳边碎石摩擦骨肉的声音让她有些呆住了,阿轩的手正护在她的脸庞,“小……小轩轩?”   阿轩急忙扶久鸢站起身,“属下失礼了!郡主赎罪!”说着就要跪下。   久鸢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流血了……谢谢你……要不然破的就是我的脸了。”   久安上下看了看久鸢,见她没有受伤才抱着姐姐的腰大哭起来,“姐姐好过分!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嘤嘤嘤嘤~”   宫染急忙放下樊殃,飞身跳下马车,“发生什么了?”   阿轩急忙跪下,“公子,因为属下的过失差点导致郡主受伤,请公子惩罚。”   宫染轻笑一声,“既然是你差点让郡主受伤,本公子如何惩罚,你向郡主请罪吧。”   “请什么罪!不用不用!”久鸢急忙惊呼起来,一副护崽子的模样将阿轩护在身后,生怕宫染伤他分毫。   “既然郡主不罚,本公子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如果郡主无碍,我们继续赶路吧。”说完宫染飞身回到了马车顶,示意李伯继续赶路。   樊殃看看后面的情况,问道,“怎么了?”   宫染笑了起来,“要有喜事了。”   喜事?樊殃奇怪的回头看,久鸢正一边拉着阿轩的手尖叫。什么喜事?不是受伤了吗?   阿沧将久安抱回马车,便又开始赶路了。   久鸢拿出伤药倒在阿轩的伤口上,纱布像是不要钱一般缠了一圈又一圈。   “郡主可以了,只是一些小伤而已,不用这般。”   久鸢拽住他要收回的手,“你要是敢收回去,我可就抱你了!”   阿轩抿抿嘴,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摔了一下你手就破了,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呢?”久鸢看了看阿轩的领口,话中意思可谓是直接了当,阿轩我就是想非礼你。   “郡主!郡主放过属下吧!”   久鸢无奈的摇摇头,“我还能真吃了你,你也太好玩了。罢了罢了,这次放过你,我去睡一会。”说完回到了马车里。   阿轩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和郡主说话不如面对千军万马。   月光之下,两个篝火烧的正旺,阿沧转了转上面的烤肉,又往里面扔了几块木头。“枯木找的很多,足够它燃烧一个晚上。”   宫染点点头,为樊殃拨下兔肉,喂到他嘴中,别提多仔细了。   阿沧忙着烤肉,久安忙着吃,阿轩和李伯忙着在顾马儿,也没人和久鸢打打闹闹了。可怜的久鸢就坐在他们对面看他们秀恩爱……   没人给肉,没人喂,更没有人抱着自己,温暖自己。秋已至,寒风瑟瑟,孤苦伶仃,棉衣无人添……   阿沧原本准备送过去烤肉的姿势停了下来,郡主低沉的心情让她周围都有一阵生人勿近的杀气!   “郡……郡主,烤肉……”   “谢谢。”   久鸢接过烤肉,背对着那恶心的一对,心中留着眼泪的啃着烤肉,酱料蹭了一脸,隐约的辣味让她干脆哭了起来,“好辣啊……不过真好吃……”   李伯无意间回头看到了背对着火堆正一脸失落的久鸢,“阿轩啊,马交给我照顾,不会耽误明天赶路,你去伺候公子吧。”   阿轩点点头,一转身就碰巧遇到了久鸢的眼神。   “小轩轩你过来,为什么烤肉那么辣……”   阿轩看了看那通红的烤肉,怕是辣椒涂多了。果然……久安正在帮阿沧涂酱,大把大把的辣椒往上撒啊。   “郡主辣就不必吃了,应该是小王爷错将辣椒涂上去了。”   久安奇怪的看了看手中的酱,“诶?我拿的明明不是辣椒酱啊。”   久鸢举起手中的烤肉,“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不去你它吃了吧!”   阿轩后退一步,急忙道,“属下不敢!”   “让你吃你就吃!那有那么多废话!”久鸢猛的吸了一下口水,口气不容拒绝。   即使久鸢再命令,阿轩也不敢。等了半天的久鸢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烤肉塞进阿轩嘴中,“必须吃!和我客气啥!都是自己人!”   樊殃侧头看那边激动的上蹿下跳的久鸢,小声的问道,“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宫染拿出丝帕爬去他嘴角的酱料,“不用管他们,阿轩也不是软弱之人,久鸢欺负不了他。”    ☆、第46章      篝火还在燃烧,木头在火焰中时不时发出炸裂的声音,树林中蟋蟀还在叫个不停。月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在远处的大石头上。如此寂静怕是所有都睡了吧。   宫染低头看着怀中已经睡熟的爱人,他应该正在做梦吧,嘴角的微笑那么甜,应该是个美梦。   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越看他越顺眼。   “公子,你……没有睡吗?”原本在一边靠着树睡觉的阿轩突然站起身,表情很是犹豫。   宫染点点头,“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阿轩叹一口气,“公子,属下睡不着。”   “哦?”宫染回忆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难怪他睡不着,“你有心事?”   “公子……公子怎么看樊殃呢?”   闻言低头看了看一点没有被对话影响的樊殃,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笑容,“他很得我心,你也是自少年时便跟随我身边,我不再隐瞒什么。他应该是这辈子都会站在我身边的人。”   “公子何时发现了对他的感情呢?”   “对他的感情。”宫染抬头看着的星空,如此广阔,“在他无理取闹总是气我的时候,我本应该生气,狠狠的罚他,可是又下不去手。当有人替我动手时,只觉得心都要疼死了,只想将他关起来,永远不许离开半步……渐渐的变得和他一样如此不正常。蚀入心骨,无药可医,明知是致命沼泽却愿意陷的更深,如此……真是有病。”   “有病吗?”   宫染,“今日久鸢他们姐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阿轩只觉得浑身上下吹过一阵冷风,“没有……”   宫染笑着点点头,“那你就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是。”阿轩又向柴火中丢几块木头便靠着树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樊殃被阿沧摇醒,“快醒醒!不能睡了,有刺客!”   “什么?刺客?”樊殃急忙站起身,又被阿沧拉了下去。   只听到外面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小心起身看去,李伯和阿轩正与那一群刺客杀的起劲,刀光剑影之间分不出上下。   “不要让刺客发现你!”阿沧拉着久鸢的手,“奴婢现在就要带着小王爷和郡主立刻驾马车离开!”   “他呢!!”樊殃四处寻找着,“我要和他一起!!”   “公子和那群刺客的头领杀出去了。”   “什么?他那么弱和刺客头头干,干的过吗?你开什么玩笑!”樊殃一把甩开阿沧的手就要冲出去。   “樊殃!”久鸢急忙摁住他的肩膀,“阿沧说的对,你只会连累恩公。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寻得一处安全的地方,阿沧也可以回来帮忙啊。”   阿沧心中自然放心不下公子,拖起樊殃就往马车上走,久鸢拉起弟弟的手追了过去。   那刺客眼尖的看到了樊殃一行人,“不要让他们跑了!必须把小王爷和郡主带回去!其他人格杀勿论!尤其是那妖孽!”   李伯冷哼一声,“尔等什么东西!老奴这就杀了你们!”李伯如此疼爱宫染,心里气的不得了,一掌挥出去带了十成的攻击,那刺客一口血喷了出来,撞在树上死了。   那群黑衣人不是无脑之辈,自然知道谁才是任务的重点。立刻就分出来了四人向马车追杀而去。   “驾!!”阿沧一边赶路一边休息着后面的情况,只看到后面的树枝有被晃动的痕迹,惊呼一声,“不好!他们追过来了!”   久鸢掀起车帘向外看去,脑袋还没伸出去,一只短弓嗖的一声戳破马车飞了进来。   久安急忙拉住久鸢躲了过去,“姐姐小心!”   “不要用弓-弩!小王爷和郡主还在里面!”   “是来抓我们的?”   阿沧长袖一挥,一把暗器飞了出去,“郡主放心,奴婢是死,也会保护你们!驾!”   刺客飞身躲过暗器,几人相视一眼,立刻分散开来。   阿沧回头一看发现刺客已不见身影,心中暗叫一声不妙,立刻催马跑的再快些。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球形的东西拿火折子点燃向空中扔去。   夜空中只见到一颗红色的烟火飞出来,半空中炸了一下,便飞到了更高的地方。   樊殃不安的看着后面,宫染到底怎么样了?   “驾!”阿沧奇怪的看着两旁,一直能感受到有人,可是不能确定他的行踪。保险起见,又甩过去了几个暗器,暗器只击中了树叶。   此地不宜久留!   “驾!”   久鸢紧紧的抱着弟弟,“没事没事,有我在,有我在。”   久安的手死死的摁着腰间的短刀,我一定要保护好姐姐。   突然马车失去了平衡向一边倒去,马嘶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阿沧飞身跳下马车。   “樊殃!小王爷!郡主!你们还好吗?”   “没事!我们没事!”樊殃一脚踹开木板从里面爬出来。   “你们,快点把小王爷和郡主交出来!”四个黑影从四个角走出来。   阿沧抽出腰间的软剑,将他们护在身后。   樊殃急忙扶起久鸢,“没有受伤吧?”   “咳咳咳……”久鸢挥挥手,“我生气了!很生气!!本来还想着是父王的人手下留情,但现在不必了!弟弟,杀了他们!!”   久安嗡一声抽出速短刀,度竟然快的像闪电一般冲向一个离的近的刺客,刀起刀那刺客拿剑的手边掉了。   阿沧震惊的看了久安一眼,也立刻加入了战斗。   樊殃下巴都合不上了,“久安他……”   “不用担心~”久鸢摸了摸已经糟糕得不得了的头发,“久安他虽然还不到六岁,刀法已经非常了得。叫久安刀法的老师早已不是久安的对手,久安只要一拔出刀,那就是另一个人。”   樊殃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在刺客间犹如毒蛇一般,四处喷洒毒液,刀锋所及之处无一不是鲜血直流。“他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孩子又怎样,如果不学会自保就会被杀,敌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孩子。”久鸢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弟弟,“我弟弟,燕久安可以保护自己。”   久安砍下最后一个刺客的胳膊,刀在那断臂上蹭了蹭,小心的将刀收回鞘中。转身回到了久鸢身边。   阿沧举着剑还保持着要斩下去的姿势可刺客就被小王爷给解决了,他竟然……他还是孩子吗?   失去手臂的刺客嚎叫着扑向久安,阿沧不容犹豫,一剑解决了那刺客。   久鸢看了看马,果然它的颈上还插着一枚毒镖。“现在我们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看那群刺客的数量,只怕还有更多,奴婢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刚刚奴婢已经发射信号弹,里这里最近的一笑谷分舵人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再稍等片刻!”   “一笑谷!”久鸢震惊的看着阿沧,“我的天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久安沉吟片刻,“里这里最近的一笑谷分舵距离这里只有区区十公里。依照一笑谷的实力,如果全力以赴那确实快了。”   果然不出片刻,森林上空就传来一阵声音。“属下见过沧使者!!”   七个穿着一笑谷衣服的男子从树冠上飞下来,对阿沧行礼。   “其他人还在来的路上,属下担心便带几个人先行一步。”   阿沧点点头,“各位请起,留下三人照顾小王爷,其他人随我前去救公子!”   “是!”   樊殃紧紧的握着拳头,久鸢说的没错,没有自保的能力只会被杀,搞不好还要连累他人,宫染你必须没事!就把着当成恳求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万字掉落,我尽快完结 ☆、第47章      宫染收起扇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戾气,只是优雅的站在高处的树枝上眺望着远方的明月。   “染公子,别来无恙啊。”   明明没有下雨却有一个身穿蓑衣的身影从密林中走出来,他抬起斗笠随手扔到一边。嘣一声卡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宫染收回眼神,看着下面那个奇怪的人,“阁下将本公子引到此处有何贵干?”   那人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染公子,人人都说你聪明,那你来说说是谁派我来的,我来又是干什么?”   宫染轻笑一声,“阁下的口音中还带着京音,可是更多的口音是西北地区的味道,你袭击了我们可是却一直不敢下杀手,说明你在找人。奇怪的是你却让你的属下去先,只身带本公子来此,怕是对本公子有所图谋。如此。”   “廖风,廖二公子,不知本公子称呼你癸先生还是廖二公子?”   “哈哈哈哈,染公子不愧是染公子,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我也就只能杀你了。”廖风脱下身上的蓑衣,伸展了几下身体,挑衅的看着树枝上面。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世人皆知我宫染不通武艺,只懂诗词歌赋,如何与你比得?”   廖风冷哼一声,“染公子别开玩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镜菱是你师父?拿出你的武器吧,不然我就直接杀了你。”   宫染笑了笑,“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当一个临死之人的疑惑吧,寥雅到底是什么人。”   “也罢也罢。”廖风盘腿坐在地上道,“寥雅她虽说是我妹妹,可她更是一个疯子,说起来,我也真是同情你们,被她缠上。要说她是什么人?她极度危险,我庆幸的是宫谦还活着。好了你也该来送死了。”   宫染甩开长袍,脚尖轻点落在草地上,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是摇着纸扇,闭着眼睛果真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廖风点点头,“如此我再也不欠她了。”抬手长剑如惊雷一般飞了过去。   宫染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耳朵听着那声音猛然甩开折扇向前挥去。   脆弱的纸扇抵住了锋利的剑锋,竟阻止了那长剑。   “什么!”廖风心中暗骂一声,当即放弃长剑拔出腰间的短剑便飞身而去。   宫染立刻使用出三成的内力挑起长剑,化去剑身上带着的霸道一手将它握在手中,“真是一把好剑,晋王真是重用你。”   “妖孽快快前来送死!”廖风短剑使的格外灵活,就像一条水蛇一般。   宫染后退一步躲开攻势,也不还击,只是用平淡的眼神看着他。   “妖孽,你那金色的眼珠看着真是恶心。”廖文接住旁边的树一步飞起,脚风毒辣对着宫染的脸踢了过去。   宫染抬手抓住他的脚踝,如此大力竟然就这么轻易被他握在手中。廖文冷汗差点浸透衣服,着妖孽一而再再而三化去我的进攻,每一次接掌都可以感觉到他体内雄厚的内力,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手啊!”   宫染笑了笑,“好啊。”   腰间只感觉一阵刺痛,廖风低头看去,不知何时长剑竟然插在了腹部,而且那妖孽真是混蛋,竟然像是玩耍一般转动起剑柄,甚至能听到血肉之间噗呲噗呲的声音。   “不知道,本公子出手的速度,可还让癸先生满意?”说话间,宫染猛的将长剑□□,血唰的一下喷溅了满身。   廖风捂着伤口后退一步,伤口就像一个窟窿一般,血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来,手再也拿不动短剑,手一松掉到了地上。冷汗不停的流出来,甚至双手都不能捂住伤口。   “该死的妖孽!”   宫染有些不满,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擦去脸上的血迹,“癸先生实在是太不老实了,本公子让你把寥雅的一切说出来,你居然敢和本公子顾左右而言他,如此也不要留全尸了。”   廖风冷笑一声,“染公子,今日算是我栽了,但是你不能杀了我。如果我死了,那么你那一干人都别想活着,尤其……尤其是你的小情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妖孽,你和我斗还嫩的多!”   宫染平静的看着他,“本公子最讨厌有人威胁,如果他死了,你也可以陪葬。”   廖风惊恐的看着宫染,“你不能杀我!不然寥雅一定会纠缠死你!你不能杀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剑,上面的血滴在了他的身上,他终于忍不住求饶,“宫染!你不能杀我!我是晋王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就是得罪晋王!王爷不会放过你……”   廖风看着插在胸口的剑柄,长剑就在身体里……他躺在地上最后的眼神恶毒的看着宫染,死不瞑目。   宫染冷笑一声,“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群蠢笨的仆人,他谋反的风声才会泄露。得罪晋王?他活不了多久了。”   这时林中传来一阵声音,阿沧从黑暗中飞身而出,看着浑身是血的公子腿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公子你伤的可严重?”   “主子!”随后跟来的一笑谷众人心中也是一惊。   宫染收起纸扇,“本公子无碍,血迹是他的。”   阿沧听此才放下心,看了看那尸体,“是晋王的人,公子他死了没问题吗?”   宫染对一笑谷的人说道,“去禀告颜堂主,依照廖风的样子送去一个探子。”   “是!”   心中猛然闪过樊殃的身影,他有没有受伤?“阿沧,久安他们没事吧。”   阿沧脸上一笑,“公子,樊殃没事,相反的,他正担心公子你呢。”   宫染瞪了阿沧一眼,看着一笑谷的人还在旁边站着,怒道,“愣着做什么,那么多刺客全部杀玩了吗?”   阿沧见宫染发脾气,只觉得公子是害羞了,“公子不去看看樊殃吗?”   宫染眉毛一挑,“你也去!”   “是!”   宫染一甩袖子就往樊殃那边赶,他怕是担心坏了。一想到他紧张不安的样子,心中暖暖的。   一笑谷的人还来了一个大夫,他正在帮久鸢看胳膊上的擦伤,知道久鸢身份娇贵,只是小小伤口又是伤药又是纱布,一层一层的包裹着。   樊殃站在外面紧张的看着那边的情况,阿沧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宫染会不会受伤,他明明那么弱。一定不要出什么事啊!!   天边太阳已经快出来了,着惊心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隐隐在阳光最刺眼的地方看到一个身影,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宫染。   樊殃激动的向前走几步,“宫染是你吗?”   “樊殃。”   原本一身白衣的宫染,现在浑身狼狈,衣服上脸上还带着血污,樊殃心中一颤。   “宫染你受伤了!”   宫染一把将樊殃抱紧怀中,只是几个时辰,却仿佛多年未见。“对,我受伤了,很重的伤。”   樊殃急忙推开他,“你是哪里受伤了,正好有大夫,赶紧给你看一下啊!”   宫染抬起他的下巴,“本公子不需要大夫,心受伤了,想念你想的心疼,你能不能帮本公子治治?”   樊殃一愣,“你走开!我tm以为你真受伤了好吗!你开什么玩笑!知不知道吓死我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我tm弯了!!”   “唔~”   宫染啃咬着,像是饿了一样……    ☆、第 48 章      “三月春风绿京都,燕飞风筝诗酒香。   书社小童报春意,谁来夸我好歌谣。”   凌夫人放下帘子,外面的唱着歌谣小孩子真是可爱,“染儿,娘亲从未见过你去和同龄人玩闹。你为何不加入他们?”   小宫染握着小拳头,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半晌才回道,“娘亲他们不肯和我玩,他们说我是妖孽,妖孽应该乖乖待在家中。”   凌夫人心中一惊,将小宫染抱紧怀中,“染儿,你记住你的眼睛与众不同,它绝对不是妖孽!忘记国师是怎么说的了?你会辅佐皇上,会帮助皇上昌盛大燕,这是大燕图腾圣兽恩赐的!”   小宫染低着头,“娘亲,我记住了。”   凌夫人看爱子如此,心疼得不得了,只能帮助他鼓励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染儿,镜突然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让我们去景阳湖东畔要事相告,他可曾告诉过你是何事?”   小宫染摇摇头,“昨天师傅没有说什么,和平常一样。”   凌夫人又拿出信封仔细端详一番,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镜的字,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信啊。叹一口气将信封放到袖中,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景阳湖东畔,这里每到十月左右最是热闹,红枫遍及千里,红艳艳的甚是壮观。有头脑的人,干脆就在这里建起了酒楼客栈,也是别有滋味。但是现在还是三月,人很少,偶尔才有几个骑马路过的人。   小宫染小心的扶着凌夫人走下马车。   “李伯,你先去找一处地方休息,我与小少爷在这里游玩。”   李伯急忙点头,就带着马车到另一处地方等着。   凌夫人四处看看,心中很是疑惑,镜到底再干什么。   “娘亲,前面有一处凉亭,我们不如现在那边等师傅如何?”   凌夫人只得点头同意。   凉亭就在湖中,下方荷花已经开了,只可惜人人都喜红枫之艳丽富贵,无人赏荷花之冰清玉洁。湖中红鲤时不时钻出水面,调皮的吐出几个泡泡又钻回水中,添加一分生机活力。   “真是奇怪,师傅从来没有迟到过,今日是怎么了?”   凌夫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拿出袖中的信封,仔细的端详一番问道,“染儿,镜他受伤了吗?”   小宫染摇摇头,“师傅身手极好,内功极其深厚,何人能伤了他!”   凌夫人细细思索一番惊呼一声急忙站起身,“不好!染儿,我们快走!”   “妖妇!哪里逃!!”   一群黑衣人从湖中突然跃起,撩的湖水到处都是。   “有刺客!”小宫染心中打呼不妙,急忙拉起娘亲就往外面跑。   “娘亲,我们快!”   那群黑衣人跳上岸,也不急着追,指着凌夫人一阵嘲讽,“那妖妇怕了!哈哈妖妇不是应该会妖术吗?还有那个妖孽,哈哈!”   其他黑衣人立刻哈哈大笑。   凌夫人反手握住小宫染的小手,“染儿,你先走吧,娘亲身为朝廷的诰命夫人,岂能让那群贼人侮辱!”   小宫染伸手就要拽凌夫人的袖子,“娘亲!你做什么!你又不会武功!不如让孩儿去杀了他们!”   凌夫人突然微笑了起来,“染儿,镜是我的师兄,你认为娘亲武功如何?”   说着手上使出四成内力,将小宫染退出十丈开外,“染儿,速去找李伯,让他带你去救镜!”   小宫染只觉得浑身一阵暖意,身子一轻就跑了很远。他急忙回头寻找娘亲,她正拿着绸带与黑衣人打斗。   “娘亲!”小宫染气的直跺脚,为何连累了娘亲不能帮她……对!找李伯!   小宫染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匆匆离开。   一直在一边看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还好主子提前说了这妖妇武功高强,不然还打不过你呢。”   凌夫人一对多,本来就力不从心,无暇顾及有人辱骂她,她只想尽快解决了这群喽啰,然后去救镜!   “你们就和她斗一斗,我去杀了那妖孽。”黑衣人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前面的小身影,飞身追了过去。   不好,染儿!余光休息到剑锋已经落了下来,可是前面又刺了过来。   “呔!”绸带犹如长剑一般,锋利且柔软,犹如毒蛇一般缠绕住黑衣人的手腕将其绞断。抬脚踢向他的腿骨,借力飞到半空中,绸缎如同剑雨一般刺了下去。这些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   “啊……妖妇!!”   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刻将手中的剑掷向空中,凌夫人来不及躲闪一剑刺偷了她的肩膀。   “去!!”凌夫人凤眼一瞪,忍下肩膀撕裂般的疼痛绸缎向他的脖子甩了过去。   凌夫人收起绸缎,黑衣人如数全部躺在了地上,她担忧的看了拿着尸体一眼,“染儿,娘亲马上就赶过去。”   小宫染绕过前面的客栈,李伯应该在这里喂马的,可是怎么找不到?   “李伯!李伯你在哪里啊!有刺客啊!”   此刻的景阳湖东畔犹如死境一般,除了回声再无其他,甚至连鸟叫声都没有。   小宫染跑到客栈后面的马廊,只有马在吃草。“该死!”   “李伯!!”   “妖孽别喊了!”   小宫染立即抬头,果然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马廊上面。   “混蛋!你到底是谁的人!!”   李伯一定就在客栈里面喝茶,我要找到他!师傅下落不明,娘亲还在外面与刺客打斗!   小宫染冷哼一声,转身跑进客栈。那刺客也不急,像是已经预见了宫染会死在他手中一般。   “李伯!李伯?”小宫染震惊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李伯,就在他身边还有一杯正冒着烟的热茶。该死!一定是迷药!   “掌柜!这里的掌柜呢!”   一阵嘲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妖孽,你可真是蠢啊,方圆五里除了我们的人,再没有能站着喘气的人了,哈哈哈哈~”   “该死!”小宫染后退一步,他要追进来了,我不能死!   转身急忙跑上客栈二楼,随便躲进一间屋子。一定要找一个机会杀了他,可是自己武功那么差,不是他的对手。   等等……   小宫染屏住呼吸,为什么除了我会有呼吸的声音,即使那声音如此微弱,但一定有。小宫染注视着那声音的来源,举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只要他敢伤害我,我就用花瓶敲死他!   小心掀起帘子,一步一步走向床榻,那声音正是从里面穿出来。小宫染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冷汗一直从额头上流下来。拿着花瓶的手高高举起,不管是谁,都敲!   猛的掀起床帘,花瓶就要落上去。   “什么!”小宫染急忙收回力气,“师傅!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小宫染推推镜,他安详的闭着眼睛,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一般。   “师傅?”小宫染后退一步,颤抖着手放在他的脉搏上,当感受他的脉搏的跳动才放下心来。   “知道他怎么了吗?”   背后突然一个声音让小宫染浑身一颤。   刺客推开窗户跳了进来,“当初放倒他真是不容易,死了我们几百号人。镜阁主不愧是镜阁主。”   “你们把我师傅怎么了!”   刺客一把推开冲过来的小宫染,“中毒了呗,反正快死了。”   脑海中浮现出师傅温柔的样子,一颦一笑温文尔雅宛如仙人下界,心系百姓慈悲心怀眉间忧愁都为天下,如此晶莹剔透玉石一般的人……   “你混蛋!!”   小宫染使出浑身力气扑了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又是咬又是大,憋的通红的小脸,愤怒之感尽显言表,眼中早已含着泪水,可是他倔强的强忍着,不能在敌人面前流泪!   那刺客只觉得是蚊子的打闹,一把丢开宫染,挥剑而上!“今日,名动京城的小才子就要死了!”剑势一出,力挽而无法狂澜。   小宫染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勉强才躲过他的致命一击!   可是背上的剧痛提示着自己,如果不能除掉眼前的刺客,那么死的人一定就是自己!   脚下一滑,小宫染重重的摔在地上,背上的伤口顺着小小的身体流了出来,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从后颈到腰际……小宫染干脆趴在地上,抬头看着刺客道,“我不管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一个蠢笨之人!”   刺客饶有兴致的收起长剑,“为何是一个蠢笨之人?”   “呵呵~”宫染带着血渍的小脸上扬起一个笑容,金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畏惧,即使是趴在地上可是游刃有余之感让他看起来格外从容。“第一,那人可以蠢笨到以为除掉我师傅就可以杀了我们。第二,即使那人知道我娘亲是师傅的师妹也狂妄到派你们动手。第三,那人为何不查干净师傅的背景?一旦我师傅死了,一定会有千军万马来追杀你们!第四……”   小宫染嘴角的微笑越来越狰狞,小小年纪却有一股魔鬼的味道,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刺客拿出剑抵在小宫染的后背,“第四是什么?”   “哈哈……第四,不是你们主子蠢,而是你蠢。”   刺客冷笑一声,一脚踢在小宫染的腰侧。小宫染眼前一晕,狠狠的撞在柱子上掉了下来,全身骨头如同断了一般疼痛起来。   小宫染喉咙一阵铁锈的味道,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蠢笨?即使再蠢笨你娘亲也被我的弟兄们杀了,而你,小命已经被我踩在脚下!”   “咳咳咳……你……”小宫染又咳了几声,复才继续说道,“你错了,即使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娘亲会武功,但是既然是我师傅的师妹,那就一定不会弱到那里去!我相信我娘亲不,会,死!”   小宫染自信的看着刺客,“你的蠢笨之处,就是和我这么多废话。对吧娘亲。”   “染儿说的没错。”   耳边只听到几声骨头扭动的声音,凌夫人一挥袖子刺客瞪着眼睛倒了下去,眼中的难以置信就是他最后的想法。   凌夫人绕过尸体,看着血流满地的儿子,心疼得不得了,“染儿,你坚持着!娘亲带你去包扎,答应娘亲!”   小宫染点点头,轻声安慰着娘亲,“不要担心我,都是小伤!”   凌夫人急忙抱起小宫染就要往外跑,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上楼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咒骂的声音。   “废物!都是废物!!还要本夫人亲自动手!!”   凌夫人一听到那声音便知道来着何人,她急忙将小宫染放到床下,她微笑着说,“染儿,你乖乖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一定不要发出声音!答应娘亲!”   小宫染急忙拉住凌夫人的袖子,“娘亲!”   凌夫人皱着眉头,掰开小宫染的手放下床单。   “镜,最后……染儿还是要拜托你了……”   小宫染捂着嘴趴在床下无声的哭了起来,娘亲……   外面传来一阵拖东西的声音,而后……而后门便被推开了……   雅夫人一脚踹开门,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后面还跟着几个黑衣人。她一见到浑身狼狈的凌夫人不由的大笑起来,“夫人,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身为宫夫人,怎么如此肮脏?”   凌夫人拿起身旁的花瓶就丢了过去,“你把我的儿子害死了!我要杀了你!”说着纵身扑了过去。   刺客一脚踹开凌夫人,“大胆!”   雅夫人急忙挥挥手,“你才是大胆!着可是宫夫人!”她急忙跑到凌夫人身边,小心的扶起。   “夫人,你说那妖孽死了?”   凌夫人一把推开雅夫人,“贱人!定是你害了我儿子!!”   雅夫人也不介意凌夫人发疯一般捶打她,“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那么,夫人啊,你护子不周,干脆一并死了好了,老爷那边就由我去说~”雅夫人开心的转了一圈。   “动手。”   “是!”那群刺客立刻冲了上去。   雅夫人听着难得能从凌夫人嘴中蹦出脏话,虽然骂来骂去就那几句,可是她失态的样子真是让人痛快!目光落到地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刺客,他的脑袋被蛮力的转了半圈,但是为何流血的部位在腹部?是腹部也受伤了吗?   小宫染拼命的捂着嘴,一点呼吸的声音都不好露出去,眼泪早已经沾湿了衣袖。娘亲在外面受苦,身为她的孩子竟然只能躲在床下以娘亲的命换自己的命!   从小到大,娘亲在自己心中都是坚强的女人,她从来不曾脆弱,即使受到爹爹冷落,她也是一笑而过,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里。对外是端庄优雅的宫夫人,对内是温柔贤惠的凌夫人,宫府上下无不是打理的大家风范。   就这么一个完美的娘亲……   外面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挖心一般……娘亲,孩儿如同废物一般……废物一般!!   凌夫人手紧紧的握着胸口的剑,靠着身后的柱子滑了下去,最后这一剑廖雅忍不住出手了。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淡淡的笑了起来。虽然脸上还带着大片的血渍,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   她轻声的哼唱起来,小曲子悠扬清远……   “君悦,妾心悦;子悦,母心悦。悠悠君思处,住妾渐渐而不得;恨恨子忧处,忘母万万莫相寻。妾心两相念,两念终不得,唯有那日雪……那,那日雪……”   “主子,她已经死了。”刺客试了一下她的鼻息禀告道。   “唯有那日雪唯有那日雪!!贱人贱人!!你是向我施威吗!!”雅夫人一巴掌扇在了凌夫人的脸上。“哈哈哈哈,贱人可惜你死了,不然你永远都只能看到我与宇成双一对。你们的那日雪,他早已经忘了!!”   刺客看雅夫人疯狂的对尸体拳打脚踢犹豫再三终于说道,“主子,镜阁主怎么处理?”   雅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一个快死之人,我们走吧。”   “是。”   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小宫染急忙掀开床单爬了出去。   眼前……眼前那个人……是我的娘亲?我不相信,就在昨天她还在为我做新衣服,今日就……   小宫染将凌夫人抱紧怀中,手颤抖的合上她的眼睛,“娘亲……娘亲……”   这一刻,我失去了生命中最爱我的人,一切都是因为宫谦!一切都是因为寥雅!   小小的身子对着凌夫人的尸体几个叩首,声音还带着哭腔,但是坚定着充满仇恨的声音。   “娘亲,你放心,一切的一切,染儿定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刺客腹部的血是因为,那血迹不应该是刺客的。凌夫人杀那个刺客的时候,刺客倒下的位置正好是宫染流的血。 另外凌夫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她不一定能保全宫染,再加上疯子雅夫人,还有家里那个白痴丈夫。如果自己死可以让白痴丈夫保护宫染的话,也算值了。(白痴丈夫确实在一段时间里保护了宫染) ☆、第49章      马车速度也不快,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在小路上,天气愈发凉爽,夏季的衣服慢慢的也收了起来。这条小路是离开山谷后唯一一条通往牟封城的路,因为常年无人通过,杂草已经生长到了路上,但是并不影响通行。   樊殃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是不是跑过去的丛林小动物,它们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人类,蹲在路旁小心的看着。   宫染合上书,完全无视旁边正饥渴的看着自己的小屁孩,轻声的问道,“怎么喜欢?告诉本公子是那一只,本公子帮你抓过来。”   一只小鹿胆子特别大,竟然跟着马车跑了起来,它嘴中还在咀嚼着嫩草,水灵灵的大眼睛纯真无邪的看着樊殃。   “宫染!它喜欢我!!”樊殃兴奋的拉着身边人的衣服,使劲把他拽过来让他看。   宫染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如何本公子替你抓到它?”   樊殃白了他一眼,“喜欢就要抓住?让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就是我对它喜爱的最大表达!”   宫染揉了揉他的头发,“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水准的话。”   樊殃无意回头看了一眼……手拽了拽宫染的衣服,眼神示意他理会一下那个小可怜。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坐回在位子上,“你有什么话要说?”   久安激动的口齿都不伶俐起来,“恩公!你是一笑谷的老大!对不对!”   宫染皱着眉头,默默的点头,此刻久安的眼神就像那只小鹿一般。   “恩公!你知道我最喜欢一笑谷了!一笑谷好帅啊!把爹爹的人马杀的干干净净!干脆利索,让我爹气的直摔东西!”久鸢要是他姐姐摁着,怕是早已经扑过来了。“没想到我与恩公缘分这么重!即使是这个样子还是见面了!”   宫染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轻声道,“如此真是孽缘深重……”   也不知是久安没有听到,还是他故意假装听不到,拿出自己的短刀说,“恩公!指点我刀法吧!”   宫染无力的靠在后面,“有空就指点你一二。”   久安一听,立刻抱着他姐姐的胳膊大笑起来。美滋滋的小表情就好像吃到桂花糕一般,幸福的不得了。   “公子,牟封城到了。”   “进城,找一处客栈先休息着。”   李伯点点头,挥鞭催马。   牟封城是链接西北地区的要塞,无论是前往西北还是去邻国,都会在此补给干粮,小歇几日。因此牟封城也就根据此迅速的发展起来,说是一日千里也不算夸张。   此城中的商人脑袋也是格外灵活,各种点子想法赚钱,路过的客人没几乎都在此花了不少钱才离开。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花钱开心、乐意!   樊殃打了一个哈欠,关上窗户隔绝下面热闹的声音,打算补一下眠。   宫染刚吩咐了李伯去做一些事,转身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自己突然也萌生了几分困意,合衣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李伯,李伯醒醒。”   李伯趴在桌子上终于被摇醒,他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小人,可一看到他浑身的鲜血被吓了一跳。“小少爷!你为何如此??夫人呢!!是谁做的!”   李伯急忙站起身,要检查小宫染的身体,可是腿一软又坐回了位子上,“为何?老奴为何睡着了?遭了!!是贼人!!”   李伯脑袋中在那一瞬间走了不少猜测,他震惊的看着小宫染,声音颤抖着说,“小……小公子,夫人、夫人在哪里?”   小宫染平静的看着李伯,半晌不说话。   李伯只觉得心如死灰,小少爷一定是受到了惊吓,不敢言语……可是、可是你一定要说啊!“小公子!你说啊!夫人在哪里?”   小宫染稍微带一些迟钝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李伯。他举起沾满鲜血的手,“他们为什么要杀娘亲?”   “什么!”李伯后退一步,“不可能……不可能!”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从楼上拖下来……他急忙抱起小宫染向二楼跑去。   一扇没有关闭的门,从里面拖出一片血迹……李伯怕了,他踌躇着不敢向前,里面的人可是他的主子啊!从小带到大的主子啊!   当初老爷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小姐也是倔强之人就认准了宫家少爷。婚礼那天,老爷站在府门口,含着泪送走小姐,嫁妆从京城这头排到那头,也是十里红妆。京城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小姐与宫少爷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可到后来却成了假话。   李伯只觉得心中悲痛万分,当初老爷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要让宫府中人欺负她……老爷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宫府何人能伤小姐的心?除了宫家少爷还有何人?   一想到此,两行清泪滑下脸颊。   他疾步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当即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夫人!夫人!你去时……可疼啊?”   小宫染抬手抚去他的眼泪,“娘亲走时是笑的,笑的好开心,她一直在重复那日雪。”   “那日雪……”李伯在嘴中喃喃几遍,浑身一阵,“夫人与宫老爷私定终身就是在华玉寺,那日下了好大的雪,还将他们困在了寺中……”   “小少爷!你可知道是谁……是谁杀了夫人?老奴一定要为夫人报仇!”   宫染浑身一抖,手紧紧的拽着李伯的衣襟,手指向里屋的床榻,“雅夫人……雅夫人……李伯!还有师傅,师傅也被她给害了,深重剧毒,不醒于世,随时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那贱人!!”李伯一听是雅夫人恨不得立刻就扭断她的脖子!   “镜阁主武功高强竟然也遭遇那贱人毒害!”李伯放下小宫染,对着凌夫人磕了几个头。   “小公子,那贱人既然敢对夫人出手,就一定会对你出手!让老奴带着小少爷和镜阁主速速逃去!统领一笑谷向那贱人索命!”   小宫染扶着他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我要回宫府。雅夫人的命我要亲自取,以及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却从来不阻拦的人,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伯看着那金色的眼睛,内心深处一种叫做恐惧渐渐的吞噬起来,那眼神就像要爬出深渊的魔鬼。可是这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晚膳时间,雅夫人就像没事人一般伺候宫谦用晚膳,时不时还会有笑声传出来。怡夫人坐在一边,眼睛就像两把弯刀,狠狠的刺着她。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宫夫人和小公子不见了……   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外面爬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李伯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公子回来了!小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就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就往里面闯!”   雅夫人手上动作一顿,震惊的看着那仆人,妖孽居然没死!   只听“嗵-”一声李伯抱着小宫染走了进来,没一步都带有三成内力扬起一阵尘土。   “老奴见过宫老爷!老奴没能保护到夫人,夫人……夫人她被贼人刺杀了!”   小宫染靠在李伯怀中,眼神毫无波澜平静的看着那个恐惧的女人,她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尽快完结!!!还有几万字吧,本来还想着这周结束,但可能要推延了,我们下周如何? ☆、第50章      朦胧之中听到他的呼唤,听他的声音怕是很着急。   “宫染!宫染你醒醒!”   樊殃要不是看他精神不对头,早一巴掌呼上去了,拿帕子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又使劲晃了晃他。   宫染像是被烦的不得了,“行了行了,已经醒了。”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现在什么时辰?”   樊殃见他醒了,也不蹲在旁边小心伺候,“已经晚上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宫染一顿,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娘亲最后的嘱咐,她那么的温柔。“没有,只是太累了。”   “刚刚阿沧来过了,叫你下去吃饭,我看你睡那么死,也没喊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洗个澡再去睡觉?”   宫染摇摇头,“没胃口让人把洗澡水抬上来,沐浴一下。”   难得从他身上看出疲惫之感,樊殃叹一口气,无奈道,“好吧。”   简单沐浴一番,宫染便飞到了客栈的屋檐上。他几番深呼吸,好像能突出体内的浊气一般。一点的不在乎瓦片有多脏,他挥起白色的长袍做在屋檐上。   客栈下面是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甚至还能看到几个西域人,深眼窝高鼻梁。   街道两旁的长灯已经被点亮,红红的灯柱邻里在两旁,让街道上看起来更加繁华。听闻说,牟封城的宵禁时间非常晚,有时子夜时分还有人在街市上来往,城门除非发生什么大事才会关闭。   根据朝廷的奏章来看,牟封城的城门已经十几年没有关过了。   下面正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哭闹,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娘亲没有给他买糖葫芦吧。   宫染看着看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这般哭闹向娘亲要糖葫芦,再后来,自己非要有什么男子气概强忍着不肯吃糖葫芦,娘亲还特意派人去外面买了几串糖葫芦来诱惑自己。   叮咚-叮--叮咚--   屋檐下下面挂的铜铃被风吹的摇晃起来,清脆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放松起来。   宫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记得小时候娘亲就总是抱着自己在小院子纳凉,风时不时吹过撩起一阵清脆声而后又偷偷溜走。   那些夏日想想都是奢求,时过多年,有时竟然会想不起娘亲的样子,府中娘亲的画像全被爹爹烧了,只记得她永远都是那般温柔。   后来李伯告诉我,娘亲幼年时曾被一个世外高人带去习武,一走就是十几年。娘亲回家时,在路上偶遇了宫谦,他们相伴而行回到京城。就是那一相视,才定下着罪孽。   那个冬季,他们到处游玩,山中玩乐时还会诗词一首,作曲填词。   李伯说着眼泪顺着就流下来,说起李伯的眼泪,我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他的妻子重病身亡,他跪在墓前,自责悔恨。   第二次,娘亲死不瞑目,他含泪跪拜,对天发誓要保护好自己。   第三次,他醉酒说起这辈子眼睛看到的一切,无声的眼泪就下来了。   宫染环顾四周,“若是有酒就好了。”   “你别想!”   宫染回头一看,果然是樊殃正一身狼狈手脚并用的网上爬。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搭把手!我好像卡主了。”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把他拉上来,“你怎么过来了?”   樊殃拍拍身上的灰尘,“你还说我,我就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只有浴桶没有人!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说着取出腰上的牛皮纸,“糖葫芦~吃不吃?”   宫染冷哼一声,不屑的回过头,“小孩子吃的东西,本公子看不上。”   樊殃取出糖葫芦,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径直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什么小孩不小孩的,你年龄也不大。告诉你哈,很好吃的,我已经吃过一串了,酸甜酸甜的。”   樊殃奇怪的看着宫染,“怎么了?你看糖葫芦的眼神很古怪啊,你和糖葫芦有仇?”   宫染严肃的表情在听到樊殃的一句话瞬间土崩瓦解,无奈的摸摸他的头,“本公子和你有仇,要不要来打一架?”   樊殃猛的推开那只做乱的手,“你一说起这个我才想起来,你不是很弱吗!阿沧为什么和我说你把那黑衣人头领癸先生杀的没有回手的能力!!”   “本公子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若是没有一点武艺防身,那早就死了。那一脸毙命是压箱底的绝招。”   樊殃冷哼一声,“你鬼话连天,我才不相信你。”   宫染也不解释,随意的坐了下来,指着远处的灯火,“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初来乍到,怎么可能知道。”樊殃看那灯火聊天,甚至有一种要点亮天空的魄力,所有的灯光都簇拥着期间的高塔。   “那是永泰商铺的一处产业。”   “永泰的!”樊殃有些诧异,在一个平均起来只有两层高度的地方。一个五层建筑是罕见的!即使是在京城,也只有两处五层的建筑。然而就在这离京城如此远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繁华的地带?   宫染看出了他眼中的诧异,“不过是他们廖家人的一处资产而已。”   樊殃抿抿嘴,“感觉这样很不好,虽然说我很支持商业发现,一个成功产业的成长会带动一个国家昌盛起来。可是廖家在炫耀,他勾结晋王,肆意扩张产业,甚至还假用他人名字来躲人耳目。他区区一个商人世家,妄想以此来改变一个国家的君主,他……他太狂妄了!”   宫染点点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廖家?”   樊殃沉思片刻,“有很多选择,一,培养起一个和廖家一样强大的家族,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运用,彼此制衡,如此就可以放心统治。”   宫染点点头,“是一个好想法,可是现在的廖家已经太强大,没有任何家族可以匹敌,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并且在廖家身后还站着晋王。”   “这个不定因素是要考虑进去。”樊殃继续说道,“二,廖家成长起来是几代人所导致的,一个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收买廖家人,里应外合搞垮廖家,蚂蚁也可以撼树啊。三,使计挑破离间!”   宫染轻笑一声“你到是说在了点子上,如果廖家遇险晋王一定会出手帮助,但是如果晋王自顾不暇无法使以援手,那么裂痕自然就出现了。”   “不说了不说了,大晚上的,想太多容易睡不着。”樊殃躺在宫染的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天空真干净,我有点困了。”   宫染揉了揉他有点吃胖的廖脸颊,“那你睡吧,我一会送你下去。”   “你不睡吗?”   宫染温柔的笑了起来,“睡了一下午,暂时是睡不着了。”   樊殃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握住宫染的手,像是怕他逃走一般,十指相扣,永不分离。    ☆、第51章      牟封城相邻城东郊的地方,有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整个房子都是上好小叶紫檀和梨花木,在加上格外珍贵的金丝楠木造成。有传言是外地一位巨贾在此建造,可惜没过几年那巨贾便死了,这宅子就被一个姓白的书生低价买了去。   此处地方有些偏远,鲜少有人来往,再加上这里高大的树极其多使得此处格外隐蔽,安安静静的环境便只有鸟儿的叫声,真的是犹如城中小洞天,人间小仙境。   在这宁静的环境里,突然一声木头吱吖从楼上穿出来,这突兀的让人忍不住皱眉头。   随着声音向上看去,一双白净的手从里面申出来,抱住一只落下来的鸽子。那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鸟的小脑袋,那小鸟像是也很喜欢他一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还用脑袋蹭他掌心。   那人显然被那鸽子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他点了点鸽子的头,“坏鸟,快去休息吧,飞了这么远,肯定累了。”   这是他身后又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叫了起来,“真是讨厌死了,大老远把人家从京城叫过来,这里一点都不让人快活~”   那人抽出鸽子脚踝上绑着的纸条,无奈的看了身后人一眼,“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说着打开纸条,短短只有一句话。   “上面写的什么啊?”   那人将纸条递到他手中。   白先生联系晋王人马在牟封城阻杀宫染!   “阻杀宫染,宫家小公子?”   白先生点点头,将纸条拿走放入火焰中。“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轻笑一声,“白先生有所不知,廖风带人去救小王爷和郡主,可是除了廖风其他人都被宫染杀死的。雅夫人此刻恨不得将宫染拨皮拆骨放到火里烤一烤再喂狗,雅夫人一向心高气傲,他兄长都是险些丧命着还不气死她。”   白先生看着那纸条烧成灰烬,被风吹的无影无踪,“可是我并不想按照那纸条上写的。”   那人一听立刻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我的白先生啊,你不会是想袒护宫染吧?你可是廖家的人。”   白先生摇摇头,“此言差矣,尚情你可知道宫染在宫家的地位,虽然表面上看处处受到打压,但是别忘了,他才是嫡子!宫老爷子只认同他一个孙儿,只要老爷子活一天,宫染就不能死!一旦……一旦宫染突然死掉,宫老爷子一定会大发雷霆,唯雅夫人是问。”   尚情唏了一声,“我才不管你们那么多,宫染就交给我杀,保证他一块骨头都别想好好的。”   白先生急忙挡住他的去路,“尚情你不要胡闹!一切应以大局为重!”   尚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向后一跳紧紧的抱住柱子,“你可算了吧,别仗着自己好看就想勾引我!我可是有小亲亲了!”   “你快下来!”   尚情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告诉你,我是晋王的人,不是你们廖家的人,别想命令我~”   “尚情下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诶呀~小亲亲你怎么上来了~”尚情娇呼一声就往卿亲身上扑,带着泪花的眼睛仿佛在这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卿亲不躲闪也不理会,对着白先生一施礼,“让先生见笑了,希望先生不要怪罪,尚情不懂事还往多多包涵。”冰冷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着白先生,虽然嘴上说着恳求原谅的话,可他的神情更像是命令。   白先生被那像是冰块的眼神注视的浑身不自在,他干笑几声,“怎么会,哈哈。”   卿亲点点头,“我在楼下也听到一二,既然先生不同意杀了宫染,那么如何处理这个麻烦?”   白先生深呼吸了几下才说了起来,“宫染到牟封城一定别有想法,其一,来调查我,其二,来铲除廖家在牟封城的势力。我们是知道的,牟封城只是一个小小城池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但是只一点,他是晋王廖家的根据点,那么它就非常重要!其三,来调查晋王,这里距离晋王封地太近了。”   卿亲掰开缠在腰上的尚情,将他丢到一边的椅子上,“小王爷和郡主在他手上,那宫染也不是蠢笨之人,并且……”卿亲眉毛不禁皱了起来,“扮猪吃老虎,竟然将人全杀了。”   白先生点点头,“卿老板说的没问题,可是我们探子来报,一个最新的消息连雅夫人都还不知道。”   “什么?”   白先生神秘的笑起来,“一笑谷和宫染有什么秘密的关系。”   “一笑谷。”卿亲重复了一遍,“一个不成气候的江湖门派而已,就算一笑谷是他宫染的也不过是一堆没用的东西。”   白先生点点头,“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可是那日青山村的屠杀,应该算是屠杀吧,晋王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全部被杀。这可不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江湖门派能做出来的。”说到此他轻笑几声继续道,“当然……如果是晋王的军队还没有训练好除外。”   尚情立刻蹦了起来,“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晋王的军队个顶个的能手!!怎么可能说是没训练好!”   “是是是!”白先生愧疚的说道,“晋王军队如何会弱,那便是他们一笑谷太强了。”   卿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戏谑的看了尚情一眼。   尚情张嘴就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行了行了,说不过你!你嘴厉害!那我们怎么办啊!杀不能杀的。”   白先生正要大笑余光看到了笑的高深莫测的卿亲,表情也缩了回去,“宫染聪明也只有宫染聪明,他手下人那么多,总有几个不听话还要乱聪明的人。我们只用等,等那蠢笨之人将宫染送到我们手中。”   卿亲点点头“有道理,那么也可以借此机会斩草除根。宫染在外突然暴毙,即使那宫老爷子想替他报仇也没有能力。朝廷中小皇帝虽然身边有一群老臣相护,可是手中军权掌握的并不多,借此机会晋王称霸指日可待。”   白先生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中明显带了丝苦涩,也许是不忍,也许是觉得不对但是又不能指出的无奈。   卿亲提起旁边的尚情,“先生,我们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了。”说完转身下楼离开了。   在转角处卿亲突然叫了尚情一声,尚情奇怪的抬头看着卿亲。   “白先生心善,我不怀疑他会背叛廖家,但是他也不忍心杀宫染。所以……你一旦找到机会,就地斩杀宫染。”   尚情急忙点头抱着卿亲的腰像是撒娇一般使劲的蹭起来。   卿亲轻笑一声,“知道你痒了,回去就满足你。”   楼上的白先生现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被冻的冰冷的心才开始跳动,“此人太可怕了……何时来的我不知道,甚至听了我们全部的对话我也不知道,还好还好……呵呵我都不知道怎么庆幸了。”   白先生为自己到一杯热茶,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四肢才开始回热。猛然间他抬头看着对面粗大的树干,繁密的枝叶仿佛可以隐藏一切东西,他笑了一声,“一笑谷,他听到了那你呢?”   风轻轻的吹过带起一阵飒飒的声音,像是在回答白先生,又像是意味深长的叹息。    ☆、第52章      西北封地,晋王府。   一身戎装的男子走进晋王府的书房。   “属下参见王爷!”   书桌后面一身蓝色绸缎华服的男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起来吧,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男子起身将一封书信送了上去,“王爷,除了癸先生……都死了。”   晋王大致看了一眼那书信,眉峰一挑一掌拍在桌子上,身上散发的怒气让人忍不住寒颤起来,“大胆!久鸢久安他们可还好?”   “王爷息怒!”那男子显然被晋王的怒火吓到了,“郡主和小王爷没有受伤,但是他们显然被宫染给蛊惑了,他们不肯走。”   晋王将书信狠狠的揉成一坨,“那两个小混账东西,本王……本王怎么有这么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那男子急忙跪在地上,“王爷息怒,是属下们办事不利,下次一定平安带回郡主和小王爷!”   这是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王爷,苏先生来了。”   晋王调整了一下情绪,“你先下去吧。”   那人急忙退出去,生怕王爷气不过下令杀了自己。   一身灰色袍子的儒雅男人走了进来,碰巧遇到退出去了将军,会心一笑。   “见过王爷,王爷又生气了?”   晋王起身相迎,“苏先生见笑了。”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先生捋我一下小胡子,“让我来猜一猜。”   苏先生看着晋王细细打量一番,有看了一眼那凌乱的书桌,心中便有了答案,“哈哈,王爷眼下有些发黑,明显休息不佳,心中有心事。但是各方都进行的很顺利,士心也是极其高涨,大业将成。如此王爷担心的就只有郡主和小王爷了。”   “哈哈哈哈。”晋王看着苏先生,“还是苏先生最了解本王,一眼就看出了心中忧虑,让先生见笑了。”   苏先生急忙行礼,“我那有那本事,只不过看见肖将军出去,这才猜到的。”   晋王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先生,急忙将他扶起来,“那先生可有妙计救本王一双儿女?”   苏先生缓缓说道,“说救,容易也容易,难也难。容易的是强行带回,难的是杀了宫染而后将郡主小王爷带回。”   王爷抬起放在桌边的茶具为苏先生倒了一杯,“那先生认为难得好还是容易的好。”   苏先生随手接过递来的茶水,“属下认为难的好。宫染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他麻烦的程度和皇上有一拼。”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王爷,这是尚情送来的纸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白先生的见解。”   晋王看了一眼那纸条,“上面写的分明是不要杀宫染。”   苏先生一拱手,“尚情差人来的人还带了一句话,说白先生心软,一切听候王爷指令。王爷,宫染定要杀了不可!廖家雅夫人也给白先生说阻杀宫染,如此那便是大势所趋!王爷定要与雅夫人联手,追杀宫染!”   晋王轻笑一声,转身回到书桌后面“区区一个宫染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宫谦真是生了一个有本事儿子。”这话看着是夸奖,可听起来却是咬牙切齿。想当初那宫染出生时便坐实了妖孽之名,婴儿时期就惊动整个大燕国。说来奇怪一直深居简出的国师居然会提他一个孩童占卜,说什么会帮助皇帝光耀大燕。   “那就吩咐下去吧,让尚情杀个痛快。”   苏先生颔首又道,“王爷还有一件事。”   “讲。”   “我找到那十万军马的信息了。”   “什么!”晋王拍案而起,“在何方!何人管控!能否收为己用!小皇帝可知道此事?”   苏先生捋了捋小胡子,“王爷放心,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此事还与宫染有关系。”   “混账!!”晋王一掌将那上好的梨花木大书桌给拍成了两半,“宫染宫染,又是宫染!他到底能不能杀!”   苏先生急忙拦住还要砸东西的晋王,“王爷息怒,听我道来!虽说和宫染有关系,到那妖孽混沌不清好像对此事也不明了。”   晋王紧皱低头,“那十万人马在何处?”   “一笑谷,一笑谷便是那十万人马,那十万人马就是一笑谷。”   晋王不由的沉思起来,一笑谷几个月前才杀了分布在青山村的军队,让自己气了好久,竟然是他们。“可是看他们的行为,明显是与本王作对。”   苏先生突然大笑了起来,“王爷宫染对一笑谷联系密切,但我们若是能够想到他们的谷主,一番手段用下来不怕他不归顺!就算那小皇帝知道了,我们也可以其中作梗挑破离间,小皇帝也是心思多的人啊。”   晋王大笑一声,急忙向苏先生一拱手,“本王有苏先生想住,大业如何不成?”   苏先生扶住晋王,惊恐之色惶恐之举,皆表示对晋王的尊重。   晋王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苏先生已经离去了有一小段时间,因为自己生性多疑,身边嫌少有人近身伺候。除了担心儿女,心中也一直担心着朝廷那边虽然他们任何举动都没有,但是那些麻烦的忠臣一定早有防备。   拿出一张纸,张扬的狂草就像锋利的匕首一般。书写完毕晋王吹干上面的墨迹,又细细看了一遍将它密封起来。   “来人!”   “刚刚那个人真的很眼熟!”樊殃抱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喋喋不休的对着身后的阿轩说着。   阿轩抿抿嘴,“我也看见了……确实眼熟。”   “是吧!”   樊殃急忙凑到阿轩身边,“你说像不像宫羽?反正我觉得像,身材啊~发型啊~走路的姿势啊~”   阿轩叹一口气,“你别说了,你知道的公子不喜欢三少爷。”   “啧。”樊殃不屑的挑了一下眉毛,“不喜欢不喜欢呗,咱们说说还不行了?虽说宫染小气还霸道,偶尔还喜欢耍流氓,但是咱会怕他?开玩笑~”   阿轩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将手里提的东西塞进樊殃手中,“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自己回房间吧。”   “诶!”看着像是逃跑一般离去的阿轩,樊殃无奈的抱着一堆吃的,“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   又叹一口气,转身继续上楼,怀里的东西眼中妨碍看东西,正前方完全是盲区。   “诶哟?”樊殃后退一层台阶才站稳身体,“那个对不起啊,你让一让。”   前面那个人仿佛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樊殃抱着一堆东西胳膊要已经酸了,按住暴脾气,“不好意思啊,接过一下。”   “宫羽,在牟封城?”   樊殃一愣,立刻胳膊不软了,腿也不累了,转身就往楼下跑。宫染哪里给他这个机会,揪住他的衣领一使劲将他扛到了背上。   樊殃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部掉了下去,老远都能听到那凄厉的叫声。   阿轩无奈的摇摇头,对楼下的人连连道歉,捡起地上的东西,又看看已经消失在楼上的两个人,嘟嘟囔囔的说了起来,“都说让你不要说了,你不听。”耸肩~    ☆、第53章      樊殃揉揉眼睛,腰酸酸的……果然反攻还是失败了。   “宫染,我渴了!”樊殃闭着眼睛像是老太爷吩咐伺候的小丫鬟一般,哼哼唧唧的翻了一个身,伸手等着宫染送过来。   只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声音急促可以说还有几分慌乱,这可不像宫染啊。难道……难道他是心虚害怕了?嘿嘿嘿~果然我身上还是有一点攻的气质的!樊殃兴奋的抱着被子大笑起来。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茶杯相撞的声音,樊殃一回头,一个面带恐惧的小姑娘正一脸害怕的样子看着自己。也许是被自己的笑声吓到了,正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那个,妹子你等一下!”樊殃急忙叫住她,“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房间?”樊殃再随眼看了一下四周……   “我在那?先告诉你哈,绑架是犯法的!”   妹子探出身子,迅速将茶水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您继续休息吧!奴婢不能和你说话!”   樊殃心中无语的一番,这妹子傻傻的,“可是你已经说话了啊,既然说了就再多说几句呗~比如说说着是哪里?”   小丫鬟急忙捂住嘴,可怜兮兮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再也不理会樊殃,扭头就跑了出去。   “诶?诶!!”樊殃急忙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没趴在地上,他稍微的活动了几下急忙追过去,可那妹子手脚也不慢,猛的将门关上,一阵铁链相撞的声音。   “卧槽!”樊殃使劲晃了一下门,怒骂道,“非法□□!!”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这里?宫染怎么了?难道是夜袭吗?   “该死!”樊殃又使劲的晃了晃门,宫染不会出事吧?无奈的又回到里间,看着桌子上茶水也不敢喝了,万一有迷药怎么办。   仔细观察一下这个房间,东西都极其简单但是生活必须的都很齐全。眼神突然看到那仅有的一扇小窗户,樊殃心中大喜。“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一想到能赶快找到宫染,他心中更加开心了。   窗户并没有被锁,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可是一看到外面的情况樊殃傻眼了。古人嘴里说的伸手可摘星辰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不过对于我来说莴苣王子才更合适吧?来到古代这么久已经忘记高层建筑的感觉了。   趴在窗户上看整个牟封城尽收眼底,再往下看,并且下面有很多人在走动着,仆人以及守卫。   “这可怎么办啊?”樊殃在屋里走一圈又一圈,就算出去了,岂不是穿着睡衣在外面溜达,睡衣对古人来说和裸奔根本没区别。   打开角落的衣柜,小小的柜子里还真有几件衣服,那清一色的淡紫色真是眼熟。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樊殃犯了一个白眼,“喂,你都锁门了还敲什么门?”   敲门的声音一顿,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开锁。   樊殃冷笑一声,抱起凳子,看爸爸不砸死你个逆子!轻声轻脚躲在门后,只等开门的一瞬间!   门外的宫羽瞪了小丫鬟一眼,让你看住他不是让你锁他!小丫鬟可怜巴巴的看了主子一眼,打开锁便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宫羽看她那不能骂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有了进去,余光只见到一个人影突然扑了出来。   电闪雷鸣之间宫羽下意识的一掌劈了过去,可是掌风一出才意识到他是樊殃!为了不伤害到他强行收回内力,筋脉逆流受挫,口中一股铁锈的味道涌了出来。   “宫羽!!?”樊殃急忙向前一扑抱住还带着冲劲的凳子。   宫羽点点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樊殃震惊的看着宫羽,又看看门口的那个小丫鬟,“你真的来牟封城了啊。”   宫羽径直走进屋中,在樊殃看不见的地方抬手擦去嘴角流出的血液,见到有茶水急忙一饮而尽。   樊殃奇怪的跟过来,“你很渴?”   宫羽浅笑着,拿出丝帕擦去不小心碰溅在脸上的茶水,“是有一些渴,让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樊殃急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宫染呢?他去那了?”   微笑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他笑着摇摇头,只有嘴角一摸让人看不清的苦涩,“你在这里是宫染拜托的,他最近有些忙无暇照顾你,所以……所以让我照顾你些时日。”   樊殃褶皱眉头,“他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一觉醒来就换了一个地方。”   宫羽眼睛一挑,嘲笑的感觉就流露出来了,“我昨晚很晚才去,宫染叫了你好久都没有叫醒,可不是他的错。”想起他酡红着脸颊,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一说起昨晚樊殃就想起反攻失败菊花疼……樊殃等着眼,这笔账一定要加倍上回来!   “他什么时候来带我走?”   宫羽摇摇头,“怎么,不喜欢这里吗?才来就想走。”   樊殃眼神直直的盯着小丫鬟,“我都被锁起来了,喜欢?为什么喜欢?我都不喜欢受虐!要不然我也锁你试试?”   宫羽看着他越来越不正经的样子便知道没事了,“是我没有吩咐好,让她理解错了,这才把你锁了起来,你要是想出去玩,随时可以。”   “这才对嘛!”樊殃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住他的脖子,“真是好人啊,人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心地还这么善良!”   宫染脸上还在微笑,可是心中实在笑不出来了,筋脉逆行必须要及时通顺回去,不然淤血堵塞,以后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生意要谈,不能再停留了。”   樊殃大方的挥挥手,“去吧去吧,你工作重要,只要不关着我,让我随便走走就行了!”   宫羽点点头,匆忙离开。小丫鬟像是才睡醒一般急忙追了出去,她看看慌张的主子小声问道,“公子,没生意要谈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宫羽脚步停了下来,“对啊,没有……”   小丫鬟急忙扶住要倒下去的宫羽,“主子主子?怎么了?”难道是刚才强行收回内力受伤了?   “公子,奴婢着就送你去看大夫!!”   马车还在疾驰,宫染一人坐在马车中一直写着什么东西,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李伯的声音,“公子,即使老奴不喜欢那臭小子,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些好感。你为何放下见脸面将他托付给三少爷?”   宫染手上动作挺了下来,“此去不简单,我们身有重任,能保全自己就已经不容易。若是此番一去不复返……他能活着就好。”   外面是听到李伯一声叹气,“老奴一直认为公子是身上带着仇恨的人,可是老奴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公子还是一个孩子啊。公子的心愿就要完成了,公子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只有在看到那臭小子时,才会从心中有了笑容……老奴知道公子是对他真的上心了!”   宫染默默的握紧拳头,喘息间握住又送来提笔继续写了下去,“李伯何时多了这么多话?本公子自有打算。”    ☆、第54章      一个小兵靠着后面的谷仓昏昏欲睡,真是的!最近这几天任务越来越重了,今日还被百夫长当众训了一顿,被那群混蛋狠狠的嘲笑了一番,真是丢脸!想到这那小兵对着那谷仓狠狠的啐了一口。   说起来这一段时间部队里也奇怪,各地的粮仓都在调动,身后这批谷仓再过几天就会被运往别的城池。而且听百夫长他们闲聊说是要打仗了,晋王什么的。小兵冷哼一声,他虽然才当兵几年,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可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随便猜的!   突然前面谷仓挡住的地方蹦出一颗小石头,小兵看了看那石头,再看看身后的谷仓,守卫的士兵和自己一样根本看都懒得看它一眼,若不是每过一会会有巡逻的,早躺下想家里的娇娘了。小兵又回头看了看那小石头,无奈的摇摇头,“晚上就这点不好,风吹草动的真是烦人。”   小兵叹一口气,将长矛随意往地上一插,再把帽子向下拉一拉遮住眼睛,靠着身后的谷仓先美美的睡一觉~   月色下,谷仓周围的火把约烧约高,黑色的狼烟在夜晚的掩护下满意分辨。所有人都困的睁不开眼睛,干脆趁着上一班巡逻刚走睡一会好了。   某个黑暗的地方,两个小声的对话成了那火把噗呲噗呲燃烧之外唯一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太细太小,听着就像苍蝇嗡嗡的声音。   “快四更天了,我们快点完事走人吧!”   另一个声音像是还在思考,过了一会才回答道,“那好吧!”   小兵抱着长矛,睡的正香呼噜声就像打雷一般。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穿破梦乡叫醒了每一个沉睡的士兵。   “走水了!!!!救火啊!!!”   所有的士兵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救火!救火!!快去水缸那里取水!”   士兵们看着那越来越大的火势意识到如果不能尽快灭火,那整个谷仓都会被烧毁!   士兵们急忙去各处水缸取水灭火,可是当他们一到水缸处就懵逼了,什么时候水缸被人砸?   “愣着做什么!快去水井那里快点!”   士兵们像是被那火焰吓傻了一般,脑袋都不会转了。   “对!水井!快点!!”   一群士兵又赶到离谷仓不远的水井处,又傻眼了,水井呢?怎么被填了!??   一个像是小头头的士兵立刻跪了下去,“完了完了,我们脑袋保不住了!”他抬头对着一个小兵怒吼道,“楞什么!还不快去禀报!就说……就说敌袭!!”   青州下的东陵县郊区的一处训练营是彭将军手下为晋王培养优秀士兵的地方,只要各地发现新收的新兵中有出类拔萃的都会送到彭将军这里。   所以在晋王手下中一句很流行的话就能体现出来,‘各个将军接替人,不在家族在东陵。’   现在已经深夜,这一批训练小队托着浑身疲惫回到营帐中,他们累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一定要抓紧时间休息,不然明天训练跟不上就会被踢出训练营,所谓的踢出就是送死。   一个脸上满是灰尘的士兵对同伴小声说道,“已经二更天了,应该不会半夜紧急集合吧。”   另一个士兵喘息粗气,摇摇头,“听候指令吧。”   士兵摸了摸脸上的脏东西,这里是每一个士兵最渴望去的地方,也是最恐惧的地方。这几天很奇怪,训练越来越重了,休息的时间也格外的少。不会……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月色越来越深,帐篷外站岗的人心里只渴望着换岗的人快点来,自己好去睡一觉,心中瞌睡虫贪婪的一直吞噬着意识,终于,站岗的人靠着身后帐篷的骨架睡了过去。   “你着迷香挺好用!”   “那当然!”声音中透着藏不住的得意,他说道,“我们辛苦在这里蹲那么久,现在可以杀进去了吧?”   那人轻笑一声,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们,手猛然挥下。一群像是黑色毒液的刺客冲进了训练营,他们身影鬼魅,刀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杀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一刀就是一颗人头,心中平淡毫无波澜。   在黑暗的掩护下,他们分散开来冲进营帐,区区不足百人,整个训练营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走出营帐,若不是他们的刀还在滴血,谁能猜到他们已经杀了训练营几千人。   “清理干净了吗?”   “干净了!”   “我们办事你放心~”   那人点点头,手中长刀猛然挥下指着被自己踩在脚下气都不敢喘的士兵。   “你的人都被我们杀了,你心里什么感觉?”   那士兵被吓的腿脚发软,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求你们……”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哈,打仗最重要的才不是什么武艺高强不高强,你们彭将军,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起来就被我给杀了,可是你,你一个手中无权身上无强功的一个小兵却不会死,所以啊,当兵最重要的是要幸运!”   旁边一个黑衣人忍不住催促道,“行了行了,闲聊什么,我们快点走吧。”   那人点点头,大刀指了指面色惨白的士兵,“行了,你可以可以走了,去向你们长官禀报,就说我们一笑谷送的大礼喜欢不喜欢!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走!”   士兵眼前一花,那一群黑衣人便不见了,士兵立刻抱头大哭起来。   丰城矿区旁边有一铁器冶炼的地方,他们有了源源不断的燃烧资源正加班加点的制作士兵的铁甲,所有武器杀伤力防卫的主要工具。   铁器师傅放好模具,就等着热铁送大炉子里送出来。   这时外面传来自己徒弟的声音,“师傅!师傅!火灭了!这煤怎么烧不起来?”   “什么?”铁器师傅急忙从里面跑出来查看炉子。   “师傅,这火已经烧不起来了,会不会是煤受潮了?”   铁器师傅一想,有可能,今天上午下了一会雨,想着有东西遮着应该不会受潮,唉!   “你去和里面其他师傅说一声,今晚就不冶炼了,回家休息休息。我这会去矿区看看,再购一批。”   小徒弟急忙道,“师傅不行,我进去和他们说一声,咱们一起去,天色这么晚了,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铁器师傅一想,收的徒弟真孝顺啊,乐的直点头,“去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可是铁器师傅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着小徒弟出来,心里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回事?这么慢?”   可这脚才走到门口,噔一声,一把银亮亮的匕首就驾在了脖子上,“老师傅,我劝您别进去。煤的采购您自个去吧,怎么样啊?”   铁器师傅腿一软向后退了一步,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我自己去。”   银刀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悄然无息的缩回了黑暗中。铁器师傅看着那门槛怎么也不好迈进去了,他知道……所有人……除了自己,都死了。   黑暗中又传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悠悠的说道,“劳烦您给您上头写一封信,就说,就说一笑谷奉上。”   铁器师傅再也不敢停留,拔腿就跑,等他写完这封信。他再也不要出来了,他要躲进深山老林,再也不出来……   晋王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几封书信,下面跪着的人无一不心惊胆战。   “一夜间……全部在一夜间!!!铁甲冶炼,粮仓,还有那训练营!!全部遭到袭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扫到地上,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让跪在下面的人都吓死了,着声音分明是脑袋落地的声音啊。   “王爷!一笑谷小小江湖门派竟然敢在晋王头上作乱,就让我等前去剿灭那邪教!以平复王爷心中怒火!”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跪拜一片。   一直在旁边的苏先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王爷!不能再等了,尚情他们已经动身!那妖孽一黄口小儿以一人之力无法对抗!我看那一笑谷实在是难以驯服,我们寻一机会灭灭他的士气!”   晋王压下怒火,“只要皇帝不能得到一笑谷就好。”   苏先生又上前一步,“王爷,他们此番行为定是想在回到皇帝手中之前扬名一番好日后在军中占有地位,统领大军的信物还下落不明!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斩杀妖孽,另一路先行京都造谣生事趁机寻找信物。”   晋王细细思索一番问跪在下面一位身穿儒袍的人道,“癸先生可修养好了?此刻京都如何。”   癸先生再次跪拜一番道,“启禀王爷,属下以无大碍,近日京中和往常无二,只是每到早朝结束时,总会有几位大人走的很晚。据探子调查,皇帝正在囤积粮草,安置军马。”   晋王冷哼一声,“皇帝有举动了。”   癸先生急忙摇头,“唉,皇帝昨天将朝中司徒大人打了,还与李大人争吵了一番。安置军马也没错,可是只安置在寝宫周围……”   苏先生听的一头雾水,看来这个皇帝比郡主和小王爷还古怪,身为人君……怎么可以殴打自己的臣子,着不是想砍去自己的左膀右臂?   “王爷,我认为那小皇帝不过如此,王爷接受大统是早晚之事。仅仅凭借王爷爱惜人才这一点就是那小皇帝不能比的。”   晋王长袖一挥,丝丝内力暗含其中,声音犹如奔浪之势穿到众人耳中,“传令,癸先生,尚情斩杀宫染!”   “是!”   癸先生冷笑一声,再次跪拜领命。    ☆、第55章      宫染爬在栏杆上往下看,已经快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宫羽忙的整天整天见不到人。而那个叫小蛮的丫鬟真的很烦人的,走那跟那,真应该庆幸男女有别这种观念不然她还想着跟我进茅房!   回头看一眼,果然那小丫头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那惊恐又不忍的表情好像害怕樊殃突然跳下去一般。   “宫羽在哪里?”   小蛮浑身一个激灵,“没!不!!不知道!”   樊殃无力的靠着栏杆,“我整天无聊死了知道吗?看来看去只有你着一张脸,还是傻乎乎的一张脸。”   小蛮急忙摇头,这时她像是想到什么又急忙点点头,“小蛮是无趣,可是主子命令了要看住你。小蛮……小蛮!一定会看住你!!”   樊殃烦躁的直抓脑袋,一通泄火以后抬头又看到那张傻乎乎的脸……   “算了算了,败给你们了,我睡觉去。”   小蛮点点头转身就要出去,她离开房间时突然停下来一脸惊喜的说,“我想起来了!我说呢感觉像是忘记了什么!主子今早离开时说在上池那里等你!”   樊殃一时间竟不知用怎样的表情看她,总之人才就是了。   牟封城冷的早,才十一月份的样子鹅毛大的雪就已经降下来了,到处都是白雪压枝,冰封千里的样子。可是如此寒冷也阻挡不了牟封城人的热情,就在城外有一处湖泊叫上池,那湖泊两岸雾松千姿百态,对于文人来说就是一件雅物。   上池早已经被严寒冻冰,即使是一群成年人在上面奔跑也不成问题。故而一个娱乐节目就这样诞生了---冰上钓鱼比赛。   樊殃几层棉衣裹的就像一个球体,外面还加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在加上他脸上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别提多招人不待见了。   樊殃拉拉衣服,鼻子猛的吸了一下,“宫羽呢?”   小蛮抓抓脑袋,“这个主人没说,我也不知道。”   樊殃无奈的叹一口气,围着上池走了起来,“真是迷之热情啊,钓鱼也让他们那么兴奋。”   小蛮羡慕的看着冰上忙碌的人,“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季节钓鱼可容易了,鱼钩往下一放一群鱼争着抢着咬钩,你说能不让人兴奋吗!”   樊殃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我想想就觉得好冷,难不能宫羽特别喜欢这个?”   小蛮兴奋的点点头,“每年公子都会来,就在每年第二次下大雪的时候举行,今年冷的早我才不小心给忘了的。”   这时上池中一个中年人猛的将他特制鱼钩给拉了上来,长长一串的鱼跟着鱼食跃出冰洞,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小蛮一看着这个整个人尖叫着冲上冰面,眨眼之间就被围观的人群淹没。   樊殃伸伸手,“我……”   好吧好吧,樊殃摇摇头,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也是挺累的。一阵冷风吹过,他浑身一个冷颤急忙将衣服拉了紧紧的。   “宫羽~”   樊殃一边走一边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呼唤着。   “宫羽~”   “快去快去!那个人已经赢三局了,几框竹篮都装不下他钓的鱼。”两个姑娘手牵着手从樊殃身边走过,去了上池湖中心的方向。   樊殃索性也跟着走了过去,自己一个人傻乎乎漫无目的的乱逛挺傻的不是。   一个佝偻的身影守在冰洞口一动不动,头上的斗笠已经被雪积了厚厚一层,就像雪人一般。   围观的人很多他们都小心的注视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吓到那厚厚冰层下面的鱼儿。然而钓鱼的老手一看就知道,要起竿了,鱼该上钩的都上钩了。   “呔!”   那渔翁轻呵一声,拿着鱼竿的手犹如手撼泰山一般,银色的鱼线撩起一丝湖水带出一串大鱼,那些鱼的个头个顶个的大,看的直叫人喜欢。   “我看还是他赢。”   樊殃听着周围人讨论的声音才回过神,这……这是钓鱼?开挂了吧!   樊殃看着还在冰上扑腾的大鱼,叹一口气热闹看完了,宫羽约在这里干嘛啊,无奈摇头离开。   “等等!”   冰凉的冷气透过厚厚的衣服传到樊殃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一个冷颤,真是半个胳膊都凉了。   樊殃急忙甩开那人的手,“你干嘛?”   那人抬起斗笠,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是我。”   “宫羽!”樊殃上下打量了一番,粗布麻衣,斗篷斗笠,哪里有他平日里贵公子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钓鱼?”   宫羽背起竹筐,拉着樊殃离开了上池,刚钓上来的鱼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匆匆离开,空留一群围观的人不知所云。   “我不是让你一起床就来吗?现在都快中午了。”宫羽话一出口,自己便笑了出来,“怪我怪我,竟让小蛮去叫你,她怕是早忘了。”   樊殃回头看了看那一地的鱼,“鱼你不要了?钓的那么辛苦。”   宫羽摇摇头,“那是等你等的无聊随便钓钓。走吧我这会还饿着呢,去吃鱼吧。”   樊殃急忙拉住他,“等等,小蛮还在里面!”   宫羽停下来看看冰面淡淡说道,“冻了我一上午,饿她一顿吧。”   正是中午,上池附近也没有什么酒楼,只有普通的街边小摊,每一个小摊前都围了不少人,远远的都能闻到那香味。   宫羽将背上的竹篮送给一位摆摊买烤鱼的小老头换来了两串烤鱼,樊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竹篮的一鱼就等于换来的着两条鱼的大小了,更何况是一竹篮的鱼,着可把那摊位老板给感动坏了。   樊殃咬了一口烤鱼,辣辣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起宫染烤肉,宫染小气又穷酸,大多都是自己捕猎自己烤。他的烤肉真的很好吃。   “宫羽,你知道宫染现在在哪里嘛?”   宫羽笑着摇摇头,“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在哪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所有人,所有到雅夫人吗?”樊殃话一出口才想起雅夫人是宫羽的母亲急忙道,“呃……那个……对不起!”   “不用道歉。”宫羽看了看手中热气腾腾的烤鱼,它好像没有那么香了,“我从来都不认为母亲对,但是我也不会反驳她。我记得我说过我会保护宫染,他是我弟弟无论什么我一定竭尽我所能。”   樊殃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对不起……我说话有些伤人。”   一只大手突然压在脑袋上,有些痛苦的但是他还在隐忍,“我母亲疯了,我恨不得手刃了她,可是她是我母亲……”   樊殃努力的抬头看着那个正在自舔伤口的幼兽,他的斗笠压的低低的只能看到他还在微笑的唇。如何……那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   “宫羽……”   “好了。今天可是冰上钓鱼大赛,所有人都那么开心,我们干嘛心情那么低沉。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牟封城难得一见的小吃摊。”   樊殃看着那个正努力笑的人,这个人和宫染一样脆弱。   “你可不要以为我经常住在京城,其实我一般在牟封城,这里可比京城好太多了。”    ☆、第56章      尚情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远处的客栈正思考着一会如何下手,让那妖孽死的痛痛快快。嗯……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讨厌的老头子癸先生抢功。   这时树丛一阵颤抖,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跳下来对着尚情行礼,“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何时出手?”   尚情吐掉嘴中的草,耸耸肩,“等着吧,老年葵还没到,王爷真是讨厌干嘛要让老年葵过来!”   侍卫看着大人的穿着对王爷的命令莫名的仰望起来,王爷您是对的!   尚情回头看到侍卫正盯着自己的衣服发呆立刻害羞了起来,抬手将那拖到地上的广袖挥了起来娇羞的甩在侍卫胸口,“诶哟~我这一身红色的舞裙好看吗~”   侍卫也不敢躲,那带着内力的一甩全砸在了胸口,只感到心肺一阵颤抖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好在这侍卫也算是武功小有成就之人,立刻将剑插在树干上维持平衡。   “哼!”尚情瞪了侍卫一眼,“果然,除了我的小亲亲,其他人都那么没有眼光!你退下吧!”   侍卫立刻飞了出去,真是命大捡回一条命。   “哦?尚情又在欺负侍卫?”   尚情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讨厌的老人葵来了,飞身天下树干,对着老人葵的肩膀就是一拳。   葵先生也反应也不慢侧身躲了过去,他再一看尚情的穿着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尚情,你是要给那妖孽跳舞去?”   尚情气的直跺脚,脸上的妆容让他看起来特别恐怖,“老人葵!你在王爷那里说什么了,王爷为什么排你过来!”   葵先生拽了拽他长长的袖子,“王爷的想法,我可不敢乱猜,你要是奇怪自己问王爷去,但是要是耽误了事,王爷怪罪下来,你可别拉上我。”   “哼!”尚情一把抽出自己的袖子,“那走吧!小爷我这会可生气了!一会一定要杀个痛快!!”   平遥城内的一家小客栈今晚额外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没有。   直到深夜,这间客房的灯才熄灭。   在客栈外面一群黑衣人早已经将客栈层层包围起来,屋檐上三个黑衣人拿着匕首正准备攻入。   风缓缓吹过,给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一丝寒冷,跟着风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命令。   霎时间房门被踹开,黑衣人纷纷拥入,屋檐上那三人犹如吸血蝙蝠一般也悄然进入房间。可是……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也没有拼杀的声音,哪怕,哪怕是临死前的嘶吼也没有。万籁俱静,那小客栈就像无尽的深渊,将那几十个生命吞噬。   尚情站在客栈门口,那幽黑的深渊好像正在期待着自己走进去,这种毛骨悚然的想法让他浑身不自在。此刻也不知道老年葵去那了,刚刚也没看见他。   再看看那客栈,半晌已经过去了没有任何人走出来,那么安静……   “该死!小爷还能怕了你这个妖孽!!”尚情咬咬牙径直冲了进去。可是还没跑几步脚下就被绊了一下,尚情立刻一掌打在地上飞身落在一边。   顺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勉强看到,原来自己的人手一进门就死了……   “该死的妖孽!我定杀你!”尚情怒骂一声,向二楼冲了上去。   噔--   像是木头碰撞的声音一般,大堂内瞬间灯火通明。   尚情被这突然的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然而此刻真正让他恐惧的是大堂中有人,他没有丝毫察觉。强行睁开眼睛,只能隐约看到偌大的堂中只有一身白衣,戴着头纱的男子。   “你是何人!!”   那头纱男轻笑一声,“你这人可真奇怪,自己突然闯进来却问本公子是何人?”   尚情的眼睛已经适应的光照,可他依然长袖掩目,“你如何杀了我如此多的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呵,晋王的人如此蠢笨吗?当然是毒咯。”   “那你就为他们偿命吧!!”尚情挥开长袖,腰间弯刀势不可挡。轻功如鸿雁摆渡,残影一略便出现在那头纱男身前。   尚情弯刀刚抵上那人脖子,手上力气就停了下来,“你……你是那日青楼中遇到的公子?”   宫染一把推开他,“如此废话干嘛。”   尚情眉眼一喜,立刻又纠缠了上去,“诶哟~公子忘了人家~人家好伤心嘛~可是可是公子杀了人家那么多手下,不如……不如公子跟人家一起走好了~”   宫染嫌弃的看了一眼正努力往自己怀中缩的庞然大物,心下怒的不得了,一掌击开他飞身向后撤。   “原来你就是宫染啊,真是让人家惊喜~”尚情就像狗皮膏药一般又黏了上来。    ☆、第57章      小蛮看着手中的纸飞机,思考再三,“我准备好了!”   樊殃得意的笑了几声,拿过她的纸飞机,“那起飞了。”   小蛮猛的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樊殃手中的纸飞机,嘴里小声的念道着,“一定要飞的很远很远!”   樊殃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自己的飞机可是有现代的工艺在里面,再看看她的飞机,不要说飞远了,能飞就不错。   正巧一阵风吹过,樊殃双手借力扔出纸飞机。果然小蛮的飞机一松手就掉了,而自己的飞机顺着风飞了出去。   小蛮失落的捡起自己的飞机,“为什么我的不会飞,而你的飞那么远?”   樊殃得意的哼哼起来,追着自己的飞机跑了出去,小蛮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夫人小心脚下。”一个丫鬟小心的扶着戴着头纱的华贵女人走出马车。小厮跪在地上,做那夫人的梯子,丝毫不敢怠慢。   一直站在一旁的一位老人半睁着眼睛,像是有些不耐烦,“夫人怎么会突然到牟封城?”   那夫人自然听出了老者口气中的不满,可却没有任何脾气淡笑道,“周老年纪大了,虽说有白先生协助可是本夫人担心,周老可不要操劳过度啊。”那夫人口气十分得意,抬眼一看一张纸从后面飞了出来,越飞越低渐渐落在了地上。   “夫人,都准备妥当了。”一个老妈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夫人竟然还在门口站着,而这里的当家人竟然一副那样的神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生气的呵斥起来,“怎么,牟封城的永泰商户不是廖家的产业了吗?竟敢将家主的女儿挡在门口?还是说白先生有什么歪心思!”   那夫人慢慢悠悠等老妈子说要才开口,“罗嫂乱说什么?周老只是与本夫人谈起话来,忘记了礼仪不周。”   周老看她们一副红白脸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后退一步让开路,“宫夫人请。”   雅夫人路过周老身边,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宫羽在那?”   周老即使再讨厌雅夫人也只得低下头老实回答,“宫羽少爷出去谈生意了还要再晚些才能回来。”   雅夫人点点头,“那就让白先生来见本夫人,立刻。”言罢一甩长袖走进宅子。罗嫂一个粗人,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也学着雅夫人的样子挑衅的瞪了周老一眼。   周老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恼怒而不得发泄,气的苍白的脸让他呼吸也不顺畅起来。一位小厮眼尖立刻搀扶了他,“周先生没事吧。”   周老叹一口气,“无碍无碍,我身体可能是真的不行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叫白先生过来一趟,就说廖家女来了。”   小厮看周老缓过气来,将他扶到椅子处,才匆匆离开。   樊殃缩回头,手也放开小蛮。雅夫人怎么来牟封城了?周老他是一个好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年轻时在泰和商铺里面做事,也是分量极其重的一个大掌柜。他们两人怎么会不对盘?   小蛮拉拉樊殃的衣服,神色有些慌张,“我们回去吧,太危险了。”   樊殃点点头,可是心中的疑惑还是让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走远的主仆二人。   雅夫人为什么来牟封城?   小宫羽低着头,脸上蹭了不少灰尘,眼中更是委屈的默默流泪,“二哥,四弟为什么讨厌我?”   宫辛收起书看了看弟弟,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竟然还在哭鼻子。“四弟的母亲去世,他心中正在伤心,你就不要让他烦恼。”   小宫羽一听到哥哥安慰自己顿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可是四弟还那么小,我想照顾他。”   宫辛无奈的摸了摸小妹妹宫羽的脑袋,“那你不是活该被讨厌吗?二哥还要温习文章,晚点和你去看四弟如何?”   小宫羽点点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哥哥离开了他的小院子。   “不行,我不能等二哥一起去,我现在就要去!”小宫羽点点头,向着小宫染的院子走去。   凌夫人去世后,没过几天娘亲就搬进了瑶仙居将四弟赶了出去。我本以为四弟会生气,可他竟然笑着向娘亲要了这处院子,宫府最偏,最安静,已经让人遗忘的院子。   我永远记得那个笑容,明明就像太阳一般温和,可是却像冰雪一般寒冷,如刀刃,如恶蛊,如一颗星火落入汪洋大海,幻灭的毒咒。   小宫羽看着那么破旧的小院子,这个地方自己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来都是狼狈的离开。   “四弟……”小宫羽小心的踏进小院子。   “呵,从没有见过你这么不知疲倦脸皮如此之厚的人。”小宫染听到声音就走出了屋子,他冷笑一声,“是我赶你出去,还是你自己出去?”   小宫羽急忙后退一步退到院子外面,“四弟四弟,我只是担心你,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小宫染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谢谢你,你走吧。”说完转身就要回屋子。   小宫羽心中一急急忙冲了进去,一把将矮自己半头的小宫染抱紧怀里,“四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们之前不是玩的很开心吗?自从夫人去世以后你就再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夫人也是我的娘亲啊!四弟你不要再生我气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小宫染冷笑一声,反手推开小宫羽,一脚踹开他,“那我谢谢三哥了,请你离开吧。”   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小宫羽擦去眼角的泪水,对着紧闭的门吼了起来,“我一定会保护四弟的!”说完哭着跑出了院子。   娘亲一定知道什么,娘亲一定知道什么!   小宫羽知道,一定是娘亲和四弟发生了什么,不然四弟不会讨厌自己的,一定是这样!   小孩子的脑袋没有大人那么复杂,只能从自己的观察中猜测什么,一但认为有什么可能那就会拼命的去证实,那么固执那么傻。   小宫羽一路跑到瑶仙居,正要敲门进去却想起娘亲不喜欢自己脏兮兮的模样,正要回去梳洗一番再来见娘亲,可是从里面穿出对话却让小宫羽如同掉进冰窖。   “夫人,手下的人无能才放走了宫染那个妖孽,这次不如属下亲自出手,一定杀了那妖孽,再掘出那妖妇的坟墓带着他们二人的透露来见。”   里面传出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娘亲生气的声音,“废物!你们一次刺杀不成还想第二次?顾凌死了就算了,那妖孽……那妖孽就先留着吧,在本夫人眼皮子底下成不了什么气候。”   里面再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宫羽抬手一摸脸,不知在何时眼泪竟然流了这么多,弟弟对不起……   弟弟真的对不起……   “少爷,到了。”   宫羽猛然回过神,翻身下马。   随身跟的小厮嘱咐起来,“少爷,骑马就不要跑神了,太危险了,奴才刚刚和您说雅夫人来了您肯定没听到吧。”   宫羽浑身一顿,他淡淡的微笑起来,“先谈生意吧,其他再说。”    ☆、第58章      宫染浑身鲜血的站在那雪地中,良久。   我趴在雪上浑身被冻的不能动弹,体温将雪融化,低温又将融雪冻冰。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一个冰块,口中吐出的暖气扑在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脸颊上也有了一层薄冰。   “宫染……”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轻飘飘一句,没有任何重量,随着寒风消失在灰暗的苍穹之中。   “宫染……宫染……”我的嘴巴麻木的重复着这个发音,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期盼着能得到他的回复……但却都是失望。难道,他浑身是血孤身于雪中不冷吗?他穿的如此单薄,即使武功深厚还是会受伤啊。   你为何不回头看我一眼?   眼皮就要被冻住了,透过那条细缝,宫染还矗立在那里,凝结在睫毛上的冰晶遮挡了最后的视野。张张嘴,僵硬的舌头再也不能活动,喉咙中全是冰渣。   宫染,我不能再唤了。   脑袋越来越空,可是想起的也越来越多,一幕幕的全是你,本来还想着最后再看你一眼,是我妄想了……   隐约中,仿佛看到一个身影离的很近,他很温柔的抚去抱起自己,拍去身上的积雪,靠的如此近,我已经没有能力看清他了。   “樊殃,以后不会这么冷的,等我好不好?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那声音是宫染的!   已经快不会跳的心脏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猛烈的跳动起来,死神竟然肯等我着一秒,我要和他再说一次,我爱你。   小指勾住他的衣服,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眼看去……   “宫染!!!”   樊殃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他迷茫的看看四周,自己还身处那五层的高塔之中,旁边的碳盆已经熄灭,呼呼的北风从窗子吹进来,而自己被子早已经被自己踢到了地上。   他蜷缩在床上,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低声的喃喃道,“宫染不会死,宫染不会死……宫染的脑袋不会掉下来,他不会死……”梦中最后一幕就像魔障一般,宫染的头颅竟然就那么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他的眼睛还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就像平时一样那么温和。   那么温和……樊殃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起,自己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而对他如此牵挂,应该是思念吧。   门突然被推开,小蛮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她看到樊殃后有一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你快点收拾一吧,人都在下面……主人不让我来叫你的,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   樊殃奇怪的看了小蛮一眼,心中虽说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待他穿戴整齐来到高塔下层,竟然围绕了一群又一群人。宫羽也在,他震惊的看了樊殃一样,而后狠狠的瞪了小蛮一眼。   樊殃第一次从见到宫羽生气,威严之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蛮见到主人生气了,心中吓的不得了,拉着樊殃躲进了人群中。   厅中正说的热闹除了宫羽没有任何人发现又多了两个人。   一群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像是头领的人走到雅夫人面前跪了下来,行礼道,“属下见过夫人,主子带了礼物来见夫人,马上就到先让属下先行一步让夫人不要着急。”   雅夫人挥挥手,“癸先生多虑了,本夫人如何会着急?你们路途辛苦,偏殿休息如何?”   那一行人急忙行礼退下。   宫羽原本就心中沉重,见到樊殃之后更加不安,母亲到底要做什么?能让他如此开心的事,不会是好事。再加上癸先生也要来,只怕是更加麻烦。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雅夫人瞪了宫羽一眼,显然对宫羽的称呼很不满,“你整日整日的待在牟封城,只看眼前那一份薄利,何日能出人头地?”   宫羽眉头紧皱,向雅夫人一行礼,“是儿子错了,望母亲不要怪罪。”   周老冷哼一声,这个宫夫人实在是看不顺眼,如此产业是没出息?永泰商铺是没有泰和商铺那么盈利,可是永泰才几年?那泰和又几年?廖家几代成长才有了泰和这个样子,永泰才几年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气势。哼,不出十年,不出十年廖家产业也是被宫三少爷带着走。   厅中不少人都是宫羽请来的能人,与宫羽共识多年,相对廖家当家人廖文廖行兄弟,他们更愿意信赖宫羽,更何况寥雅只是廖文的女儿。   雅夫人看出了他们的敢怒不敢言,轻笑一声,“各位可知道富海天居?”   躲在暗处的樊殃心中一惊,雅夫人怎么知道富海天居?   厅众人有几位上年纪的老人点点头,“略有耳闻,富海只是一个传说,不可信。”   雅夫人轻笑一声,“本夫人就带一条廖家家主的命令,因为极其重要,所以本夫人亲自前来。”   旁边一个丫鬟急忙送过来一个小荷包,雅夫人拿出其中纸信和印章向众人展示,“寻找富海天居。”   众人看到那印章,心中都明白了,可是传说中的东西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此等话众人自然不敢说出口,急忙口头上答应一定寻得那富海天居。   宫羽突然开口,“母亲,富海之事儿子略有耳闻,要富海天居富海仙居一起才是完整一副,难道。”   雅夫人一眼看去威严自在其中,“你们只用找就可以了,不必问其他。”   樊殃蹲下身子,脑袋里豁然开朗,富海仙居在雅夫人手中,她也想要宝藏!   “夫人!夫人!”一个小厮急忙从外面跑进来,“夫人!癸先生来了!”   雅夫人浑身一震,欣喜的就要出门相迎。   一个爽朗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宫夫人,许久不见!”   雅夫人看着院子里的人,说起来已经多年未见,几月前也只是深夜叙事。癸先生……不!是二哥,二哥回来了。   “癸先生,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癸先生欣喜的看着雅夫人急忙行礼,“廖家与我晋王乃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属下岂敢有什么抱怨!”   雅夫人笑着为癸先生引入座位,“晋王大业将成,都是各位先生各位将军的功劳,我廖家只是出一份财力。”   癸先生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笑,明明在场的都是一家人,可是还要装作外人一般装模作样的寒暄。“宫夫人,属下特意为你带了一份礼物,还希望夫人能够喜欢。”说着向身后人挥挥手。   一个蓝衣的侍卫急忙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跑了上来。   樊殃眼神一直跟着那匣子,心突突的跳着,难道会发生不好的事吗?心中的不安随着那匣子,靠近越来越剧烈起来。   侍卫抱着匣子从樊殃眼前走过,呈送到了雅夫人面前。   雅夫人颤抖着手要打开那匣子,可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让她拿不住匣子的盖子。她激动的心情让她急促的呼吸声让厅中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在猜,猜那匣中到底放的是何物,竟然让宫夫人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如同痴傻一般。   雅夫人闭上眼睛,定了定思绪,再睁开眼睛,沉着冷静端庄的犹如神祇,她拿起盖子,眼神温柔的看着那匣中的东西,红唇勾起一个微笑,“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扔了盖子双手轻轻捧出东西,如同对待她的珍宝。   那是一颗头颅……   如何描述呢?他有一副好皮囊,微启的眼帘可以看出那是一双金色的眸子。   樊殃看着那头颅,脑袋中最后一根弦断了。   “宫染。”   心中如何恨,心中如何怒,心中如何恼,心中如何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最后一根弦。浑身在那一瞬间充满力气,一把推开前面的人,宫染在等我,天气这么冷,他如此单薄。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阻拦我?他们眼中有的是鄙夷有的是担忧,但是都不重要了,宫染在等我。   樊殃不懂,他不明白,明明充满力量可是每一步都迈的如此辛苦。是害怕吗?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他们如此吵杂,难道他们没有听到一个像是耳语一般的声音在呼唤我吗?樊殃再也挣脱不开,太多太多人,他们那么烦人不然自己靠近宫染。   那金色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灰尘,不在明亮,宫染……宫染他不应该这个样子,他应该永远风度翩翩,嘴角带着他得意的微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决胜千里,那才是他!   樊殃一脚踹开那人,踩在他的身体上向那匣子扑去。   抱着匣子的蓝衣侍卫来不及护着匣子,被樊殃夺了过去。   樊殃抱着匣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头颅从匣子中滚了出去,没有血色的头颅上沾满了灰尘,头发凌乱的缠在脸上,没有神采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樊殃。   樊殃急忙将他抱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抱紧你,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要抱紧你,那么我的世界就完整了。”   “宫夫人,你杀了我弟弟?”宫羽看着那个越来越陌生的人,颤抖的手带着十成的功力,此刻……此刻恨不得杀了她!   雅夫人轻笑一声,踢了踢紧紧护着那头颅的樊殃,“此人本夫人好像见过,那妖孽身边的人。”   她抬手按住宫羽的手腕,手指轻轻用力,咔啪一声,不仅卸去了宫羽的功力而且还卸了他的骨头。   宫羽震惊的看着雅夫人,如此深厚的内力真的是寥雅?   雅夫人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如此护主,来人把这个仆人也杀了吧。”   侍卫立刻抽出刀就要砍下去。   “慢着!”宫羽急忙挡在樊殃身前,“此人现在是我的仆人,身边伺候久了也习惯了。”   雅夫人笑着上下看了看宫羽,“今日是一个好日子,那就不杀人了。”她又看了看一直坐在椅子上,对眼前动乱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的癸先生说道,“先生一直喝茶做什么,本夫人就尽尽地主之谊,带您出去看看牟封城景致如何?”   癸先生大笑几声,看了樊殃一眼随着雅夫人离开了厅中。   那群蓝衣服的侍卫也离开了厅中,剩下的人都是宫羽的人,他们叹气再叹气。   “主子,老夫……老夫……染公子他枉死了!!”   小蛮急忙跪在地上,抽噎着“少爷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带樊殃下来。”   宫羽苦笑一声,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都是自己无能,不能保全宫染,说什么大话都是自以为是。   “各位叔伯前辈,请不要外传,这件事就让我们宫家自己处理。”   众人相视一眼,叹惋之心哀乎。   在看向樊殃,他已痴了,抱着那头颅亲昵的笑着,眼中再无它物。   宫染,请允许我再叫你最后一次染儿。哥哥这一生都在愧疚,是我们对不起你,这次我不会再犹豫了,染儿,我一定为你报仇。   梦中惊坐起,环顾四周你在就好。   樊殃又躺下来,摸了摸宫染的脸颊,“你很冷吗?为什么这么凉?”   宫染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嘴角带着微笑。   樊殃恍然大悟,猥琐的笑了起来,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头顶,“那我就奉献出自己的体温好了~”   手指勾着他的长发,也不管他疼不疼,紧紧的扯着,“为什么我怎么也温暖不了你?反而还把我给带凉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樊殃无语的撇撇嘴,“不是说武功高强的人周身自带暖炉吗?你怎么这么凉?”说着说着他突然想了起来,“我知道了,定是那次你傻了吧唧在雪里冻了那么久,冻坏了吧?”   黑黑的被窝里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只有手上的触感还证明着他还在,“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樊殃拉开被子,怒视着宫染,“你这个人,突然闹什么脾气?我可没惹你,你干嘛生气不理人?”   樊殃索性翻个身背对着宫染,真是的有话就说生气着让人怎么猜?“告诉你哈,别以为就你有脾气,爷我火也可大了!”   话音一落,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世间也许是过了许久,也许只过了一秒。   樊殃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宫染,我知道你演技好,告诉我你在骗我好吗?我求求你……”    ☆、第59章      白先生闻了闻那茶,清香中还缺一点味道,无奈的摇摇头旁边的杀气让人没办法好好品茶。“你这样瞪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人冷哼一声,“那你去和他说说啊!公子交代过我,不能让他伤心!你是没看见他看见那匣子的样子,悲痛欲绝的真是见者伤心,我差点就去拦着他了!”   白先生叹一口气放下香茶,“可是我从未与樊殃见过面,突然跑过去告诉他公子没有死,他也要相信啊。”   那人冷哼一声,“你别落井下石,这件事虽是公子交给我,但是你也别想脱离关系!”   “好吧好吧~”白先生点点头,“我去告诉他。”   “还有一件事。”那人急忙拉着白先生,“公子传令,适当时候杀了寥雅,晋王的几万人马已经埋伏在京城外百里的地方,整个京城严阵以待,宫谦无时间顾及公子的假死,万万不可让寥雅回京!”   白先生思索一番问道,“雅夫人回京又如何?她的百人暗杀再强与那几万雄狮相比算得了什么?”   那人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死的只有寥雅?”   “什么?!”白先生为之一震,“宫大人也要?”   “自然。”那人得意的勾了勾白先生的头发,“宫家可是将军出身,乱贼入京他再不乐意也要披甲上阵,晋王虽说和廖家是合作关系,但他才不管宫谦是不是寥雅的夫君,只管杀之。寥雅已经得知消息,她必定马不停蹄赶回京城,救走宫谦,公子可没办法在那万急的时刻还要分心去杀两个麻烦。”   白先生一点没有注意到那不规矩的手再自己身上乱摸,完全沉浸在了思考中,“那你要帮我,雅夫人不好对付,我怕……”   “当然~颜堂主要是知道我什么也不做会罚我的。”那人突然亲了白先生一下,“事不宜迟,你即刻动身吧,我去拖住在暗处的百人暗杀。”说着在衣襟伸手狠狠的揩了一把油。   白先生猛然回过神,豆腐已经被吃干净了,无奈的摇摇头。   雅夫人看着手中的纸条暗骂一声吩咐道,“罗嫂我们速速回京,晋王引兵入京竟然不告诉廖家!他是不信任廖家吗?”   罗嫂应了一声急忙下去安排,怒火中的夫人是不能招惹的。   几匹快马,一辆马车已经离开牟封城,可是更多的眼睛已经牢牢顶住他们,只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雅夫人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满心思的都是晋王的儿女,定是他们偷走了自己的富海仙居!麻烦的人物层出不穷,死了一个又来一双!既然晋王态度如此不合作,那我也不必看什么情面,找时间杀了他们姐弟二人!   “夫人,我们已经快到吉城了,马匹实在跑不动了,不如休息几个时辰,再继续赶路?”   雅夫人听着外面声音,从牟封城到吉城算算也有几百里了,此刻天色已经晚了,“到吉城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是!”   雅夫人掀起帘子,昏暗的林子里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透过小窗户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现。自嘲一番,自己何时如何这么多疑了。   放下帘子,雅夫人在马车中点起一盏烛火,可是马车猛的波动了一下。   雅夫人皱着眉头,“发生何事!”   除了自己声音的回声再无其他,马车还在极速前行,再也没有颠簸的感觉。耳边只听到嗖嗖两声,雅夫人急忙低头,两缕头发来不及躲避就落了下来。   雅夫人轻笑一声,一掌劈开马车从中跃出,红艳的长裙如同喷涌的鲜血从马车中炸开向四周飞去,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被那裙角碰到,只觉得浑身气血翻腾内力不受控制,筋脉逆流惊呼都来不及便死了。   雅夫人得意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来着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又一波黑衣人从周围蹦出来,长刀一挥砍去那惊人恶心的裙摆,“毒妇,我们来取你性命!”   雅夫人不怒反笑,自己随行的侍卫和罗嫂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们已经死了,看周围怕是百人暗杀也被拖住了,定是身边出了奸细,那人是谁呢?自己离开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此刻自己的替身应该还牟封城,他们如何得知?   “你们不说,那不要怪本夫人不客气了!”寥雅低吼一声,飞身到一个黑衣人身边掐住他的脖子,“本夫人只需微微用力,你整个脑袋都会爆开,不如告诉本夫人你主子是谁,就留你全尸如何?”   黑衣人抽出长剑刺向她的腹部,寥雅冷哼一声一脚踹开他,“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本夫人就把你们全部杀了!”   单手夺过那长剑,内力充盈整个剑身,周围的积雪都被那内力震的纷纷掉落。   “嗬!”昏暗的森林中只看到阵阵剑影,武器相交的碰撞声。   白先生看着那雪地中扎眼的红色,没想到雅夫人这么强,我们这边已经死了十几个人,她连一点伤都没有。   “不是我说,你的人没有我们谷中人手一半强。”还是那人,他正和白先生躲在暗处观察着。   白先生无语的挑挑眉毛,“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上!”   那人得意的看了白先生一眼,“我这脸怕寥雅太激动,别忘了另一个任务,挑破离间啊。”   白先生摇摇头,拿出早准备好的□□贴上,“我走了。”   一脚踹向旁边的大树,上面的积雪纷纷落下来。   寥雅刚逼退一处攻击,再一看头上的落雪实在无暇顾及,值得用剑甩来一些。   “毒妇~让我来会会你!”一个轻佻的声音从背后逼近。   雅夫人立刻长剑脱手,借着落雪的遮阳想要偷袭那个声音,着一剑可是带了十成功力!   “诶哟~夫人错了~人家在这边~”那声音如同鬼魅,轻飘飘的跑到了自己的耳边,那短短的哈气吹着耳朵,浑身上下都是恶心的感觉。   “混蛋!你在哪?!”雅夫人急忙转身,那声音又不见了,若不是耳朵还有那暖意,简直是遇鬼了。   “人家不喜欢女人就是这个原因~粗暴不说,还这么笨~唔~啊~”   那声音听着实在欠扁,说话就说话,□□什么?   寥雅合时受到如此侮辱,早已经气的青筋爆起,浑身内力都冲到剑上,只要她找到那人所在,定将他碎尸万段!!   “诶呀~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你找不到,自己出来好了~”   飒-   寥雅立刻抬手,那进攻手法实在古怪,竟然有一种应付不了的错觉!这个人是谁的人?   只是短短几秒中,两人就已交手三招,不分胜负!   “你是谁的人!”   那人轻呵一声,“你真是讨厌~我们是见过的!你竟然把人家忘的如此干净~”   寥雅脑中不停的思考,手中的剑速也不见减慢,此人到底是谁?   躲在石头后面的某人拿出怀中的油纸,中午买的包子都硬了,饿死了。没想到白先生看着一脸的正派样,模仿起那娘娘腔尚情倒是有模有样,声音也这么像!咬一口包子,饿了吃东西就是香!不过白先生有一点没注意到,那娘娘腔怎么可能穿夜行衣,他骚包死了!   白先生突然闻到一股味道,这不是中午的包子味吗??他干嘛呢!   寥雅注意到黑衣人身形迟钝了不少,趁机一掌袭向他胸口,白先生猛然回过神就要躲开那掌风,她轻笑一声一把扯下他的黑面纱。   “是你!”寥雅惊呼一声,晋王对她下了杀手?!   白先生立刻假装捂脸,“毒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昏暗的天空朦胧不可见,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天上要已经备下了一张玄铁打造的网,密密麻麻的钢针镶嵌在那网上。白先生一脚踢在寥雅的膝盖处,飞身退出网下。   “晋王!!!晋王!!!”   寥雅来不及躲闪,密林之中便响起凄厉的叫喊声让人毛骨悚然。   那人蹭蹭手上的油,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喊道,“喂!拖不住了,百人暗杀赶来了,速战速决!”   白先生点点头,那被铁网包着的寥雅如同血人一般,呼吸都是有一下没一下,要是嘴中还在咒骂……   白先生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她活不了了,撤!”   临走时白先生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通红的眼珠子如同夜叉一般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活不了了。   脚下动作一停,拿出腰间的一个小药瓶。   “喂你楞什么!我都说了他们快到了!”   “虽然你现在挺惨的,但是我依然想这么做。”白先生打开小药瓶,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里面穿出来,“这个可以化尸,你不用怕,我只用一点点,在你的脸上。”   铁网中的雅夫人惊恐的看着那小药瓶,可是插在身体中的钢针让她动弹不得。   “啊!!!!”   那人听着后面林子的惨叫声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白先生还有这个恶趣味。”    ☆、第60章      “启禀主子,宫夫人昨日匆匆离开之后于吉城外五十里处失去踪迹,就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了,除了留下一片打斗的痕迹。”   宫羽听着仆人的禀告思绪又跑到了樊殃身上,他还好吗?   “你退下吧,我知道了。”   宫羽看着那被摔坏的匣子,曾经那里面就放了自己弟弟的头颅,杀了自己弟弟的人确实自己的母亲……如此荒谬,如此荒谬。   停在那门口良久,抬手敲门的勇气被愧疚吞噬的干干净净,他会不会恨我?如果他恨我,我会更恨自己,如果他原谅我,我愿意自刎谢罪。如果可以消除他心中哪怕一点的痛苦,我也愿意。   叩叩叩-   樊殃猛然打开门平静的看着宫羽,“你来了。”   宫羽来不及收回的手有些尴尬,“你还好吗?”   樊殃笑了笑,苍白的唇让他看起来竟然有些疲惫,“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就是突然饿了,准备去觅食你就来了。”   “吃的,有!有!”宫羽急忙点头,知道饿就好,“你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我知道你一定会饿的,所以一直准备着吃的。”   樊殃点点头,“谢谢,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宫羽看他笑的那么勉强,担忧可是又想逃跑,“饭菜可能凉了,你稍等一下。”说着像是逃跑一般的离开。   樊殃看着他离开的样子浅笑了一下。   快过年了,大街上别提多热闹了,人来人往的,结束一年的辛苦带着老婆孩子出来逛逛庙会,买买年货,小日子也会过的红红火火。   顽皮的孩童拿着炮竹专往人多的地方跑,时不时扔一个把来往的路人吓一跳,他们再笑嘻嘻的跑开,一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样子。路人一看到他们那调皮的模样,火也就发不起来了,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去捉弄下一批人。   樊殃已经被鞭炮炸好几次了,从吃惊到白眼,最后气的干脆跟着那群小孩一起恶作剧。现代人就是会玩,那藏鞭炮的本领把那群小孩深深的折服了,让那群小孩直呼老大。老年版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屁孩将牟封城的居民狠狠的欺负了一番。   “哈哈哈!”樊殃一把抱起最小的一个孩子跑出人群,“快跑快跑!”   一群小屁孩跟着樊殃嬉笑着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老大威武!!”   刚被捉弄的一个中年汉子无语的看着樊殃落跑的背影,那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玩这个??   “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樊殃带着小孩们躲进一处小巷,“真是多久没这么运动了,身体都快生锈了!”   “老大你太厉害了!”一个脸脏脏的小男孩开心的拉着樊殃的衣服向小伙伴们炫耀,“刚刚你们只知道跑了,肯定没注意到陈伯的反应,他都蹦起来了!哈哈哈哈~”   樊殃得意的仰着头,“没见过吧!这种玩法也就你们老大我了!对了你们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吗?老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会饿的不得了。”   一个小丫头拽了拽樊殃的衣服,“大哥哥我知道,我爹爹特别喜欢有人来他们家的酒,总是回家的时候买来喝!”   “名字虽然怪怪的,有酒喝也成。”樊殃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那老大我喝酒去了,你们去玩吧!”   小孩们点点头,要喝着又冲到了那热闹的大街上。樊殃有些羡慕还想继续玩下去,可是肚子实在是饿了,别鞭炮没吓到路人,自己饿晕吓到路人那多可笑。   樊殃顺着小丫头指的方向一路寻去见得一处露天的酒馆,因为下雪才勉强搭了一个棚子,人也不多,但是那酒香在此处留可以闻到了。   樊殃学着电视剧里侠客的样子,豪气万丈的大手一挥,“老伯!来一壶热酒!二两牛肉!”   “好嘞~客官慢用!”老伯急忙为樊殃擦擦桌子,呈上一壶正冒着热气的酒和牛肉。   樊殃凑上去闻了闻,香辣的酒味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拿出酒杯为自己满上,咬着牙喝了下去。   “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一个和自己一样浑身毛茸茸的男子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没地方坐了,我们拼桌怎么样?”   樊殃无语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到处都是空桌子,明显是想搭讪,不理他。   “咳咳!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看你印堂发黑面容憔悴定是有烦心事,故而,故而来开导开导你!”那人直接坐在了对面,拿起樊殃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樊殃震惊的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原来他不是想搭讪只是想蹭酒,“你怎么就知道我烦心事,别乱讲话哈,我开心死了!”   “嗯~辣!”那人明显被酒给呛到了,“装什么装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手里一直握着一块小石头,我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那块石头你最好藏起来!”   樊殃警惕的看着这个人,披风下紧握着小石头的手藏在背后,“你是谁?怎么一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认识你吗?”   大人大笑几声,“我姓白,叫白烟,这下我们就认识了。你不用担心,我不过夺走它。”   樊殃站起身,拿出银子扔给老伯,“结账。”   白烟急忙拦住樊殃,“你起码等我说完话再走啊,这顿酒我请了如何?”   白烟突然得意一笑,“我认识那石头原本的主人,并且我知道那石头原来的主人在哪。”   樊殃浑身一震,喉咙中发出一阵像是自嘲一般的笑声,他在痛恨,痛恨自己。“这石头的主人已经死了,你这个骗子真好笑。”   “你怎么就知道这么死了呢?”白烟见他如此决绝,急忙开口道,“他那么喜欢骗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骗人呢?”   “他……”他永远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得意样子,永远一副世界之高深莫测只在人之莫测的作为,永远一副诸之污浊为我独清的狂妄,人前高雅人后流氓,一纸折扇一书烟花,轻点笔墨于心浪迹天涯,若说心住一人,那便是此生牵挂。   “他骗了我,那真好,再会吧。”   “请等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说的话,你看这是什么。”白烟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送到樊殃手中。   “在你来此时曾戴着一双金色的物件,那是什么不需要我多介绍什么,你一定比我知道的多,这次你相信了吗?”   “金色蕾丝美瞳。”樊殃看着手中的折扇,着是宫染的,他没有死吗?“混蛋,他在哪?”   白烟看他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人气着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樊殃一把揪住白烟的衣领,“他在哪?我问你那个混蛋在哪!!他不死老子要杀了他!!”   “你冷静你冷静!”白烟不好意思的对着其他客人笑了笑,“他现在有点忙,实在抽不出身,他说你要是急着去杀他,就先去丰城等他,最多再过一个月他就洗干净脖子让你杀,这是地址。”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樊殃平静的看着白烟,他不是在骗自己,宫染……他真的没有死,可是心中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为什么让自己体会这种死心的感觉之后才跳出来告诉自己没有死。心中突然有点委屈,有点想爆他菊花,小皮鞭什么的通通伺候上,把他吃干抹净再把他甩了。   白烟奇怪的看着樊殃,“你为什么不开心?”   “开心,我当然开心。”樊殃仰着头憋回眼泪,“又下雪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替我告诉那混蛋,洗干净菊花等我临幸他。”   鹅毛大的雪纷纷的飘了下来,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他黛色的披风在朦胧的雪景如同尘世的一抹烟尘,仅仅只是一阵风就可以吹散,如此脆弱可又如此坚韧,他在等,他一定会等。   “白先生我们回去吧?”一直坐在角落的人抬了抬压低斗笠,“你伤还没好,该回去修养了。”   白烟收回眼神,斗篷内捂着伤口的手又使劲的压了下去,“嗯,该回去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那人凑到白烟耳边轻声说道,“反正你看着如此柔弱像个女子,我干脆抱你回去好了。”   白烟瞪了那人一眼,一甩斗篷走进了那大雪中。    ☆、第61章      一处阁楼上,一妖艳男子正看着手中的龙阳十八式发呆,脸上难得不见那浓厚的妆容,眼角上挑,仅是低眉的忧愁看着也无限风骚。   手中拿着那艳书,为何会不开心?那男子叹一口气,拿起一条丝帕试去眼泪,“公子人家好想你。”   抬眼看到小桌子上的匕首,气的将它扔到地上,“都是我不争气,才让他把你杀了,我若是……我若是能及时反应过来,公子也不会死了,都怪我……公子那出尘的气质,英俊的容貌,漂亮的眸子……公子人家好想你~”说着说着那男子抱着手中的书痛哭起来。   “你在哭什么?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一身玄字的男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送了过来。   那正哭的男子听到声音激动的抬起头,“亲亲~你来看人家了~我好想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都闷闷不乐?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卿亲拿起地上的匕首,“刚刚仆人告诉我的,你为何不开心?”   尚情抿抿嘴,“你还记得那日来我们小倌馆的那一对吗?就是一个风度翩翩一个傻乎乎很好玩的那一对~”   卿亲点点头,他们给人印象很深刻。   “那个带头纱的男子就是宫染!人家很中意他的,可是癸先生竟然直接把他的头给砍下来了!”尚情激动的比划着,口气中的舍不得和担忧如此真实。   卿亲皱着眉头,“我现在很开心他死了,你很中意他?”   尚情回过神看着他带着怒意的眼神急忙抱住他的腰,“怎么会~人家是最爱亲亲的~只是可惜他的好气质好皮囊了而已~小亲亲人家又想~”   卿亲无奈的摸了摸怀中的小人,“等会满足你,先说正事。”   尚情知道卿亲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也不赖在他的身上了,正襟危坐在他对面听他讲。   “寥雅失踪了,你尽快带着宫羽回京,劝说也好,绑架也好,一定要把他带回去。王爷即将逼宫,廖家虽说是盟友,但是他们也没少做阻挡大业的事,廖家不可留!你除了带回宫羽,第二件事就是和癸先生铲除廖家,其家眷一个不留。”   尚情惊讶道,“就要开始了吗?”   卿亲点点头,“宫染已死,可是皇帝还没有得到那十万大军,这便是时机!”   尚情又问,“要宫羽回去做什么?”   卿亲淡笑一声,僵硬的脸看起来格外威严,“寥雅失踪?谁相信?她应该是被宫染余党寻仇杀了,可是她手里的百人暗杀才是真正的下路不明,苏先生怀疑他们在宫羽手中,就让宫羽再为王爷的大业挥发一下最后的余热吧。”   尚情娇笑的扑倒卿亲身上,“原来是这样~王爷好厉害啊,如此大业必成。”   卿亲不做言语,手附上他赤!裸的脚踝,“面色如此红艳。”   “因为,人家想要你嘛~”尚情褪下身上红衣,附在卿亲身上,将自己的体温传过去。   叩叩叩-   宫羽看着手中的纸信正头疼,听到敲门声道,“进来吧。”   樊殃背着小包裹走了进来,“宫羽这些日子打扰你了,我想我该离开了。”   宫羽奇怪的看着他的打扮,“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樊殃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再带着这里了,想四处走走,所以来向你辞别。”   宫羽抬手要拒绝,可是什么理由呢?自己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好啊,不过你一人有些危险,带上小蛮吧。”   樊殃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抬头看他淡淡微笑温润如春风,和初次见面时的他重叠了,不一样的是他眉间的忧愁更多了。他的烦恼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爬到了他的脸上,沧桑的味道疲惫的感觉,他也不开心。   “宫羽,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真的很温柔,无微不至的就像大姐姐,你可以找到幸福的,那时你就不会再这么忧愁,你是属于幸福的。”   宫羽点点头,“你与众不同,吸引人的眼光,保护好自己,小蛮有些迟钝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你……一路小心。如果哪天路过牟封城,记得来看看我。”   樊殃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回头正看到他失神的看着窗外。   应该,应该不会再见了。   离开高塔,小蛮已经备好了两匹快马,背着小包裹等自己。   回头看塔上,一贵公子正窗边眺望,雍容华贵的绛紫色华服让他看起来格外孤傲,冰雪之中,瑟瑟寒风化去温雅,眉眼一丝牵挂,是忧是念。   樊殃骑上马,再也不忍心回头看,“小蛮我们走吧。”    ☆、第62章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到丰城了,时至春节,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那个个要点都会有官兵驻守,百姓虽疑惑但也不会好奇的去打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小蛮跟在樊殃身后,他这几日闷闷不乐,也不言语,时而忧愁,时而浅笑,也许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染公子去世这件事吧。不敢问他,怕他伤心,可是看他如此难过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实在心酸,兜兜转转,有时去东北有时向东南,停下来再看终于还是东行了。也许是东边有什么事情让他烦恼,抗拒可又渴望吧。   “樊殃,今天就是除夕了,我们还要赶路吗?”   樊殃勒马,看着那红艳艳的灯笼以及穿的红红火火的路人恍然大悟,“原来今日就是除夕了?那我们就不赶路了,我们就在这里住几日吧。”   小蛮叹一口气,“客栈都停业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住,要流落街头吗?”   “不会的。”樊殃摇摇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我们就去那里住。”   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小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也没人打扫,只有一个白衣男子躺在椅子上,一张白色的丝帕盖在面上,不成调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从他口中传出。   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端着茶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公子,热茶好了。”   那男子嗯了一声,晃着椅子继续哼唱着。   “公子进去休息吧,外面太冷了。”   那男子摇摇头,“不行,我觉得他快到了,本公子要等他。”   女子无奈的叹一口气,你明明让白堂主说一个月后,这才几天?放下热茶开始打扫院子的积雪。   碰巧正在这时外面传了一阵马蹄的声音,还有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说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废话。可是那声音每一次发声都牵动着院子中那两人的心,他,到了?   “这个地方好偏僻啊。”   “有地方住就很好了,不要挑!我也是第一次来!”   “到了吗?”   “按照地址这个就是了。”   “可是这里明显有住人啊,你确定是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樊殃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中正扫雪的女子震惊的看着门口,“你……”   小蛮奇怪的看着院中的两个人,夫妻?应该不是,哪有妻子扫雪的。主仆?可是那女子穿的好华贵啊。“樊殃,我们走错地方了吧?”   樊殃平静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等等!”做在椅子上的男子猛然坐起身,“别走好吗?我……对不起。”   小蛮震惊的看着那金色的眸子,染公子???可是,可是不是已经?再看樊殃他浑身僵硬看着门外,一动不动。   宫染一步一步走进,握住那冰凉的手,“你瘦了。”   樊殃猛的甩开手,“你是谁?”   宫染紧皱眉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我……”   “骗我?”樊殃轻笑一声,“你是谁?为什么骗我?我们认识吗?你这个人不要自来熟好吗?”   小蛮被他身上的怒气吓的后腿几步,原来这个人真是染公子,他没有死。   宫染看着他通红的眸子,知道他心里难受,“我想提前告诉你,可是你一旦知道这个消息那寥雅也就一定会知道,宫羽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你,可是我这边比宫羽身边更危险,我可以那自己的命开玩笑,但是你不可以!我怎么忍心把你置于生死之地!”   樊殃抬手擦去泪水,“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默默承担一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每一天都在害怕,宫羽从不说起你的事情,我对你一直担忧着,等着,终于有一天等到你的消息了,可是确实一颗满是风尘的头颅,一颗你宫染的脑袋!!!”   宫染将他拥入怀中,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低声重复着。   “我忽略了你的心情,都是我的错。”吻去他的泪水,将唇印满他的脸颊,最后一吻勾起他的小舌,尝尽他口中的痛苦,一切都在这个吻中。   小蛮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心中好像明白了主子的忧愁,自从那次他回京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了。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主子喜欢上了樊殃,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坚强也可以让人忧伤。   阿沧看他们和好才送了一口气,还担心樊殃倔强着要和公子打一架才平息,不过他们开心就好!   一吻结束,樊殃推开宫染,“从此你要用一生来弥补你这个错误,你以后只能做受。”   宫染像是有些不同意,可还是点了点头,“你路上劳累吃点先吃点东西吧。”   小蛮本还心情低落一听到可以吃东西立刻兴奋了起来,“染公子说的对!我们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阿沧一听急忙带着小蛮去吃东西。   宫染摸了摸怀里的骨头,“你不吃东西吗?”   樊殃摇摇头,“我不饿,我还有几件事没问你,你没给我一个答案我是吃不下去。”   “哦?”宫染带着他走进小屋子,“那你问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还要有一个月吗?”   宫染立刻大笑起来,“你真的会忍一个月?你恨不得把我骂个痛快,再打一顿,我都想立刻被你揍一顿,你当然会立刻赶过来。”   樊殃瞪了他一眼,“你不忙了?你不是事很多吗?”   宫染点点头,“除了最后一件事就都完成了。”   “最后一件事?”樊殃问道,“什么事?”   “杀晋王。”   樊殃一顿,“杀晋王?他不是在京城吗?还有久鸢久安他们呢?李伯呢?阿轩呢?他们呢?晋王危害皇上的统治,杀了他,久鸢他们……”   宫染笑着握住他的手,“一切都妥当了,晋王在京城的只是替身,他本人才准备去京。本以为你会再晚一天,你却提前到了,今晚晋王会路过丰城,今晚刺杀。成功之后就都结束了,去他的大燕宫家,我们一起去流浪好不好?”   樊殃耸耸肩,“随便啊。对了我知道富海仙居在哪里了,还记得久鸢他们从寥雅哪里打劫的财物吗?富海仙居就在里面!”   端着食物出来了阿沧听到富海仙居,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心心念的事,阁主他可以醒过来了吗?   宫染一愣,“一直找的东西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阿沧你去取富海天居与阿轩汇合吧,他和久鸢在一起。”   阿沧急忙跪在地上,“公子,今夜事关重要,奴婢不能离开!”   宫染轻笑一声,“你留下又如何?师傅在冰床上休息太久了,他需要起来锻炼一下,你越是迟一天去,那你便越老一天,师傅绝世容颜你岂不是更配不上?”   阿沧紧紧的握着手中残破的面具,向宫染一行礼匆匆离开的小屋子。   樊殃问道,“阿轩怎么和久鸢在一起?”   宫染得意的看了樊殃一眼,“久鸢不肯放阿轩走,说没有阿轩她会死,本公子只好将阿轩交给他了。”   夜色降临,新年的烟火几乎照亮天空,处处欢乐的笑声,某一处僻静的府邸外上一群黑衣人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可有两个人一直不在状态。   宫染将樊殃放到雪堆后面,“等完事了我来接你。”说着就要离开。   樊殃急忙拽着他的袖子,“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跟过来,必须和你一起!你万一遇险怎么办??”   宫染细声安慰道,“你要是去了,我才是真正遇险。”说着掰开他的手离开了。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晋王在正厅张将军也在,其他护卫在院里,还有两个暗卫。”   宫染点点头,“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是。”   “王爷,小王爷还是不肯来,派人怎么说都是那个样子,还将人给丢出来了。”   晋王手上动作一停又继续写了下去,“那便不要管他了,到时本王自去责罚他!今夜是除夕,你去休息一下吧,本王再看看文书。”   张将军立刻退下,却没有走远,在门口停了下来为王爷守夜。今年应该是王爷过的最差的一个年了,不过再过几日王爷的大业一成,着苦也不算什么了!   院子外面烟火放的正热闹,颜色单调的府邸被那颜色映衬的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过年的味道。   收回眼神,继续站岗。   突然隐隐感到四周一阵肃杀之气,仔细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都仔细着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人头不保!”   张将军看着院子里的守卫,“怎么一个个的哑巴了!过年把你们过傻了!”   院中护卫仿佛没有听到声音一般,一动不动的现在原地,张将军怒骂一声,一脚踹向离自己近的一个守卫。   那守卫犹如断茎蒲苇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脖子噗的一声喷了张将军一脸的血。气管呼哧呼哧发出诡异的声音,在烟火的声音下,仿佛还隐藏了什么怪物一般!   “什么!有刺客!!王爷小心!!有刺客!!”张将军立刻抽出腰间佩剑,“呔!!来者何人!!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让老子杀了你!!”   张将军注视着庭院里的任何迹象,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安静的诡异。突然一整猛烈的风迎面吹来,其间还夹杂着碎雪,哄的一声将屋门给吹开了。   “妖风!”张将军啐了一口,退进屋子里,将门给关上。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守卫全部被杀,只剩我们了。属下誓死保护王爷,将王爷平安送到赵大人那边!”   晋王一阵沉思,皇帝在京自顾不暇左右烦恼与自己的替身相斗;廖家被皇帝给软禁,再加上寥雅这个猛虎之牙已死,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来刺杀本王;宫家正为皇帝稳定朝廷安置百姓,忙着平定何方动乱,虽说之前有个宫染处处作对,可他已死。此番到底是何人?   到底是何人能如鬼魅一般连人影都没见到就杀了我精锐二十人?难道是一笑谷?   晋王眉头紧皱,苏先生用计不是成功了吗?十万人马近乎一半不是通通被烧死了吗?那血液被焚烧的甜腥味在山中久久不散,一片连着的山脉都变成了黑山,尸骨成堆,逼的残余一笑谷自愿退出此番争斗,对天起誓,难道是假的?   张将军急忙跪在地上,“王爷,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了,属下带着您杀出去吧!”   晋王失神,跌做在椅子上,“难道我失败了?”   “王爷快走吧!”张将军急忙搀扶起晋王,看着外面危机四伏的夜晚深吸一口气,“属下定护住王爷!”   一脚踹开房门冲了出去,空旷的院子没有任何声响,他急忙牵来两批马,“王爷,到下一个城池我们就安全!”   晋王紧皱眉头,“对,本王才是真正的皇帝!”   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王爷还真是大言不惭,谁是真正的皇帝还能由你说了算?”   “何人!”晋王怒道,“缩头缩尾还不滚出来,本王饶你全尸!”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东西掉落的声音,张将军急忙回头,两个黑衣人扔掉尸体,向他打了个招呼。   “什么?”张将军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们是杀了王爷的暗卫?   晋王看着那两具尸体,抽出腰间佩剑,“你们到底是何人!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是本公子啊。”   身后轻飘飘一声,一个黑衣人飞了出来,“晋王别来无恙啊,近日身体可还康健?”   晋王细细打量那人身形,竟然有几分眼熟,可是在看他的眼睛,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宫,宫染?你不是死了吗?”   宫染轻笑一声,“忘记遮住眼睛了,不小心吓到王爷我真是该死。”   张将军用剑指着宫染,“妖孽!尔等什么东西!还不快来送死!”   “那本公子也不多说废话了,明年的除夕便是王爷的祭日。”   宫染笑着摇着扇子,一步一步靠近他们二人。   晋王一把推开张将军,“宫染出言不逊,本王这就替天行道杀了你着妖孽!看剑!”   晋王刚挥起佩剑,心口一凉一把长剑穿过身体插在胸前。他怒视着宫染,“妖孽!妖孽!!”   “王爷!!”张将军一刀砍向他身后的黑衣人,以一抵二,一个普通将领竟然奋力厮杀能杀了一人,待逼退他便急忙搀扶住晋王,“王爷!王爷坚持住!!属下这就带你去疗伤!”   晋王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紧握着手中的剑,“妖孽,你告诉我,京城现在是何情况!!”   宫染淡笑着,“本公子只带了一笑谷三人,其他全部在京城皇上手中,对了忘记告诉王爷,你一直寻找的谷主正是本公子。”   晋王仰天大笑,被心口涌出的血呛的咳了几声,“本王再问你,你为何没死?”   “你的癸先生早已经被本公子杀了。”   晋王闭上眼睛,面容看起来格外苍老,“我的一双儿女,可还好?”   宫染点点头,“你若是在这府邸里一病不醒了,他们就好。”   “哈哈哈哈……”晋王挥开张将军,“本王败了,本王败了。”   黑衣人收起剑退到宫染身边,“公子,你立了功!”   宫染摘去面纱,轻笑一声,“你代本公子向皇上说一声,就说宫染不回去了,要和樊殃一起去浪迹天涯,朝中诸事,就麻烦皇上多多操劳。”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那黑衣人急忙拦住宫染,“可是公子,你不能走。”   樊殃无语的咂咂嘴,着王爷也太寒酸了吧,虽说是秘密的赶赴京城,住的却如此简陋,不说房子大小,连个守卫都没有。   樊殃迈进门槛脚下一个软软的东西将他绊倒,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从旁边雪堆里伸出的两条腿。再仔细一看,他只穿着裤子□□着上衣,发红的血在夜晚不容易看到可是那血腥味也让人明白过来。   樊殃叹一口气,又是一天人命没想到从这府邸的后门走,竟然也有尸体,不敢想前门那边死了多少人。   绕过后院的房子,前面能听到明显的对话声,看来就是这里了,樊殃急忙跑到拱门口,小心的看着那边情况。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一身鲜血,应该已经死了它旁边还有一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胡子士兵。宫染正准备离开,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匕首阻拦宫染离开,手中的匕首就刺了上去。   “可是公子,你不能走。”   “宫染!”樊殃立刻就往那黑衣人身上扑,但是。   一切都太晚了,宫染没有对那黑衣人有防备之心,那匕首直直的□□了心脏中。   那黑衣人一脚踹开樊殃大笑起来,“我终于杀了你!如此轻松,如此轻松!哈哈哈哈!”   “宫染宫染!”樊殃捂住好像已经断掉的肋骨,拼命的向宫染爬过去,“宫染你不可以死!”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才见面就真的要永远分离吗?“宫染告诉我,你这次也是在骗我对不对?”   宫染抱歉的笑了起来,“对不起我……”   那黑衣人一把拽起宫染的衣领,“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你问啊!!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的小情人!”   宫染温柔的看着樊殃,“你是谁?”   那黑衣人冷哼一身,显然对这个口气不满意,一巴掌打在了宫染脸上,“你得意什么?你这次是真的死了!没人能救你,我寥雅想杀的人,就算拼死!也要杀了他!”那黑衣人对着樊殃嘶吼了起来,沙哑的嗓子如同鬼嚎,“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在我手里就不是真的死了!你派人刺杀我,还用剧毒毁我容颜,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   “你这个傻逼不许碰他!”樊殃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向寥雅捅去。   她不屑的看了樊殃一眼,一拳锤在他的胸口。   樊殃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眼睛犹如爆裂,耳朵轰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脚下一软便到在地上,再无动静。   寥雅拿出匕首放在宫染头顶,“先扒皮怎么样?”   宫染失神的看着躺在一旁再无气息的樊殃,心口的肋骨硬生生被打碎凹了进去,他,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寥雅奇怪的看着宫染,“你笑什么?”   宫染得意的看着她,“廖家全部被杀,现在是你那被本公子调包的假二哥廖风控制着,你可知道?”   手起刀落紧紧一个眨眼的瞬间,宫染身上又多了几个窟窿。   “爹爹死了吗……”寥雅扑到宫染身上大哭起来,“女儿不孝!”   宫染看她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轻笑了起来,“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宫谦死了,现在主持大局的宫家家主并不是指宫谦而是我大哥宫墨。”   寥雅身形一顿,她慢慢站起身,“不对,宇在宫府等我回去。”说着她丢下匕首跑了出去,“我的宇在等我。”   宫染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恋人,可是再没有力气握住他的手,“说好生生世世在一起,信物收了,可要说话算数啊。”   宫羽收起长剑,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旁边一双怨恨的眼睛还在注视着自己,死不瞑目。   “没想到宫家三少爷发起狠,如此温柔的人也能弑母。”   卿亲瞪了尚情一眼,“晋王既然死了,我们就不用替他效力了,你们宫家也是损失惨重,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第63章(大结局)      樊殃看着捂着心口,实在太疼了,像是把心挖出来一般,宫染呢?宫染在哪?   “喂,你傻了?躺地上赖着不起来了?还真要妹子亲亲抱抱才起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到底是谁?   胳膊被一个蛮力粗鲁的拽了起来。   睁开眼睛,一个寸头男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你可以啊,摔一跤还能把美瞳摔没了。”   “艳艳?是你吗?”樊殃震惊看着他,又急忙打量四周,“为什么在咖啡店?”   他急忙站起身,脚下的高跟鞋让他一个踉跄,女仆装?   “宫染呢?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奇怪的打量四周,一把揪起一个客人的领子,“你看到宫染没?我和他刚刚还在一起呢!”   那客人被吓一跳,急忙摇摇头。   “不对啊,我刚刚在古代啊!我为什么在咖啡店?”樊殃向客人比划起来,“我刚刚肋骨断了,就在心脏这里。诶?奇怪?明明断了啊?”樊殃摸了摸,锤了锤,扒开衣服再看看,平平坦坦没有记忆里的凹陷。   艳艳一把拉开樊殃,向客人赔礼道歉,“摔一下摔傻了,不好意思啊!我带他去吃药,哈哈!!”   拉起樊殃走进包间,“樊殃!!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就这个德行??故意和我过不去!?”   樊殃呆呆的看着地板,任由北岩骂也不换口,过了一会他突然抬头,“艳艳,金色美瞳真的不见了吗?”   艳艳骂的正欢突然被打断,楞楞的点点头。   “那就是这么了,那宫染也就是真的了。”樊殃打开包间的门冲了出去,宫染一定在某个昏暗的角落等着自己,一定要快点找到他!   离开咖啡店,迎面撞上一个西装男人,“对不起对不起!”樊殃急忙绕过他跑出去,可是手上一条线勾住了手指,抬手一看,竟然是吊坠,真正令人震惊的是那吊坠上挂着的玲珑石。   “是你吗?宫染?”   那西装男奇怪的回头,“我们认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谢谢各位小天使一直看到这里,我十分惶恐和惊喜。 也许人认为剧情结尾的仓促,在这里我解释一下。 这篇文章主要写樊殃与宫染的故事,像大燕国的风云,皇上和祁公公的爱情,久鸢和阿轩的爱情,阿沧和镜阁主的爱情,尚情和卿亲的爱情都只是背景,即使全文是按照晋王谋反和宫染复仇的主线上展开的。当然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宫染懒得考虑的各种问题还需要处理,但是这一切都与樊殃和宫染没有关系了。 结局安排了宫染死亡,这个是必然的,宫染一生都在想方设法的杀了寥雅,可以说算是他的人生目标,故而寥雅死了之后,他也算是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这个世界太悲伤了,我们为何不让他们换一个世界继续谈恋爱呢? 哈哈哈哈,既然这个完结了,作者君已经开了新坑,希望各位多多捧场,不要害羞啊~下一篇是快穿文,作者君在这里打个广告哈~ 《系统先生的礼仪》快穿 甜文,主受系统攻,各种世界乱穿,攻略每一个世界的男主~ 再次谢谢各位小天使! 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